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皮,噬骨香-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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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众人都不清楚皇后娘娘到底犯了什么错,不过既然能把皇上气到将她关进水牢,想必定然不会是小事。
不过这事儿就算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梁氏皇朝唯一的皇子也不会知道,因为谁若是透露给了皇子,让皇子知道了那皇后消失的整整一个里不是如皇上所说的有要事,而是被关进的水牢,只怕……
不单单皇子生气难过,就说皇上,定然会打断那个透露消息之人的腿!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
再说皇后失宠的这段时间,正巧是战事紧张的时候,宫中正萧条着,很多宫人都因着皇后失宠,给金銮殿的粮食少之又少,那些金銮殿的下人更是懒得打扫。
虽然现在皇后娘娘放出来有段时间了,但是一直都是皇后去找的皇上,所以很多人都觉得皇后重新得宠实在是困难,依旧无人打理金銮殿,殿内一片狼藉。
这不,皇上突然要来金銮殿,这消息对于懒散了许久的金銮殿宫人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巨大,所以收拾的手忙脚乱,险险在皇上到来之前,将金銮殿正门处打扫了一番也算亮堂。
所以灵儿身为别的妃子宫里的宫女,借口说是正巧路过金銮殿被人拉进去一起帮忙打扫,所以才会从金銮殿出来。这样的理由,也无可厚非。
倒也是机灵的很。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放天边只剩下一抹霞光的时候,灵儿终于回到了执画阁。
可叹被那年长宫女拉去又帮忙做了些事儿,好不容易才得脱身。
幸好刚才在金銮殿的那段时间她没看到皇后,不然若被皇后认出了她就是执画阁裘妃娘娘的贴切宫女,那可就惨了。
不过……
灵儿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皇宫茂密的小树林,眉头皱了起来。
她是当真没有想到,娘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机关算尽,可最后裘妃娘娘一离开皇宫,皇后一被放出来,情势竟然在这短短几天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后才从水牢里出来多久啊,竟然就又这样轻易的重新获了宠!可别忘了当初皇后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水牢的,是因为与人私通啊。
私通之罪,罪不可赦。
更何况是当朝皇后?
然……
差点忘了,茗怜皇后可是坐在皇后这个位子整整七年的人,若没有什么手段,怎么可能当上皇后,又怎么可能坐稳这个位子?
想着,灵儿拧紧了眉,咬了咬唇,将两指放在嘴边,一道清亮的哨声便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不是特别的清晰,若有似无,但是又好听的紧。
不一会儿,远处夕阳光线传来的地方似乎飞来了什么东西,随着离灵儿越来特近,那洁白的轮廓在夜色中又清晰起来。
是一只信鸽。
灵儿招了招手,让那只信鸽停在她的肩膀上,将手里写着当日情况的字条熟练的放入了信鸽脚踝上的小木筒里。
……
此刻,苏格城依旧是繁华的夜景,因着下过雨,地面还潮湿着,所以街道上的人不算多,然而,偶尔走过一条街角,拐过弯后便是一片截然不同的繁华景象。
那些青楼的门口,尤其的热闹。
苏格城的人都说,无论其他的地方多么冷清,只要这里有人,这条街便是最热闹的地方。
因为这条街上都是一些青楼,戏院,赌坊等娱乐场所,来这儿玩儿的,花天酒地的,谈生意的,数不胜数。
细雨纷飞,轻纱微拢,夜色掩盖薄雾,薄雾映着夜色。
大大的金色招牌前,一个个打扮靓丽的女子手携薄娟纱,笑的花枝乱颤,热情的招呼着门前的客人。
第167章 酒葫芦
金色的招牌上,清晰的三个隽秀小楷,“醉花楼”。
“唉,听说今天的头牌生病了,不见客。”
一个青年男子摇头叹气着,摇着手中的折扇,就要从醉花楼走出去。
醉花楼有一个特色,她们的头牌不是花魁,而是每天一变动,各种各样的性格样貌,各有特色,并且总是能够牵动男子的心神。
