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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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毕，风师再从容道：“不过此事依然要查，只是无需冥主操心，我早吩咐罗刹见机行事。宜缓不宜急，宜暗不宜明。八部天神贵为天限军中猛将，若太明目打探军政易打草惊蛇。冥主莫要忘记自上古撼天地一战前，天冥大小战役不计其数。撼天战后更有七十二战。双方早知悉彼此，无奈阴阳相克势均力敌，全靠战术定胜败。而天一阵法便是在你、我、罗刹等毫不知情之下大显其威，将均衡之势打破。谁知道除去‘天一阵’，炎帝老鬼还留有什么奇阵妙法再叫你我吃亏！”
蚩尤厉声道：“这个当然！既然如此，冥限该如何行动？夸父，少昊已然出征我却未有征询风师的意思，会否误事？”
风师心道：三限无人不知你蚩尤急性卤莽，若不是天一阵叫你吃了点苦头，你还能对我如此言听计从？
嘴上却是赞合道：“冥主明断，如今冥限暂处下风，天限只当冥主为报‘天一’之仇积极出兵。如今得智慧源更能掩人耳目。而天限两顾昆仑，青丘。兵力分散，既保昆仑灵山，又不能置人限于不顾，行动不自由不能硬拼。我们正要利用使其自相钳制，一计累敌，一计攻敌。声东击西，使敌“自累”。实里强攻昆仑全面开战，暗里再加强少昊等的实力，将首要目标置于青丘。借以削弱敌方的战力，创造良好条件。”
“如此可好！”两人相视再笑，震天动地。蚩尤笑自己离一统四限的野心更进一步，而风师除此之外还笑：幸好蚩尤未有察觉自己言语间不慎将他批的尽漏无遗。不由沾沾自喜：这言语还是要讲究艺术，避轻咬重大家相安无事！
此时，幽冥殿未散静候听命的众冥将心中俱都哑然：冥主莫非闷骚？竟然没事偷着乐！
天限昆仑一派风雨欲来，黄帝，尧等诸神紧锣密鼓地商讨御敌大计。兽限青丘三军戒严。只有后羿，太上清君等人为无极之天忙的不亦乐乎！
灵穴彩光源源不断涌入灵脉维持我的生命力。死一般毫无意识，身形急剧下坠，却始终在宛如宇宙幻想的星云间，无法落脱。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渐渐生起一股热能窜流，似在缓缓填补我精神上不能思维的缺陷，呼吸渐渐绵细悠长，仿佛进入了冬眠。脑细胞却灵活雀跃起来，
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羽鸿！
思维转动的念间，自己赫然成了他。火把闪着赤红的光焰照耀得四周恍如白昼，透过略带幽绿的火苗可以清晰地观察到仙华林内外的一切景象：那是一副穷途末路的景象。
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洞穴，四周大约百多名黑道高手密密麻麻围聚仙华峰林。那些人影旋移不定宛若鬼魅。
自然，此时的我不可能不认识他们，其中负手含笑之人便是黑道新的领袖人物……破戮。师傅旷常天杀尽黑道顶尖高手，借口“食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负责任地将诛邪大任交于我和枫，自己享受悠闲去了。
可怜我与枫历尽艰难南征北战手刃无数，终于引起了黑道“共愤”！
如今二人被冲散，我独自一人因为脚力够快摆脱一小撮黑人，却载到一大撮的埋伏圈里头。此刻后劲不足小命不保，哭笑不得！
就在我暗自争取时间调息的挡间，火舌跳动映着一蓬冷锐锋利的芒光，飞流激射向我滨纷散来。
堪堪躲过几道射向心口的寒刃，周身被划过无数道血口。横竖不过一死，更想及即使死也将身受其侮，我终于选择摔死。
身后几十个火把旋打而来，更有几把随我跃入洞穴的身形呼呼飞抛进洞。
我一动不动，任由身形水泻落坠。
火光映照着鲜红的血色。
变化就在这时发生了！
一阵石破惊天的轰然巨响在耳边扬起，洞内立时一片朦胧，七彩斑斓的朦胧。
第七十三章 第二空间
那一段消失的记忆弥补脑际的空白，天地灵气再带动原本死寂般的整个意识活跃起来。自己似乎又成了浑身带血的羽鸿。前世的影像在脑际中再一次与自己融合起来，
身行渐渐停止坠落。感觉被包容在虚无飘渺的云彩中。
是的，感觉！有感觉了！
