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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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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小儿?卫永昌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他要的只是陪伴,他并不需要一个精明能干时时刻刻让他坐立不安的妻子。

    如果智伯瑶能像江水寒那样,虽然聪慧但没有野心,那该多好。

    可惜当年吸引他的,就是智伯瑶身上狂放不羁的性子,倘若智伯瑶真的跟江水寒一样,那他也不至于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

    智伯瑶在一条不见光的路上行走,那条路上都是石子,都是砂砾,道路两旁是茂密的丛林,里面伸出许多只手来,要把她拉进去。

    “放手!”智伯瑶喊道。

    那些鬼手当然不肯听从她的命令,一个个发疯地扯着她。

    “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你们何苦为难我?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只要我有的,一定双手奉上。”

    只听林间一女鬼沉笑:“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于我们不过过眼云烟,我们要那些劳什子作甚?我们所要,不过是想助你早日脱离苦海。”

    “脱离苦海?我何曾在苦海之中?”

    女鬼说:“你生来便不自由,你所爱之人也因为俗世身份错位承受诸多苦难,你何必在苦难人世之中沉浮,随我们早登极乐世界可好?”

    “极乐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女鬼说:“不为肉身所累,不为俗世偏见纷扰,可保容颜不老,情谊不减。”

    智伯瑶被女鬼的话所引诱,一只手搭上去,随她进入密林之中,只觉身体轻盈,足下生风,在林间穿行畅通无阻。

    两人来到一座桥之前,女鬼拉着智伯瑶过桥去。

    智伯瑶顿住了。

    女鬼问:“你可是改变了心意?”

    “我只是在看桥上的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女鬼嗤嗤笑,“不过一个会发光的玉盘。”

    “你难道不为此所动?我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景色,”智伯瑶说,“银色的光铺满整个江面。”

    “曾有过触动吧,但日久天长,纵然是美人也要生厌,我们还是走罢。”女鬼说,“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误了什么时辰?”

    “自然是早登极乐的时辰。”

    女鬼的力气很大,拉着智伯瑶一路穿行,令智伯瑶抗拒不得。

    突然,一阵琴声传来,让智伯瑶顿住脚步。

    “师父,那是师父……”

    “他养你,不过如同圈养畜生,只等养肥就杀了吃,这等人,你念他做什么?”

    智伯瑶说:“我感念他的教养之恩。我不否认我念着他,但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还会刺他,再给我许多次,我也会这样做决定。”

    “伯瑶,”那人坐在远处,似乎是悬空的,他白衣飘飘,仍然是一派儒士的作风,“你这么快就要来找我?”

    “看来师父一直在黄泉路上想念我,不看到我死,是不肯罢休。”智伯瑶冷笑,“看到我这样挂念你,你该开心,狠狠地嘲笑我。”

    “伯瑶,我已死,才发现我所追求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智伯瑶说:“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师父,这道理你早就告诉过我了不是吗?”

    “可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们都活在过程之中,会自己赋予人世间的一切意义。”方无隅说,“雪替你杀我,她也自毁一只眼睛,这是结果。”

    “但你们过往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如何也抹杀不得。”

    方无隅说:“去吧,离开这里,从你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要拿起你的武器来战斗,你如果在睡梦中死去,这会令我蒙羞。”

    “师父,虽然你杀我,但从前,你是真的把我当徒弟对吗?”智伯瑶不死心地问。

    “答案你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

    你从来都备受宠爱,只是你浑然不知,只是那些给你的宠爱,变化的那样快,你是我的心血浇灌出来的,你不能轻易死在别人手上。

    原来,还是有人喜欢我的,智伯瑶松开女鬼的手,感觉身子一沉,似乎到了另外的地方,一睁眼,面前是两根细长的银针。

    智伯瑶头一偏,那两根银针就刺入她身下的床铺。

    卫永昌心下一震,与智伯瑶眼神交汇。

    智伯瑶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赤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掩盖身体不得,用手在卫永昌肩上一推:“方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果然是在假装昏迷,”卫永昌眼珠子一转,对于自己手持两根银针给出了一个解释,“对我,你不想要跟我说话,直说便是,何必装出这幅样子来?”

    智伯瑶不理会他,满心沉浸在梦中方无隅对自己所说,人只活这么一次,欢乐或是痛苦,都应该用心去感受,她忽然掉下眼泪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良夜何其

    卫永昌很快反应过来智伯瑶并未听到他方才最后一句话,立马将智伯瑶拥入自己怀中,全心全意安慰她。

    夜色最容易乱人的心性。

    两人少年夫妻,对彼此的身体和欲望都非常熟悉,谁也没有料到不过就是这么一抱,竟然就擦枪走火了。

    智伯瑶所要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真实的肉体,卫永昌毫不吝啬地为她提供这一切。

    两人相拥着,智伯瑶很快安然入睡,卫永昌看着怀中这个妖女,心里想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栽到她的手上,不过,夫妻已经做了三年,她的身体还如处子一般,不得不说天生是个尤物。

    卫永昌将她狠狠抱在怀里,一想到另外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就恨不得扼住智伯瑶的脖子,只可惜他不能。

    都说女子有了身孕要避免与丈夫行房,方才两人被冲昏头脑,谁也不曾想到这一点。

    卫永昌摸着智伯瑶的肚子,告诉那小家伙:“你若是此刻死了,对你是一件好事。但你若平安出世,我也会对你好,你要什么就给什么,我要你不思进取,我要你胸无大志,要你成为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孩子,至于往后,你能否抱住你的性命,那就看你的本事。”

    当晚,卫永昌留宿冷宫的消息在宫内不胫而走。

    并不是有人看到了,只是大臣临时有事寻他,却没有发现他,把偌大的后宫翻了个遍都不见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那明令被禁止踏足的地方。