“哎呀,这位爷,头牌姑娘病了,找奴家嗑道不也好嘛~”门口拉客的姑娘听到这话后回过头去,然后扑哧笑出了声。
“不不不,不不不。”那青年笑的带了些醉意,慢慢走了出去。
醉花楼内,此刻人声鼎沸,因着头牌姑娘生了病,醉花楼的老鸨便临时让那些西域来的美人儿跳了肚皮舞,那穿着欲掩还羞,纤细的腰肢,美丽的肚脐眼儿,完全是不同于中原美人儿的性感热辣,勾的那些因着头牌生病不见客而生气的男人们失了六魄,丢了三魂。
可当真真的是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二楼的扶栏出,浅色的帘子轻垂,在微风中摇曳,一名身着黑子缎子长袍的少年站在帘子后面,眉目清冷,全然是不同于这世俗烟火喧嚣的清冷寂寂。
“哎呀,这头牌真不知长什么样儿,怎么那么多人想要见她。”
耳畔传来大汉粗狂的声音,张无存手里提了一壶酒,头一仰,便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然后大手一抹嘴角残余的酒渍,开怀一笑。
论杀手,张无存可以说是她慕千雁两世经历所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过的如此快活肆意了无牵挂的人。
“呵,想必自有招惹男人的资本。”少年突然随意一笑,转过身去,少年的身后,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面如刀削,一看便是一个性子耿直的人。
正是风夜。
“看完了?”
“看完了。”
两人一问,一答,对视一眼后,终相视一笑,一起迈起步子往房间走去。
张无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守在了醉花楼的一个包厢门口。
包厢内,几个面目或凶狠,或强壮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正大声聊着天,吃着肉,倒是酒,滴酒未沾。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
那些人似乎浑身一个激灵,顿住了手中的筷子,身形似乎放松,可身上的机理已经达到了一个紧绷的状态,那双原本平常普通的黑色眼眸里瞬间闪现出一抹警惕,以及暗藏着的,冷漠的杀机。
空气中的气氛一瞬间的凝固,然后在推门进来的人的身形出现想众人的视线中之时,所有的人,都为不可见的松下了警惕。
一个青年男子站了起来,他的模样在这么多人中显得有些单薄,就是那种有些苍白的肤色,只是整个人走起路来却虎虎生威,让人不敢小觑。
“队长!”那男子叫了一声,然后声音微微顿住。
与此同时,其余那些刚刚放松的警惕的人也放下了筷子,目光看向那个跟在风夜身后的少年。
如果说,他们这些雇佣兵的杀气是内敛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少年一身的杀气都是外放的。
然而,这种杀气只有他们这些生活在血雨腥风中的雇佣兵才看的出来,因为这围绕在少年周身的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杀气已经巧妙的转化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寂寥。
看不见,也摸不着。
这个,便是队长和他们说过的因为接了特级任务而临时与他们组队的少年?
那些人不由得有些怀疑,有些探究而好奇的看着门口的慕千雁。
“看什么看,真是,太没礼数了。”
风夜瞅着那些队友们这般的眼神,突然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后,自个儿也就笑了起来。
似乎就这么一句话的魔力,原本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又恢复了轻松的交流环境,众人都笑了开来。
随手关上门,风夜侧头看向身侧的冷漠少年,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新成员,慕千颜。”
少年眸色清冷,似乎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缓缓颔首。
确实,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可给人的感觉却又好像被人从里到外清清楚楚的看了个透。
可那眼神在他们的身上停留的时间也不过瞬间。
好生厉害的少年!
