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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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就继续好了,”智伯瑶才不会因为跟李不言置气就放着面前的佳肴不吃让自己饿肚子,“反正,我有求着你让你跟在我身边吗?你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楚清歌而已,我智伯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李不言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智伯瑶的恶意,他少年人的天真烂漫以及他闲散的个性让他对于智伯瑶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他想对谁好,就对谁好,根本不需要理由。
于是李不言继续了那个故事。
“那太监报过来的婴儿,有只脚上有六个脚趾,”李不言说,“而当年前皇帝,好像叫什么夙,他的孩子据说出生时就有六个脚趾!”
“就算如你所说,前朝太子被人扔掉了,我们又能做什么?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一个六趾的人,那人是生是死我们尚且不知道,何况,前朝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不言说:“世上很多事都微妙,有些时候我们所能看到的不过是碎片,但是慢慢地将碎片捡起来拼合在一起之后,这才会发觉原来真相从来就在我们面前而我们不曾知晓。”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告诉我那个寄宿在老妇人家中的小夫妻不简单?”
“正是!当年兵荒马乱,那样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是被杀了充饥,就是被乱兵俘虏了去做营中消遣,如果她的情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断没有能力留她活下来,甚至还有了孩子。”
智伯瑶向来喜欢猜谜,尤其是在谜底近在眼前的时候,她更乐于参与其中:“当年长阳郡的混乱野史上有记载,有个副将将小妾献出分杀给兵士充饥,那名叫玉关的男子,官职定要比副将高,而长阳郡兵变之后,他还能活着抽身,难道……”
“往大了猜测!”李不言冲她挤眉弄眼“很接近答案了!”
“军中之人,要职在身,历经两朝,”智伯瑶犹犹豫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江将军!”
“聪明!”李不言抚掌大笑,“我曾差人去查过,玉关正是江将军的字!”
“那这位女子又是谁?”智伯瑶问。
“给你个提示,她本来不是成汉之人。”李不言说。
“非成汉之人,那便是德嫔……不,也不对,”智伯瑶摇摇头,“德嫔她深得皇帝的宠幸,皇帝不可能放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那便只有……淑太后!”
“不错,这个秘密是不是很令人吃惊!”李不言说,“淑太后将自己与江将军的孩子充作前朝太子交给德嫔抚养,淑太后自己抚养德嫔的孩子,不想到世事无常,到了最后,还是德嫔的儿子得了天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淑太后总是偏袒卫长阳的原因!”智伯瑶将脑海里许多线索那么一串联,便是都想明白了,“卫长阳早就知道淑太后是自己的生母,而他不能容忍这样的真相,所以他夺位的时候很卖力,而且一旦他上位了,淑太后对他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做儿子的舍得杀害生母,做母亲的却无时无刻不牵挂自己的儿子,所以,夺位之争,淑太后一定要卫永昌登基,尘埃落定之后,淑太后又能放任卫长阳而没有使用手段让卫长阳元气大伤!”
“只是不知道那位夙的儿子,如今流落到什么地方,”智伯瑶惋惜道,“人心还真是复杂,我曾见过江将军,他是个极其温和的男人。”
“江将军,温和?”李不言侧过头来问智伯瑶,“你确定?战场杀神,你竟然说他是温和的?”
“他在战场上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我见过他和他夫人相处的模样,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真是羡煞旁人,他与夫人的姻缘可是京中的一段佳话,”智伯瑶说,“也只有这样的家,才能养出江水寒这样的女子。”
“谁还没有一点儿往事?”李不言翘起脚来,“我倒希望看看江将军和淑太后单独相处的模样,不知道两人会不会余情未了!”
“我该庆幸自己早已经抽身离开那算计人心之地吗?”智伯瑶笑笑,慨叹自己运气真好,从那样的宫闱之中全身而退。
“离开当然是好事,我只怕那人不似你这样决绝,怕他还要跟你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说起来,这两日我竟然梦到了他,”智伯瑶只是提到梦,自然不可能告诉李不言自己做的是一个春梦,“我又何曾是冷酷无情的。与他相处这么些时日,早就有了情感,哪里能说断就断!”
“我原以为你的心肠是铁石一样坚硬,没想到也不是。”
“但总会是的,”智伯瑶说,“记忆是会骗人的,久久地不提他,以后自然就能忘个干净。我只想知道,在长阳郡兵变的时候,春雨教又做了什么,教主又是怎样殒命的。”
“要知道这件事,我想恐怕高景行这位远亲会知道一些。”李不言说。
“你怎的知道这样多的事情?”智伯瑶心里不是没有怀疑,“是去黑市上花了多少银子才打听到这些消息?”
“花的不是银子,花的是力气,卖家说要什么,我就去取什么,”李不言说,“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石头,皇帝老儿宫里面的枕头,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我拿不到的。”
“好了,别贫了,”智伯瑶问他,“快跟我说说看,为什么你认为要去问高家的老太爷!”
“你注意到门口的上马石了吗?”
“上马石?”智伯瑶来此地之后踩过两次,只觉得那块石头打磨的真是精细,没有发觉这块石头有什么不同。
正文 第八十六章水落石出摹难工
“那石头朝地下的一面有字。”李不言说。
“你这人可真奇怪,这你都能知道!”智伯瑶感到惊奇,“难道你见了别人家的桌子椅子什么的都要搬起来查看一下?”
“不过是直觉,”李不言笑笑,“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是人花了心思的,你只要仔细去琢磨,看得久了自然知道些门道。”
“我只看得出高家这远亲虽然穷的叮当响,倒是屋子大得很,除了这点异常,倒是没发现别的。”
李不言说:“这就是重点,你竟然抓到细节所在。从这宅院木头的老化程度还有他们所用的碗筷,我就看得出虽然东西精巧,却已经很久没有添置过新的,说明建造屋子的时候,就是高家起势的时候。”
“这房子大概有二十年?”智伯瑶问。
李不言点点头:“不错,而且高家那个二太爷一天到晚神神道道的,你猜他信的是哪门子神仙?”
