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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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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暗卫,是主子的影子,她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听话,是她从小被教导的品质,也是她唯一的骄傲之处,师兄变了,虽然不知道他变了多少,但足以让巫怀慕看不起他,他已经违背了暗卫的原则,落到怎样的下场都不为过。

    太医院开药都有记录,巫怀慕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拿到了记录本,仔细查了最近一年给各宫妃嫔的药,根本没有任何太医开过辅食丸这样的东西。

    不在太医院,那只可能是赏赐,可巫怀慕把各宫库房记录都细细读过一次,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记录。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东西不是宫里头的,是外面的人带进来的,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恐怕就是瑶后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偷朋友。

    夜将息,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各宫的内侍和宫女已经早早起床,为主子们的一天开始做准备。

    师兄,瑶后,辅食丸,难道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巫怀慕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师兄看向瑶后的眼神,一直将炙热藏在冷漠疏离之后。

    “不可能,这绝不不可能!”巫怀慕握紧了拳头,“师兄他就算胆子再大,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联想起近来道隐种种反常,巫怀慕又不能全然否定自己的猜测。

    前两日,巫怀慕见到道隐。

    道隐竟然问她:“你看我这身衣服是否得体?”

    巫怀慕惊奇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了,是跟哪一家的纨绔公子染上的这风气?”

    “没什么,在贵人面前做事,干净整洁一点好。”道隐如是答。

    不过短短一段对话,当时觉得没有什么,如今想来,全都是破绽。

    “也许,只是师兄一厢情愿,他也许只是想在瑶后面前穿的漂亮些,又或者不是瑶后,是别的什么女人……”巫怀慕胡乱地安慰自己,“一定是什么别的女人,上次我看到师兄换了一件新的衣裳,瑶后才不会做这种针线活,一定是别的女人……”

    可越是要安慰自己,破绽就越是明显。

    新衣裳不是重点,内务府会给他做新衣裳。

    重点在于他不经意间露出的匕首。

    那是一把好匕首。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图穷事自至,豪主正怔营

    一把做工精良,削铁如泥的好匕首,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不是道隐这样的人能买得起的,他也不需要买这样一件武器。

    什么人会送别人武器?

    别的人音希不知道,可东宫之中那一位,有送人匕首的习惯。

    “怎么这样蠢……”巫怀慕暗骂一声。

    “朕让你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卫永昌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召巫怀慕前来。

    “属下已经调查过了,太医院并无任何一位太医给瑶后开过辅食丸,”巫怀慕顿了顿,接着说,“整个后宫,也没有谁近期拿过辅食丸。”

    “那各宫的库房?”

    巫怀慕摇头:“属下全都查过,没有任何记录。”

    “之前未央使团到来,是否有任何人送给智伯瑶此类药物?”

    我很想说有,但是,巫怀慕答:“没有。”

    “很好,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戏弄朕,要践踏天威。”

    巫怀慕问:“那此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卫永昌问她:“你以为这件事是何人所为?”

    “两种可能,一种是宫外的强人,”巫怀慕说,“另一种就是……”

    卫永昌打断巫怀慕的话:“另一种就是朕身边有内鬼反水!”

    巫怀慕垂下脑袋不答,这不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宫外强人,目前来说有嫌疑的只有那位梁上君子,但宫中内鬼,说起来,有两个人有重大嫌疑,一个就是她自己,另外一个就是她师兄,因为两人为圣上贴身护卫,直接听命于圣上,不受任何机构管束,算得上真正的法外之徒。

    当然不排除第三种情况,就是宫内还有其他高手,但这种可能极小。

    “所以,是你们背叛了朕?”卫永昌说,“还是有贼人要挑战天家权威?”

    巫怀慕作为理论上的嫌疑人之一,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发言资格,

    “朕会把这只鬼揪出来的。”卫永昌这句话说的轻声细语,但巫怀慕熟悉他的脾气,往往最是和风细雨之下才孕育着巨大的风暴。

    出宫门,巫怀慕遇到道隐。

    道隐问她:“小师妹,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怎的连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你师兄我?”