    “他也就这点出息,拜倒在女人的裙下,怪不得智伯瑶敢一次又一次做出格的事。”淑太后冷笑一声。

    嬷嬷为她披上一件外套:“太后娘娘,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

    “长阳这孩子,好不容易肯承认我这个母亲,我怎么可能让他失望。”淑太后执笔书写,“我愿意倾力去帮助他。”

    嬷嬷是淑太后身边的老人,与淑太后进退一体,所以淑太后有什么事儿也都不会避着她。

    “殿下肯认您,这是好事,只是……”嬷嬷还没有说完,就发觉窗外有什么东西扑腾着翅膀,她急忙住了嘴,打开窗户将那只白鸽拿进来,取下它腿上的密信。

    “哀家看看这是什么。”淑太后接过纸条不过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煞白。

    “太后娘娘,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长阳他,夺位了。”

    嬷嬷一听,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怎么可能,您还没有与他商量行动,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是要怎么做到这一点?”

    “这我也不清楚,内容有限,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怎么做的,但是,他说只要我表现得如往常一样,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这孩子,怎么这样莽撞,他到底做了什么?”嬷嬷跟着淑太后一起干着急。

    “他所做的,必定有破绽。”淑太后靠在床边,连盖被子的力气也没有,她的眼无力地盯着跳动的烛火,“只要他告诉我他做了什么,我一定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傻孩子。”

    冷宫之内,时光好像冻结一样,尽可以整日吃饭睡觉,反正不吃饭睡觉也做不了什么。

    智伯瑶有的是悔恨,她讨厌卫永昌,却因为自身肉体的渴求而再一次同他抱在一起,那燃烧的肉欲如同枷锁,让她不能完全从这个泥潭之中抽身。

    胎儿依旧很健康,它夺在智伯瑶的腹中,遭受了许多,可它顽强地存在着。

    “也许为了你,我该好好搏一把。”智伯瑶摸着自己的小腹对它说。

    冷宫之外的世界,却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皇上还是没有好转吗?”淑太后派宫人前去问询。

    得到的回答是:“圣上的病情已经好转。”

    “那为什么连着两日都没有去上朝?”

    得到的回答是:“圣上认为君王不必亲力亲为,一切交给能干的大臣即可。”

    “那皇上呢?”

    回答:“在床上躺着不起。”

    “去找贤妃催他。”

    “回太后娘娘的话,贤妃娘娘已经去过了,但是没有用,被赶回来了。”

    淑太后问:“那长阳有什么动静吗?”

    “自从上次给您传递密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淑太后隐隐猜到了什么:“走,既然贤妃也劝不动,哀家只好亲自出马。”

    来到金龙殿,还没有进去,淑太后就远远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谁来了?谁来了?叫他们都走,朕要好好休息,谁也不见!”

    门口的内侍装装样子拦着淑太后,但没有怎么用心拦就让她进去了。

    淑太后让仆从在殿外等着,自己提着食盒进去了。

    “皇上,听说您好几天都没有上早朝了。”

    “是你?”床上的人连身子也懒得翻,“朕不上朝,母后费心了。”

    “圣上一向勤政,如今突然不上朝,免不了要人心惶惶。”

    “朕的江山,朕自然会操心,太后管的未免宽泛了些。”

    淑太后说:“哀家这都是为了圣上好,还请您……”

    “又是这些,朕早就听腻了,出去!”

    淑太后说:“旁人的话圣上可以不听,可哀家的话,皇上一定要听。”

    “太后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只要你告诉我,你把他藏在哪里了,我还有救你的机会。”淑太后说,“你我是什么样的关系,我还会害你不成?”

    “如果我依仗你,不知道何日才能扬眉吐气。”

    “长阳!”淑太后急了,附在他耳边说,“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把卫永昌关到哪里了。”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床上的人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把打开淑太后带来的食盒,“桂花糕?母后真是有心了。”

    “你喜欢吃?”

    “母后这不是多问吗?”

    “卫永昌时常令人做桂花糕,不是他喜欢吃,而是智伯瑶喜欢吃!”淑太后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就你这样的伪装,如何不叫别人起疑?处处都是破绽,处处都让人生疑。”

    “他被藏在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面前的“卫永昌”哈哈一笑,“他是皇上,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不会有人怀疑的。”

    “你把他藏在冷宫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寒光亭下水如天

    “母后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淑太后抓紧他的手腕:“糊涂!你终究不是他,何况你又……总之这个法子行不通,你还是趁早……”

    “我终究不是他,我连个男人都不是,”“卫永昌”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我是皇,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就算有人真的怀疑了去,又怎么敢往这个方向想?”

    “他是否还活着?智伯瑶知道他在那里吗?”

    “我说过了,从此以后,世上只有一个卫永昌,再也不会有别的意外了,你在担心什么?”

    淑太后说:“我只要知道他是不是死的?”

    “母后,前两天你承诺我的助力,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我们两人联手,把属于我们的江山夺回来。”

    “你真是疯了,连假冒他这件事都干的出来。”

    “卫永昌”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叫我发现你在宫内有任何动向,那么我将不再承认你。”

    淑太后快要被气疯了,但是她已经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孩子不能用道理说服,于是她静静地拂袖离去,不再多说一句。

    卫长阳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但淑太后没有预料到他已经能疯到这个程度,先不说假冒另外一个人被戳穿的风险有多大,就说真正的卫永昌去向问题足以让人头疼,真的卫永昌若是死了,那就是无法挽回的过错,他若是没死,那随时都可能再次出现。

    “圣上,贤妃娘娘求见。”

    “什么事?”

    “选秀女子的名单已经拟定好了请您过目。”

    “朕相信贤妃的办事能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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