有几个雇佣兵面上一紧,相视一眼,移开了目光。
话音落下,风夜又对身边的人一一进行了介绍,便招呼慕千雁坐下,“别介意,我们这些人最讨厌的便是那些宫廷礼数了,所以有时候难免忍不住开这种玩笑。”
风夜招呼人为慕千颜倒了杯酒,脸上笑容爽朗,就像对亲兄弟似的。
这下,有人不满了。
不是不满风夜的态度,而是……
“不是说他的新成员吗?既然是咱焰火队的人,就要守规矩,不能喝酒!”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砰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憋了一肚子的火。
慕千雁眸色蓦然一利,投向那个男人的视线宛若刀割。似乎是从极深的地狱传来,森冷森冷的。
可若细细感受,却似乎只是一股子木讷的森寒。
那刀疤男有些不自然的皱了皱眉,然后突然脸上堆出了谄媚的笑容,笑眯眯的对风夜说道:“队长,让我也喝口酒吧,就一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家开酒坊,不喝酒我难受……”
“酒葫芦!别闹!”
风夜口气严厉了些,有些生怕恼到了慕千雁,但还是一如既往的训斥道:“喝喝喝,就知道喝,都忍那么多年了,别告诉我就一天还忍不住?”
“就是啊,想喝酒退了队喝!”一个青年哈哈大笑,然后一手扯了块肉,塞进了那个被唤作酒葫芦的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嘴里。
气氛一瞬间就又松缓了下来。
慕千雁不由得一笑,少年的笑容,是少有的暖意。
她倒也是向往这样的生活,若哪天大仇得报……
第168章 波斯舞娘
她的脸色突然一冷,眼底浮现出一抹痛楚,大仇得报,大仇得报,血海深仇谁知有生之年能否得报!
就算真的报了仇,她想,她的死期也到了。
前世她的罪孽如此的深重,她想,她早晚有一天要以命偿命,自刎谢罪!
而此刻,也不是她可以死的时候。更不是让她妄想往后逍遥生活的时候!
少年清冷带笑的神色慢慢沉了下去,直到恢复了原本了冷漠木然,才又扯了扯唇角,对眼前焰火队的成员说道:“在下新来,不知规矩,既然焰火队的队规是不得饮酒,那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这……”
风夜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赞同,可似乎又有些犹豫,不等他把话说完酒葫芦就一脸捡了宝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这位仁兄便请坐下一起和咱们吃肉喝茶吧!”
说到喝茶的时候,酒葫芦特意加重了音调,兴奋的很。
见此,风夜坚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无奈,摇了摇头,便和慕千雁一道坐下了,“既然这里大家都是焰火队的人,大家也没有异议千颜的加入,那咱们就讨论正事吧。”
此话一出,那些原本还在吃东西的人都停了手,脸色变得严谨而肃穆。
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的说道:“队长,咱们的特级任务,只能赢,不能败!”
看了那青年一眼,风夜点了点头,示意都安静下来。
“咱们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个道理,想必在座的大家都清楚的很,也不需要我多说,那么我们现在来说一下这个任务。”
话落,风夜顿了顿,深黯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一身青色的衣衫衬得那张刀削般的面容更加的肃穆起来。
略作停顿后,风夜再次开口,坚毅的声线响起在这一片空间之中,显得铿锵有力。
“我们这次的任务,依旧是特级任务,这一点,希望你们能清楚。”
“这是自然。”刚刚那个肤色黝黑的青年应道,似乎有些心急,又有些不耐。
那着急应答的口吻,引得风夜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直到对上那青年直直看来的眼神,手指不由一收,有些担心起来。
其实这次任务就算不说,很多人也已经心中有数到底是什么任务了。
无非就是夺得欧阳将军的兵符。
即是朝廷布置的任务。
雇佣兵的生活,冷酷,无情,杀戮饮血,若是常人谁愿去做?现在在坐的每一个焰火队的成员,有哪一个是一开始便是雇佣兵的?没有。
若非逼入绝境,他们又如何会来这里,会来这焰火队,为了生存的存而战。
眼前这个口气急切,肤色黝黑的青年,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个鲜明的印记,这个是每一个犯人被流放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记号。
那些狱卒们,会用烧的火红的灼热的铁块在犯人们的额头右侧烙上这样的印记。
这将是跟随所承受的人一辈子的耻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