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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贤德妃-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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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赵宗冕哼道:“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终究是得蠢蠢欲动的。”
  “只怕会影响皇上的名声。”
  赵宗冕笑道:“他们都说朕是纣王幽王,把你比作妲己褒姒……你就不怕你扛着祸国妖妃的名声?”
  西闲也忍不住笑了。
  赵宗冕见她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真真地羞涩,便将她的手握的紧了些。
  瞬间静默后,赵宗冕道:“外头不管发生什么,总有朕扛着,风雨再大,朕在你身边,就绝淋不到你身上。”语声有些郑重。
  西闲仰头看他,赵宗冕又道:“以后……倘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跟朕明说,不会责怪你,只会帮你解决。不许再自作聪明的去找别的人!倒像是……别的人都比朕跟你亲近一样。”
  前几句还带着严厉,后面这句,却有些悻悻的。
  西闲鼻子微酸,点头道:“臣妾听皇上的。”
  此刻她的声音带一点奇异的软,像是猫爪摁在赵宗冕的心上,他忍不住将西闲环抱到怀中:“但愿你以后都这样听话。”
  他的上身不着寸缕,略有些坚硬的胸肌硌的西闲的脸上发热。
  瞬间竟想起两人欢好的种种场景。
  突然心乱。
  赵宗冕突然在她颈间嗅了嗅,说道:“你今日涂了什么?”
  西闲摇头:“并没有涂什么,怎么了?”
  赵宗冕疑惑:“闻着跟先前有些不大一样。”
  西闲不安地抬臂嗅了嗅,却闻不到什么。
  赵宗冕忖度说道:“有点甜丝丝的,多半是跟泰儿腻在一起,沾了他身上的奶气。”
  本来担心是什么别的异味,听赵宗冕如此说,西闲哑然失笑,这才放心。
  丝帕浸水,水流从他肩头洒落,滑过每一寸的肌理,这具身体雄健的令人叹为观止,手指贴在上面,仿佛能感觉到肌肤底下澎湃跃动的血性跟势不可挡的劲头。
  不知何故,以前西闲总是尽量避免跟他接触,但是今日,却总忍不住要去碰一碰似的……
  长睫乱眨,西闲心道:“我今儿是怎么了。如此不知羞耻。”
  她生恐赵宗冕看出端倪,便暗暗地深呼吸数次,才问道:“皇后……之事,到底如何了?”
  赵宗冕正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听她提起吴皇后,便道:“朕答应那些朝臣们会再查。”
  “那时候,皇上……真的怀疑妾吗?”
  “胡说,”赵宗冕并未睁眼,只笑笑:“朕从来就没怀疑过你。”
  西闲疑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赵宗冕道:“难道朕不知道你?你是聪慧,只是你的聪慧很有分寸,何况你并不能狠毒到那种地步。”
  浴盆中水汽氤氲,虽近在咫尺,却仿佛看不清赵宗冕的容颜。
  直到他又说:“朕当时只是生气你瞒着朕行事罢了,也就是你,要是别人,先拗断他的脖子。”
  “既然如此,孙奶娘的事会不会查明?”西闲轻声说:“泰儿今日又问我,奶娘到底干什么去了。”
  “该给他换一个人了,”赵宗冕淡淡地回答,“就算留她一条命,也绝不许她再留在太子身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句话赵宗冕曾跟西闲说过。
  突然又想到今日陆尔思来见自己时候的话:“他只对他愿意低头的人低头……”
  西闲犹豫片刻,瞥赵宗冕一眼,半晌才道:“先前私自去找太上皇……的确是妾身不对,只是当时,怕皇上不相信妾身,毕竟、皇后娘娘才是跟您……青梅竹马过的人。”
  这几句话,她说的有些艰难,不像是平素那样淡然宁静,脸上甚至略有几分窘意。
  赵宗冕却突然睁开双眼,他直直地望着西闲:“什么?青梅竹马?”
  西闲将头转开:“该洗好了,我去拿衣裳。”
  赵宗冕却早探臂将她拉住。
  “说明白,”赵宗冕细看西闲的脸,半晌:“这回,该是……是吃醋了吧?觉着嫉妒,觉着没有跟朕……青梅竹马?”
