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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贤德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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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斌心头一颤,不假思索地上前将西闲擒住。
  他回身,如临大敌:“赵宗冕,你终于来了。”
  来的人果然是镇北王赵宗冕,他不紧不慢地往前:“我当然得来,我又不是那种缩头乌龟,看自己的女人落在贼人手里,连个屁也不敢放。”话虽说的粗,整个人却是负着双手,犹如闲庭信步似的,风度竟是一流。
  张斌听出他是在嘲讽自己:“你还有脸说瑛姬……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你倒好,就像是从没有宠爱过她一样,还迫不及待地让这个侧妃住了真珠院。”
  “啧啧,好人难当啊,”赵宗冕叹了两声,“这世道真是颠倒的可以,任何人都能骂我对不起瑛姬,只有你这杂种不能,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数吗?”
  张斌语塞,顿了顿才说道:“是,我犯下大错,你尽可以杀了我,可你为什么不放她一条生路?”
  西闲听到这里,道:“其实王爷并没有……”
  “小闲,”赵宗冕轻轻打断了她:“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这会儿,赵宗冕的亲卫,知州陆康跟几个官员也都赶了来,亲卫们聚拢在赵宗冕身后,陆康等却吓得止步。
  而在西闲身后,是听了动静的王妃跟陆夫人等,那胆小些的女眷见状,早尖叫着又奔了回去,有几人瘫软在地,又给丫头搀离现场。
  张斌见人越来越多,又看赵宗冕离自己只有十几步远了,便喝道:“你站住!”
  赵宗冕果然止步,又笑道:“好吧,什么恩恩怨怨不再提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张斌,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了,别这么没出息的只会冲女人下手。”
  张斌道:“我今儿杀了她,就是为了给瑛姬和那孩子报仇。”
  “一个女人罢了,你拿她来要挟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赵宗冕嗤地一笑,轻描淡写道:“张素华,瑛姬,哪个都是本王宠过的,本王为哪个上过心?你也不想想,再多一个又怎么样,你要杀要剐只管动手。”
  张斌没想到当着林西闲的面儿,镇北王就能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震惊而意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踌躇着看向手中的西闲,见西闲脸色雪白,却也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似的淡定。
  “怎么,你不敢?”这会儿赵宗冕复往前一步,他盯着张斌,沉声冷笑道:“你这无知的蠢货,口口声声要为瑛姬报仇,却连来找我的胆量都没有,只敢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怪不得瑛姬死也看不上你这孬种。”
  张斌蓦地睁大双眼:“赵宗冕!”
  “不服?那就来啊,”镇北王笑着向着他一招手:“现在本王就站在你面前,动手呀。”
  张斌被他的话激的几乎撇下西闲,拔刀而去。
  可就在迈步之际他突然醒悟:“赵宗冕,你这套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赵宗冕眸色微变。
  张斌盯着他,又看看西闲,笑道:“好啊王爷,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把侧妃放在眼里,那么……我就先在她身上戳上一刀,且看看你是哭是笑,怎么样?”
  赵宗冕脸上蔑视的笑有些微僵:“你要挟本王?”
  “我只是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这样。”他说着,将匕首横起,这匕首先前伤了关潜,鲜血顺着滴落,张斌盯着赵宗冕,举刀便要向着西闲的肩头刺落。
  “住手!”镇北王的瞳仁在瞬间收缩。
  张斌挑眉:“怎么了王爷?”
  赵宗冕冷道:“你要杀了她,只管动手,只是别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折磨她,我不爱看女人哭哭啼啼厉声惨叫。”
  在场众人听了这几句话,不禁都为之胆寒。
  关潜在旁边,眼中的泪流出来,跟地上的血渍融为一体。
  西闲虽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但这一刻,心思却并不在这上头。
  她仿佛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腿正缓缓地流下,这对她而言,却是比死更加恐怖的事。
  西闲只能竭力不去听两人说了什么,竭尽全力定神,调息。
  张斌听了赵宗冕的话,微怔之下笑道:“好像有些道理,折磨一个女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王爷,不如这样,我本来想在她肩头刺上一刀,既然王爷不爱听女人哭叫,就劳烦王爷……替了她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张斌道:“很简单,王爷在自己肩头刺一刀,我就放过侧妃。只不知王爷敢不敢?”
