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妃日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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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抱住了沈曦的腰,心中有些怕,还好没出事,小姑娘抱了一下,便昂起了小脑袋,“姐姐,太子怎么来了?”
沈曦微微一怔,“你也不知道?”
阿黎摇头,神情有些茫然,他当时明明答应了不会查两人的事,难道还是查了?可是就算他查了,这事跟他也没关系,他为何跑了过来?
阿黎根本没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才专门跑的这一趟,一想起他,阿黎还是本能地有些怕,现在就有些不想往深处想。
见小丫头鸵鸟般又缩到了她怀里,沈曦点了点她的脑袋,“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他为何而来,你们两个的衣服怎么都湿了?他没有逾越的地方吧?”
阿黎一张小脸顿时红得滴血。
沈曦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乱来了?”
沈曦身上瞬间满是杀气,惊得猛地站了起来,那副架势,恨不得立刻去找太子算账,阿黎吓得连忙抓住了她的手,“没、没有,姐姐不要去。”
不管怎样,他终究救了她,若是没有他的及时现身,阿黎都不敢想象后果,她是宁可死也不愿被娄老三羞辱的。
沈曦盯着她没有移开视线,“真没有?”
阿黎被她盯得脸颊又有些烫,她又莫名有些委屈,小声道:“他说我是小包子。”
沈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阿黎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一会儿埋怨他不守规矩,乱看还胡说,一会儿又怕姐姐再次追问,她可怜巴巴抱着被子,小脑袋恨不得埋到腿上再也不要抬起来。
“什么小包子?说你性子软?”
阿黎不吭声,任她怎么问都不开口了,望着小丫头绯红的侧脸,沈曦却突然想起昨日进去时的画面,阿黎衣衫尽湿,上身的曲线也极为明显,小丫头年龄尚小,还没怎么发育,可不就是像极了小包子?
沈曦的脸色当时便沉了下来,“他乱看了?有没有乱摸?”
阿黎听到最后两个字,羞愤极了,她、她为何要让他摸?
见她满是羞恼,沈曦反倒放心了,看来是没有了。
她是怕太子不守规矩,她的阿黎出落的如此美,就算只是小包子也可爱的紧,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太子身为男子,万一生了坏心思,不也很正常?
阿黎性格又那么软,哪是他的对手,沈曦是怕太子胡来,怕阿黎吃了亏,才忍不住多追问了几句,“姐姐是怕他胡来,没有最好。”
想到他不仅看了阿黎,还胡说八道,沈曦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他贵为太子,若真对阿黎产生了心思,后果不堪设想,皇上虽然乐意将自己嫁给大皇子,却绝不同意将阿黎嫁给太子当正妃,万一封她为侧妃,以后少不得陷入宫斗的旋涡。
沈曦耐心叮嘱道:“以后务必要离他远一些。”
见她神情认真,阿黎乖乖点了点头,一直等她用了早膳,沈曦才跟她说起葛氏的事,她跟太子已经协商好了,为了维护汝阳侯府的名声,对外的说法是,娄老三见色起意,伤了葛氏,太子之前便因娄老三放高利贷的事,在查他,暗卫发现他的异常后,便直接上报给了太子,他恰好来庄子上视察,便走了这一遭,直接将人捉走了。
葛氏跟娄老三厮混的事,沈曦告诉了三叔。沈三叔虽是武夫,却心细如发,又跟葛氏相伴了十几年,年轻时还为她遣散了通房,心爱之人与旁人私通,他又岂会丝毫不知?