  西闲心中细细品味这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不觉着怎么样,眼睛里已经先酸涩难禁,仿佛浴桶里那些袅袅散去的水汽都凝结在眸子里。
  “没有。”她有些鼻酸,声音低低的:“哪里敢……”
  赵宗冕看出她眼中闪烁的泪影,声音也随着暗哑了:“朕许你敢。”
  他深看西闲,拉着那纤纤玉指,轻轻吻落,那股令他贪恋的兰香里多了一缕难以形容的幽甜,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却又想细细品味。


第140章 0803二更
  西闲自觉心跳越发快, 隐隐地还有些绮乱之意, 却仍道:“泰儿的字快写好了。”
  赵宗冕道:“哪儿这么快。”
  正要把人揉到怀里, 却听外头泰儿不知是在问谁:“父皇呢?母妃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又叫道:“父皇,母妃?!”
  西闲忍笑轻轻地将他推开,赵宗冕拧眉, 咬牙道:“这小子!简直是朕的克星。”
  沐浴更衣之后, 赵宗冕果然亲自领了泰儿回了勤政殿。
  西闲送别父子两个, 站在殿门口, 抬头见头顶一片晴空,雨后的颜色, 湛蓝纯净, 令人心醉,又有雪白的云堆涌起,赏心悦目。
  正打量,阿照过来道:“遗留在浴房里的那件衣裳是顾统领的,他们问怎么处理?”
  西闲想了想道:“就跟皇上的衣裳一起送去浣衣局罢了,仔细着。”
  这日, 内务司的内侍堂官急急找到顾恒, 在他耳畔低语数句。
  顾恒脸色微变,看一眼勤政殿上的赵宗冕,同那人一块儿出来外间, 才问道:“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是怎么死的?”
  内侍堂官道:“晚上还特意看过是好好的,今儿早上人就死了, 仵作正在检查。”
  顾恒道:“一起去看看。”
  两人忙往内务司的验房而来,进门便见两具尸首横在木板桌上,一个竟是孙奶娘,另一个,却是招供跟她合谋的凤安宫的宫女小齐。
  恰仵作已经查验了奶娘的尸首,见两人进内,便禀告道:“经过小人仔细查验,才发现在她后颈的风池穴上,有一个极小的血点,应该是有人以针刺死穴,导致殒命。”
  顾恒道:“另一个呢?”
  仵作走到小齐身旁,把她的头翻过来,三人齐看后颈,果然发现一个极为细小容易被忽略的血孔。
  顾恒看了会儿,对仵作道:“仔细地再查一查,看有没有别的蛛丝马迹。”
  顾恒同内侍堂官走到旁边:“像是高手所为,但是在这禁宫之内,又会是何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内务司大牢动手?昨晚上的巡察之人都已经问明白了吗?”
  堂官道:“先前已经命人把昨晚值夜的都叫了去,因为要跟统领大人禀告此事,所以还没细问。”堂官说了这句,又道:“这件事……该怎么向皇上禀报?”
  死的两人是皇后一案的主要凶犯,如今突然无故死了,传出去,自然极容易让人联想到杀人灭口。
  内侍堂官又很明白赵宗冕的手段,一想到之前他命人杖毙朝臣的酷烈,便觉着不寒而栗,只眼巴巴地看着顾恒。
  顾恒的反应倒还冷静:“先封住他们的口,这两人的死讯暂时无论如何不能传出去。”
  堂官听了这样吩咐,心里反而安稳:“是。全听统领大人的。”
  将内务司昨晚上值夜的太监,巡卫等一一审问了一遍,却都说并没有可疑之处,毕竟这案子涉及皇后,又是赵宗冕亲叫督查仔细的,内务司上下当然不敢丝毫怠慢。
  没想到仍是出了这天大的纰漏,众人也是慌张不已,唯恐大祸临头。
  顾恒道:“先不用慌,只管好生回想,一丝一毫的异常也别遗漏,每一丝都可能是救你们命的线索。”
  众人战战兢兢,又拼命想了会儿,才有一个换班的太监道:“对了,这里还有个人没到。”
  原来这太监所指的那人,虽也是内务司的,却仿佛是个隐形人一样,大家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的职业十分卑贱,就算整个紫禁城里,也算是最底层的。
  这人却是负责监牢里倒夜香的。因早上要收拾一晚上犯人们的净桶,赶在天亮前出城,所以在内侍堂官命众人集合的时候,大家都忘了此人,而此人这会儿也并不在现场。
  顾恒立即命知道底细的太监带路,率领龙骧卫陪同前去此人住处,谁知到了地方,却隐隐嗅到屋内一股淡淡地臭气,推门进去看时,却见一人身着短袖中衣,斜斜地倒在地上。
