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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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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了,变得奸诈、狡猾,不像是当初我爱上的那个人。”智伯瑶说,“当初我爱的那个人,像太阳一样磊落,像春风一样温柔,他会嘘寒问暖,不会这样对我。”

    “你爱的人是我,这一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卫永昌说。

    智伯瑶勾勾嘴角,满是嘲讽的笑意:“从前爱的是你,可是以后不会是了。”

    “你还在想着他们吗?道隐?还是方无隅?他们都走了,他们陪伴你的不过几年,而我却会在接下来的七十年里面,每一天都出现在你眼前,直到你连他们的样子也忘掉,直到你只记得我的名字。”

    “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卫永昌说:“对了,还有高景行,我差点儿把他给忘记了,今天那边传来消息,高大人英勇战死,不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

    “他是一个有些才能的人,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卫永昌说:“瑶瑶,你这话可说的不对,高景行是个人才,我是想要重用他来着,可惜,很可惜他死了。”

    卫永昌凑到智伯瑶耳边:“除了我,你再无其他依靠。”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

    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

    天涯娟娟常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

    翠眉蝉鬓生别离,一望不见心断绝。

    心断绝,几千里,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

    湘江两岸花木深,

    美人不见愁人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指腹为婚误佳人

    智伯瑶卧病在床许久,来探望的不少。

    可说是来探望的,她们连宫门都没敢迈进去,因为害怕智伯瑶有什么损失,末了皇上会算在自己的头上。

    吃穿用的东西,也不是探望智伯瑶合适的礼物,因为这些都可能被人做手脚,唯有贵重却又不常用的东西,是最为保险的。

    江水寒不怕那些,她去看过智伯瑶几次,智伯瑶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与她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已经气喘吁吁。

    “姐姐,臣妾会想办法叫圣上停了那沉香丸,”江水寒抹着眼泪,“那不是常人吃的药。”

    “不必了,他已经决心要让我成为手上的傀儡,是不会听你的,”智伯瑶说,“不必将你牵扯进来。”

    “姐姐,臣妾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江水寒的懊恼发自内心,“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会狠心至此!”

    “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智伯瑶说,“如果卫长阳的尖刀横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会那么做,何况没有卫长阳,我也本来就走不了。”

    “对了,”江水寒擦擦眼泪,“有个人,我想叫你见见。”

    江水寒一招手,她身后走出来一个婢女,那婢女跪倒在智伯瑶床前:“是我的错,一切的事情都因我而起。”

    江水寒默默走出去,让她们两个慢慢聊。

    智伯瑶强撑着坐起来,发觉面前这婢女正是那日指认她的鄂嫔。

    鄂嫔此刻一副宫女打扮,神色有几分仓皇。

    智伯瑶说:“何必这样一副打扮?”

    鄂嫔说:“圣上准许我出宫,我此刻本该在宫外,但是陷害娘娘,我寝食难安,总觉得要来探视一眼才安心。”

    “准许你出宫?”智伯瑶讶异,“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他莫不是在骗你?”

    “我同圣上,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上次指认娘娘,是受人胁迫。”

    也就是说卫永昌知道这是诬陷,但他默许了这种诬陷,真叫人心寒。

    但他能放人一条生路,又算得上半个好皇帝,可惜他对别的人都好,唯独对她不肯施舍半分的仁慈。

    “我自小有婚约,这次入宫本就是迫于无奈,上次太后诞辰,我借机同我有婚约的那人见了面,没想到,”鄂姑娘说到这里,脸色微红,“有人看到了,胁迫我,如果我不做这件事,我们都要死。”

    “那人是如何胁迫你们的?”

    鄂姑娘说:“那天我回到自己房间,就被人从背后制住,那人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喉咙上亲自对我说的,她是个女人,但压低了声音叫我无法辨认,身法很快,她甚至拿到了我们的信物,怪我!”

