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凡-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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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歪着脑袋思考了半晌道:“恩,还是唤你师傅吧!要是叫哥哥,那师母的辈分不就比我们大了!”红玉闻言也点头称是。
我本就郁闷难奈,听了这话差点就喷这小家伙一身:嘿,这小子。红玉那叫天真,你这是不是就算愚钝?叫我哥哥,红玉玉妍自然就是你嫂子了嘛!真是不开窍。
无奈道:“随便你吧,师傅就师傅了!”
小天乐的眉毛乱动,一张小脸也明朗开了,心低暗道:呵呵,我才不是白痴呢!叫你师傅才有便宜占,谁知道哥哥会不会教我武功。还是师傅保险点!想着甜甜唤了声:“师傅!师母!”
红玉羞的像一只小云雀埋在我胸间,玉妍梦中竟然还痴痴嘟囔着:“唔!”我真是爱死这调皮鬼了!
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察觉:师傅平时不就狡猾的很,这小子难道有诈?不由问道:“你这小鬼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小天一个愕然,捎捎脑袋,“嘿嘿”傻笑道:“师傅真是厉害啊!嘿嘿!”
我不禁苦笑,师傅的“关心爱护”我可是至今都不敢忘记啊!他老人家那颗脑袋,就是我和枫平时揣摩端测学习的榜样。简单描述就是:高!实在是高!就连上厕所都狡兔三窟。每每偷袭都能扑空,让人摸不着在哪个窟窿里拉屎放屁。
想到这,师傅那死不瞑目的惨烈景象涌上心头,泪水险些就夺眶而出,强自压一口伤情问道:“小天想学武?”
小天一楞更是佩服我,满眼崇拜道:“师傅厉害哩!”
我终于平静下来再问:“为什么?”
“这样我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啊!”小天理所当然回答到。
那认真的表情,仿佛一刹那再见,有着山一般伟岸海一般汹涌相似的情怀。
我又问:“你不知道习武之人终日面对的便是死亡,就是你想逃也不是轻易就能逃避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小天迷惑道:“不知道耶,可是我要是能够厉害点不就能救我爹爹和娘亲?也就不会做小乞丐了!”
我沉默了:
尝尽人世间的冷暖寒情忍受着屈辱。自己能体会吗?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遇到的种种困难、艰苦、悲伤、哀愁,自己能体会吗?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承受了许多同龄人不该有的承受,在生活中磨练出的超凡毅力,坚强意志。他还是孩子吗?
师傅的印象模糊了,死都不肯瞑目是不是心中还有一丝眷恋?是因为我?还是枫?红叶?师兄弟?或者是横天大师兄?
师傅可以逃的,可以撇开一切自己逃生的!
枫可以放手的,可以放开一切重新生活的!
红叶可以轮回转世的,可以轮回在下一世再享受上天付与的动人的爱!
爱,一切都是因为爱?那坚强的不再只是凤毛麟角远离生活盘息。
自己可曾被困惑压倒?
不,自己在泥流中挣扎不就是因为………爱!就是那将悲伤用歌唱来描述的老者,不也透露着对生命的热爱和执着,那也是一种爱吗?
定义在无数问号中模糊!平凡真的是平凡?非得在寒风飘雪中颤抖,那无奈深刻感受到的才是爱的真谛?平凡为什么就不能拥有这一切?
真想哭啊,就是没有泪水!
第五十七章 还有何存
终于都睡去了,那边绵绵山林有幽黑的葱郁,阴森的感觉随着心情的凝重涌上一波异动。
有人在窥视我们!
我轻轻拍醒玉妍,玉妍一张嘴嘟的老长,不满地哼了哼!含糊且满心不情愿地嘀咕道:“干嘛呢!人家这不是睡的好好的!”
我拨开她散发幽丝轻香的发丝,凑上去道:“有人呢!甜心好生照顾红玉小天,我去看看!”也不等她表示,提起一边沉静的金刀飞身闪出。
再次感觉异动来自…………一边黑魆魆的树林深处,除却便再无任何威胁,有玉妍在当可以一时间顾全。心中再无顾及:就让我去看看何人来访!
错乱交杂的枝木狰狞覆盖了大部份的夜空。
冷风吹月,哪有半点“银装素裹,皓月千里”的舒意情趣。
银静摇曳在浮光掠影中。
我停在一棵被秋撕的赤条苍夷不见半点青翠的巨树下。警觉地注视着那横里的臂儿粗大的枝干下一倒吊男子。
吊死鬼!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这又是哪一号人物?
