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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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多少次都是秦颂没直接说,他任我怎么走,在我要走上岔路时才点两句,我只要细琢磨就能找到出口。
秦颂突然这么对我,我不是没感觉过意外。可即便温水煮青蛙。我还正泡在里面,就感觉不到危险的热。
“老子可不接受一句话的道谢。”
这也不是秦颂第一次这么提,我咬了咬下唇,是真的认真在想要怎么还他,刚想到一半,秦颂突然“喂”了下,不耐烦的问,“还在不在啊,老子有话要对你说。”
我刚才走神久了点,慌忙回说我在的,他才满意了,“你明天下午腾点时间给出来,来机场。”
我紧紧攥着手机,竟倏地对着白花花的墙壁憋红了脸,呼吸渐渐大起伏,低声问他怎么又来了。
我多想刻意平静,可小心思哪会谦让,就穿过皮肤,从五官,从动作都渗透出来。
“老子去德国到俄罗斯转机,你来接老子,别迟到!”秦颂语气恶狠狠的,得了我支吾保证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刚才瞬地挤满了情绪的心啊,突然抽空。
也好,明天就能见到。
早上在餐厅遇到顾琛和刘怡恩。顾琛时不时往刘怡恩饭里夹菜,没让刘怡恩碗里空过,刘怡恩挤着脸抱怨顾琛自己不吃,顾琛就笑,放下一身盔甲,笑得像个毛头小子,刘怡恩也弯着嘴角笑,伸手去摸他头发,像温柔的哄只小狗。
两个人像副画样美好,但偏偏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刘怡恩知道,那顾琛呢?
发现我的是刘怡恩,她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提了口气。坐到刘怡恩旁边,瞥了眼脸色如常平静的顾琛说,我要出去一趟。
顾琛爽快答应也没问原因。
我匆匆赶到机场,秦颂的航班还没到,我定在航班动态屏幕板下,死盯着其中一条从飞行中变成抵达到。
小腿肚发麻,才看到秦颂全副武装从出机口大步跨来。他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头上带顶褐色贝雷帽,是从英国走出沾了温和气息的翩翩绅士。
即便打扮成这样我依然认得他。
他鞋底嗒嗒的踩到我面前,弯唇笑了笑。露出一半嘴角,双手突然伸我脸上来捧着,迫得我下巴扬高了角度。
“看痴了?”
“是啊,你好看。”我没否认,我否认不了。
“哈哈。你啊。”他笑声豪爽,抓着我手到机场咖啡厅的角落,坐同一张漆皮沙发上,对面是空出无人的靠背椅。
我盯着出了会儿神,指导热腾腾的咖啡送上来。
我问他为什么要到这边来转机,他正解开脖上围巾一圈,又系到我脖子上,围巾很长,我们一人圈了一半。秦颂似乎很喜欢这样玩,像之前那次一样。
他玩够了,才斜睨我一眼,“转个机哪那么多为什么,你问航空公司去。”
他蛮不讲理得还跟以前一样。我还在想,他头突然就靠下来,我肩上一沉,他已经闭着眼睛小憩样子,可开口说话的腔调都带着不休止的烦。
“老子太累了,妈的,挣那么多有毛用,都够老子花的。还要挣还要挣。妈的,就停不了。活这么大只他妈剩钱了。睡了睡了。”
秦颂合上眼皮才说睡了,没一会儿就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找不到话说,秦颂没勉强我,“不说也行,你唱首歌。”
唱歌吗。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过了好几首歌名,停在其中一首身上,便重新开口唱。
曾经很小时候,我爸想带我学唱歌。可试唱过两首,老师摇摇头,话里意思,这孩子没音乐天分。
我长大后就很少唱歌,不太好意思当人面上,秦颂突然要求让我意外,但还是唱完了整首歌。
“这歌什么意思啊?”
“你再喜欢富士山,富士山都不是你一个人的。”
富士山下,我最喜欢的歌。
“多花点钱能不能买?”
