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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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要放了她吗?”紫发男人有些不确定的问同伴。
而回应他的是外头传来的一阵车子驶近的声音。
藿岑橙脸色一变,心想不会那么倒霉在好不容易劝服这两人终于愿意放过自己时,真正要绑架她的仇人就出现了吧?
紫发男人的脸色也变了,他快步走到门口去关了灯,然后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等借着月色看清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时,他立即又缩回来,压低声对同伴说:“糟了,是齐哥!”藿岑橙心口一跳,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得仿佛要闭过气去。
“快点把她的手重新绑起来!”紫发男人的同伴这时做了决定。
藿岑橙心一沉,在对方摸索着走过来时本能的一脚揣出去,没想到居然揣中了,对方哀嚎一声往后跌去。
紫发男人见状也扑过来,藿岑橙矮下身去闪避,这时门被推开,接着又是‘啪嗒’一声,室内灯光大亮,而一个戴着宽边遮阳帽的男人站在门口。
灯光一亮藿岑橙就无处藏身,被紫发男人拎小动物一样拎起来又重新将双手绑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皱眉问:“怎么回事?”
装疯卖傻(一更)
紫发男人目光闪烁的看向同伴,迅速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解释,后者却因为被藿岑橙一脚堪堪踹中裤裆,疼得双手护着那处直不起腰来,不停呲牙裂齿的倒抽冷气。
男人瞥了眼藿岑橙,从鼻孔里甩出一个冷哼:“你们给她解了绑是不是想放了她?”
紫发男人脸色瞬变,一副惊恐的表情为自己辩解:“齐哥您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做。”
“那你们为什么给她松绑?”
紫发男人平时就口拙,现在一紧张更是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来敷衍,正心急如焚,就听藿岑橙说:“绳子是我自己蹭掉的,他们绑我的时候我故意双手握拳相互抵着留了些空间,没想到刚蹭掉他们就进来了……”她说着看向被自己踹了一脚的男人,“他就是发现我蹭掉了绳子想过来抓我才被我踹了一脚。檑”
叫齐哥的男人重新将实现落在藿岑橙身上,并朝她走过去。
藿岑橙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墙退无可退,她才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冷静,扬着下巴强装一脸无畏的迎上男人毒蛇一样湿冷的目光。
这个男人从外表看明显比其他两个男人要年轻许多,光是长相就是一副坏人长相,长着一副浓眉却偏偏配了双细长的眼睛,而且鼻子是典型的鹰钩鼻,脸型也是瘦长,下巴尖尖,给人很阴险的感觉憨。
藿岑橙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印象,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顾西辞的仇人还是父亲的,于是决定静观其变,他不开口她就装傻,反正他把她绑来总不会莫名其妙把她杀掉,应该是要用她来要挟顾西辞或者父亲,那就代表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他们是绑架你的人,你难道不恨他们?还是你和他们约定好了什么条件,现在是演戏给我看?”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藿岑橙判断出这个男人疑心很重,而且脑子也转得快,自己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察觉出是在撒谎。
幸亏她这几年看了不少小言,多少从那些没事卖卖萌顺便装疯卖傻的小白女主身上学到些皮毛,倒也信手拈来,立即装出一副天然呆傻的样子一字一顿的说:“老师说做人要诚实,不能睁眼说瞎话,否则天打雷劈。”
男人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楞了楞。
紫发男人的同伴虽然很惊讶藿岑橙竟然会帮他们,但也配合她说:“齐哥,这丫头似乎脑子有点和正常人不一样,我刚进来的时候还听见她在唱歌呢,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天生脑子就有些不正常。”
男人盯着藿岑橙看了会,又哼了声才说:“你们最好别背着我玩什么花样,否则你们不但拿不到另外那一半钱,就连之前转到你们账户的那一半我也会收回来。”
紫发男人和他的同伴连连点头应声。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看藿岑橙,迟疑了下才先后走出去。
听到关门声,藿岑橙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祈祷她刚才帮了那两个男人,希望他们良心发现危急关头救她一命。
“你好像一点也不怕?难道真是傻子?”环胸而立的男人问她,并且又走近了一些,就站在离藿岑橙不到半米的地方。
藿岑橙警惕的望着他却不开口,一是怕自己多说多错,二是她还没弄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绑架她。
男人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忽地伸手过去,趁藿岑橙不备一下攫住她的下巴说:“真是漂亮,像你这种绝色,难怪顾西辞会一声不吭和你结婚。”
藿岑橙听他这么说才想起蒲嫣在打给她的那通电话里说过这个男人告诉她她和顾西辞结婚了,那么这个男人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这个消息的?