    “你能出宫去,这是一件好事。”智伯瑶说,“我很羡慕你。”

    “娘娘,此事都怪我,如果……”

    智伯瑶说:“你虽然可恶,但是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不必自责,出宫后,你就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吧。”

    “多谢娘娘宽宏大量!”鄂姑娘重重叩首,随后附在智伯瑶耳边说,“我的他,名叫师同方,在朝中也有些声望,娘娘如果需要,尽可以找他。”

    “多谢你的好意,”智伯瑶摇摇头,“损了一个高景行,我不想再把任何人牵连下水了。”

    鄂姑娘扼腕叹息,帮智伯瑶掖好被角告辞。

    鄂姑娘离去之后,智伯瑶连日以来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高景行死了这件事是真的,但是不同的人告诉她这件事的时间有出入,音希是第一个告诉她高景行死讯的人,但是音希说这句话比卫永昌说要提前几天。

    三种可能,一种是音希提前得到消息,第二种是音希本来只是随口说胡话却一语成谶,第三种情况,就是卫永昌骗她。

    但是卫永昌没有理由要骗她,卫永昌巴不得她知道高景行之死,所以,绝不会是卫永昌在撒谎。

    音希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可能得到消息,那么就只剩第二种可能,音希不过随口说了胡话,但音希随口说胡话,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揭穿,智伯瑶多问几个人就能知道,除非……

    除非音希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智伯瑶将会遭遇什么,所以她才敢大胆扯谎。

    但音希不是神算,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音希要么是主谋,要么是为主谋办事之人。

    所有的线索都在她眼前慢慢明朗,智伯瑶连揉自己脑袋的力气也没有。

    刚才跟鄂姑娘长谈已经用光她全部的精力,她靠在枕头上,又渐渐睡去。

    恍惚之间,有人走进来了,是个宫人打扮的。

    智伯瑶随口一问:“鄂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但是对方不做声,不回应,径直走到她枕边,脚步没有一丝的犹疑。

    智伯瑶瞬间清醒,但令她先回过神来的,不是她多年养成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而是头皮上的刺痛。

    她已经被阿芙蓉和乌头草腐蚀,从前刀尖上学到的东西,都已经忘记了。

    背后那女人拉扯着智伯瑶的头皮,嘴巴里嘟囔着。

    无非是骂智伯瑶狐媚子,迷惑了皇上的心,害的后宫不能雨露均沾。

    智伯瑶嘴巴里被她塞上东西,喊叫不得,智伯瑶体弱,连挣脱这样一个弱女子也做不到,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被人宰割。

    她发誓,她想要看清那女人的模样,但她不能,疼痛竟不能与阿芙蓉对抗,她就这样睡着了,她入睡之前想着对方是什么人,会不会把自己的头皮揪下来。

    卫永昌晚上来智伯瑶宫中歇息。

    音希告诉他:“皇上,娘娘已经歇息了。”

    “好。”卫永昌走到床边去,看了智伯瑶一眼,就说了一声:“不对!”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寸相思一寸灰

    “圣上,哪里不对?”

    卫永昌摸着智伯瑶的头发:“有人来过?是谁?”

    音希回忆说:“只有贤妃娘娘来过。”

    “传令下去,贤妃罚俸并禁足一月。”卫永昌摸着智伯瑶的头发,“理由?就说贤妃伤害皇后,心怀不轨。证据?这就是证据。”

    卫永昌的手指轻轻从智伯瑶的发丝间梳过,一大把头发掉了下来。

    这事传出了去,再没有人敢来探望智伯瑶,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

    智伯瑶醒来之后,卫永昌的口谕已经下达,她痛斥道:“你知道伤害我的另有其人,但是你却偏偏拿江水寒开刀,你不是要替我伸冤,而是要她们疏远我,要我被孤立,最后只能依靠你一个人。”

    “有何不可?”卫永昌说,“我把你养在这里,让你锦衣玉食,不会有风雨来侵袭你,你将永远都是朕的皇后!”