我扭头想笑话他连富士山都不知道,扭头却对上秦颂愈变炽热的眼神。他什么时候睁的眼我完全没发现。
秦颂是浪迹的人,哪不知道富士山。可他还是问我“多花点钱能不能买”。
我认真想了想,“不能啊,买不了,富士山不要钱。”
秦颂唇边挂着浅笑,热气窜到我脸上,“那等富士山缺钱了再买。”
他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什么意思我听不出来。
说完他又闭眼睡了,中转停留时间只有六七个小时,快到时间后我喊醒了他,他睡眼惺忪的揉眼睛,边打哈欠边帮我温柔地揉半边发麻肩膀,“你自己以后多注意点,有些事自己埋心头,谁都别说漏了嘴,这年头谁还兴掏心掏肺,再掏就要掏命了。”
我心里反复着秦颂话里的意思,送他到登机口后,犹豫完就告诉他,顾琛答应给我的百分之五落实了。他正递给机场工作人员换乘牌,成功后回头看我,冲我挥了挥手。
“那你可千万捂紧了,那可是香饽饽。”
他转身得干脆,至进到身影消失都没再见过他回头。
秦颂留的这句意味深长,想想应晖的股份连大顾总都想借俄罗斯人的手拿,又曾经是刘怡恩爸爸的公司。
顾琛那么爽快的答应给我股份,是真的心甘情愿还是另有打算?
送完秦颂回项目上,见刘怡恩的门没关,露出条窄缝,里面刘怡恩背对着门口,手里不知道举着什么在看,好半天了也没动一下。
等我准备走,她突然回头,脸上茫然的神色瞬收,露出微笑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扫了眼她手,注意到她刚才收起什么东西。
“我刚到,你忙吧,我先……”
“等等,小黎,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不上小琛,你帮我打下他电话问问看他去哪儿了。”
我应了声,摸出手机打给顾琛,关机。
刘怡恩一脸担忧,“小琛应该不会出事,但我就是担心他。”
见刘怡恩的确着急,我答应她再问问同事,结果问了两个人都说顾琛去工地上了。刘怡恩从我后头跟上来,眼神闪烁,着急问我怎么样了。
我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回肚子里。脑子闪过个念头,不能告诉她。
就像不能让沈聪聪进个工地,刘怡恩也一样,她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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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作死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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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敷衍着说顾琛可能在回来路上,让她千万别担心。听我说完的刘怡恩没坚持问,反而长长的舒出口气,“那就好,小琛没事。”
她冲我连连道谢又回房间去,等顾琛回来,她嗔怪他,下一秒又笑着说原谅。
顾琛也只宠溺的牵嘴角笑,没往心里去。
刘怡恩每一步的表现都让我急切的肯定又否定,她究竟在顾琛人生里扮演什么位置。我想不好,但她跟应晖牵扯甚密,别在我拿应晖股份的时候出岔子,在顾琛那,只有刘怡恩有话语权。
把沈聪聪错误揪出来的高工叫曹文建,四十岁出头。在沈聪聪之后,他始终板着脸,陆续挑出不少工程上的毛病,为人严苛。
顾琛是欣赏这种人才的,加上他在施工图错误上立过功。顾琛要加曹文建工资的百分之二十,被曹文建以分内之事理由拒绝了。
温白少有的每天都在项目上待着,一天都没出去过。到第四天我起晚了,想去食堂找吃的垫肚子,见刘怡恩不是一个人坐那,对面还多出个人。
这时间里的顾琛已经跑工地去了。同事有眼力,见过顾琛呵护刘怡恩的样子,避嫌是本能反应。
可道理有人懂有人懂了却不做。
是温白。
温白的手肘张开撑桌面能上,下巴贴着自己手背,上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刘怡恩正慢条斯理的吃面包片。时不时还会对温白微笑。
糟了。
这两人撞见哪可能有好事,我硬着头皮上去,刘怡恩还欣喜的冲我招手,往我手里塞包子,“我知道你爱吃这个馅的,故意给你留的,吃吧。”
我心不在焉的接到手里吃,听旁边温白发出噗嗤一声讥笑,“姐姐你吃个早饭都这么紧张,会不会吃饱了不消化啊。”
刘怡恩想了想,还担忧的问我为什么紧张。我哪答得上来。这两人坐一堆的场面太怪,总没好事!
我才担心没多久,温白嘴边挂着诡异微笑,突然“呐”了一声,“阿姨,我听说打孩子很伤身体的,是不是啊?”
