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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贤德妃-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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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什么大罪。
  皇后安抚了于琦,道:“你今日进宫,也去给贵妃请个安吧。”
  于琦却是极不乐意去的,毕竟这时候,人人都知道林贵妃大厦将倾似的,谁喜欢在这会儿过去触霉头。
  于琦便道:“娘娘,听说皇上要降贵妃的妃位,让太子殿下让娘娘抱养,不知是不是真的?”
  吴皇后皱眉:“不要胡说。”
  于琦笑着奉承道:“娘娘在宫里才不知道,外头都传遍了。说是贵妃惹怒了皇上,所以这次要严惩……娘娘这样慈仁宽和,由您来照料太子殿下是再好不过了。”
  皇后虽觉着这话有理,但说出来终究不妥。
  何况又有文安王的叮嘱,且赵宗冕那人的心思,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猜不准。
  故而只淡淡道:“行了。”于琦见她神情淡漠,这才停口,起身告退。
  于琦往外的时候,正李夫人迎面而来,于琦退后一步行礼,待李夫人经过,自己才出宫去了。
  李夫人到了皇后身边道:“先前镇抚司的人在勤政殿,大概是已经查明了林于两家之事。”
  吴皇后说道:“镇抚司办事倒也勤快。”
  李夫人道:“前儿听说贵妃在勤政殿前跪了一个时辰,皇上才开恩叫她进去……今儿还病着呢。娘娘觉着这件事将怎么了局?”
  吴皇后想起文安王之前的警告,原先她还有些担心,怕赵宗冕认为是她想整林西闲而不喜,可现在看来,局势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吴皇后微微一笑:“谁知道,且等着看罢了。横竖明日早朝上就有结论了。”
  李夫人道:“也许这次皇上是真的厌弃了贵妃娘娘,毕竟……皇上的性子是那样,她当面斥责已经犯忌,而且事后也不知请罪,只在给弹劾之后才去跪,这简直是敷衍应景……只怕皇上的心也冷了。”
  吴皇后道:“我自然不愿意背后非议。不过自古不是说么‘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就算皇上再宠她,毕竟也有个新鲜过了的时候。”
  李夫人低头:“是。”
  两人正说到这里,外头有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跪地道:“娘娘,不好了。”
  吴皇后道:“何事惊慌。”
  小太监说道:“是方才那位来给娘娘请安的于家小姐,不知为何惹怒了太子爷,太子殿下正命人责打呢,迟些只怕就没命了。”


第120章 0727二更
  于琦同她的侍女离开凤安宫; 在太监带领下往外而行。
  侍女小声问道:“姑娘; 真的不去贵妃娘娘那儿看看吗?”
  于琦撇嘴道:“去她那做什么?空有个贵妃的名头; 还是太子的生母,却一点也不带挈娘家的人不说; 还惹怒了皇上; 弄得大家也跟着倒霉……先前本想让她牵线让我入宫呢,谁知她居然一点不理会,还嘲骂堂姐; 也不知是不是怕我进宫分她的宠; 她哪里有皇后这样大度宽和。”
  侍女道:“那这次贵妃真的会降位?太子殿下由皇后娘娘认领抚养?”
  于琦道:“阿弥陀佛,我巴不得这样; 免得以后我进了宫,她瞧我不顺眼; 又来刁难。”
  两人正说着,就见前方来了数人,中间簇拥着的是个矮矮的小孩子。
  前头太监道:“快退避行礼; 是太子殿下。”
  于琦忙退后一步; 跪地行礼。
  泰儿起初不以为意,扫了她一眼后却站住了; 问道:“这是谁,怎么看着眼熟?”
  身边小江子道:“回殿下; 这是于家的姑娘。先前除夕宴上该是见过的。”
  泰儿道:“原来是她; 我觉着有点眼熟呢。”便问于琦; “你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于琦听他声音稚嫩,又是三岁的孩子,自然不会多想,便恭顺状回答:“妾方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现在要出宫了。”
  泰儿皱皱眉:“你不是于家的人吗?你怎么没去给我母妃请安呀。”
  于琦一愣,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忙支吾道:“本想去的,因听说贵妃娘娘身体欠佳,所以不敢打扰。”
  泰儿哼了声,倒也没说什么,转头对一个禁卫道:“走吧,我等不及要骑马了。”
  周围众人领命随行。
  于琦瞧着泰儿走出四五步,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对侍女道:“你可看到了,才多大,就这样做派,叫我看还是赶紧给皇后娘娘,留在她的手里,指不定养成什么样呢。”
  不料才说了这句,就见前方那一行人站住了,身后两名太监退开,泰儿回头望着于琦的方向。
  于琦吓了一跳,却自忖自己的声音不大,他应该听不见的,所以忙仓促地向着泰儿一笑。
  可是一笑之下反而更坏事了似的,泰儿盯着她,竟回身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泰儿道:“你方才说什么?”
