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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美人皮,噬骨香-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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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慕千雁那话里的意思当真是让她气的不轻,可是她怎么可能就那样吞下一口闷气?便只能拿孩子来压,再受宠又怎么样,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她至少还有一个殷儿呢!

    就在心中气闷之际,原本已经转身要离开的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笑意清浅却莫名的诡异,“皇后姐姐,如今怀了身孕,您可要好好休息,好好养着哦。”

    “不用你说!”

    慕千怜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里间。

    原地,女子衣衫迤逦,美丽的眼眸中,冷的宛如冰窖。

    ……

    “大师。”

    在城门外的山坡之上,一扇石门悄然无息的打开,男子一身月牙白衣衫,手里捻着一个小巧的玻璃酒杯,里面的酒香味一下子便散入了风中,四周一片果酒的清甜味道。

    在石门之前的山坡顶上,一名身着袈裟的老者正看着不远处盆地内的厮杀,虽然年迈,竟是一点儿也不眼花,一双浑浊的老眼精准的捕捉到了场中的身着黑色盔甲的少年人。

    “长亭。”

    老者回头看向身后,脸上没有笑意,却很慈祥。

    “嗯。”

    柳长亭微微颔首,清隽干净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温润笑意,虽然并不是绝代的美男子,却依旧给人以宛如谪仙的风骨。

    “苦僧,几百年过去了,你倒是一如既往。”

    温润的笑容中浮现了一抹苦涩,他抬起手,将手里小巧的玻璃酒杯缓缓的倾斜,让酒水顺着弧度慢慢的流下来,渗入曾经染过鲜血的土壤,最后消失不见。

    “酒倒了,可惜。”

    那被唤作苦僧的老者却是答非所问缓缓摇头。

    说起这个苦僧,也许他是僧人当中最古怪的一个了。他喝酒,他不剃发,他不打理自己,身上的袈裟也是破破烂烂的,双目浑浊,却看的比谁都清楚。

    “有什么好可惜的,一个人喝,不如不喝,酒倒了还可以再有,可人……”

    话说到一半,柳长亭突然就停了话头,眼神暗淡。

    老者见此,缓缓摇头,复又将视线挪向下边的厮杀,又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

    “长亭,你太执着了。”

    男子亦摇头,笑而不语。

    “别忘了,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以后,你就……”

    “你应该知道的,人,都是要死的,没有例外,都要入土为安。”

    说到这里,老者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点到即止。

    第一次见到柳长亭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伙子,短发,眼镜,明明是奇装异服,却偏生穿的风度翩翩。

    从那一次西装革履,他便知道柳长亭是来自哪里了。只是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期年之后,不知他若真的救活了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

    心中想到以后的事情,老者脸色愈加的凝重,却最后还是看着下方混乱的厮杀告诉柳长亭道:“不是她,但是跟着她也许可以找到那个人。”

    此话一出,男子浑身一震,轻轻捻着玻璃酒杯的修长手指猛的一松,玻璃杯变从山丘上滚落,摔在石头上,碎了一地。

    他难过此人竟然不是当初苦僧所说的黑衣少年,却又欣喜一切渐渐开始有了头绪。

    ……

    此刻阳光正好,暖洋洋的也不灼人,慕千雁出来的时候,金銮殿的大门前不远处边上正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等她。

    是一个女子。

    女子容颜靓丽,因为化了淡妆,所以看起来更为出彩,阮贵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张扬,却因为不怎么受宠,也跋扈不起来。

    “臣妾见过姐姐。”

    见到慕千雁走进,阮贵人微微屈膝,那态度模样倒是和之前成了一个大转弯。

    “妹妹客气。”

    大致能猜到对方的目的,慕千雁抬眼稍稍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味语。

    阮贵人原名阮清闻,父辈乃是状元出身,在朝廷文职之中虽然位不高,却极得梁谨夜信任,再加上其本身就与宫中女子不同,张扬跋扈却很有分寸,是以进宫没几年便成了仅居妃位之下的贵人,只是最近朝中混乱打压,那妃位便再没动过。

    “姐姐今天气色可是好多了,妹妹当真越看越喜欢。”

    阮贵人笑的大方,早已收起了之前的尖酸,红唇画的如火,如性子一般的高调。

    “妹妹谬赞。”

    慕千雁有些好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便顺着路走了回去,“气色好又如何,终究得是有人欢喜。”

    她又摇头轻笑,神色却淡的灵活不起来,有人欢喜?有点可笑呢。

    女人为何要博男人的欢喜?无用之功!

