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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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雪姐姐,不是我等能追的上的。”李不言语气中毫不掩饰对艳雪的尊崇。
屋子里亮了一盏油灯,将一个女子的身影勾勒在窗户纸上。
“我们进去吧。”智伯瑶拉着李不言走进屋里时,艳雪正背对着他们拨弄烛火。
“你们来了?”艳雪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惊讶。
等她转过身子来的时候,智伯瑶不由在心里又是大大夸赞一番艳雪的美貌,她佛像一般的面庞比例,无尽的慈悲,可精致的五官却反其道而行,说不出的妖气、傲气、锐利、妩媚,配上卓绝的红色,她真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艳雪姐姐,你这么会知道我把人藏在那里?你跟踪我们?”
艳雪不回答李不言的话,只是告诉他:“在门前那颗柳树下,我埋了一坛桃花酒,你现在去把它取出来罢。”
能被艳雪使唤着做事,李不言是心也甘,情也愿,扛了锄头就出门去,心里也没有其他疑问。
“你有话要单独同我说?”智伯瑶扫了艳雪一眼。
“我要你想办法支开李不言,让他走的远远的,至少十天之内,不能回来。”艳雪说,“至于用什么方法,那就是你的事情。”
“你这话古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也能帮你。”
“艳雪姐姐,酒来了!”李不言把那坛子桃花酒搬了回来,“你对我可真好。”
“难得你能来看我一回,我不准备些美酒怎么行?”
“可惜,清歌他……”
“清歌他走进了死胡同里,我也很惋惜,”艳雪准备了四只碗,其中一个是为楚清歌留的,“敬清歌!”
李不言喝到酣处对智伯瑶说:“等你找到你要的真相,我就带你去我的小屋看看,它也在悬崖边上,不过没有艳雪姐姐这样的雅致就是了。”
“可我不愿意跟你走,这里挺好的,我就想住下了。”
李不言紧张了,可他面上不显:“怎么,不肯赏我这个面子?”
“倒也不是不行,若你能把南海珍珠给我,我就肯走这一趟。”智伯瑶说。
李不言笑:“怎么忽然想起这一茬了?”
“可不是忽然起兴,我早就想要了,不过因为自己懒,实在不愿意跑到旁的地方去,你若是能给我,我就勉强赏个脸跟你走了,不然,我待在艳雪这里,有酒有美人,为什么要跟你走?”
“不过是区区的南海珍珠而已,你等着,我现在就能给你拿出来。”
智伯瑶说:“哎,我要的可不是一般的珍珠,是南海珠王,金珍珠,你听过没有?”
“怎么没听过,还经过我的手,”李不言说,“你稀罕它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的话前些日子我就不把它送出去了,害的现在还要将它拿回来。”
“你还能拿回来?我听说你将它送到天下第一楼拍卖了,出价者多的不得了,现在你要反悔,就算天下第一楼的人答应,那些买家怕也不会答应。”
艳雪也笑了。
李不言将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怎的,你们不信?我这就去拿来给你们看!”
“山路湿滑,你不如明天早上再动身?”
李不言的声音从夜幕之中传来:“艳雪姐姐,你还信不过我?我去去就回,最多十天,十天肯定把珍珠带回来叫你们开开眼!”
“现在他走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智伯瑶问。
“你觉得李不言为什么要跟在你身边?”
智伯瑶说:“无非是因为楚清歌的缘故,所以李不言要接近我,把我拐到永昌郡去。”
“那清歌死了,他为什么还要跟着你?”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艳雪笑了:“师哥把你养得天真烂漫,我也很是佩服。”
“你的意思是李不言还有第二个接近我的原因?”智伯瑶忽然想起楚清歌死前说的第二个秘密,不由得心中一动,“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李不言有亲人被卫永昌杀了,所以李不言要找卫永昌报仇。”艳雪说。
“这不可能!”智伯瑶说,“我的意思是李不言轻功很好,进个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他本可以在皇宫之内就解决卫永昌,何必绕这么一个弯路,先把我骗出来,再用我当诱饵引诱卫永昌,这不合理。”
正文 第九十二章云开远山绿
“皇城之中,他悄无声息地动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他若不愿悄无声息地处理这件事呢?若他要与卫永昌兵刃相见,你觉得他逃出来的几率会有多大?”
