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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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隐脸又红了,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撒谎?”
道隐说:“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
“可你为什么都很冷淡,除非我要,你才同我在一起?”智伯瑶说,“你从不主动提出,害我以为,我没有让你快乐。”
“我生来冷淡吧。”道隐说,“又或者,因为我抛弃情欲太久了,已经捡不回来了。”
“那么,现在,我就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冷淡。”智伯瑶扯着他的衣服,“你愿意吗?”
“我愿意的。”道隐冲她笑笑,眼睛弯成一弯新月。
于是智伯瑶再一次体会到了道隐所说的冷淡是怎么的冷。
“我看你……可一点儿都不冷淡……唔……”
“只要你要,我随时可以为你效劳。”
“你……怎么说话都……都不喘气的……啊……”
“因为我要睁大眼睛,好好看你。”
“你……看好了?”
“看不够……”
这边道隐和智伯瑶相拥着。
那边卫永昌也不消停,他对旁的女人,本来也就没有多大兴致。
门嘎吱一声开了。
“朕有没有说过,朕不要你们送那些汤过来!”卫永昌生气。
可进来的那人却始终不说话。
卫永昌抬头一看:“你不是瑶瑶身边的侍女?你来做什么?是瑶瑶生病了?”
音希心里怕的要死,她暗骂:瑶瑶,瑶瑶,叫的这么亲热,怎么最近都没有见你来过娘娘宫里面?
“回圣上的话,娘娘身体很好。”
“那你来有什么事儿?”卫永昌问。
“奴婢看您辛苦,想来为您捏肩。”
卫永昌自然以为这是智伯瑶的意思,没有推辞。
音希捏着卫永昌的肩,可她的手很不老实,不一会儿就摸到了卫永昌的肩膀下面,摸到了他的心口处,在他的心口画圈。
她见过智伯瑶这样做,便也学着做。
卫永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你不是来捏肩的吗?这是瑶瑶的意思?”
不等音希回答,卫永昌已经从她的眼神里知道答案。
卫永昌松开音希的手,音希挣脱的力道太大,自己坐到了地上。
“你是皇后身边的人,要安心做事,不要起了旁的心思。”卫永昌冷声道,“下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皇上!”音希知道这是自己平步青云的机会,于是她不走,反而抱上了卫永昌的腿,“您全心全意对娘娘,可您却不知道,娘娘她对您,可是有二心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居人忘岁年,忽闻寒风发
“好一个大胆的婢子!”卫永昌揉了揉太阳穴,很是不满。
岂止是不满,他浑身都气的发抖。
他自认身在别处,心在一处,以为智伯瑶也明白。
可如今智伯瑶身边的婢女都这样胆大妄为,想来是以为他和智伯瑶早已经形同陌路了,他自然要生气!
“做奴才的最忌讳吃里扒外。”卫永昌这才平静下来,整理思绪,大声呵斥这不知自己身份的奴才,“你家娘娘待你不薄,你不该如此。既然是皇后身边的人,就理应为皇后分忧,可是你这样子,着实让我为皇后捏了一把汗,朕看应该把你发配到暴室要你日夜无休地做那苦役才好!”
“奴婢所言不假,还请皇上明察秋毫!”音希知道身后已无退路,如今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抖落出来,“娘娘她有二心,奴才有证据!”
再忠贞的人,也要受不了挑拨离间,何况卫永昌自己先打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自己心里有鬼,就总疑心别人捣鬼,自己做了背叛的事,可是仗着自己皇族身份,当然不肯低头认罪,反而要处处挑拣别人的过失。
“你有证据?”