而他,应该是顾西辞的仇人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要绑架你?”见她不吭声,男人继续问。
而那只还攫住她下巴的手仿佛是迷恋上了她触感细腻光滑的肌肤般,竟然沿着她下巴的线条一路摸到了她的耳后,然后定在那里把玩她的耳垂。
藿岑橙浑身僵直,却又不能挣扎,以免激怒他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我知道你不傻,刚才不过是装傻演戏给我看。”男人忽然说,眼睛紧紧盯着她。
藿岑橙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讶异,男人见状冷笑:“你果然是跟我装傻,怎么,你以为你帮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反过来救你?你也不想想,他们拿的可是我的钱,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和钱过不去?不过我很好奇,你对他们说了什么居然让他们愿意为你松绑?”
藿岑橙这次装哑到底,不论他问什么她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真是不配合,看来要做点什么你才会开口……”男人那只停留在她耳后的手忽地顺着她漂亮的脖颈滑下来,眼看着要落在她胸口,藿岑橙再也无法强装冷静,侧身闪开他那只手的同时又是一脚踹过去,脚踝却被捉住了,害得她险些摔跤。
“只是摸一下就受不了了?”男人鄙夷的望着她,“那如果我扒光你的衣服和你发生关系你岂不是要寻死觅活?”
藿岑橙忍着胸腔里沸腾的怒火,用力挣了挣想把脚收回来,脚踝处却一阵剧痛,显然是男人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踝关节捏碎。
男人看她疼得面色发青,很高兴似得扬起嘴角说:“不知道顾西辞看到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疼得想将我碎尸万段?”
藿岑橙终于忍不住怒声说:“碎尸万段都太便宜你,像你这种人渣就该饱受凌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呵了声,不怒反笑:“骂得好,或许我也该让你饱受凌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藿岑橙怒视他,仍在徒劳无力的挣扎想收回腿,却又听男人说:“当然凌迟你之前我还得拿你做诱饵引顾西辞单枪匹马来换你,虽然我根本就没打算放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我而冒半丝风险。”藿岑橙泼他冷水。
“你以为我和绑架你的那两个男人一样笨到你说什么我都信?”
“其他的我不说,我只问你,既然你知道我和顾西辞结婚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和我去办结婚证?”
男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藿岑橙接着说:“是我拿着化验单告诉他我怀孕了,而我们两家的父母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他如果不和我结婚双方父母都不会放过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怀孕了,所以要撒谎也请你编造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像这种司空见惯的段子你以为骗得住谁?”