“名字?”那鬼样男子就连说话声也仿若来至十八地底,低沉沙哑。
“就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配问我名字?你妈没教过你要问别人大名得先报上自己小姓的礼节?”我见那鸟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摆一副神秘高深莫测样。鬼知道这家伙此刻窥视我们安的什么心。想就不会是找我赏月,听风这般写意。
“临风!”吊男也不与我动气,低沉报出。
“易青鸿!”有言在先,此刻的我不得不将自己的名字奉上,否则在涵养这方面就先落人家一截了:“你偷窥我们有什么企图?”
“刺探!”临风依旧是吝啬语句,没有任何情感波动,那张脸也定是波阑不起。这让我有一丝诧异:罗刹也是冰冷的不带一丝神色波动,只是说话也没有这般简洁明了,充其量不过是闷骚一个。这人倒是有点酷样!
“就这么简单?”我追问到。
“恃机再动!”临风倒吊的身形如柳条在枝干上晃动,或者在不经意的下一秒便有道清影幻起一屡青光,没入自己的胸间。
我脸容一寒厉声道:“既道破,不如现在就做个了结。请!”
“不公平!”临风丝毫不以为忖,依然冷酷到底,一个倒翻矗立风中,衣抉被掀起一个角,双手抱胸。未有动作,眼前却似有千百道剑影射来,倏忽消去。
我不禁暗暗心折,这摄人气劲实是骇人,一言不发盯注着他道:“何来不公平?”
显然我不为所动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如剑的目光射出精芒,缓缓道:“你比我强!”我不禁哑然,这是什么道理?所谓对诀难道还得找寻旗鼓相当的对手才叫公平?
我愕然道:“你不如找个百八十人群殴我算了,来个车轮战就是打不过,一人一口唾沫也把我淹死!”
临风淡然道:“我是暗杀者!”
我忍不住再嘲讽他一句:“你?似乎在你一出现的挡间我便感觉你的气息,莫非你的暗杀靠的就是无耻的公平才能杀人?”
“你不简单!”临风脸不改容道,仿佛声不入耳。
“你倒也知道生命可贵,这是不是就是你为死地卖命的原因?”我问。倏忽向前掠去,手中一抹,金刀闪过,带起千重煞气。
临风此刻终于显露其暗杀者的本领,深知不敌,急速弹起,利用大树的掩饰身影没入枝横交错的乱影中。刀气深深划过,将干枝平平削做五截应声落地。
我叹一口气,知道就算再能,在这四周昏黑的郊外密林中,也不能如意。何况还有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边静待我的归音。终于罢手,反正他未达成目的自会再寻上门来。
回到车上,玉妍仍然警惕地巡视四放动静。
才一探头我就感觉脖子上两柄冰冷的硬物架上忍不住惊呼:“你想谋杀为夫?”
玉妍才收刀娇笑道:“早就感觉是你了,不过拿你来练习反应嘛!”
我闻言差点从车上翻滚下去失声道:“要是收不住刀,我岂不是死的冤枉?你不就稳坐寡妇第一把交椅?还拉上红玉,你真比黑道还黑啊!”
红玉已被我的呼叫惊醒,茫然间看见玉妍笑歪在我怀里,听其喘气道:“要真个不小心,大不了我陪你去不好吗?”
我看着红玉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好!不过我想不用你动手,说不准我的乖乖宝贝红玉还能抄刀将你这个恶妇给。。。。。。”说着手在脖子间划一横。
话毕玉妍更是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还不忘记拧我一记道:“你这么可恶,我还是和红玉改嫁算了!”
红玉似乎听出了个明白,一时间大窘道:“这么夜了你们还贫嘴,不理你们了!”
我轻轻搂过红玉将她放在腿上道:“怎么可以,哪天要是真看不到我了,你。。。。。。”
“青鸿哥哥!”“你敢再说!”
话音刚落,红玉就用纤纤玉手捂着我的嘴,柔情似水不再让我作他想。玉妍则一把掐在我腰间,狠狠道:“你敢再说?我阉了你!”
虽然很痛,却是感动!
那在内心深处,渴望与对方终生撕守的最真挚的强烈欲望,瞬间溶入这荒僻的宁谧的黑夜里。
耳边只有小天的粗喘声响!
