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不觉酿成瘾-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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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甜蜜，却可以温暖一晚上的梦境。
初恋，真的是件无比美妙的事情啊！尤其对方还是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男人。
一个月后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期末考试了。
我清楚记得那个普通的清晨，当他们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班上那雷动的掌声。鸡哥的手掌都要拍肿了。
他激动地泣不成声
“兄弟们，我们的作业神器回——来——啦！”
可是还没等他激动完，就杯具了。
“丈竹溪，你在叫什么鬼啊！”然后，可怜的鸡哥就去巫婆办公室报道了。
因为今年过年晚，所以我的生日是在学校过的。我在班上不怎么讲话所以人缘不好，和我亲近的那几个人我也没告诉他们我的生日，所以也没人知道我今天过生日。不过我对过生日也没什么执念，过和不过都没什么区别。
这天写作业写到深夜，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注视着漆黑的天和无灯的大楼，悄悄对自己说：
“我的心愿就是能在这一刻自己对自己说一声‘生日快乐’。”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为了不吵醒爸爸我赶紧下去开门。
“陌有什么事吗？”
“到我家来”
“等下，我去关灯。”不然万一爸爸起来发现我灯还亮着喊我怎么办？
等我关了灯蹑手蹑脚的下楼，半掩家门。推开对面的门，他家里的灯光被调成了温暖的暗黄色，地暖开着。偌大的客厅里的茶几被撤掉了，正中央用玫瑰摆成爱心的形状，爱心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插着蜡烛。
这时他从背后抱住我，伏在我耳边低语“情人节快乐，雨。”
“情人节？”我转过头不解地望着他
“是啊，因为你的出生，我们才有相遇的机会不是吗？因为17年前的今天你出生了，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才能站在这向你缓缓诉说着爱语。你说，今天该不该是我们的情人节呢？”
脸上持续升温，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
“雨，你脸红了。”他偷笑
“都怪你地暖开得太热了！”
他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
“我是唯一，对不对？唯一帮你庆祝生日的。”
“嗯。”尽量无视脖子上那点火的触感，我艰难地点头。
“太好了，要是别人也记得你的生日，我会嫉妒的。”
“陌”我转身，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覆上我冰凉的唇。
“谢谢你。”
回应我的，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他的唇齿在我耳朵下方的脖子山吮吸，喑哑的声音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今夜，我想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吻痕。”
“……”
十分钟后——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都吻了十分钟了！”脖子以上的部分就像被他的口水洗了一遍一样。
没想到他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活像一只委屈的巨型犬
“我又不能碰你，还不能亲亲吗？”
“额……好吧。”
于是二十分钟过后——
“陌，你可以别吻了吗？”他的耐性怎么这么好？都吻了这么长时间了。
“雨，你的身上好香，好香。”
受不了了！我将快要化身为禽兽的他推开。却蓦然看到他下身凸起的一块，刚褪下的红潮又汹涌卷起
“变态！你快点给我去洗冷水澡！”
“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忿忿地抱怨“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你了呢，害得我要忍那么久。”
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
“结婚后你就死定了！”
一阵恶寒，幸亏六年还有很远……哎不对，我怎么想起结婚的事来了？我跟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玩完呢，毕竟差距太大了……
真是，今天是我生日，再怎么样也得开开心心的啊。这么想着又看到玫瑰中央的巧克力蛋糕，很好吃的样子……
所以，当陌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在往嘴里塞巧克力奶油的场景。
他皱眉“柳尘雨你就不怕身材走样我不要你？”
“切，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而且，你买来不就是给我吃的吗？”
他揽着我的肩膀，舌尖扫过我的唇际
“真是太甜了，搞不懂你怎么会这么喜欢吃。”
“你不要这么随时随地地占我便宜好吗？”我义正言辞地抗议。
“我说，你下次别穿这么多好吗？刚才想把手伸进去都做不到。”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地伸着。
“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小不正经的，每次都这样。
他没回答，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个键，随即整个家里环绕起3d的巴赫的大提琴曲。比起小提琴，我更喜欢大提琴，因为它的声音低沉浑厚，更有种中世纪的年代感。悠扬的琴声流淌，陌开口，一反刚才的嬉笑之态：
“感谢老师在17年前的今天把你生出来，不然今生我都不知道该去疼谁。”
“突然间，这么深情干嘛，我都，不适应了。”
“对了，陌，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落下的课程没问题吗？”
他冲我邪魅的一笑
“嗯，大概这次市第一名拿不到了吧。”
“……我就不该问的。”
“陌，你有想过以后去哪个大学吗？”
“清华。那是最好的选择。”他不咸不淡地说，既不兴奋也不担忧自己考不上。
“哦”我咋舌，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了毕业后的我们。
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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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倾城，夏未央（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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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来我听着音乐靠着他的肩膀渐渐睡着了，第二天我发现我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是他送我回来的吗？还挺负责的啊。