温白没看着我在说,眼神直勾勾的放着光,又单手托腮,一副静候答案的表情。
我手指尖都凉透了。
刘怡恩还垂着脸,头发降下来遮住她半张脸,眼皮垂着,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眼。
但我知道这次是真的糟了。
打孩子,温白知道刘怡恩打过孩子。
他问完,几秒内没等到答案。又换了只手托腮,另只手在桌面上画圈圈,“阿姨,你为什么不说话呀,我好奇,你打孩……”
正这时,我醒悟过来,想赶紧去捂温白的嘴,可背后像一道寒风刮来,整个后背都冷。我转身一看,怒不可遏的顾琛三两步就冲过来,扬起的手掌对着温白的脸。
我蹭起来一把抓住顾琛的手臂,慌张的制止,可顾琛力量大,就要甩开我。我不得已赶紧抱着他手臂,见他双目深若寒潭,侧脸紧绷。
“不行,顾琛,你理智点,你不能动他!”
被各种无理要求发配国外的顾琛没争辩,被掀开过童年阴影的顾琛没发火,现在温白动的是刘怡恩!
“顾琛你别打他,你别动手,顾琛!”我慌张的喊叫。试图拉回顾琛理智,却让顾琛幽暗的眼神掉我身上,他怪我。
可下一秒他视线一抽,重重的推开我,撞着我肩膀。疾步往我身后去。
我刚想为什么刘怡恩不说话,转身看她脑袋手臂伏在桌面上,双眼紧闭。
顾琛把刘怡恩送去医院,我着急想跟上,他一个冷眼扫来,我双脚定在原地发僵,看车尾迅速消失在我视野里,胸口太闷。
站了一会儿转身,三四米开外是温白幸灾乐祸的脸,他多镇定,还一副毫无所谓的表情。
我太想问他玩够了没有,到哪一步才能消停。但她就是这样啊,温白就是这样。哪会为别人考虑太多,每个静止的物件,鲜活的生命,都只构成他乐子的其中之一。
我回去时经过他身边,他张口“喂”了下,我没停继续走,他不死心,还追问着。“你觉得我小叔会觉得是谁透露给我的消息啊?”
我突然停了步子,转身,眼神嗤笑他神情里的得意。
“难不成你就想嫁祸我身上?你有点脑子行不行。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嫉妒刘怡恩让你对付她?我嫉妒她个屁!我有秦颂我能嫉妒谁,你说是吧?”
我激动时的口吻像秦颂附了身。等脱口而出这段话后才体会他脏话连篇的原因,太过瘾。
谁活着没有点软肋?他温白哪来的底气嚣张,秦颂哪说过要跟他好一辈子我就不明白,他凭什么能脸这么厚!
刚说完温白浑身的温度都降了,脸色死白如灰。浑身上下都散着不痛快。
我太痛快了,呼了口气,转身朝房间走。
赶到医院时顾琛还在,门缝里他坐在木椅子上,上半身微倾。右手肘撑着床沿,扣着刘怡恩手指。
刘怡恩暖笑着,松开顾琛的手,贴到顾琛配合她靠近的眼角处轻轻擦拭。
顾琛,哭了?
刘怡恩声音小。我听得模糊,她问顾琛,是不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顾琛当然是摇头。
她又说了两句什么,眼神瞥过来发现了我,抽出手冲我招两下。示意我进去。
我推开门缝走了进去,“真对不起啊怡恩,当时我也糊涂了,没反应过来。”
刘怡恩笑开了,“不碍事。我没有生气,我晚上没睡太好,犯低血糖,吓坏你了吧。”
我扫了眼一直没抬头的顾琛,摆手说没有。
倒不太担心刘怡恩。她内心不一定比顾琛弱小。可是顾琛呢。
他罕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刚才就差点动手,他不会放过温白。
在刘怡恩的再三要求下,顾琛起身回工地,他这次没让我留下来。另请了当地的看护照看。
回去的车上气压一直太低靡,顾琛闭目,头靠在椅背上。
我想喊他,但又没了胆子。顾琛现在是一点就炸的火药,谁碰都成炮灰。
到地方车刚停下,我忍不住还是说了两句,顾琛,你千万别毁在这一步上,温白是故意的,他要的就是你出手。你如他愿就完了。
我苦口婆心的多说了两句,顾琛听完才微微侧身,冷漠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