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如此多娇-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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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当乡长,就应该把一枪给毙了。”
孟来运这时走了进来,他一手端着一盘菜,这两盘菜都是秦俊鸟买来的。
孟来运把两盘菜放到桌子上,说:“庆森,你这是又咋了,又拍桌子又是扯着嗓子瞎嚷嚷的,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改不了你那狗脾气。”
孟庆森说:“爸,我就这脾气了,这辈子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
孟来运说:“就你这脾气,将来非得吃亏不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遇到事情不能动肝火,凡事能忍就忍。”
孟庆森有些不耐烦地说:“爸,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都这么大了,该干啥事情不该干啥事情,我有分寸。”
孟来运说:“好,我不管你,你翅膀硬了,我说啥你都听不进去,有你后悔的时候。”
孟来运一边嘟囔着一边出了屋子。
孟庆森的脾气村里人都知道,他从小就爱打架,他跟村子里的小孩几乎都打遍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怕他,他这个孩子王其实是打出来的。不光村里的孩子怕孟庆森,就连外村的那些孩子也怕他,他曾经带着几个村里的孩子把二十几个外村的孩子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从那以后村里村外的孩子就没人敢跟他过不去。
第444章拧成一股绳
孟庆森看着孟来运的背影,嘴角动了动,看样子还想顶撞孟来运几句。
秦俊鸟急忙拉了一下孟庆森的胳膊,轻轻地摇了一下头,示意孟庆森不要再跟孟来运顶嘴了。
孟庆森只好作罢,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要是在往常,孟来运说一句,孟庆森非顶上十句不可。
孟庆森是孟来运四十岁的时候生的,算是老来得子。孟来运盼了大半辈子终于盼来了一个宝贝儿子,对孟庆森是宠爱有加,孟庆森要星星他不敢给月亮,从来不打孟庆森一下,气急了也只是不疼不痒地骂上几句,所以把孟庆森给娇惯坏了,养成了孟庆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因为孟庆森整天在外边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孟来运没有办法,只好把孟庆森送到部队去当兵了,孟来运本想让孟庆森在部队受受苦,好好地锻炼一下,磨磨他的性子,可是没想到孟庆森的脾气不仅一点儿没改,反而比没当兵的时候更暴躁了。
孟来运拿孟庆森没有办法,儿大不由爷,他说的话孟庆森从来没听过一句,全都当成了耳旁风。
孟来运有些后悔从小没有好好地管教孟庆森,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让他觉得有些安慰的是孟庆森没有学坏,他虽然爱跟别人动手打架,骨子里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就跟水浒里边的梁山好汉一样,遇到不平的事情就要管一管。
秦俊鸟拿起酒壶给孟庆森倒了一杯酒,劝他说:“庆森,来运叔也是为了你好,你没当兵的时候,整天跟别人打架,来运为你没少操心,你就别再惹来运叔生气了,来运叔的身子骨不好,你要是把他给气病了可咋办啊。”
孟庆森说:“我爸胆小怕事,你咋也跟他一样呢,这男人在世上就应该敢作敢为,咋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遇到事情就躲起来呢。”
秦俊鸟说:“来运叔不是胆小怕事,他是怕你惹祸上身,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不愿意看到你有啥闪失。”
孟庆森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老把我当成没长大的孩子,整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我这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
秦俊鸟笑了笑,说:“庆森,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你长到多大,在来运叔的眼里你都是一个孩子。”
孟庆森说:“算了,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了,你跟我说说那天跟你动手的那个汤大炮吧,我这才几年不在棋盘乡啊,就冒出个汤大炮来,就他那两下子也想在棋盘乡称王称霸,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秦俊鸟说:“汤大炮这狗东西以前进过监狱,放出来以后一直跟几个游手好闲的无赖鬼混,汤大炮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动起手来就把人往死里打,从来都不手下留情,所以乡里的人都怕他,没几个人敢跟他过不去。”
孟庆森说:“进过监狱咋了,进过监狱他就牛气了,就他那小身板,我两拳头就把他打趴下,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我别的东西没学会,就学会打人了。”
