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挚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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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不要命了,也要去银行,也要从他的身边逃开?
漆黑的眼眸里,有什么疯狂的东西,正在酝酿,沉沉的望着简童那张脸,男人幽深的眸子,更加深邃难懂。
“简童,你当真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银行?”你当真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我身边逃离?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能够说“结束”的,只有他!
一双修长手指,从她手里夹过去那张支票,轻轻晃动一下:“让你去了银行又能够怎么样?银行关门了,atm机上能够汇入支票吗?”
atm机上能够汇入支票吗?……当然不能!
简童如遭雷击!
她呆滞地看了他食指中指之间夹着的那张支票……所以她费尽心力得来的支票,其实就是一张纸?
所以……她忍下一切,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张纸?
倏然,她抬头:“沈总,沈总,我求你。都是钱,都是五百万,一分不少,没有什么差别,今天进了银行卡,和明天进,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就要跪下去:“沈总,我求你,我给你跪下,我没有别的了,我就剩下这双膝盖,我一起给你,我把我最后能够给你的东西,都给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自由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啪嗒”
沈修瑾冷眼旁观,手指一掷,指间的支票,就砸在简童的脸上:“你最后的东西?难道不是自由吗?”
膝盖?是她最后能够给他的东西?
沈修瑾隐忍的怒火,难以发泄……她最后能够给他的东西,是那双对着谁都能够跪下去的膝盖?
从前,她把痴恋和爱,给他,这痴恋也好,这爱也好,骄傲耀眼的,即便是自己,都会觉得珍贵。
而今天,她说什么?
最后能够给他的东西,是膝盖?
狗屁的膝盖!
她还想要离开他!
不允许!
决不允许!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阻止她从他身边逃离,潜意识里,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难以接受地想要抓狂。
他不明白原因,但是他就是绝不允许!
不允许便是不允许!
简童白了脸……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自由,简童,你最好牢牢记住一件事,自由这种东西,我说你没有,你就不能有!”
苏梦在驾驶座上开车,心都抖得厉害。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这么折磨一个人。
“苏梦,加快速度。”男人看也没看一旁的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掏出手机,摁下通话键:“马上到医院,她喝了点酒。”
“谁?”
“简童。”
电话那头的人,炸开:“什么?她敢喝酒?她不要命了。”
“我现在带她过去。你做好准备。”
说完,电话那头的白煜行还想说“他今天不当班”,结果人直接把电话挂断。
白煜行忙从被窝里跳出来:“操!”
真特么误交损友!
车子里,简童捡起那张支票,呆滞的目光,看着手上的支票,忽然轻笑了起来……沈修瑾,你知道吗?
为了这张支票,我经历了什么?
“梦姐,开窗。”车厢里,粗嘎的女音缓缓说道。
苏梦犹豫了下,从后视镜里询问沈修瑾。
后座上,沈修瑾凤眼微眯,清淡地扫了一眼简童,微微一点头,苏梦摁下一个键,后车窗玻璃缓缓降下。
她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扫了一眼,但这一眼,她却差点忘记呼吸!
那后车座上的女人,一脸的平静,手上的支票撕成两瓣,两瓣又撕成四片,四片变成八片……那张五十万的支票,便在她的手上,撕成一片一片的碎纸,那女人拳头里握着那团碎纸,伸出窗外,手掌一张,掌心里的碎纸便被风吹走。
苏梦没忍住,眸子里都是震惊:“你疯了吗!你忘了,你是怎么样,才得到的这张支票的!你怎么能够就这么任由它变成一张废纸!”
简童的眼,从始至终都没有眨一下,她的脸上,平静得可怕。
听到苏梦的话,她缓缓望了过去,淡淡说了三个字:“不重要。”
不重要!
怎么能够不重要!
苏梦气急,却看着后车座上女人平静的外表,突如其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怎么能够不重要?来自曾经的伙伴的羞辱,最耻于面对的曾经认识的故人们,在这些以往能够平起平坐聊天喝茶的故人面前,下跪,从玻璃碎渣上跪着爬着过去,钻裤裆,求饶,甚至不惜喝酒赌命……怎么能够不重要?
都说简童爱钱,什么都能够做。
当真如此吗?
世人只看到她欢快的摇着尾巴趴在地上捡钱还笑得欢快的笑脸,就以为那笑脸是她丑陋的嘴脸。
世人会不会去问她:简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童她,当真不疼吗?
此刻,苏梦恨极了自己,又怨怼沈修瑾……简童她,亲手撕碎了希望,苏梦不敢去想,那张平静的面容下,此刻藏着何等的痛,又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忍住了痛表现的如此平静的外表。
这个傻瓜,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撕碎那张支票。苏梦突然无比佩服这个女人……所有人都说简童卑微下贱唯唯诺诺,可她们眼中一无是处的女人,比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要坚强和隐忍。
沈修瑾深邃的眼,落在简童的身上,“为什么撕掉它?”
简童平静无波:“它就是一张废纸。”
她用尽了力气,得到了一张废纸。
绝望了,放弃了……可以了吧?
她等着他,厌倦了这场游戏。放她自由而去。
在此之前,逃不开的枷锁,好累……
第九十二章 此生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
医院里
白煜行安置妥当简童。
“你运气真好。”白煜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喝酒?”