  太监上前辨认了一下,惊恐地叫道:“就是他,就是老王。”
  顾恒扫了一眼,看此人脸色灰败,手足僵硬,已经浮现尸斑,看这幅模样,显然死去足有两三日了。
  他叫侍卫把那人脖子转动,俯身细看,却终于从那微已经浮肿的脖颈上发现了一点针孔的痕迹。
  ***
  顾恒将此事禀告了赵宗冕。
  又道:“凶手显然就是那用针之人了,他必然是预谋良久,先谋害了那倒夜香的老王,又假扮此人的模样。”
  平日里内务司的人看见倒夜香,都唯恐避之不及,自然不会查的那样仔细,更不会认真观望。
  顾恒道:“据内务司的人说,那人身上也有一股臭气,跟老王平日一模一样。”
  赵宗冕道:“内务司整天叫嚣着行事缜密,防卫森严,这倒好,给人混进去杀了两名要犯居然一无所知。”
  负责管理内务司的两名内侍堂官早跪在地上,瑟瑟道:“奴才等失职,请皇上恕罪。”
  顾恒道:“不过,有一点异样。”
  他想了想,说道:“有一名太监说,虽然闻着那老王是臭的,但是又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香味……”
  当时审问众人的时候,只有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说了此事,大家都不以为意。
  有的还暗笑这小太监鼻子坏了,把臭气当作香气。
  顾恒却记在了心中,可偏除了此人,没有其他人留神过。
  赵宗冕道:“什么香?”
  “我一再追问,他才说,好像是……脂粉头油之类。”
  赵宗冕抬头看向顾恒,这两个人都是心思机敏不同寻常的,别人虽笑那小太监香臭不分,赵宗冕跟顾恒想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赵宗冕道:“你是说,这名凶手,可能是个女人?”
  顾恒道:“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
  ***
  是夜,突然有延秀宫的内侍诸人来到勤政殿,这却是极罕见的。
  伺候太监入内禀告,说道:“延秀宫的李夫人来给皇上请安。”
  赵宗冕一怔,自然也觉着意外,想了想到:“朕这会儿正忙,叫她回去。”
  内侍领旨往外,赵宗冕却又忖度道:“等会。你同她说,等朕得闲自会去延秀宫。”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眼见将到子时,赵宗冕方从勤政殿出来。
  因为白天下过雨,夜空也显得格外明净,群星闪烁,赵宗冕看了片刻,本想去甘露宫,可却突然又想起李夫人来请安之事。
  起驾到了延秀宫,赵宗冕迈步入内,远远地见殿门敞开,灯火簇拥中,李夫人坐在厅内的椅子上,怔怔静静,一动不动。
  赵宗冕命止了通传,如此拾级而上,将进门的时候,李夫人才发现是他到了。
  在看见他的瞬间,李夫人眼中却隐隐有光闪烁,她望着赵宗冕,缓缓起身行礼。
  赵宗冕落座道:“你今晚上去找勤政殿,可是有事吗?”又道:“你身体素来不大好,坐了说话吧。”
  李夫人柔声道:“妾只是许久不见皇上,心里挂念,且最近朝上内宫事情俱多,皇上要保重身体才是。”
  赵宗冕道:“没什么妨碍,都习惯了。”
  赵宗冕在西闲跟前儿虽常常语出惊人,可在吴皇后李夫人面前,却很有沉默是金之意。
  这会儿更加不知要说些什么。
  李夫人仿佛也没有话说,讪讪地问道:“不知您吃了晚饭没有?”
  赵宗冕道:“不用张罗,吃过了。”他觉着十分的无趣,便有想离开之意。
  李夫人见他似要起身,突然叫道:“王爷!”
  赵宗冕回头,李夫人凝视着他的双眼:“皇上……不如,我替您梳一梳头吧?”
  话一出口,她仿佛也自觉这句话说的唐突,于是又道:“当初在雁北的时候,妾常常替您梳头,后来……反而……”
  后来成了他的妾室,赵宗冕对待她反而不像是当初还是使女时候的亲近了,也再没叫她梳过头。
  赵宗冕看了李夫人一会儿,道:“都要安寝的时候了,还梳什么头。”
  李夫人眼睛红红地看着他,赵宗冕本是要走的,可看她如此模样,突然没来由竟想起当初吴贞在凤安宫对他说——“我没做过你信不信”。
  那时候他没有理会吴贞。
  赵宗冕皱皱眉,终于说道:“愿意梳就梳吧。”
  李夫人眼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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