音希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奴婢不敢造次,是真的有证据。”
“那便把你所谓的证据说来听听,”卫永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敲打着桌面,似乎漫不经心,“若是让朕发现你无端编造,中伤瑶瑶,便是要小心你的脑袋。”
“这个……”音希头上一层汗下来了,她不比智伯瑶,智伯瑶再怎么逆龙鳞也不过就是半死不活,她若是一句话说的不好,那绝对的身首异处,“娘娘枕边有两瓶药粉,分别代表了她心目中的两个人。”
卫永昌另一只手握紧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竖起耳朵捕捉音希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可笑,真是吃醋到捕风捉影的地步,竟然在这里听一个居心叵测的婢女胡言乱语,另一方面,他又知道智伯瑶近来对他冷淡不少,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就一定要从别人的身上找原因。
“那两瓶药伴随娘娘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排遣寂寞,”音希看卫永昌不说话,胆子也大了不少,说话也不那么紧张,吐字渐渐清晰起来,“我熟悉娘娘的个性,她不是一个恋物的人,除非那东西对她有特殊的意义,比如您和她的定情信物,那把匕首,娘娘从来都是随身携带的,但是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娘娘一向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到一边去了。”
说到这里,音希顿了顿,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卫永昌的反应。
卫永昌拍了拍桌子,吓得音希把头缩起来伏在地上不敢大声喘气。
“不要试图揣测朕的心意,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有半个字不实,朕要你人头落地。”
音希只好继续讲:“其中一个药瓶是方先生送给她的,内中是安眠的药粉。”
方无隅,方无隅,卫永昌痛苦地闭上眼睛,方无隅已经死了,可是他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偏偏是方无隅,陪伴智伯瑶度过了她天真烂漫的少年岁月,偏偏是方无隅,智伯瑶崇拜他,甚至恋慕他,就算他后来让智伯瑶失望,可是方无隅已经死了。
一个死去的人在活着的人心中,总是会慢慢追忆起他的好。
一个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变坏了,可是一个活着会犯错,会变坏。
因此卫永昌虽然能日日抱着智伯瑶,心里却总是生出许多无端记恨,有时候他在想,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如果死的是自己,那么智伯瑶就会永远记住自己。
爱,不过是一种虚妄的感觉,当年随口就能说出“一生一世”,那都是少年人的天真。
爱会变淡,会变味,从前爱的死去活来的,会变得再也不爱了。
恨和爱一样,都是一种强烈的情感,如果不能爱,那就恨。
卫永昌宁愿要智伯瑶恨他,也不要智伯瑶忘记他。
如果不能再爱了,那恨也好,恨是会存在心中一辈子的。
若是连恨都没有了,那便是全然的不在乎,卫永昌万不能接受,他是皇,成汉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他不能接受失控,不能接受有人对他熟视无睹!
“那药瓶是特制的,”音希说,“跟普通的瓷瓶不同,有特殊记号,您不信,可以派人前去查探。”
“特殊记号?”卫永昌皱起了眉头,他之前曾叫道隐去查过一次,道隐并未禀报异常,如果真的有特殊记号,依照道隐的经验,不至于发现不了,想到这里,卫永昌沉下脸来,“撒谎!这是要命的品质!”
音希不知道卫永昌为什么这样笃定,但她十分坚持:“皇上明察,奴婢亲眼见过,千真万确,那瓶身摸上去有一种圆润浑厚的手感,与一般的瓷瓶自是不同,还有些字,但是奴婢不识。”
卫永昌眯缝起眼睛,打量着音希,音希没有理由撒谎,她知道后果是什么,难道真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
“至于另外一个瓶子,”音希支支吾吾,“奴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像凭空出现一般,也许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贼偷偷溜进宫里来……”
“也许?大概?”卫永昌轻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那瓶子当真的凭空出现的,奴婢对天发誓!”音希说着就起誓道,“如果我刚才有半句假话,那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看音希的样子,卫永昌知道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但他仍然觉得单凭一个瓶子,就做猜测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也许是什么人送的,也许是太后赏的,又或者是太医开出来的药,你说是凭空,有什么根据?”