说完,站起身,往外走,顺便甩上门,门外,沈修瑾在抽烟。
“来一支。”白煜行朝着沈修瑾伸过去手,后者掏出烟盒,直接丢给了他。
白煜行老大不客气,点燃一根:“什么情况?”他瞄了瞄身后的门,他可记得,简童出狱之后,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为了不喝酒,骄傲的简童,就那么的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去。
后者抽着烟,不言不语。
白煜行也不在乎这家伙的冷漠。
吐一口烟雾:“听说你让她一个月内拿出五百万,就放她来去自由?”弹了弹烟灰:“你放她走吗?”
“不可能。”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突然森冷地说道。
“……”白煜行嗫了一下,惊诧于沈修瑾的情绪激动,用手肘碰了碰:“喂,你有没有发现,遇上她的事情,你就很反常?”
男人眉心一拧:“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绕弯子。”
“咳咳……”这可是你让我直接说的,白煜行又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太过在意简童了。这和你以往都不一样,老伙计,你那么机敏的一个人,难道没有察觉自己的反常吗?”
他就不信,沈修瑾自己心态上的变化,他自己没有察觉出来。
不过……
三十秒之后……
“不是吧?”白煜行跳脚了:“你不说话,说明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你不反驳一下?”
“她没事吧?”半晌,沈修瑾开口问道。
白煜行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落在沈修瑾的身上……这家伙大半天不吭声,好不容易张口说话,开口就是问简童的情况?
不妙啊不妙……白煜行心里说道。
“运气不错,喝得不多,不过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了。”又说:“不过她的膝盖伤得有点深。”
窗户边,沈修瑾眸子一冷,捻熄了烟头,“嗯”了一声,转身推门进了病房去。
白煜行要跟进去,“砰”的一声,病房的木门,就在他面前,毫不留情地阖上。
摸摸鼻子,白煜行砸吧砸吧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不让进屋去吗?我明天再进去我天天都进去,我以病房为家呢。
心里一阵不平衡,他也不逗留,转身就走。
病房里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男人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垂着头,一时满室的静谧。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反应,沈修瑾心里无来由地一丛怒火浮上心头:
“他们让你跪,你就跪?简童,为了钱,你这双膝盖跪了多少人?”
不能接受这样狼狈卑微的她……分明曾经的耀眼无比的简童,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床上的女人,不发一言。
他更怒!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最后没有及时出现,你最后真的就把那瓶酒喝下去!你就这么看轻自己的性命?!”他不敢置信,这女人,拿自己的命去换钱!
这不是第一次了!
那一次表演真人水下溺水也一样!
什么时候,简童的命,这么廉价了!
什么时候,她这么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
而她,为什么还能够这么平静!
简童平静吗?呵……
她藏在被褥里的手,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越捏越紧!
“简童,有多少运气够你挥霍,有多少命够你去赌?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及时出现,你又要怎么办!”
便是这句话,简童所有的理智,全部都崩溃!
猛然一抬头!
凶狠无比!
“谁稀罕你出现?谁让你出现!谁求你出现!”
她气得发抖!双眼通红地怒视他!
沈修瑾!是谁,将我变成这种模样!你别假惺惺!我下跪,我卑微,我赌命,你高兴都来不及!
谁叫我‘害死’你心爱的夏薇茗!
谁叫我不识好歹爱上你!
我错了!我错了可以吗!
“沈总!我不会感谢你的!”
不能原谅!
无法原谅!
如果她真的有罪,那么,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是她活该!
但是她没有做过,而他,却不愿意多听一下她的解释!
亚昆在东皇包厢里的质问,那些质问的话,犹言在耳!
那些话,也是证明夏薇茗为人的证据!
首次,她望着沈修瑾的眼中,藏着恨意了!
如果他愿意多花时间,如果他愿意相信自己,如果……不!没有如果!只有她坐了三年冤狱的结果!
沈修瑾吃惊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无论是骄傲的简童,还是卑微的简童,从来都没有过!
可是今天,他此刻切切实实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一股闷痛,传遍四肢百骸,他的呼吸不自觉加重!
简童只能爱他,简童怎么能够恨他?
倏然,咬紧牙根,忽视掉心口的闷疼。
他幽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简童突然冷笑一声:“沈总,你的薇茗不无辜!”
“呵……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简童眸子里分明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淡了下去……果然如此,他不信她,是打心底里不信她。
当解释在他人眼里,成了掩饰……简童对自己说:不必解释。
她又对自己说:别再犯傻,企图让他相信。
可她还不够快意,她快被自己折磨疯了,她盯着床边的男人,近乎报复地冷嘲道:“夏薇茗,死有余辜,她活该!”
一只手猛然高高抬起,朝着她的脸挥下来,简童脸色一白,下意识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她身上,“砰”的一声,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简童,你变成什么样,卑微也好,狼狈也罢,我当你依然还是简童。死者已矣,你还要侮辱,这样的嘴脸,让人作呕!”
一声巨响,沈修瑾眼底闪过浓烈的失望,甩门而去!
病房里,病床上的女人像个雕塑,那张脸平静的可怕。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终于!
“啊!!啊~!!!……呃!!!”夏薇茗是死者已矣,那她呢!她呢!!她呢!!!简童再也忍不住,压抑地嘶吼!
沈修瑾!你眼瞎心也瞎了吗!!!
我呢?
我就是活该?我就是死有余辜?
我的嘴脸,让人作呕?我羞辱一个死人?……那个死人并不无辜!
“呃~!!呃呃~!!!”她喉咙里,发出怪物一般的嘶鸣声,痛苦得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