连身体的记忆都回复了似的，胸口一阵气闷。终于吐出一口衰竭的真血。
鲜血化做红色雾气涨射，星云渐渐靠拢过来，彩光激荡以我为轴心缠绕再渗透进体内。倏地在灵脉深处敛成一球云彩。
智慧源！我终于明白前世为什么成为唯一一个拥有智慧源的人了。
血，天地灵气，肉身！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天意？无独有偶，自己劫后余生再成为唯一！
只是这唯一或者将永远成为唯一。
智慧源不再隐匿心脉深处，变成容纳百川的大海。灵觉不住提升，强光洪流般源源不断涌入，灵气在有限的空间内掀起惊涛骇浪。
终于达到饱和，智慧源如星际爆炸般，将所有天地灵气震荡开去。瞬间形成一个贪得无厌的超级黑洞。开始以强力搅动灵脉周边漂浮的灵气。进食吐纳间，连继承刑天而来此刻散落隐埋周身的微微神力也不放过，被挖掘出来。
没有一点遗漏！
每一个旋转的灵气团渐渐成形，当所有的散气变成星系般环绕。体内渐渐形成以气体建构的小宇宙。
刹那间我仿佛经历了以千万计的悠久岁月。
所有身体机能恢复如初，这一切改造已然完成。四周竟然幽暗起来！
天地灵穴消失，更有一股重力将我扯下坠去。
我心中冷笑，手掐八卦乾文印。运聚体内神力环动循环至颠峰。身形竟然虚空拔向上方洞外，打破自然常规！
阳光透过林密的仙华林把金色洒向大地，那映在地上形成的许多明暗相间的光斑，充满了对再生的庆幸。
“御！”我再将体内灵气御去。
只是。。。。。。只是身形丝毫没有意料中轻盈落立的启象。难道？我顿时醒悟，继续猛冲向云霄：糟！太过火了，这回真个飞天了！
慌忙间，我正待再施咒，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仙华林边徘徊正欲离去的熟悉的窈窕身影。凝目望去，那纤柔女子黯然触于秋风落叶中。
为什么她会在这？只为寻我而来？那么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在途中不是已经摆脱了她？我在空中心不住问天，身形再无法刹止。上空凉风拉起婉转悠扬带着淡淡忧伤的曲子。
空冷凝似乎也发现了我，急速向天际间冲去。
再一念间，我几欲断魂。剑光掠过，蓦然跃入眼帘的是顺着剑身流淌的鲜血，和向后坠倒的空冷凝。
感觉脖间传来一阵冰凉，伤口停在离人血染的峰林边。
我再也按奈不住：“成住坏空，生住异灭”
灵气涌出八方咆哮，无数能量激流撕扯着周围空间。整个上空如纸般破裂开，转眼便愈合融消。
我随之冲进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轮回时空道中，四周立生变化。光浪飞卷，幻化的光谱不住闪变。看着时空隧道中自己记忆的影象，历史重演般再被时光放逐。
往日的某些回忆被唤醒，那是内心深处曾经有过的灰色忧伤，束魂珠在心灵深处不再沉寂。我不由苦笑：爱随缘。取缘有，有缘生；无缘灭，随缘去。生不过是死的乐章，死才是生的前奏。
自己还在强求什么？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此时的九字术全然不似先前般无力，体内灵气蓦然自觉脱出如陀螺般在身侧旋转。
狂啸疾起，时光的逐流被搅成激溅的光雨。敛出一道光缺。
这种变化是我始料不及的。
穿过光缺，最后停在一个让我眼熟，无尽向四方蔓延的异空间。只是那前后方依旧是蛛网交接的光绳此时却泛着幽幽的青光。
无数幽魂幻想般透过我的身体飘向另一端，呜呜哭叫不成人声。于是我看到了人世间的各种死态。
此时的我在他们眼中更似乎不存在。每一个幽魂都是一个离群的个体。神情寥落，或恐惧，或安然，或狰狞。。。。。。寂然飘向前融消在光网的另一端。一切都显得陌生而恐惧。
茫然间我顾不得作他想，满怀希望自己能找到空冷凝的魂体，耳边一道声线响起像是来至另一个空间：“你竟然活着？不要惊动他们！幽魂怨气未散，无法看见自己身边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安静走向再生三途河，往冥限地府轮回再生。”
神念传意！大鹏鸟狮！
却是不见其踪影。我心中惊讶，终于把握自己已回到千年前的零限空间。只是不知怎么变了一道光景？才愤然接道：“你在哪里？你见过叛徒无影罗刹？”
大鹏闻言沉默良久再传念道：“我明白了！只是我身受尧主所命，不能开脱，如今一切只有依靠你了！”