“信不信随你,反正他不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所以也不可能为了我冒任何风险。”
“我当然不会信,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就不会在知道你被绑架后立即在全城展开地毯式搜寻了。”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早早躲到郊外这边来,估计也难逃顾西辞的掌控。
可现在退一万步讲,就算顾西辞找到他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女人在他手里,他就不信顾西辞不乖乖投降。
藿岑橙本来一直在猜测顾西辞知道她被绑架后的反应,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在全城展开地毯式的搜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开始进驻到他内心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一时忘了脚踝传来的剧痛,眉眼浮现一丝欣喜。
男人冷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他这样就能很快找到这里来救你?你别做美梦了,这里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除非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他让他单枪匹马过来,不过那时就是你们夫妻一起离开人世的时候了。”
藿岑橙身子一颤,问他:“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知道是不是深仇大恨这四个字刺激了他,他重重将她那只脚甩开,害得她险些扑出去。等站稳了看过来,却见男人的脸色难看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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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活命自首(二更)
“顾西辞是和我没深仇大恨,可顾筠尧害死我父母,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害我那么小就成了孤儿和姐姐相依为命吃尽苦头,被世人唾弃被亲人抛弃,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这些都是顾筠尧害的!”男人激动的控诉,扭曲的五官面目狰狞。
顾叔?藿岑橙愕然——原来这场绑架的根源是他。
“顾西辞是顾筠尧的儿子,父债子还,顾筠尧害我们齐家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顾家的人好过。这些年我和姐姐所受的苦我会一点点在你和顾筠尧身上讨回来,我要把你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寄给顾筠尧,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让他比我们姐弟更痛苦一万倍!”
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嚣,盯着藿岑橙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撕碎了,让藿岑橙想起国外那部恐怖电影中的杀人狂魔,就是把被杀害的对象尸解了当他的餐点。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胃里顿时一阵痉挛,险些呕出来。
她打住思绪,安慰自己冷静,不要自己吓自己,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微微打颤,就怕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兽性大发扑上来强暴她。
这比被千刀万剐还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男人捕捉到她眼底隐隐流露的恐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怀孕了么?不知道把一个孕妇吊起来倒立会不会很快就流产?蓣”
藿岑橙咬牙抿着唇不回应,男人又是一声冷笑,双手合十拍了两下,很快门打开,那个紫发男人走进来诚惶诚恐的问:“齐哥,有什么吩咐?”
“听说她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把她吊起来倒立,看会不会有孩子流出来。”男人仿佛在说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规则,那双细长的眼睛泛着诡异的亮光。
紫发男人像是错愕了一下,视线落在藿岑橙小腹上,一时有些迟疑。
男人见他没动作脸色立即一沉:“还不快点动手?是不是不想要另外那一半钱了?”
紫发男人回过神来,连连应声又找来一条粗长的绳索,走到藿岑橙面前将绳索分别系住她的两只脚踝。
这间位于郊外的破旧房子是老式的废弃厂房,房顶的横梁上积了很厚一层灰,紫发男人把绳索的另一端系上重物用力往上抛,绳索穿过横梁另一面的同时带起灰尘漫天,视野灰蒙蒙一片。
藿岑橙刚闭上眼,脚下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了,她身体重心不稳,双手又被绑着,一下倒在地上。
紫发男人拽紧绳索另一端拉动藿岑橙的身体将她吊在半空中,藿岑橙有些畏高,感觉自己被吊起来了也不敢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统统都往脑门冲,很快便感觉头部胀痛、呼吸不畅和耳鸣等症状。
紫发男人把她吊起来后讨好的看向一旁看好戏的男人:“齐哥,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该通知顾西辞了?”
男人横一眼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要通知的人是顾西辞?我可没告诉过你这个女人和顾西辞有关。”
紫发男人面色一变,背后沁出一身冷汗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和这个女人串通好了演戏骗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放了她顾西辞就会不计前嫌放过你们?真是想得美,以顾西辞的手段他若能给你们一具全尸就算是开恩了,但如果你们乖乖按我的吩咐做,我保证你们可以顺利拿到钱远走高飞。”
紫发男人骇得面色发白,颤着声说:“齐哥您误会了,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
“他是在恐吓你。”大脑被血液冲刷得几度昏厥的藿岑橙虚弱开口,继续对紫发男人说:“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就是弃暗投明,而他最后的下场一定是死无全尸,你给这样的人做事别说拿不到另外那笔钱,甚至连命你都会搭上去。”
“哟,被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