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难缠,绝爱杀手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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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娘亲不知道会不会也走进了冥界,过了轮回池转世为人 ?'…'这样想着,他下意识地看向冥界来人的方向,却正好对上一双浅紫色的眼眸,那样清澈、那样没有心机,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清寒与漠然。
他怔了怔,真的还有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么?呵呵……装出来的吧。
月凌汐与他四目相对,正巧碰上阵风吹过,扬起她的黑发,柔柔的飘过她的面颊,她想要抬手拨去一边,却在指尖的缝隙中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她的动作顿住,有几分困惑。
她没有见过那样的情绪,爹爹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对她的宠溺与怜爱。而那些轮回池前的人,她看到的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等她反应过来,放下僵硬的手臂,却发现台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魔界的会客厅门打开来,冥主爹爹拉着她走了进去。
她还惦记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她想去问一问,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很难受吗?于是她四处张望,差些撞到来人,冥主爹爹拉了拉她,声密入耳说道:“汐儿,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唔……没什么。”月凌汐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一片眼睑,投下一道密密的阴影。
冥主只以为她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便没放到心上,带着她向着主座上走去。
她真是个很矛盾的人,明明心思单纯,却做事雷厉风行,协助着冥主将冥界打理的井井有条,在主座上坐着的几人都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小小年龄便有如此作为,以后想来也不会比这刚上任的魔王差。
冥主对此颇为自豪,她可是他用天地间最纯正的幽冥之力凝造出来的,耗了自己好久的功力,此时又如此让他骄傲,心里自然忍不住的高兴。
月凌汐呆不惯,那里太热闹,闹得她心里乱哄哄的,她便偷偷找了个理由从宴席上溜了出来,坐在一处井边,下面流着的据说是被封印的弱水三千,她轻轻趴上去,看着下面几若透明的流水,轻悄悄地说道:“弱水姐姐,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你呀。”
弱水不回答她,也不会回答她。只不过她在冥界时便看到彼岸花海边有弱水,就喜欢跟她说一说话,虽然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还是觉着心里面松快了不少。
冥主爹爹每一次见到她趴在弱水边上,便会将她抱回来,严肃地说道:“那里很危险,你不能靠近,知道了吗?”
本来他是在那里设着禁制的,可偏偏月凌汐这幽冥之力就是不怕他这力量,所以为此他可是好一阵苦恼呢。
不过这时候冥主爹爹还在前厅喝酒,据说是为了养她这个女儿和旧友好久没见了,心里高兴呢,可是她明明很听话的,一天除了在彼岸花中发呆,就是去轮回池前看人来人往。
外冥初重力。“你知道吗?爹爹说我还有两百天就要接位了,不知道那时候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今天那个男人一样,不过说起来了,他好像有好多心事,那双黑眸里面很冷的……”
北堂绝好不容易以疲累为理由出了前堂,准备在园中歇一歇,那里一种不知名的花草长得极高,几乎到人腰间,他随手使了个结界,就算有人经过这里也不会察觉他在这里,更何况也不会有人来,他讨厌别人来打扰他。
可刚闭上眼眸一阵子,就忽然听到了耳边有细语声,带着少女的甜嫩,却又莫名的染上了几分冷清,他忽的睁开眼来,看向那面的人。
一身红色的衣衫妖娆而妩媚,那面容上虽然显得有几分娇小,可处处显露出来的寒冷之气却不容人忽视,最让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玲珑剔透的紫色眼眸。
是那个女孩子。
早听说她很有本事,今天一见,偏偏没见到他预想到的感觉,而是一种让人很奇怪的气场在包围着她,那种眼神,不是心机很深的人能够装出来的,或许她在伪装情绪,在这里活下来的人,哪里有能够保持纯洁的样子?
她还在绵绵叨叨,那软软的声音一点点传到他耳边,却是听不清楚,他没了睡意,墨袍翻飞,站到她身侧不远处,更近的看到她的面容。
不过冥主养出的女儿似乎不错,她发现了他。
月凌汐骤然回头,刚才顺到嘴边的话语全部吞了下去,她警惕地看着四周,最终将目光停在一处不太明显的花草间。
“你是谁?”