早在她一次次往外跑时,他便嗅出了不对劲,失望心痛之后便是麻木,终究是他对不起她,他思索过后,便写了和离书,直接交给了她,毕竟是真心敬爱过的女人,为了给她留面子,他说是不想耽误她,当初他断腿归来时,他就曾写过一次和离书,葛氏并没有多想,当时就将和离书藏了起来,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真和离,孩子怎么办?她绝对舍不得星儿和月儿,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
她对他其实是有感情的,不过是受不了守活寡的滋味,有了娄三爷后,她对夫君虽然愧疚,却自认为找到了合适的解决方式,只要不让旁人知道,她依然是汝阳侯府的三夫人,依然可以活得光鲜靓丽,夫君不良于行,她却没有抛弃他的意思,还收获了不少好名声。
葛氏自己也不曾料到,她会走到这一步,容颜被毁,还被家人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望着夫君洞察一切,却又疲惫的目光,她心中突然痛的不可自抑,终究是她配不上他。
当天葛氏便被送到了庄子上,沈月沈星并不知道所为何事,哭着送了她老远,葛氏却以容颜已毁,没脸见人,没与他们相见,她心中不是没有后悔,可是再后悔又能怎样呢?当初是她迷了心窍,也是她沉溺于情事,胡来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不知羞耻地跑到了野外,这才被阿黎发现了去,这一切都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再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究竟能不能抵住诱惑,终究是她对不起他,他那样一个人物,没了自己,肯定多的是人想伴他一生。葛氏到了庄子上的第二日便自缢了,她终究还是怕,怕孩子知道了此事,会用厌恶的目光瞧着她,也怕面对父母责备厌弃的眼神。
葛氏的死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波,沈三叔望着她的尸体,却愈发沉默了起来,整个汝阳侯府都因为她的离去,沉浸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中,二夫人跟她斗了半辈子,见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心中也莫名有些伤感。
见娘亲还亲手为三夫人抄了十来页的经文,沈娟忍不住念叨,“她那么坏,整日跟你作对,既然走了你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反倒难受起来了?”
见她竟然张口就是这种话,二夫人整个人都僵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将她养成了这个性子,没有半分聪明才智也就算了,小小年龄竟然心狠到这个地步,丝毫不把人命当回事!
她当时便罚她三个月不许出门,好好反省去,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出来!
阿黎也有些难过,不懂她为何会走得那样决绝,竟然连孩子都不要了。午夜梦回时,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那日没有撞见葛氏,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三叔跟星儿月儿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接下来一连几日,阿黎心中都有些难受,直到八月底,表哥那儿才传来了好消息,说当年那位摔到脑袋的女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不仅她,洛阳也有一个小县城中有个人摔到脑袋后,也恢复了正常,前者是自然恢复的,后者却是被针灸治好的。
医治他的是位姓廖的医者,他医术精湛,还曾被百姓封了神医的称号,只不过这位神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查到他的踪迹却有些困难,好在现在有了盼头。
阿黎的精神总算好了些。
宫里,皇上也总算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了下来,正是林将军最疼宠的小女儿林丹慕,他有意将皇位传给太子,便想为他选个合适的外家,林将军为人正直,再忠心不过,他又仅有两个女儿,就算林丹慕日后当了皇后,也不用担心外戚干政。
怕太子反对,皇上特意先跟太后说了一下,想让太后试探一下太子的口风,他虽然是皇帝,却也是一位父亲,自打皇后去世后,他一颗心便空了大半,若非太子还小,他根本支撑不下来。
皇后的离去却使得两人的父子关系跌倒了最低处,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子,跟所有愧对孩子的父亲一样,想将最好的给他,却又怕他不愿意要。他若不是皇帝也没有这个担忧,他偏偏是皇帝,若是贸然下旨赐婚,太子若抗旨不遵,到时不仅是他掉面子的问题,定不定罪,怎样定罪,群臣那儿都不好交代。
每到这个时候,皇上都恨不得立即退位,将皇位交给太子。
太后得了皇上的旨意后,便将太子喊到了慈宁宫,她清楚太子对皇上颇有意见,也没说皇上看中了林丹慕,而是笑道:“这几日,哀家又仔细比较了一下众位贵女,将军府的二姑娘不仅才情模样出挑,性子也极好,你若是没意见,哀家便禀了皇上吧,林姑娘这个孙媳妇,哀家便很满意。”
太子眼前却闪过阿黎那张羞恼地小脸,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其实这几次见她,他都有些不守规矩,虽说是将她当成了小姑娘,可是总归是抱了她也看了她。她的名声又坏到这个地步,只怕没人敢娶吧?