秦俊鸟说:“庆森,汤大炮就是个流氓无赖,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以后你遇到他,狠狠地打他一顿,解解气就好了,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为他那种人把自己送进监狱里不值得。”
孟庆森说:“我不仅要收拾那个汤大炮,那个吕建平和麻铁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这棋盘乡都让他们给闹腾成啥样了,要是再没人管管的话,他们还不得骑在全乡人的脑袋上拉屎啊。”
秦俊鸟说:“庆森,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就看不惯别人欺软怕硬,可是这种事情不能硬来,你得多动动脑子,不能啥事情都靠拳头解决。”
孟庆森说:“那个汤大炮不算啥,我知道最坏的就是那个吕建平和麻铁杆,哪天我去会会这两个狗杂碎,看看他们到底长啥模样。”
秦俊鸟说:“吕建平和麻铁杆他们两个这几年在乡里没少干坏事儿,乡里很多人都被他们欺负过,可是麻有良在乡里一手遮天,所以大家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自认倒霉。”
孟庆森一只手攥着拳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酒杯,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恨那些狗仗人势的混蛋,这个吕建平和麻铁杆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先让他们猖狂几天,我早晚要收拾他们,这棋盘乡还轮不到他们来横行霸道。”
秦俊鸟说:“庆森,不管咋说,麻有良现在还是乡长,这乡里的事情他说一不二,你要是还想在乡里住下去,就得忍着。”
孟庆森气哼哼地说:“他麻有良动别人可以,他动我一个试试,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把我的那些战友找来,把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我让他下半辈子躺在炕上当残废。”
秦俊鸟说:“庆森,你消消气吧,其实这些事情的根源都在麻有良的身上,只要把麻有良这棵大树扳倒了,吕建平和麻铁杆他们那些猢狲也就散了,根本成不了啥气候。”
孟庆森说:“俊鸟,那麻有良在乡里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人去县里告他吗?”
秦俊鸟说:“当然有人去告麻有良了,可是根本告不倒他,县里不仅没有调查麻有良,反倒是把那个告他的人给抓去劳教了。”
孟庆森说:“这个麻有良还有这本事,看来他的后台还是挺硬的。”
秦俊鸟说:“他麻有良能有啥后台,他原来不是跟咱们都一样,就是一个修理地球的农民,他是花了钱了,把上边的关系给打通了,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钱就有理,没钱就是没理。”
孟庆森说:“狗娘养的,这个麻有良真不是东西,看来不把他那顶乡长的乌纱帽摘了,咱们乡里的人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俊鸟说:“庆森,我早就想让这个麻有良下台,可惜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怕斗不过他,让他给反咬一口。”
孟庆森说:“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两个人拧成一股绳,不管用啥办法,一定要把麻有良这个祸害给除掉。”
第445章偷东西被抓
秦俊鸟说:“庆森,麻有良虽说是个小小的乡长,可要想把他扳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麻有良毕竟在乡里当了这么多年的乡长,上下的关系盘根错节,就凭咱们两个人恐怕很难把他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来。”
孟庆森说:“吕建平和麻铁杆在乡里干了那么多坏事儿,麻有良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要咱们能找到他贪赃枉法的确凿证据,就一定能把麻有良这个老东西给告倒。”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麻有良作孽太多,按理说想找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并不难。”
孟庆森说:“麻有良那个老东西得意不了几天了,我就不信他那顶乌纱帽是铁打的,有他哭的时候。”
秦俊鸟和孟庆森一直喝到了半夜十二点多,两个人也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最后两个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秦俊鸟在孟庆森的家里住了一个晚上,两个人睡在一个炕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秦俊鸟晕晕乎乎地从炕上爬起来,他的脑袋里跟装了一团浆糊一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几乎都记不起来了。
秦俊鸟看了一眼身边孟庆森的被窝,被窝空了,孟庆森早已经起来了。
秦俊鸟摇摇晃晃地下了炕,他刚走到门口,孟来运这时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孟来运说:“俊鸟,我把洗脸水给你端来了,你把脸洗一洗。”
秦俊鸟向四处看了看,不过没有看到孟庆森的人影,他说:“来运叔,庆森啥时候起来的,他起来后咋不把我叫醒呢。”
孟来运笑了笑,说:“庆森早就起来了,他去村里找村长了。”
秦俊鸟好奇地问:“来运叔,庆森找村长有啥事情啊?”