看吧,清冷的声音,她果然很善于伪装自己。北堂绝挥了挥衣袖,撤去结界,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冷艳高贵地睨着她。
月凌汐眨动了一下眼眸,在他以为她要二话不说恼羞成怒扑上来打自己的时候,她却动了动手臂。
然后,轻轻勾住了他的指尖。
只是用小拇指轻轻缠住了他的食指而已,没有用力,似乎只是想他坐下来。北堂绝身形愣住,今年他正好一千岁,头一回……感觉到了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
该死的,这感觉,他怎么觉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那种……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啊。
她见他没有动作,勾住他的小拇指又辗转了几下,微微拉了拉。北堂绝感觉被她勾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的轻痒,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坐在她身边。
“你叫什么?”月凌汐松开手,抱住膝盖,,目光看着沉沉的弱水,仿佛只是闲聊一般。
指尖忽然传来空虚感,北堂绝黑眸颤动几分,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衣袖中,握紧,残留着她指尖的一点微凉。
“北堂绝。”
“哦。”她仿佛就没了话语,面容淡淡。
“你呢?”他从来不说这类话语,不过今天,破例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的名字,那么出名,他怎么会没听说,只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该说她见识小还是说自己的影响力不足以让她知晓?
他忽然颠覆了刚才对她的所有看法。
“月凌汐。”她忽然抬起头来,冲着他勾了勾唇角,浅浅淡淡,恍人心神。
后来的北堂绝想起来,还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那时的自己明明就已经冰封了内心,却只是在一瞬间,便被她挤进了缝隙,到底是自己的寒冰结界裂了开口才让她钻了空子,还真的是她只一个笑容便使自己尝了一把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番外:黑石外戒
番外·
或许北堂绝该庆幸,在那时她懵懂无知时遇见的是自己,可若是别人,也许现在陪在她身边看彼岸花、看人比花娇的笑靥的人就不是他了。
正这样想着,月凌汐已经一个不轻不痒的手指戳到了他面颊上,咯咯地笑开了。
她是真的很爱笑,不过只是对她自己相信的人罢了,北堂绝顺势把她的手拉过来,用两手包裹住她的指尖,宽大的墨色衣袖遮住她的大半身子。
“汐儿,你的身子这么凉,会不会冷?”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手从她的指尖游离到她的背后,微微用力,揽住了她。
“不冷,我是天生的体凉。”月凌汐若无其事地折下一朵彼岸花放在手心中,丝毫不惧怕这剧毒之物,她嗅了嗅,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放到他鼻子前面,扫动了两下。
他眉心一挑,偏头躲开来。那时他已经一千三百岁,而她一千一百岁,已经接任了冥主的位置,或许就是那天在魔界呆的一日,才让他们有了后来的发展。
后来他便开始找各种理由去冥界,总是可以看见跟在前一任冥主身后那个小小的她,又总是很‘不经意’地碰见发呆的她,便同那天一样,坐在她身边跟她说一说话。
巧合的次数多了,冥主终于明白了什么,再看向他的目光里便意味深长起来,像是一个严格的岳父打量未娶自家女儿的准女婿一样。
北堂绝便礼貌的点点头,十分客气的同他下下棋、喝喝茶,免得到时候他不让自己再来冥界。
“汐儿,几天后便是我生辰,有没有什么想要送给我的东西?”北堂绝捏了捏她的鼻子,故意板起了面孔,严肃的问道。
“你猜啊?”月凌汐甩了甩头,把他的手拨弄开来,忽得向后一仰,躺倒在大片彼岸花上。
“……”北堂绝欺身压上去,盯紧了她的眼睛,半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月凌汐眨了下眼睛,以为他真的懂得什么可以看到自己脑海中的法术,有几分慌乱的抓住他的衣领,手指一紧。
“你不是不想我知道,我便装作不知道好了。”北堂绝好笑地拉她坐起来,拨弄掉她身上沾上的花瓣,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你骗谁?一看你就不知道。”月凌汐挣扎了两下,坐起身来,说道,“昨天我爹爹跟我谈起你了,他说的话,嗯……很奇怪啊。”
北堂绝瞳孔缩了缩,心想这个小丫头这么单纯又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只以为是关系亲近一点的都是这样子的,她爹爹要是说了点什么和自己不太好的话,她会不会……离开自己?“能不能跟我说说?”