“娘娘有什么,奴婢知道的一清二楚!”音希说完这句话,才觉得暴露了什么,好像犯了大不敬的罪,急忙俯首不敢多说。
看来这丫头早就起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平日里就密切关注智伯瑶的举动,所以对智伯瑶的一切就了如指掌。
音希想着话已经出口,如覆水难收,索性说个痛快:“奴婢自知所做不对,但娘娘平日里受过什么赏赐,太医开过什么药方,奴婢一清二楚,那瓶子绝对来历不正!”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渐离击悲筑,宋意唱高声
室内出现良久的沉默。
只有卫永昌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不绝于耳,犹如小鬼索命发出的嘶嘶之声,让音希寒毛倒竖。
卫永昌脑海里有几句话在飞快地盘旋着,倘若真的有个男人送智伯瑶东西,智伯瑶还大大方方将它摆到自己的枕边,好日日夜夜睹物思人,那可真是拿他当傻子一般糊弄了,是对他帝王尊严的践踏。
“娘娘,您不能进去……”屋外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
卫永昌心烦意乱之间,猛地抬头,看到了两个人不顾内侍的阻拦冲了进来。
“圣上,臣妾给您……”欣嫔看样子是经过一番仔细修饰的,大晚上穿一身明亮的紫色衣衫,看样子还透着风,红唇鲜艳欲滴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叫人忍不住凑上去一亲芳泽,不过,因着满地的狼藉和跪着的音希,欣嫔把妩媚神色收敛了不少,“哟,这不是姐姐身边的丫头?”
一番话,说的音希面红耳赤,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勾引不成还丢人,偏她又只是一个丫头,只能跪着等欣嫔左转右转将她打量个明白。
“看不出来,这丫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欣嫔说,“圣上要是喜欢,去跟皇后娘娘讨要便是,娘娘一定会允了您的……”
“没有的事,”卫永昌冷冷地说,“皇后差这丫头送东西,这丫头毛手毛脚的,朕责罚了一顿。欣嫔你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明儿个如果叫我听到宫里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如果传到皇后姐姐的耳朵里,那就叫臣妾好看?是不是?”欣嫔仗着自己恩宠正盛,也仗着智伯瑶给她撑腰,说话也十分大胆,“皇上放心,臣妾不会那样做的,姐姐是个顶好的人,做妹妹的怎么会在背后嚼她的舌头根子?”
“你明白就好。”
不顾卫永昌黑着脸,欣嫔打着胆子坐到他的腿上,从食盒里面拈出一颗晶莹透亮的紫葡萄给他吃。
音希觉得自己多余,只是圣上还没有发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杵着不敢抬头。
“你去吧,”卫永昌对音希说,音希叩头谢恩,连滚带爬,卫永昌将她叫住,“夜深了,回去之后不要打扰皇后,你是她身边的人,要尽心尽责。”
音希如何听不懂卫永昌的话,连连点头称是。
走在路上,音希琢磨卫永昌所说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叫瑶后发现,第二层便是要音希自己时刻注意瑶后的动态,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马上禀报。
监视智伯瑶,这事儿音希不是没有做过,她直接上报道隐就是了。
那边卫永昌为了堵住欣嫔的口,不得不将欣嫔留下来。
欣嫔痴缠的功夫一上来,岂是一时半刻能脱身的?
到了后半夜,欣嫔这才沉沉睡去没了动静,卫永昌拉开被子坐起来,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总是索然无味的,刻意的逢迎,惺惺的作态,听腻了的甜言蜜语,一张谄媚面具之下藏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叫巫怀慕来!”卫永昌沉声吩咐内侍。
巫怀慕速度一向很快,从前不如道隐用着顺手,只是如今卫永昌发觉道隐这把刀似乎钝了,不如以往用的顺手。
“圣上有什么吩咐?”
卫永昌说:“去调查,太医院什么时候给瑶后开过辅食丸,此事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师兄,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巫怀慕知道主子是对师兄起了疑心,但她丝毫没有迟疑地应答:“属下这就去办。”
她是暗卫,是主子的影子,她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听话,是她从小被教导的品质,也是她唯一的骄傲之处,师兄变了,虽然不知道他变了多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