“囡囡，你怎么这么开心啊？”餐桌上爸爸奇怪地看着我问，顺便在我的盘子里塞了一个煎鸡蛋。
“没有啊，因为要放假了嘛。”我一边笑着说，一边将那煎蛋塞进嘴里了。
“哦，不错，愿意吃我煎的蛋了，以前你都是看见就发脾气的。”
“额”
实话说，昨天的生日我过得真的很开心。他竟然记得我的生日_。没有夸张的排场，也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但是却很感动。这种小确幸，是他给我的。在如此繁重的复习压力下，这也算是一种调剂吧。
我的生日过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了。全国各地的期末应该都是一样的变态吧。停课，复习，无尽的作业和默写。被这些折磨的昏头昏脑的我们，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只希望期末快快到来。
陌在最后的几天也不睡觉了，课堂上尤其是语文课开始听了起来。不过说实话，看到他那么认真听语文课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想笑
“陌，别挣扎了，你再怎么认真听语文课也没有用的，语文仍然会是你最差的一门。”
“开玩笑，天底下只有我不想做的事，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看好了吧，不就是小小的一门语文嘛，少爷我这次肯定能考好的。”
话音未落，只听巫婆敲了教室的后门
“林茜陌，过来，你重写的作文还是有问题。”
我一脸烟花灿烂地看着他“去吧，林天才。”
说到陌的语文，那可真是身为天才的他身上的唯一污点。陌的成绩好得出奇，然而这种好里却不包括语文这一项。他的语文，总是勉勉强强达到我们班的平均分。要不是他以几乎全是满分的数学和英语成绩撑着，他的排名绝对在百名之外。
所以在听到他转班了之后很多人才会摇头叹息
“林茜陌算是废了。”
一个语文弱项的人不懂得扬长避短转去了文科班，简直匪夷所思。因为他的语文，巫婆没少“关注关注”他。
看着他拿着作文纸一脸挫败地回来，我窃喜。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陌如此挫败的表情。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在黑道上叱咤风云在学校里被捧为神的林大校草现在正对着打着45分的作文纸愁眉苦脸。
而身为他温柔可爱又贤良淑德又善良无比的女朋友的我——
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打击他的机会呢！
“呦，又要重写啦？”我趴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看着他的作文纸不怀好意地挖苦。
他阴沉着脸，缓缓吐出三个字
“他妈的。”
“看来你是被巫婆盯上了，哎，谁叫你月考考得那么烂呢。”
陌刚回校就赶上了学校的月考，然后光荣地语文挂了科。然后这事引起的反响那可是巨大的，校领导找了巫婆谈话，巫婆找了林茜陌谈话，这谈话的结果就是——三天两头给他布置阅读和作文作业。
所以陌现在的日子可真是苦唧唧。
“真是搞不懂语文里的手法，那么多，头都晕了。”他投降一般扔开卷子，将头向后仰靠在我桌子上。
我突然想起来，他六岁回国，之前讲的一直是法语。
“陌”我戳戳他的脸“你的母语是法语吗？”
“是啊。”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讲中文的？六岁吗？”
“不，我流利使用中文的时候是十一岁左右。”
“天，那么迟。怪不得你语文这么差。你肯定觉得语文很难吧？”
“超难好嘛，几百万的案子都比不上一道作文题难。为什么不用法文作国语呢？那样就简单多了。”
“……不要这么任性好嘛。不过我真是好奇你怎么考到市第一名的？语文这么差。”
“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老公我是天才的原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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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多舛，陌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尽管你每次作文都要重写。”
“放心好了，追你这么难的事我都做到了，区区语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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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倾城，夏未央（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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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是在一场雪中到来的。
道路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南方的雪，比不得北方的厚重，只是薄薄一点，下到下午的时候就变成了细细小雨。树枝上沾了一点白色的沫子，低矮的团性灌木丛上也盖了一点点雪色。除此之外，再也没多余的了。
考完数学的我硬是拉着陌到司令台前玩耍。因为理科班数学有附加题，所以比我们多考半个小时。因此这时候的司令台空旷无人，雨静静地下着，地面上覆着一层层水迹，还有未消融的雪，整个天空都清明得很，好看得紧。
真的是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尤其是在冬季的雨。万物都萧索，只有这白雨。
“好棒啊！”我兴奋地喊着。
陌插着口袋，默默跟在我后面。
“陌，我们来比谁的石头能打得起水漂吧？”
“你傻吗？这池子太小，根本打不起来。而且，也没有石子啊。”陌没有戴帽子，任凭雪花混着雨水打在他的发丝上。
“谁说一定要石子的？”我嘟嘴，跳上台阶，在灌木丛上团了一把雪，然后跳下来，退几步，向着小池子用力扔进去。
“这不就行了？”我骄傲地对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单单是听到雪球掉在水池里的声音就让我兴奋不已。那感觉就像在冬天吃了一支冰棒一样爽。
嬉闹之后，我和他一起站在水池的边上。沿着水边边缘走，我若有所思地对他说：
“以前，我就幻想着这样的天气，我撑着伞，走在胡同里，然后遇到一个没打伞的长得跟吴世勋一模一样的男生。”
那种幻想，曾经让我莫名其妙甜蜜了好几天。
“不准想。”他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冰渣，拉住我的手腕。
“噗”我笑出声“醋劲不要那么大啦陌，那只是我还没有喜欢上你之前的无聊幻想啊。”
“敢在我面前提另一个男人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还说我爱吃醋，明明自己还不是一样。
反握住他的手，我抚平他的眉
“你确定要吃一个幻想的醋吗？”
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贪图美色”
我笑了
“都怪你，把我的标准养高了怎么办？”
他消下去的怒气又熊熊地燃烧起来
“怎么，你还想找别人？！”
“不敢不敢gt_lt”
考完期末考试后我们又被扣在学校补了一个星期的课。然后到放假的那一天，开了我深恶痛绝的家长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