    “我只是觉得你的刀好,想跟你讨要。”巫怀慕冷冷地答道。

    道隐问:“怎么今天突然跟我说起这个?”

    “前几日贤妃娘娘宫里头唱戏,去顺耳听了几句。”巫怀慕说。

    “什么剧目,跟我的刀有什么关系?”

    巫怀慕说:“你也喜欢听的《荆轲刺秦王》,还记得吗?”

    道隐从未听过任何剧目,偏偏巫怀慕说的这样有鼻子有眼,他心下也知巫怀慕是有什么消息要传递给他,便顺着话往下说:“怎么不记得?”

    “那小生开口唱,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嬴。招集百夫良,岁暮得荆卿。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我这眼泪就下来了。”

    道隐笑着说:“我可不知道,师妹你这样多愁善感,当年山南斩匪三十七人,你可是眼睛连眨也没有眨一下。”

    “也许是年岁大了,总会想要留住什么,”巫怀慕说,“燕丹和荆轲的故事,总是让人为之动容。”

    “我还要去当差,改日再叙。”

    与巫怀慕拜别,道隐一次也没有回头,他心里泛起了嘀咕,燕丹、荆轲,巫怀慕到底有什么不能对自己说的,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可以暗指自己与主子,但是也可以暗指自己和瑶……

    被发现了吗?

    应当没有,不然巫怀慕不会这样小心谨慎。

    巫怀慕此举是要给自己提个醒,道隐心怀感激,却也觉得头顶犹如利剑倒悬。

    主动提起要查此事的,除了卫永昌,不会有别的人。

    看起来卫永昌已经起了疑心,自己该多加小心才是。

    甜蜜的爱恋从心头散去,被更多复杂心情占据。

    有愧疚,有羞耻,他是主人的影子,却偷了主人的妻子,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携手背叛,做出那为人世间所不齿的勾当。

    却也有悲愤,有不甘,原是天上龙也做的了地下泥,深仇大恨,国仇家恨,自己从前被蒙在鼓里,对仇人之子言听计从,就算自己知道了真相,依然要对仇人之子言听计从,宛如镣铐加深,让他喘息不过来,烈日当空,又让他几乎无所遁形。

    “这些东西,你给圣上送去。”智伯瑶把道隐叫到自己宫里来,详细地嘱咐他。

    给卫永昌送东西是假,与道隐见面是真。

    左右已被屏退,智伯瑶看四下无人,指尖从道隐脸上划过:“不过一天不见,我想你了。”

    道隐捧过智伯瑶的手,在她手背上亲吻:“风紧,小心。”

    听到这四个字,智伯瑶心中警铃大作,她四下望去,并未察觉有其他人靠近,急忙攥紧了道隐的手:“他?”

    “嗯。他起了疑心,在调查辅食丸。”

    “怪我,舍不得丢了瓶子,惹下大祸。”

    “这不是你的过错,只是今后……”

    智伯瑶眼里闪动泪花:“只是今后你我二人再要见面,可就是难如登天了。”

    道隐急忙用手帮她揩了眼泪:“来日方长。”

    “抱歉让你看了笑话,”智伯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身处囹圄方觉自由可贵,从前不知能自由自在地笑,说自己想说的话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而今战战兢兢无履薄冰,都是自己做的孽,有时我在想,不妨索性跟他坦白了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伯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道隐握住了她的手。

    生便生,死便死,过惯了受苦日子,若真能自由自在又何妨,他早就死了,从成为暗卫的第一天就死了,金钱名利声色犬马,对道隐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别无所求。生平第一次尝了情欲的滋味,他已经知足。

    “可是,我转念一想,不能那样做,”智伯瑶苦笑,“依照他现在的性子,我若是跟他坦白,他决计不肯轻易放过我们,不会让我们活的痛快,就算死了,也会折磨我们。”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华灯偏共月争光

    “为今之计,只好先瞒下来。”

    “李不言前些日子给我回消息了。”智伯瑶说着,从怀中摸出一片柳叶。

    “树叶?”