  于琦早在看他回身之时就已经觉着不妙,又听他问,更是惊心,可仗着隔着远他未必听见,便忙道:“太子殿下,妾哪里说什么了?”
  泰儿哼了声,却不再问她,只看着旁边侍女:“她刚才说什么了。”
  侍女吓的色变:“太子……”
  泰儿看向小江子,小江子心领神会,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太子殿下问话,可要如实回答,故意欺瞒,是不是想尝尝内务司抽筋扒皮的滋味?”
  侍女早跪在地上求饶,于琦拉了她一把,想警告她不要乱说话,但这会儿却早就晚了。
  吴皇后赶到现场的时候,远远听到哀声连天,有些过路的宫女太监远远地站着,不敢过去。
  通明门口,于琦给两个太监用廷杖架着,已经打了数下,疼得冷汗直流,惨叫连天。
  可她又怎能知道,内苑的廷杖是最厉害的,如果是有意要致人死地的话,不必多,只需要四五下,处处敲在内脏要害处,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里头却已经悄然伤重。
  于琦还没死,这也是因为行刑的太监不知道上头真正的意思,生怕是太子任性,所以只先让她受些皮肉之苦。
  如今见皇后来到,两人便停手跪地。
  于琦抬头见皇后来到,如见救星,忙大声呼救。
  吴皇后也看见泰儿一行人在场,当即并不理会于琦。
  凤安宫的太监先上前道:“这里出了何事?”
  众人还没有回答,却是泰儿上前,仰头说道:“母后,这人该死!泰儿命人处罚她呢。”
  吴皇后道:“太子为什么要罚他?”
  泰儿道:“她背后说母后坏话。”
  众人都惊呆,连小江子也有点讶异地瞧了泰儿一眼。
  吴皇后迟疑:“太子说,此人说我的坏话?说什么了?”
  于琦一愣之下叫道:“妾身没有,娘娘救命!”
  泰儿看一眼小江子:“你把他们说的话跟皇后娘娘说一遍。”
  小江子低着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奴婢不敢说。”
  皇后见情形有异,便喝道:“恕你无罪,快说。”
  小江子才领命道:“这于琦私下里议论,说、说是贵妃娘娘空有名头,早该给降位了,皇后娘娘其实也看不惯贵妃,太子就该交给皇后抚养……”
  话没说完,吴皇后喝道:“住口!”
  于琦脸白如纸,瘫软在地。
  方才泰儿一阵恐吓,她的侍女战战兢兢,六神无主,竟把两人先前所说也都供认出来。
  就在这令人不安窒息的时候,泰儿皱着眉心对吴皇后说道:“母后跟我母妃向来像是姐妹一样,母妃也一向敬爱母后,这个人竟把母后说的这样坏,简直罪大恶极,母后说她该不该死?”
  吴皇后听了这话,缓了缓神,她看一眼于琦:“不错,居然敢在内宫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果然很该死。”说着,便看了一眼那两个行刑太监。
  吴皇后使了眼色,那两人便知如何行事了。
  皇后才又拉着泰儿的手道:“这里不干净,太子不要在这里看着了,剩下的让他们料理就是。”
  泰儿答应:“北蛮进贡了两匹矮马,父皇说适合我骑,赏赐给我了,现在要去试试呢。”
  皇后温声笑道:“太子才多大,竟能骑马了?只是一定要留意安全。”说着又叮嘱跟随的人,“好生照看着太子,不许马虎。”
  众人领命,这才陪着泰儿去了。
  身后通明门的方向早就没有了声响。
  吴皇后回头看看,皱眉冷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蠢货!”