这小子!看来师傅自小就练得一身风打雷劈不为所动的睡猪本事。只是我和枫为什么总不能讨得半点好处呢?一是因为随着师傅武艺的日渐精湛,灵觉已非常人可以比拟。二是主要还是因为我和枫比师傅还贪睡。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偷偷向小天脑袋上敲去。
“有饭吃啦?”小天跳起,嘟嚷道:“讨爷爷,饭呢?”一阵四下张望,才发现自己哪里是睡在先前那赖以为生的废弃庙宇。
我心中一酸:这小子!
红玉疑惑问到:“讨爷爷?”
小天眼中闪过一丝哀色,捎捎小脑袋嘿嘿笑道:“我总是讨不到饭吃,讨爷爷才把他讨的东西分一半给我的哩!只是这段时间爷爷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们三人都没有话语,想到的都是:丐帮,已经消失了!
夜,如此沉重!
存在的还有什么?
第五十八章 再遇奇袭
我们晓行夜宿马不停蹄的向钱塘方向赶去,景致已不再是单调的山峦起伏。与孤单的行路相比,这里的线条和色彩都盈余着那么一丝动感。过客发散出的无限生命力,对生活的热情向往。甚至还能感受到两边山色的呼吸与脉动。
世事往往如局,一盘乱局。只有当局者才能深刻那一份体会。没有栾棋的雅意情趣,只有受迫于一子错满盘皆输而艰难行步的无奈。
红尘中的男女,不如享受那生活带来的宁静,又何必在权势与名利中挣扎、沉浮。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林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我低吟。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洒脱?一种对生活的无上诠释。
红玉深深地看着我,一双勾魂摄魄的翦水再也离不开去。玉妍埋入我怀里,颤声道:“相公,这就是我们以后的生活吗?好向往啊!”
我微微点头:是啊,很向往!
“师傅,我不理解这话哩!”小天露出招牌傻笑。我轻轻抚摩着他的小脑袋道:“终有一天你会比谁都明白的!”
为什么师傅雄踞武林第一高手榜50余年,而门下却不足半百徒众?师兄弟们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就是被亲人遗忘的弃子。难道真是师傅所说:人多开支太大,够人洗衣服扫地做饭就好!我想多半是因为这句话的影响吧!
车马缓缓驶进钱塘城内,我们回到熟悉的唐安古街上。
古街两旁依旧摆满各地的商贩,讨价还价的喧闹叫声依旧高亢。望之不尽的人潮依旧汹涌,一派兴旺盛唐之象,只是有几人知道不久将至的腥风血雨?
不远处更有一群人围的水泻不通的将古街道站了一半空间,锣鼓声不绝爆起一阵喝彩。周围的孩子最是活跃,在人群边嬉闹,议论着,有些个还不住往里头钻,瘦小的身躯转眼就被人海淹没。可是不久又被吐了出来,于是愤愤地踢着小石子却又耐不住好奇时不时拉长脖子张望的模样让我不禁莞尔。
调皮的玉妍二话不说就拉上红玉跃将过去,小天心有灵犀地蹦在后头,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裳分外显眼,我苦笑摇摇头,终于是赶到了,也不差这点时间就看看吧!
满心琢磨着一会待给小天添置套新衣裳,我们已经走到人群边。红玉和玉妍却停住了脚步,交头斯耳的大概是在讨论就这样冒失地闯进去会不会太不淑女了。只有小天浑然不顾形象一头扎了进去,前车可鉴,不久就被踹了出来,连带着骂声不堪入耳:“哪里来的小乞丐,滚一边去,别弄脏了大爷的衣裳!”
小天利索地爬起拍去尘土,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般遭遇,冲向我的依旧是那天真活泼的笑脸。
我看在眼里,怒火心烧大骂:“靠!他妈的哪条狗在乱吠?”
红玉微一错愕,第一次见我骂的如此难听。玉妍却毫不以为然,似乎极力赞成我给那些个不长眼的一点教训。
应声而出的是个如石头墩子一样壮实的人物,除去一副与众不同的苦瓜脸,所谓衣袍其实也不知是哪个地摊挖来的便宜货。圆领宽袖粗布袍衫满街可见。汉子一抖筋骨狠狠道:“哪个寻死的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土,爷爷乃钱塘。。。。。。啊!。。。。。。”
我没等他说完就一掌将他拍出三丈开外,那肉就像是散了般瘫在地上。看的我们一阵恶心。只有小天满眼星光,对我崇拜至及。
这么一闹,围观的人在恐慌中竟让出了条人宽的缝。
小天这小子,迅速回过神带头窜了上前。这会再没人敢说半句怨言。我们也省去了许多既费力又不雅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