太子是极其讨厌女子的,可是想到若是将她娶回府,心底却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她那么乖巧,断不会给他惹麻烦,既然都得成亲,他小时候又觉得母亲肯定会喜欢她,将她带回宫给母亲见过,何不直接娶了她?念头刚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顾景渊漆黑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恭敬道:“只怕要让皇祖母失望了,孙儿心中已经有了太子妃的人选。”
太后这下是真惊讶了。
第23章 进宫啦!
皇后当年其实是死在后宫嫔妃的算计下,查到真相后,皇上极其震怒,几乎灭了李贵妃的满门,太子也因为这个缘故,对后宫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十六七岁时,他身边又出现个爬床的丫鬟,丑态百出,当时便惹怒了他,他直接命人拖出去断了双脚。分明是对女人不假辞色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说他心中有了太子妃人选?
太后当然乐见其成,选个让他满意的,以后夫妻琴瑟和鸣也可以抚慰一下他心中的伤痛,太后眼底便多了一抹笑意,“哀家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哪个姑娘有好感,快跟哀家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京城众位贵女,若论身世,薛琬之、林丹慕、陆怜怜等人都不差,论容颜也各有千秋,却没见太子对哪个另眼相看过,莫非是家世稍微低点的?太后记得,门第低的倒也有几个性子不错的。
不论对方是谁,现在太子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若是身份和品行都过得去便纳为正妃,若是差了点,就封她个侧妃,能照顾好他就行。
太后心中很快便有了决断。
顾景渊又岂看不出她的打算,直接了当道:“孙儿本不欲过早成亲,若是非要选妃,就汝阳侯府的三姑娘吧,皇祖母前几日不是还夸她是个懂事的?既然如此,就她吧。”
汝阳侯府的三姑娘?
沈曦的妹妹?
太后脸上的笑微微敛了些,“她今年才不过十四,年龄终究有些小,前段时间克人的事又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是恶人使坏,却有不少信的,她又刚退了亲,你父皇定不同意。”
太子眼底溢出一抹冷意,“又不是让他娶。”
太后被他噎得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叹息一声,“这话可不能当着你父皇的面说,曦丫头已经嫁给了你大皇兄,你却娶她妹妹,算怎么回事?就算沈穆峻仍在世,都不可行,她是沈曦一手带大的,跟姐姐感情极深,万一以后生了旁的心思,你防不胜防。”
顾景渊神情仍旧很淡,“她什么样,孙儿心中清楚,我既然敢娶就不会怕。”
见他态度坚决,太后微微叹息,几个皇子年龄都不小了,背后都有不少支持者,皇上定然想为太子选个厉害的外家,她想说,若真喜欢不如就纳了侧妃。
可是想到沈曦,话到嘴边又顿了一下,道:“哀家跟皇上都比较中意将军府的嫡次女,想必你心中也清楚与将军府结亲能带来什么。”
想起母后的一生,太子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当今圣上未登基前与皇后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佳人,出宫建府后他便娶了她为三皇子妃,可惜成亲三年,她始终没能怀孕,一是为子嗣,二是因联姻可以带来巨大的利益,他便接连纳了李氏和薛氏为侧妃。
母后大度,甚至亲自为他张罗此事,可是顾景渊却清楚她心中断不会好受,直到他出生,母后才高兴些。顾景渊小的时候,每次父皇召旁人侍寝时,母后脸上的落寞,都让太子恨不得捅他一刀。
清楚太子对皇上颇有微词,皇后劝了他不少次,说什么父皇活得也很辛苦,为了制衡,很多事不得不做。
太子却始终瞧不起他的行为,难道跟旁的女子多睡一次就能睡出天下来?现在人死了,才不碰后宫的女子,再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又有何用?李贵妃固然是害死母后的刽子手,在太子心中,最恨的却是皇上,因为真正让皇后伤心的人是他。
想起往事,太子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冷,“若是非靠联姻才可坐稳太子之位,这个位置孙儿不要也罢,他爱给谁给谁吧,皇祖母若无旁的事,孙儿便退下了。”
这是近两年,头一次见他如此生气,太后也没好继续劝。
太子的这番话没多久便传到了皇上耳中,他气的当即砸了手里的杯子,声音冷得渗人,“行行行,他厉害!这个不屑那个不屑!他有本事就硬气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