“他说什么什么事情一生只有一回,必须要想好啊,然后跟我说了说你这个人很好啊,不过是性格太冷了一些,要考虑谨慎一些,然后还说了一些……”
“你信吗?”北堂绝忽然抬手用食指按住她的唇瓣,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紧张。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这一辈子都只听她爹爹的话,就连什么天界规律都只是看了看就不在意地丢到了一边去。
“汐儿。”北堂绝的眉心紧锁,手指穿过她的秀发,又靠近了几分,看着她剔透的紫眸,轻轻地说道:“汐儿,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吗?”
“有啊,爹爹。”
“不是冥主那样子对你,而是,像我这样,跟你……有一点点暧昧。”北堂绝又靠近了几分,脑门贴着她的额头,黑眸中星光闪耀。
看样子他要早点把这个小丫头点的明白一些,不然让她溜走,可就不好了。
“什么暧昧……爹爹!”月凌汐还没说完口中的话,忽然看见从那面走过来的人影,有几分高兴的挥舞起了手臂,一下子便将他推开来。
“咳咳。”前任冥主有几分尴尬,清咳了两声,看了看瞬间黑了脸色却忍着没有发作的北堂绝,知道自己似乎坏了点什么事情。
“那叔伯你先和汐儿说一说话吧,本王先行离开,过几日再去魔界会面。”北堂绝胸腔了憋了一口闷气,若来的是别人早一掌轰开了去,可如今看来这是不怎么太可能的事情,只好换了方式,再拖两天……大概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
“那你走吧,我还要跟爹爹去看轮回池前的场景呢。”月凌汐毫不犹豫地转身,随意挥了挥手,挽着身体僵硬了几许的冥主向着远处走去。
……还真是毫不留恋哈!
之后的前冥主便一连几日都没有再看见自家的小女儿,冥界的事务只好由他代为管理几天,而那个对他十分有礼貌的魔王也因为魔界的事务繁忙而抽不出时间来冥界,不过那些封着结界的书信倒是飞来不少,此时安静地放在她的桌子上,没有人来拆封。
此时的月凌汐,正攀爬在一座极其陡峭的山峰,这座山峰是六界的禁地,一直虚无缥缈在太虚境界,无论是什么人进来,都会退去一身功力,在这严寒的地方,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脆弱。
她身上披着一件艳红色的貂裘大衣,玄丝半空吊着她,一手不顾着冰寒的岩石,用力在那上面凿着,没有幽冥之力护体的她此时也不过是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女一样,浑身的寒冷气息与四周的环境融合为一体,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以看见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下面忽然如同蛇一般游离上来一条藤蔓,她一时没有注意,刺骨的疼痛便从脚心传来,她的身体缩了缩,利落的用匕首砍断了那条诡异的藤蔓。
鲜红色的血液从她的脚下蔓延开来,在唯一一处可以站住脚的岩壁突起上缓缓流开,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道这样的伤口了,都很浅,却一条条触目惊心。
没关系,只要她熬过这一阵子,出去了便无事了。
她咬了咬牙,面上波澜不惊,手下却加快了速度,终于,一小块黑亮的石块落在了她手中,她的紫眸中欣喜起来,如获珍宝一般将它放进自己的怀中,小心的护好,飞速冲着来时的方向而去,这地方这样令人讨厌,她才不会多呆一刻!
洛尘便是在那时遇见她的,在那处被天界封闭的地方,一抹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脚下的血液在雪白的地面上印下一串串脚印,衬上她的一身红袍,就像是从那衣服中流出的一样。
他脚步一顿,今年自己一千二百岁,妖界至尊的名义呆了两百年,不过似乎在那里曾经见过她……咦?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冥主?
回头的瞬间,洛尘终于近距离的看清了她的脸,明明就是那样狼狈,就连脸上,也有着一道浅浅的红色伤痕,可偏偏,显得那么孤傲、那么不近人情。
六界之间不插手对方的事,可也有往来,洛尘娶过的佳丽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