“所以,你要告诉我的是,李不言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他要用我引卫永昌落单?”智伯瑶恍然大悟,原来事情还有这样一层,真是精妙,可她却笑不出来,“是什么样的血海深仇?”
艳雪说:“他的兄长,名叫李九,你也许会记得,也许早就将他忘了。”
“不,你让我想想,这个名字,我很熟悉,我一定在哪里听过,”智伯瑶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思索起来,最后,她的记忆回到了午后,那是个炎热的午后,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卫永昌,卫永昌与商队的头领称兄道弟。
“原来是他。”智伯瑶喃喃道。
“我不能让李不言犯傻。”艳雪说,“他赢不了的,就算能赢,我也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为何?”
“杀了天子,免不了一场战乱,那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智伯瑶说:“怪不得你要支开李不言,那我呢,你又当怎么处理我?”
“我给卫永昌写了字条,他不会来找你的,也就不会落入李不言的陷阱。”
智伯瑶听到艳雪这话,不知该作何考量,卫永昌没有纠缠,竟然就这样干脆地离开了,智伯瑶很欣喜,可是卫永昌干脆的令人心寒,智伯瑶真失去他的时候又有些不舍。
“只要我在外一天,卫永昌都有离宫寻我的可能,”智伯瑶说,“想来李不言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要让你安心回去。”
“你这话,未免夸下海口。”
艳雪说:“帮你了结心愿,你可有想过之后。”
“那你不如先帮我了结我的心愿再说。”
“是师哥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艳雪说,“你还想听到什么?”
“你一张嘴说出来的,空口无凭,我不信!”
艳雪说:“可我有什么理由对你说谎?说起来,我与师哥自小一起长大,我与他的情分可比我与你要深得多。”
“既然你与他情深,怎么忍心转头就将他抛弃?”
艳雪眼神偏到别处:“师哥的野心太大了,他要让春雨楼浮在水面之上,他不该。”
“只是因为这样?因为你的判断?”
艳雪说:“他为了实现他的宏图霸业,做了太多我不能再眼睁睁看他错下去了。”
“所以你要杀他?”智伯瑶想要大笑,从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身边有这许多的卫道士,满嘴的仁义道德,可是嘴皮子一动,就要将最亲密的人送入地狱,高景行、艳雪、方无隅,这世界是怎么了!究竟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她不能追的上人心的变化。
艳雪平静地说:“不是来自我个人的判断,你对于师哥所作所为根本一无所知。我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你要杀师父,所以你来拉上我,你不肯一个人背负这个罪名,所以你要找我来为你分担这个罪恶。”
艳雪说:“奇了,要找出秘密的是你,要为母亲报仇的也是你,怎么这个时候你倒站在他那边来指责我?你眷恋了,因为那些年他对你的好而有所不舍,可你却只记住了他的好,没有记住他的恶。”
没有记住方无隅编造智伯瑶的出身,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有记住方无隅用智伯瑶做诱饵,来接近卫永昌;
没有记住方无隅设计要她嫁给卫永昌;
没有记住方无隅刺她一剑,几乎让她当场死去。
“让我好好想想。”智伯瑶到了临门一脚,却最终犹豫不决。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艳雪说,“一炷香过后,告诉我你的答案。”
“这么短的时间?”
“还有半柱香……”
艳雪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刀,正在擦拭刀身。
“非明刀!”智伯瑶心虚地低下头,“我原以为把它弄丢了,怎么到了你这里?”