    “姐姐说笑,只是妹妹性子一向直来直往,也不喜绕圈子,,若话里有什么得罪的,姐姐可别见怪。”

    “且说。”

    “这在后宫里吧,谁不需要点儿支撑着,身后一座山,也有底气,要动一个人不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臣妾是个看的明白的,就算选错了也不后悔,姐姐也终归需要妹妹父亲这样的人,而臣妾也终归需要您,虽说您当今受宠,那是您年轻,若老了,一个江湖女子的身份岂不尴尬?”

    言下之意,她以后跟了慕千雁,而她的父亲也会帮助慕千雁站稳后宫。

    “妹妹真是说笑,都是姐妹,皇上本就该雨露均沾,又何必客气。”

    此话一出,一切便都垂了音,言下之意慕千雁会帮她争宠,便是默认了两人世界关系。

    对于现在那些蜂拥而来的妃子,她不会有丝毫的推拒,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终归会为她所用。

    “之前对姐姐多有冒犯,还望“姐姐谅解。”

    身侧女子微笑,长风拂过,垂至耳侧的碎发微微飘动,静若处子。

    “妹妹我性子急,姐姐有什么尽管吩咐。”

    “不知姐姐对于今日皇后的事儿怎么看?”

    ……

    阮贵妃许是觉得之前自己对要钱的女子太过刻薄,所以今个儿的话尤其的多,只是皆没得到回应,慕千雁只是浅浅的笑着,不语。

    直到走到执画阁门口的时候,女子才停了脚步,微微偏头,笑意斐然,“阮贵妃,对于皇后娘娘怀孕的事情,你怎么看?”

    ……

    夜,再次降临,黑夜前最后的一点黄昏,隐隐照亮了走在山地上的人,皆身着盔甲,狼狈不堪,为首的一匹马上,一个身着黑亮铠甲,挺拔凛然的男子和另一个少将军打扮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险些在马上动手。

    柳新月终于是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闭上了嘴,没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这一次能脱离匈奴的围剿,全靠褚卫指挥有功,只是终究还是打了一个打败仗,而且这一会的损失是真的惨重。

    谁让意外来的太过突然,匈奴人意识到梁军是故意失败,不管梁军是何目的,他们也都趁机将计就计,当真是打的褚卫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晚风吹来,轻轻的拂过受伤的手臂,有些痒,更是痛。

    皇宫之中,从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到很多宫女提着宫灯在各个路上匆匆来去,因着此时为时尚早,是以多数人都未睡,整个皇宫内灯火通明。

    今夜梁谨夜照旧翻了裘妃娘娘的牌子,因着其方从外回来,所以倍加想念,有因皇后怀孕,所以倒也正常。

    这一次,一身清华淡漠的女子依旧是站在寝宫的门口,不远不近的老着不远处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神色宁静的令人安心。

    她依旧轻轻的搭上了梁谨夜的手,然后缓缓起身。

    然后俊邪威严的男人将她纳入怀中,朝屋内走去。

    才一进屋,那怀中的温软便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让梁谨夜有些微的不悦。

    鹰眸直直的老着眼前的女子,等着对方的解释。

    眼前的女子却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似乎不赞成,只是,不赞成什么?

    “怎么?”

    梁谨夜一时迷惑,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伸手抹了一把。

    这样的举动,是曾经的他永远都不会对她做的。

    慕千雁不由得呆愣,然后心中苦笑,再是冷漠,心底早已揪成了一团。

    哪怕早已不爱,可面对这样的梁谨夜,她心里如何不难过憎恨?所以,爱吧爱吧,你就爱上这个所谓的公冶玉,不要再出来了,我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为美人弃江山呢!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生不如死的!