  包括陆康在内的几名属官一直听到现在,几乎都晕厥了。
  赵宗冕盯着张斌,目光冷沉,半晌他笑道:“这买卖倒也划算,听来也有趣。”
  张斌眼中掠过一丝意外神色,却仍不敢放松警惕:“王爷莫不是在说笑?”
  赵宗冕道:“拿刀来。”
  旁边的几名亲卫魂飞魄散,迟疑着哪里敢给他刀,赵宗冕浓眉锁紧,厉声喝道:“拿来!”
  亲卫无法,只得将手中的佩刀躬身递上,赵宗冕将刀拎在手中,晃了晃:“有些大了,不太好使。”
  “王爷,”张斌心中暗暗焦躁,“你如果不敢,就直说。”
  赵宗冕笑道:“谁说不敢了。”话音未落,刀锋倒转。
  只听得“扑哧”一声,利刃刺破了靛蓝色的锦袍,直入血肉,鲜血很快顺着刀锋渗了出来。
  只听“啊”地数声惊呼此起彼伏,身后院门处,陆夫人已经晕厥过去。
  张斌望着那鲜血滚滚而出,震惊之余大为快意:“王爷果然敢说敢当。接下来,我想再侧妃的右边肩上再刺一刀。”
  话音刚落,就觉着手底西闲挣扎了一下,张斌喝道:“别动!”
  西闲忍着不适道:“现在住手还、来得及,瑛姬……并没……”
  张斌却以为她想劝服自己,暴躁地打断:“闭嘴!”
  与此同时,是赵宗冕温声道:“闲儿别担心,又不是拆胳膊断腿,简直就像是挠痒痒。”
  他肩头带刀,伤口还在流血,但他整个人笑的却仿佛春风得意。
  张斌怒道:“那好,你就再在右肩刺上一刀。”
  他显然是想当众折磨赵宗冕,陆康等众人已经忍不住,纷纷叫道:“不可!”
  连赵宗冕的亲卫们也忍不住冲上前,有人跪地拦阻:“王爷万万不可!”
  “小子,看好了。”赵宗冕并不理会,叹了口气,咬牙将肩头的刀拔了出来。
  刀刃似乎刺的很深,在抽了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往前踉跄了两步,脸上露出痛楚难当的表情。
  “王爷!”焦灼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连王妃都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正在张斌暗暗快意的时候,那才拔出的佩刀于赵宗冕手掌心轻轻转动,而他在刀把底部一拍,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锋芒,仿佛离弦之箭,刷地向着张斌迎面射来。
  人的反应自然是有限的,何况张斌正沉浸在欣赏镇北王他痛苦的时候,且那刀来的犹如闪电,猝不及防。
  而且最重要的是,张斌自诩手上有林西闲做人质,隔着这么远,赵宗冕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可他竟然忘了,这个人本就是最会惊世骇俗的脾性。
  张斌只来得及把头偏了一偏,便觉着胸口一凉。
  浑身巨震,张斌被那长刀奔雷似的来势带的整个人往后跌去。
  连带西闲也被他带着倒了过去,可就在这眨眼间,一道人影迅雷电闪似的掠到跟前,猿臂轻舒,把西闲揽入怀中,同时长腿一抬,干净利落地将张斌踢翻出去。


第50章
  赵宗冕将西闲抱入怀中; 那边张斌已经跌在地上; 刀自他左边心室穿过; 刀刃从背后穿出; 小半截没入了墙壁,几乎把他半边身子钉在了墙上。
  奄奄一息之际,张斌抬眼看向赵宗冕,眼中仍有愤恨不甘之色。
  赵宗冕垂眸看一眼怀中的西闲; 对上张斌的眼神,顿时上前一步; 抬脚踩在了他的头上。
  头颅给压在墙上; 在镇北王的脚下开始变形; 血缓缓流了下来,而赵宗冕好像发了狠; 要生生地脚底下的头给踩碎。
  直到西闲叫了声:“王爷。”
  赵宗冕垂眸,发现她微闭着双眼; 脸上毫无血色:“王爷,孩子……”
  突然间镇北王觉着手底有些潮热,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胸口伤处的血; 他将手自西闲身下探出; 望见掌心一抹刺眼的殷红,那不是他的。
  陈太医一路从王府狂奔而来; 不擅骑马的他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 多亏王府的亲卫及时护住。下马后; 便半扯半扶着迅速往内。
  在陆府的内宅之中; 西闲躺在榻上,原先在给张斌挟持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重若千钧,一寸也无法移动,可是此刻,身体却又轻若鸿毛,仿佛不留神就会飘了起来,然后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王妃同几个老成的嬷嬷守在旁边,陆夫人先前被吓得昏厥,这会儿醒过来,忙扶着丫头也来照看。
  赵宗冕跟陆康等在外间,有大夫来给赵宗冕看伤,却给他一把怼在旁边。
  门口处,陆家的管事跪在地上:“因为那人是王府的打扮,所以下人都以为是王府的宾客,不敢十分拦阻,也没了提防……”
  陆康怒道:“把往内宅的那些守卫都绑起来,狠狠地打!侧妃跟小世子如果有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要命了!”