“这不重要,告诉我你的答案。”
“非杀他不可吗?”智伯瑶试探性地问。
艳雪点点头:“你会知道他做了什么,让我非要杀他不可。”
“我自知武力胜不过他,只求你把最后一刀,留给我。”
“可以。”
两人就背了一把刀,这就收拾上路了。
山间的风极冷,拍打在人的脸上凉飕飕的,刀子一样往心窝里扎。
“你能告诉我,我娘怎么死的吗?我要听全部,每一个细节,你所知道的都要告诉我。”
艳雪迟疑一下:“你确定要听?”
“我说了,我受得住,你只管告诉我。”
“长阳郡一役,夙帝殒命。卫师爷已经达到了目的,春雨教对他再无用处,但卫师爷的夫人和你娘亲交好,所以她叫卫师爷放过你们母女。”
智伯瑶问:“那姓卫的答应了?”
“他向来最宠爱德嫔,自然是应了,不只如此,他还叫方楼主护送你们母女离开。”
智伯瑶说:“那姓卫的真有这般好心?”
“凡是德嫔提出来的,他都会应,这一点不用怀疑。”
“那姓卫的当真不知道方乞丐的野心?他就能放心地交给方乞丐?”
艳雪说:“你要说卫师爷不知道方楼主的野心,我也是不信的。卫师爷只不过不要自己的手上染血,至于方楼主怎么处理,那就是方楼主的问题。”
“虽然姓卫的可恶,但我娘亲之死,却还真怪不到他的头上。”智伯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正文 第九十三章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我娘亲死的时候,可有痛苦?”
艳雪摇摇头:“这个,恐怕你要问师哥了。”
“杀他,你当真不心痛?”
艳雪只抿了嘴唇不说话。
借着月光,智伯瑶似乎看到艳雪有些分神。
落梅横笛寻旧梦,平生但愿未识卿。
连夜策马赶往京都,在马背上的快乐将智伯瑶抛到云端,可是越是靠近京都,智伯瑶越是惆怅起来。
她心知,艳雪是铁了心要方无隅的命,那卫永昌呢,他一直按兵不动,不知是打得什么主意。
往日里智伯瑶笑别人优柔寡断,可真正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这才知道优柔寡断是常态。
“我越来越像个人了。”智伯瑶喃喃。
“难道从前你不是?”艳雪被智伯瑶孩子气的话语逗笑了。
“从前,我离这些远远的,所以我能一眼就看清楚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因为我永远置身事外,”智伯瑶笑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被卷入其中,我已经看不清每个人都在想些什么了。”
“这对你,未必不是好事。”艳雪说,“你若是动摇了杀他的决心,那一会儿你便不要随我进京去,你等我的消息便好。”
智伯瑶眼珠子一转,艳雪有把握进入朝廷命官的家里取人首级而不担心后果,背后若是没有一方势力的支持,绝对不会说的这样轻易,那么这个背后的势力,除了卫永昌,智伯瑶想不到别的人。
如果要救方无隅于一念之间,那么最后的致命一刀必须由自己来完成。
想到这里,智伯瑶哼了一声:“我当然没有退缩,最后一刀我来。”
说完这句话,智伯瑶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心情交织在一起。
她向来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做事就是做事,下定决心就不许回头。
可她后来才发现,一个“情”字,真是百转千回,说不清,道不明。
那些发生在娘亲身上的血海深仇,说到底智伯瑶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她亲身经历的,是有方无隅陪伴的岁月,不管那时方无隅怀的是什么心思,他确实在智伯瑶身上付出了时间和心血;
智伯瑶整个的人生都建立在方无隅的陪伴之上,她不能想象自己亲手动摇了那根基;
可智伯瑶心里也很清楚,方无隅前两次对自己的杀意,不是假的,那都是致命的刀伤;
何况方无隅今日不死,明日卫永昌也会想法子夺了他的权势,对于方无隅那样心高气傲之人,夺去名声,夺去权力,那就是夺去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智伯瑶便有了主意。
趁着夜色,两人从城墙上翻过去,不费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