    “皇上~”

    似乎被眼前男人的举动逗笑,女子娇嗔着打了他一拳,随即小巧的拳头被男子的大掌包裹,顺势扯进了怀里。

 第259章 雁儿,雁儿

    “怎么?”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您怎就来了臣妾这儿了?”

    “不喜欢?”

    梁谨夜微微皱眉,似有不悦。他难得独宠一人,竟还不喜么?更何况此人还是他愿意来见的。

    “哪有。”

    女子敛眉轻笑,然后让自己被迫缩在男子怀中的身子挺直了些,一双剪水秋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皇上,如今可不比以往,后宫佳丽三千谁又不是家里在朝中有权有势的?在这个时候,您可一定要雨露均沾,若一直来臣妾一介江湖女子的身边,只怕朝中大臣不喜。”

    此话一出,耳畔的呼吸声似乎重了些,随即响起男人带着冷意的极富雌性的声音,“朕,还需要看他们的脸色!”

    话语中带着愤怒懊恼,显然已经听进了慕千雁的话,只是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过,只要听进了耳中记在了心中便好。

    梁谨夜,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么?

    室内烛光掩映,隐隐绰绰,明明是侍寝的日子,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感,反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女子的呼吸声清浅,突然停下了为身侧明黄色男子斟酒的动作,望着窗外,身子有些瑟缩。

    这般细微的动作,让身后环着她的男子明显的感觉到了,梁谨夜低头看她,眸色幽深。

    见此,她暗自冷笑一声,随即瑟缩的愈加厉害。

    “皇上……”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可那音色之中的害怕却在梁谨夜的耳中放大了无数倍,因为在他没日没夜的修炼之下,他的武功早已高处了许多。

    “怎么了?朕在。”

    男子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子,感受着那身前温软的身子,心开始有些燥热。

    可恶的是,他似乎已经有大半年没碰过这个女人了,而这个让他好生注意的女子又要离开三年之久,这是不是就说明战争要持续三年?

    “臣妾,臣妾这几日总是多梦,皇上,会不会是什么不详的预兆呢?”

    男子不曾说话,只是沉默着。

    “皇上,这几日总是有人梦中跟臣妾说话,可是臣妾就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她说……”

    “她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梁谨夜又开始不安起来,这几日总是有些神神叨叨,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

    “她说臣妾以后会和她一样的,说让臣妾好好珍惜自己的眼睛,以后,以后眼珠子就不一定还在了……”

    “她还说,她要臣妾帮她照顾皇上,自从死了之后,她,她再也不能照顾皇上了……”

    说到这里,她的话里有些诡秘,却少了点颤音,似乎只是觉得奇怪不符合常理而已。

    而这么的一句话进了有心人的耳中表是截然不同了,比如,梁谨夜。

    他竟是突然站起身来,丢下了手中的琉璃杯盏,脸色暗沉慌乱,“阴魂不散的女人!”

    他低声嘀咕着,然后沉着一张俊脸,最后堆出一抹温柔的笑,“裘儿,她可有说她是谁?”

    “她说……是……开国皇后?”

    ……

    夜色暗沉,蝉声鸣鸣,那么深的夜里,依旧有无数盏宫灯亮着,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一抹暗色慢慢的走过,无人察觉。

    小小的宫女扎着两个古灵精怪的丸子头,穿着暗色的衣裳,提着宫灯慢慢的跟在一个年长宫女的身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转悠着打量,带着一抹可爱的贪婪色。

    “小丫头,你刚进宫,很多规矩都不懂,但是得学会看人眼色,不然在这宫里啊,难过。”

    “是,谢谢嬷嬷教导。”

    小宫女点头称是,一双鬼精灵的眸子不安分的四处转悠,她敷衍的嗯了声,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

    月色当头,夜色疏朗,今夜的月亮似乎又圆了几分。

    皇宫之外,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凝神看着某处,隽逸冷酷的面容上,那美丽的桃花眼寒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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