孟来运摇了摇头,说:“他找村长有啥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庆森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他有啥话宁肯跟外人说,也不跟我和他妈说。”
秦俊鸟皱着眉头说:“这个庆森不知道他又在搞啥名堂,从小他就鬼点子多。”
孟来运说:“俊鸟,你婶子把饭做好了,你吃一口再走吧。”
秦俊鸟说:“来运叔,我不吃了,我厂里还有事情,我得去厂里一趟。”
秦俊鸟说完匆匆洗了一把脸,就从孟来运家里出来,他本打算去厂里,可是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孟水莲风风火火地走过来。
秦俊鸟急忙迎上去,说:“妈,你咋来了。”
孟水莲喘着气说:“俊鸟,你来的正好,要不然我还要到你家里去找你呢。”
秦俊鸟看到孟水莲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说:“妈,到底出啥事情了,你别着急,跟我慢慢说。”
孟水莲说:“俊鸟,不好了,你二哥俊河出事了。”
秦俊鸟愣了一下,说:“妈,俊河出啥事情了。”
孟水莲说:“刚才乡里派出所的人刚来过,他们说俊河在县城偷东西,让县城的警察给抓了起来。”
秦俊鸟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也不意外,秦俊河就喜欢跟麻铁杆他们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他跟他们在一起,早晚得被拉下水。
秦俊鸟说:“妈,你先别着急,咱们到你家里说。”
孟水莲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说:“俊鸟,我知道俊河以前没少欺负你,你心里对他有怨气,可他毕竟是你二哥,这次你二哥被抓起来了,你可一定要帮帮他啊。”
秦俊鸟说:“妈,你别哭,这事儿我不会不管的。”
孟水莲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说:“俊鸟,你大哥是个窝囊废,一看到警察就说不出话来,妈只能指望你了,你二哥要是真被抓进去关上几年,那我可就没脸活下去了。”
秦俊鸟说:“妈,我这就去厂里把俊山找回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这事儿该咋办好。”
孟水莲说:“俊鸟,妈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事儿该咋办,妈全听你的。”
秦俊鸟说:“妈,你先回家去,我随后就到。”
孟水莲说:“那好,妈听你的话。”
孟水莲说完转身走了。
秦俊鸟来到酒厂把秦俊山叫到一边,把秦俊河的事情跟他说了,秦俊山听后骂了秦俊河几句,秦俊鸟不能他骂完,就拉着他出了酒厂。
秦俊鸟和秦俊河来到孟水莲的老屋时,杜红喜和姚核桃也在老屋里,这几天女工车间放假,所以杜红喜和姚核桃都在家里闲着。
秦俊鸟走进屋里看到孟水莲愁眉苦脸地坐在炕上,嘴里不停抽着旱烟袋,屋子里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姚核桃坐在孟水莲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个不停,就好像秦俊河要被抓去枪毙了一样。
杜红喜在一旁劝着姚核桃,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姚核桃都听不进去,越哭声音越大。
孟水莲看到秦俊鸟来了,说:“俊鸟,你可算来了,这事儿该咋办,你拿个主意吧。”
秦俊鸟说:“妈,这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乡里派出所的人是咋跟你说的,俊河他究竟偷了啥东西啊。”
秦俊山说:“是啊,妈,你老先别发愁,这事儿咱们得先弄明白了,然后才能想办法。”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姚核桃还在放声大哭,几乎都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