  早朝。
  赵宗冕将镇抚司递上来的卷宗扔下,让文安王跟各位辅臣过目,最后又给了林牧野父子。
  先前镇抚司查明于家后,又领了赵宗冕之意,把林家也彻查了一遍,林牧野夫妇那里倒也罢了,于青青房中却搜出了好些别人贿赂所给的东西。也算是证据确凿。
  林牧野看罢,跪在地上,无话可说。
  赵宗冕道:“林爱卿,你是贵妃的父亲,向来又是个清廉自省的人,且犯事者乃是你儿媳一家,虽然你也有个不察之罪,但朕还是想对你网开一面。”
  朝臣们面面相觑,并不敢说什么。
  赵宗冕道:“可为什么朕听说,你不愿意休掉你的儿媳?”
  东来在旁战战兢兢道:“皇上,此事是贱内欺上瞒下所致,父母皆不知情。臣本想要休掉那贱妇,只是父亲……”
  林牧野叩头道:“于氏的祖父曾对臣有恩,如今听说于家长男犯了死罪,臣自然不敢左右王法,但是在这时候休弃儿媳,她以后一定也是没了活路……臣自觉如此自保,很有忘恩负义之嫌。请皇上降罪。”
  原来镇抚司先前将赵宗冕的意思传达给林府之后,东来却毫无阻隔地立刻答应了,但是林牧野却在反复思量后拒绝。
  理由便是他方才所说。
  满殿寂然。人人都在看皇帝将如何处理现在的局势。
  赵宗冕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林牧野:“林御史,你真不愧是‘朽木御史’,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一条道走到黑呀。”
  说了这句,心里突然想到林西闲,她先前那个“士可杀不可辱”的倔脾气,应该就是跟这老头子学的。
  赵宗冕道:“既然如此,也好,自古忠义难两全,你要报恩,要保全你那个儿媳妇,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即日起,革除林牧野御史一职,永不启用。以后再有听闻林家之人仗着太子之名招摇,就不止是罢官这样简单。”
  东来落泪叫道:“父亲!”
  林牧野颤巍巍地将头顶的官帽摘下:“臣谢主隆恩。”
  东来擦擦泪,扶着他起来,踉跄地退出殿去。
  满殿百官听赵宗冕如此处置,却也颇为心服。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而其中先前弹劾贵妃的两名御史见处置了林家,暗中得意,其中一人出列道:“皇上圣明,如今林府之事尘埃落定,却不知关于贵妃之事,皇上将如何处置?”
  赵宗冕抬眼看去:“是了,还有这回事,你不提,朕几乎忘了。”
  那人道:“不知圣意如何?”
  赵宗冕笑笑道:“你们说什么贵妃触犯朕,却也得看明白原因,不过是那日朕让太子喝了酒导致太子晕厥,贵妃担心太子,才跟朕吵了两句。”
  说到这里,赵宗冕又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打是亲骂是爱嘛。何况就算民间两口子,还有个床头打架床尾和呢,难道你们觉着贵妃眼见太子出事却仍隐忍奉承才是真贤良?叫朕看,能豁出性命去护着自己的小崽子的,才算是真贤良呢。”
  这一番话说的略显粗俗直白,可却叫人无从辩驳。
  突然,先前那另一名弹劾的御史出列道:“皇上所言极是,臣不敢质疑,只是除了这件,还有去祭拜苏嫔之事,这却又作何解释呢?”
  赵宗冕道:“去祭拜苏嫔,贵妃事先是跟朕说过的……其实她早就说过,在朕还是镇北王的时候就提了。那时候朕就应承了她。所以这是事先答应好的,就算太子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底下苏侍郎跟苏霖卿听提到苏舒燕,不禁又各自红了双眼。
  赵宗冕道:“贵妃是个有情有义的,她还是苏府的义女,从小跟苏嫔情同姐妹,那苏嫔就等于是太子的姨母,太子跪一跪他姨母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苏嫔为什么死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皇家亏欠了苏嫔的,太子替皇家跪一跪,也算是赔礼道歉了,这又有什么不妥?”
  百官听在耳中,信服之余,感慨良多。
  苏侍郎跟苏霖卿更是双双跪了下去,落泪拜道:“臣等惶恐。”
  两名御史对视,无言以对。
  赵宗冕命苏氏父子起身,却又道:“先前文安王说的对,贵妃好不好,朕心里是最清楚的。是要升还是要降她份位,要如何奖罚,都是朕的家事,你们两个闲着没事,盯着这些干什么?竟还敢说要让太子给皇后抚养,太子有亲娘,为什么要给别人去养,难道你们从小都是后娘养的?”
  “这……”御史们痴痴傻傻,“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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