  正在此时,赵宗冕道:“行了。”
  陆康回头,镇北王满脸冰影霜色:“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再说,那畜生本来是王府的人。”
  “王爷……”陆康因全程目睹了赵宗冕拿下张斌的一幕,越发明白他的心情,且他如今身上还有伤,陆康只得说道:“王妃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也要保重才是。”
  镇北王道:“我死不了。”扭头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喃喃道:“怎么偏偏要是她……”这会儿赵宗冕心情复杂,竟然恨不得自己身上有个十刀八刀都无所谓,只要替了西闲就好。
  大夫给小公爷料理好了伤口,关潜急急地走了进来:“娘娘怎么样了?”
  见赵宗冕端坐不动,关潜往内室走了两步,陆康忙道:“小公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陆康毕竟是个士大夫,有些难以出口。赵宗冕在旁边说道:“她的情形不好,兴许会小产。”
  关潜自觉着头顶有个雷炸响:“什么?”他无法置信,“不行,我、我要看看……”
  陆康还要拦着,赵宗冕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
  陆康迟疑的当儿,小公爷已经疾步进了里间。
  关潜来到内室,陆府的几个女人原本也在这里,见状纷纷躲避不及。
  王妃道:“大家不必慌张,这是小公爷,是王爷的亲外甥。”
  关潜行礼的功夫看了一眼西闲,见她盖着一床锦被躺着,脸白如纸,气息微弱,顿时原本要问的话就堵在了心口。
  王妃知道他挂念,便劝道:“这里不是你呆的,看一眼就出去吧,雁北城里有经验的大夫跟稳婆们都在这里了,必然无事。”
  关潜听到最后四个字,略微心定:“是。”
  王妃看着他手上残血,又说:“我知道你担心侧妃,这会儿王爷只怕也是如此,他也受了伤,我先前听人说他不肯疗治呢。你先出去,好歹照应着。”
  关潜抬头看向西闲,正西闲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竟问:“伤的如何?”
  小公爷的眼中顿时潮湿了:“不碍事。娘娘也要保重。”
  西闲勉强冲他一笑:“我也没有事,你去吧。”
  关潜强忍着泪,低下头去,终于缓步退了出来。
  不多会儿陈太医也到了,他毕竟是从最初就看护着西闲的,最有经验。
  王妃见他进来,先悄悄地叮嘱道:“下面出了血,稳婆们都说不好了,你一定要想个办法。”
  陈太医头皮发麻,只好答应了,上前先诊过脉,又看西闲的脸色。
  他回身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卷银针,先在西闲的手足上刺了几下,却又迟疑着不敢继续下手。
  王妃问:“你还不赶紧行事,是怎么样?”
  陈太医道:“娘娘,有句话……”
  说着起身往帘后走去,王妃知道要避着人,就也起身走了过去,陈太医道:“情形比臣想象的还要坏些,方才臣把脉的时候,觉着侧妃的脉息微弱,几乎……都也听不见胎息了。”
  王妃猛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陈太医忙低下头去:“臣只是不敢向娘娘说谎,先前臣已经说过了,本来这孩子能留这么久就已经是个奇迹,没想到今日又……这种情况已是极为凶险,随时都可能滑胎,就算勉强保住,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王妃喝道:“还不住口!”
  就在这时,里头丫鬟道:“侧妃请娘娘跟太医。”
  王妃忙收拾了一下脸色,又对太医道:“待会儿不许胡说。”
  两人重到了床边,西闲的目光在王妃跟太医之间转了转,道:“姐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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