巨寒！
我听在耳中心中想的却是：大敌当前，你竟然还死守军命如山！
那声音在耳边续道：“我虽感觉到你澎湃的智慧源灵动，却是不能现身。零限空间一分为二。一为阴阳得道者升仙道……六百静天，二为死者阴魂往生道……轮回中阴道。我于一，你于二。若是强行打破空间壁将引起轮回紊乱。既然你闯入中阴道，权今之计你且静静听我说来！”
第七十四章 三途奇遇
我当他有妙计能予我脱离窘境，谁知那天杀的待我静下心来只传了一句话过来，便不再理会我了：接下来将遇见什么，发生什么，无人知晓。你且随机应变小心行事！
前世记忆在闯入第二空间后便空白一片，不知为何。烦恼了好一阵，也喋骂了好一阵，我终于释怀：毕竟重回到千年后，空冷凝不知道是否已经投胎。既来之，则安之！此时的大概方向是：先穿过轮回中阴道安然到达冥限地府三途河，再往天限。
可当我立于三途河边，一股阴冷之气弥漫。心中油然而起的是惊讶和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河能叫河吗？前方一望无际黑气翻腾的雾海，不见一点流水。四周更是一片宁静，哪有什么人？哪有什么路？幽幽月光的广大羽翼下，有的是身边无数幽影和自己一般无措，在河边漂泊。
那些徘徊三途河岸的亡魂，我竟与它们做伴！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胸膛间剧烈跳动的心。
我条件反射地就欲沿着一方无边的三途河岸走去，希望能发现渡河的工具或桥梁什么的，四周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响起了巨大的喧哗声。三途河如怒海般顿时卷起气浪，形成无数怨灵的幻影，咆哮着重叠起起来。一波紧接着一波恶狠狠地将气旋拍击上岸。
那些怨气稍弱的幽魂仿佛被摄了魂魄，所有狰狞，痛苦，安详的神情俱都化作木然，痴痴向三途河飘去。
顿时杂夹着不明其意的哀号，呜泣声犹如风爆般突至席卷这片昏幽天地。部份幽魂仿佛被雷电击中似的在雾海中痛苦沉浮，其余则似在另一个空间徜徉，漂在河上魂体越来越接近透明，最终消逝在三途河黑雾间。
冥限鬼域的最后一站……三途河。这飘腾的雾气形成的河只有善者才能渡过。更是洗净魂灵的工具，当灵魂彻底澄净便消失往另一个彼岸，再往轮回殿。正是人之初，性本善的由来。
而至于罪恶深重的肮脏之人才会沉入三途河底堕入其余九殿，享尽八大、八寒无间地狱酷刑，永世不得转生。
我在一瞬间仿佛闻到残酷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为河中怨灵所为，再一个念间，痛苦者重重沉入污秽的三途河中。毫无辗转的余地！
岸上徘徊者却是猛然间发现彼此的存在。见此景象，一些已毫不迟疑地淌入三途河往生去了，另一些怨气凝重的恶魂则凶狞大作，如有实体般相互撕咬起来。弱者化做强者的美食被吞噬，强者怨气更为阴沉强大。
撕咬还在继续，残余的凶灵周身发出阴幽的绿光，眼睛渐渐便成血红色，脚开始着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迎面冲来。
是尸臭！它们已经化为厉鬼。
空气间的温度急剧下降。
终于，最后仅剩的几个厉鬼终于感觉到，发现到我的存在。生人！
只是暂时没有将矛头一至指向我，虎视耽耽地盯视着对方，似乎都极不愿意与他人分享这一份得来不易的美食。
看着这几双贪婪阴恶的血色眼睛，我感到一阵恶心，心想：你们这些恶人，就是死都不愿回头。也罢，我便超度你们！
此时身处冥限，我行事自然不能过于招摇。虽然不能效仿罗刹转化阴阳，却是将阳气裹匿于灵脉深处，外设三重阴气罗网，算是伪装。只希望能不为冥神感觉识破，早日赶至天限。事后我才从地藏王出得知：天冥神将有天壤之别，就是神体内的纯阴阳气了然。能够转化阳阴气的四限恐怕除他地藏王能办到，还得多一个罗刹，否则也不能瞒过天限神将。
我眼中精芒一闪，杀机大盛。张嘴一股至阴灵气山洪般逼去。几只厉鬼顿时大骇，狰狞面容仿佛扭曲般更显可恐，惨白青绿。嘴角黑血溢下。
泣鸣声起，几道青色影子向两边掠逃去。
一股强烈旋转的气流涌动，中心阴冷灵气上升急速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