    智伯瑶点点头。

    道隐接过树叶来仔细看:“我并没有发觉这树叶有什么不同。”

    “树叶是没有什么不同,可你要知道这个时节,京都的树叶已经落尽了。”

    “这片树叶来自江南之地?”

    “不错,”智伯瑶说,“秋祭将至,而秋祭过后,将是南巡。”

    “我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道隐一拍脑袋,“新皇即位三年期满,当南下巡查领土来稳定民心。”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道隐说:“李不言可信吗?”

    “他这个人,虽然骗我两次,但他不是真心向恶之人,他拿楚清歌来起誓,我自然要相信。”智伯瑶说,“他也本是心性纯洁的人,这次我深陷深宫,多少要算在他的头上,不过,若不是因为他,我就无法再遇到你。”

    道隐握紧了她的手:“难道他要在南巡的时候动手脚将你救走?”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一起走,”智伯瑶说,“但偏偏我头上顶着个皇后的名号,单纯逃走,不是办法,我们要做的是让卫永昌相信我们已死,尸骨无存。”

    “可南巡的事情具体行程内务府那边还在制定,并未落实。”

    智伯瑶说:“我已经揽了太多的权力在手中,他对我大权在握这件事早就有所不满,若我这次再把南巡的事握在手里,他怕是要起疑心,所以我并未干涉。其实南巡这件事只是一个时间节点,我们并不一定在南巡的时候脱身,可能在之前,也可能在之后。”

    “你为何面带愁容,是因为忧心吗?”

    “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我觉得对不住你。”

    道隐看着智伯瑶的眼睛:“又说傻话了。”

    “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我从头到尾都在牵着你跟我走,我总是事后才通知你,你可曾怨恨我?”智伯瑶不等道隐回答,又自言自语道,“是我勾引你,胁迫你,害你如今……”

    道隐堵上了智伯瑶的唇:“你勾引我?胁迫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窥视你,恋慕你,每天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你的身上,如果不能看到你,我都不知道要凭借什么我才能活下来。”

    “那你等我的消息。”

    “我等你。”

    道隐说完,整个人瞬间不见。

    智伯瑶发觉有一个人正在靠近屋子,连忙把眼泪收起,装作在品茶。

    门开了,进来的是音希。

    “你这丫头,怎么进门来也不知道知会一声?”智伯瑶问。

    “奴婢知错,奴婢不过是新做了些点心,想给您尝尝。”音希急忙跪下。

    智伯瑶差点就要冷笑一声,还好她忍住了,音希嘴上知错,语气里却比主子更加霸道,看来这个丫头是条养不熟狗。

    “我乏了,你下去吧。”

    音希不肯依,重重地在地上叩了两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

    音希直起身板,露出一双通红的眼:“奴婢只是觉得娘娘日子过得苦闷,名为六宫之主,实际上却没有享多少清闲日子,奴婢恳请您准许奴婢留在屋子里面,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这一出戏,演的十分差劲,但智伯瑶配合着演了一出主仆情深。

    她上前扶起音希:“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跟我一同进宫,灵儿死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也算是情同姐妹。”

    音希又装模作样掉了两颗眼泪,配合着点点头。

    “以后,你就留在我的屋子里做事,其他人不能在我做事的时候进来,但你例外。”

    音希大喜过望,但随即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

    “这些点心我吃不下,你先分给宫里的其他人就是了,前两日欣嫔来看过我,你就把这食盒送与她,算是本宫的一片心意。”

    音希下去之后,流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冷笑一声:“这般蛇蝎心肠的人物,你也敢放在身边?果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把刀而已,会用就不会伤到自己。”智伯瑶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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