    智伯瑶闭上眼睛,再一次沉沉睡去,睡梦中,她察觉有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火热的情话在她耳边回荡,那人将她的衣服剥下,让她在欲海之中沉沦。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智伯瑶发觉自己躺在木桶之中,几个侍女正在为自己梳洗,她低头一看,透过水面,还能见到自己身体上清晰的欢爱痕迹。

    哎,智伯瑶叹口气,这样狼狈,怕是要被人耻笑了去,可惜她在乎脸面吗?如今脸面已经不是她要担心的首位,她要担心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卫永昌比她更害怕她死,他要她看到他的强大,他要她后悔从前对他的轻慢,所以她当然不能死。

    每过一个时辰,都有太医前来给智伯瑶把脉,确保她气息尚存,却不会好转,更不会死去。

    在沉香丸的作用之下,智伯瑶身体已经几乎不能自主移动了。

    卫永昌有时会在午后来,天气转凉,午后是阳光最旺盛的时候。

    卫永昌会亲自为她挑选衣裙,叫宫人为她梳妆打扮,每一天都赐给她不一样的首饰,或是耳坠,或是发簪。

    “今天外面下雪了,”卫永昌说着,把一根缀有红宝石的发簪插进她的头发中,配上红珊瑚的耳坠,和大红色的衣裙,越发让智伯瑶像个脆弱的瓷娃娃,脸色白的像雪,一身衣裙红的像血,“我带你出去走走。”

    智伯瑶不肯说话,卫永昌将她抱在怀里,见她不肯回应,抱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些。

    智伯瑶察觉,只能双手死死地攀附卫永昌的肩膀,虽然她手上青筋都暴起了,但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卫永昌将她放在一个椅子上,那椅子下面装有轮子,上面装了一把大红色的伞,卫永昌推着她,绕着宫中的路陪她散心。

    不知道是卫永昌提前嘱咐,还是宫里的人谁也不想撞见智伯瑶,路上除了他们二人竟没有一个人。

    两道浅浅的车辙,两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它们彼此是那样不同,却又是不可分割的。

    “瑶瑶,还记得当年见你,”卫永昌说,“你一刀刺了我,叫我休养了两个月,我那时出门,就遇到这样大的雪花,我王府的院子里有几棵梅花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如果你回去看过,那你会知道那几棵树早就被人伐倒了。”智伯瑶难得,汇聚起全部的气力,说出这句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卫永昌虽然说得是个问句,但是显然知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说并没有所谓,“你砍了,我再种就是了。我还记得你说要住在九层高的阁楼之上,我带你去看。”

    智伯瑶被卫永昌推到一处,那里紧靠着御花园。

    九层高的阁楼,由银子浇筑而成,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穷奢极欲。

    每一层檐角都悬挂了风铃,微风吹来,风铃叮当作响,煞是好听,但是不同的心境,让那铃声听起来像是鬼族的摄魂铃。

    “里面还需要添置一些东西,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就搬进来,”卫永昌说,“你该开心。”

    智伯瑶冷笑一声,懒得说话,也是没有力气说话。

    卫永昌费尽心思弄出来的东西,却并没有讨得美人欢心,但他并不气恼,他有的是方法,叫智伯瑶给他一些反应。

    “你看那边,”卫永昌将智伯瑶转了个方向,“看到了吗?在池塘里,有一株荷花依然不谢。”

    智伯瑶看到了,在天寒地冻的时节,一朵娇弱的荷花竟然还在开放,它舒展着花瓣,白色的花瓣上晕染了淡粉色的脉络,好像是人的筋脉血肉,很美,很娇弱。

    “那里,就是在那里,我叫人把道隐的骨灰撒在那里,”卫永昌说,“他被烧掉之前,我叫人做了场法事,在他的胸口上压上石头,将他的舌头和孽根剪了,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虽然智伯瑶一向以为肉身不过只是皮囊,人死后,那堆肉就已经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她所爱的是某些存在于天地之间飘忽不定的东西,但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坚强。

    她从前不明白寻常百姓为什么要在亲人的坟墓前痛哭流涕,她现在懂了。

    卫永昌凑近她嘴边,听到她骂出“混蛋”二字。

    “好,好,好,”卫永昌说,“终于肯给我些反应了是吗?你连喜怒哀乐都只是为了一个死人,我太妒忌了。”

    他叫人把那朵荷花剪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那荷花离开花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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