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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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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种情况还好,但如果是第二种……”

    “那就危险了,她只要再宫里多留心,就能发现流光已经消失,连同流光的势力也在被铲除。”

    道隐顺着智伯瑶的思路说下去:“而如果她按兵不动,那么她手上掌握你的东西,你可以花足够的时间处理掉,对你构不成威胁。”

    “但如果她决意要用那东西置我于死地,恐怕很快就会改变策略,采取行动。”智伯瑶说,“那我也要及时调整计划,不然要被反将一军。”

    “可现在问题在于,我们并无法确定朱夫人的身份,贸然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欣嫔年纪小,又是个破落户出身,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物,”智伯瑶说,“她没办法接触到春雨教这种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的教派……”

    “除非,是有一个她极其信任的人让她加入。”

    答案已经很明显,智伯瑶确实与真正的春雨楼教众接触过,只是这个朱夫人不是智伯瑶在等的人。

    “我想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现在?”道隐皱眉,“你疯了吗?秋祭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外面守备森严,我们怎么可能离开?瑶瑶,我相信你对事态的判断,可我真心认为,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越是盛大,越是森严,才越是有破绽,”智伯瑶说,“李不言今日会来,我本意与他互通消息,但是现在看来,这一次要直接跟他走。”

    “怎么走?”道隐问。

    “我们去找李不言,他会有办法的。”

    “他现在在哪里?”

    “你还记得旧日德嫔的宫殿吗?李不言就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走。”

    道隐摇摇头:“你先走。”

    “一起走。”

    “圣上差遣我来催促你,若我久去未归,那圣上一定要有所怀疑,到时候我们更难脱身,”道隐说,“我先去禀报他,让他安下心来主持秋祭,秋祭一旦开始,他必须一直在场,届时我想办法趁机脱身。”

    “好,那你尽快。”智伯瑶说完,就提起裙子要冲出去。

    “瑶瑶……”道隐忽然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智伯瑶听他这个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现了许多不好的念头。

    “如果我没能尽快回来,你不用等我,先走,”道隐说,“我自有办法脱身。”

    “好!但我还是希望一会儿见你。”智伯瑶冲过来将道隐抵在墙上,狠狠将唇压在他的面颊之上,“灵活应变!”

    “我会的。”

    此刻路上空无一人,看着智伯瑶身影迅速闪过消失不见。

    道隐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咳出一口血来,这一次的血是黑的。

    道隐看着手上的血块,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瑶瑶怎的还不来?”卫永昌责备地看了道隐一眼,“还有,你为何去了这样久?”

    道隐答:“娘娘只告诉卑职说她要换件衣裳,叫圣上不用等她。”

    “换衣服?”卫永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不料他的皇后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她总是这样胡闹,都是皇帝你惯的!”淑太后心有不满,发了几句牢骚。

    卫永昌自己说智伯瑶可以,但他见不得别人说智伯瑶的不好:“母后,您身为太后,可要持身自重!”

    淑太后知道他护着智伯瑶,也只好乖乖闭上嘴巴,犯不着为这点儿小事撕破脸。

    “秋祭没有皇后怎么能行?”卫永昌自言自语道,“换身衣服,朕等她便是。”

    “娘娘说不必等她,可以先开始秋祭。”道隐出声提醒。

    “朕的决定,几时轮到你质疑了!”卫永昌轻笑一声,没有肯给道隐一个好脸色。

    “皇上,这吉时就要过去了,您看……”大祭司急的团团转,秋祭对于成汉国人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因此大祭司在卫永昌面前,不似旁人那般说不上话,“可不能误了时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那……”道隐正欲说话,却被卫永昌一个眼神扫过来。

    “你今天好像说了很多话。”卫永昌语气阴森森的,好像字字带刺。

    道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垂手站在一旁。

    祭典久久没有开始,就先下面那帮侍女奴才都有几分人心惶惶,不知道圣上这是闹的哪一出。

    “秋祭可是大事儿,哪怕耽误了一会儿,上天怪罪下来可要如何是好!”

    “是呀是呀!圣上您就快些开始吧!”

    “要是触怒了天上的神灵,这事儿谁也耽搁不起!”

    卫永昌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抬抬手,却说了一句叫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朕亲自去请皇后!”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力尽关山未解围

    道隐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卫永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肯为了智伯瑶做到这种程度,不惜犯众怒,也要在心里给她留个位子,只可惜,这好心用的不是时候。

    “皇上!”大祭司急了,跪下来恳求,“不可!”

    “朕要做的事,谁敢拦!”

    淑太后虽然人微言轻,到底也不敢在这种大事上马虎,害怕留下千古骂名:“皇上,祭祀说的有理。”

    一众由淑太后扶持起来的妃子们,也齐齐下跪:“请圣上三思!”

    妃子们跪了,各宫的奴才自然也要心向主子,看自家主子怎么做,他们也都怎么做,转眼间,前面跪倒了一片。

    阁老们心有不满:“改日要好好弹劾这个皇后!”

    “真是不像话,搞出这样的乱子来,叫我们如何跟列祖列宗交待!”

    “圣上,朗儿又哭了,妾身带他下去,”贤妃突然起身抱着哭闹不止的皇子道,“顺便去看皇后娘娘,秋祭历年来都没有误了吉时的先例,少了圣上您那可就更加不行。”

    卫永昌知道江水寒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要走,他感激地看她一眼,而后准了。

    大祭司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稍微挽回一下局面。

    随着高昂的击鼓声响起,秋祭正式开始!