“要么佛,要么道,还有别的吗?”智伯瑶这句话一出,瞬间想到了什么,“难道你说的是……”
“那家伙案台上摆着一尊观音像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智伯瑶摇摇头:“我又不像你,不会随便走进别人的屋子,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就让我告诉你罢,那观音像有蹊跷,观音的面容跟我们平日所见有所不同,甚至,”李不言顿了顿,“甚至有几分像你。”
“不过是木头雕刻出来的,单凭这一点,不可信。”
“那上马石下面刻着‘春雨不肯晴,春云与地平’什么的,太长了,我也记不住,”李不言说,“那雕像下面也有字……”
“是不是‘往日虽莫挽,来日岂无程’?”智伯瑶揪住了李不言的衣领。
“你怎么知道?”李不言惊奇道。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点是现在我们可以去找高家二太爷问个明白。”
李不言拉住智伯瑶:“你也别冲动,虽然我认为高家二太爷是春雨教的信徒,可现在是卫家的天下,春雨教早已经成了禁忌,你这样冒冒失失去找他,他未必会信任你。”
“那就想个办法喽,”智伯瑶说,“不如我扮成观音的样子,来问他问题,你觉得这个主意怎样?”
“可如果高家二太爷是春雨教创始初期的成员,那他肯定知道所谓的天神一说不过是障眼法,你这样贸贸然扮成观音,反倒是露馅了。”
智伯瑶问李不言:“你这么擅长观察人心,那你肯定看得出高家二太爷供奉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恨意,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出于真心供奉,你是要向他暴露自己的身份?”李不言问。
智伯瑶点点头:“有问题吗?”
“你不担心这个二太爷跟高景行讲了这件事?”李不言说,“高景行那家伙一根筋,我怕不好处理。”
“高景行见过我的脸了,”智伯瑶无所谓地耸耸肩,“就算让他知道我就是当年春雨教的余孽又怎样,只要不告诉他我就是宸妃,我想我应该是没有性命之虞。”
“你把脸给高景行看了!”李不言气的拍了桌子。
“那又怎样,我问过了,”智伯瑶说,“那家伙手上没有宸妃的画像,他不可能知道我就是宸妃,他不会难为我的。”
“但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李不言说,“他现在没看到,那他以后呢?万一呢?不行,我们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现在!”
“我不!”智伯瑶不肯,“我离开宫闱只是为了一个真相,现在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你要我半途而废?我做不到!”
“可是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凶险吗?”李不言厉声道,“高景行一心入仕,要是被他发现了,岂能错过你这条大鱼?”
“你说的不错,我赞成,可我不想活的像你那样累,每日思前想后的,我决定了的事情,撞到南墙头破血流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劝说都是没有用的。”智伯瑶摆摆手。
“智公子……”门口传来高景行的声音。
智伯瑶放下手中碗筷,冲高景行打了个招呼:“哟,高兄,怎么也不见你吃饭?快坐下,我们一起。”
“我二太爷有事找你……”高景行只是站在门口,也不敢走上前来。
智伯瑶只以为高景行是害羞,所以才会表现得这样异常。
“你二太爷找我有什么事儿?”智伯瑶问,“莫不成是要给你我二人说亲?”
“智兄莫要胡闹了,”高景行扶着门框,脸色惨白,仔细看去,他的身体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你没事儿吧?”智伯瑶好心走到高景行身前,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没想到高景行反应过于激烈,一伸手就把智伯瑶向后推,智伯瑶一个站不稳,差点踉跄倒地。
“我说高兄,你没必要这样针对我吧?”智伯瑶故意拖长语调逗弄他,“万一二太爷真要把你许配给我,你这样的蛮汉子我可不要。”
“智兄就莫要挖苦我了,”高景行不止为何,言语间都是和智伯瑶的疏离,“太爷有什么事情要找你我也不知,但既然他老人家开口,那就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儿。”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他老人家,我来了好久,都没有跟他老人家好好聊聊天。”
“你在此等候,二太爷马上就到。”高景行说,“我先去看看他老人家,你们待着不要动。”
看着高景行走远的身影,李不言眯起眼睛:“你觉不觉得他今天有点异常?”
“我知道他有些异常,”智伯瑶点头附和,“毕竟这样一个要做柳下惠的人忽然得知跟自己同行了一路的人是个女子,他自然是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李不言还要再说些什么,智伯瑶打断他:“好了好了,一切等二太爷来了不就能知道了吗?比我们在这里瞎操心要强的多。”
“你竟然还在这里。”楚清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发觉智伯瑶正大摇大摆坐在屋里喝茶,楚清歌的脸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什么叫竟然还在这里?”智伯瑶听出他话中有话。
正文 第八十七章泣尽风檐夜雨铃
“你对我说话的语气,好像很不恭敬。”楚清歌轻蔑地用鼻子闷哼一声。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对你恭敬!”智伯瑶说。
“你该知道这不是方无隅的地盘,也不是皇帝老儿的地盘,我要想杀了你,绝对易如反掌。”楚清歌说。
“你这话说的要笑掉我的大牙,”智伯瑶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自己的匕首,“你可以试试。”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未必不能赢你。”楚清歌瞟了李不言一眼,随后转向智伯瑶,“你这样的性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是这么活下来的。”智伯瑶看了楚清歌一眼,告诉他,“脖子。”
“什么?”楚清歌没料到智伯瑶将话题一转,“什么脖子?”
“我说你的脖子上有痕迹……”智伯瑶这么一提醒,楚清歌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