    道隐的心悬在空中放不下去,贤妃江水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不知道智伯瑶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智伯瑶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从前德嫔的住处,推开门,上面窸窸窣窣落下一些灰尘来。

    智伯瑶转身关门,却发现一个身影从门缝之前一闪而过,智伯瑶大惊,开门抓人丢进来,随后关上门。

    “呀!”女子一声尖叫倒在地上。

    “音希,是你?”智伯瑶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娘娘,奴婢没有跟着您,”音希连连摆手,“奴婢只是……”

    “只是偶然路过就正好遇到我?皇宫这么大,你不去秋祭反而跑到这边来是要做什么?”智伯瑶一个手刀砸在音希后颈让她晕过去,而后才后悔没有趁人清醒的时候细细审问一番。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这丫头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也许只是巧合。”智伯瑶也懒得把人藏起来,想着先离开为妙。

    但是智伯瑶寻遍了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没有发现李不言的身影:“不该如此!李不言是重视诺言的人,断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不言遇到了目前他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才脱身不得。

    可李不言往好听里说是个梁上君子,直白了讲只是个偷东西的,他会遇到麻烦?恐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他,才会让来去皇宫也无影踪的李不言失约。

    “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头?”智伯瑶心里急的不得了,理智几乎要冲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处处阻拦她,不叫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力量不仅没有现行,而且异常强大,让智伯瑶汗毛倒竖,说起来她不过是个不满婚姻要与心上人私奔的小女子,为何上天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都不肯满足她?

    正迟疑间,墙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之声,由远及近,还伴着女人轻声的哼唱:“朗儿,别哭了,我们去找皇后娘娘好不好?”

    “找我?”智伯瑶听出来那是江水寒的声音,心下便知卫永昌没有大动干戈找她定是江水寒的功劳。

    “娘娘,那皇后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盛大的秋祭都能缺席,恐怕以后……”

    “你住嘴,不要妄自在背后议论别人。”

    那被训斥的侍女很是委屈,一副我为你着想你反而不识相的样子:“您不知道皇后是有多么心狠手辣,昨儿个晚上,听说处罚了她的宫人流光,而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各宫都有人接连受罚,我看您也需……”

    “本宫心里自有主张,你只需要谨言慎行即可,旁的不要多想,你可是平日里跟那流光交往密切?想要从本宫这里得到庇护?”

    侍女跪下叩头:“娘娘,奴婢只是与流光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从没有做过任何昧着良心的事,只是担心……”

    “只要你清清白白,本宫自会保你平安无事。”江水寒道,“朗儿已经睡着了,你先抱着他,将他安置好。本宫去看看皇后娘娘。”

    那婢子得了命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下去。

    智伯瑶屏住呼吸,期待听到江水寒脚步远去的声音,可惜她并未如愿。

    大门被人推了一推,接着门外传来江水寒的轻声细语:“娘娘,我知道你在里面,请开门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春风不度玉门关

    江水寒绝对不是误打误撞寻到这里来的,智伯瑶硬着头皮开了门。

    音希不过是个丫头打晕了好办,但江水寒是后宫妃嫔,还真不能这样对她。

    “你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智伯瑶问。

    “受人之托。”

    “谁人所托?”

    江水寒答:“楚清歌。”

    “有趣,一个死人的托付?这样你要叫我如何信你?”

    “楚江水清歌声寒,薄雾未明天色蓝。”江水寒所说的,正是从前楚清歌唱过的曲子,“我与他从前相识。”

    这一句诗词,里面暗含了楚清歌和江水寒的名字,叫人不由疑心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羁绊。

    “你可以叫我楚水寒,我与他是双生子。”

    智伯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这是陈年往事,我本不愿再提,但既然你不信我,我只好与你细细说来,”江水寒答,“我的母亲原本是楚氏的小妾,我也一直在楚家长大。”

    “但是由于春雨教之乱,所以你们才被迫分开?”

    江水寒点点头:“我的母亲早就察觉事情会生变,劝诫楚师爷及早抽身,楚师爷不肯,我母亲只好独自离去,清歌是男孩儿,自小认正房作为母亲,楚师爷不肯放手,我母亲只好带我出走。”

    “遇到了江将军?”

    “正是,”江水寒说,“将军那时故地重游,见我母亲孤苦无依,出于保护,便与她假做夫妻,我便尊他为我父亲。”

    “如此说来,将军他真傻,一直放不下淑太后那女人,真不知道淑太后何德何能让他挂念至此。”

    江水寒道:“也许往日的淑太后比现在可爱百倍,不过是为了生存染了一身的颜色罢了。”

    “我信你的为人,你没有必要编排自己的母亲来取得我的信任,所以你是受李不言所托前来找我?”

    江水寒点点头:“前几日收到消息,李不言出手失误,被重伤了。”

    “他也能失误?真是罕见?”

    江水寒说:“这也正是我所疑心的地方,对方势力很大,却没有人能说出半点关于它的资料,对方出手狠毒,显然是有备而来,应该不是针对李不言所为。”

    “李不言偷的那点东西不至于惊动这样的势力,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他是为我才重伤的,但我不明白,什么人要阻拦我离开,我留下对什么人有好处?”

    “尚且不知,我此次就是前来告诉你,请先沉住气,不要擅自行动。”江水寒说,“先回到秋祭上去。”

    “对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水寒说:“隐侍卫是个不错的人。”

    “你当真不恨我?”

    “我为何要恨你?”江水寒叹了一口气,“错的是皇上。他以为他从未改变,但他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你不认为我做错了?”

    “虽然我并不能完全赞同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看到过父亲的前车之鉴,”江水寒说,“他非常痛苦,外人只道他与母亲举案齐眉,却不知他并不快乐,母亲这些年来,渐渐喜欢上父亲,只是父亲无动于衷,他痛苦,她也痛苦。我曾听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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