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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希望与图腾-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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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台叫银心:‘快把茶饭上,你去厨房要快当,我要陪梁郎。’

    银心听此情,两脚如腾云。不觉来到厨房门,要办十样景。

    牛肉剁得烂,瘦肉两大碗。小炒杂碎和猪肝,两碗荷包蛋。

    一碗辣子鸡,酱油多淋些。又是金鱼和海参,藕粉调虾米。

    两碗白片肉,一晚碎熬骨。油煎鲤鱼酱和醋,美酒烫一壶。

    酒菜都齐备,端进书房去。金杯玉盏好设计,要陪梁兄吃。

    筷子举两举,梁兄你坐起,铵心旁边把壶提,奴来陪伴你。

    斟上一杯酒,递与梁兄手,叫声梁兄莫担忧,宽怀好饮酒。

    英台把杯举,未曾端拢去。眼泪汪汪落杯里,放下酒不吃。

    二杯酒才斟,说与梁兄听。姻缘本是前生定,何必强作成。

    树儿墙下栽,花儿往上开。别人来早你来迟,不是姻缘时。

    三杯酒斟满,又把梁兄劝。劝你归家看文章,莫把奴来想。

    想奴已无用,难同鸳鸯梦。倘若得下相思病,误了你一生。

    四杯酒斟起,未曾端拢去,手上抹下金戒指,梁兄你戴起。

    戒指纠两纠,戴上染兄手,做个情丢义不丢,梁兄戴起走。

    山伯叫贤弟,闲话少说些。我的病儿渐渐起,各要转家去。

    梁兄来得稀,没有好吃的。不玩十天奴不依,天天奴陪你。

    贤弟你莫留,留我结冤仇。我留你家没来由,姻缘别处求。

    梁兄要回去,奴不苦留你。好意留你成恶意,回去耐烦些。

    你今要回程,劝你读书文。读书一心看文章,莫把奴来想。

    你今要回去,月光件汗衫衣。回去讨个美貌妻,奴来送恭喜。

    山伯说一声,贤弟你且听,我的三魂不在身,各要转家庭。

    二人手挽手,送出楼门口。眼泪汪汪难开口,梁兄慢慢走!

    送到院坝边,山伯上马鞍。二人举手各分散,鸟鸦叫连连。

    英台把楼上,焚起纸和香,保佑梁兄病安康,奴来朝武当。

    英台把楼上,打开窗子望,梁兄骑马好匆忙,空来走一场。

    马儿跑得汹,只走两天功,不觉来到自家门,两眼泪淋淋。

    头昏心发慌,得病象牙床,茶不思来饭不想,惊动爹和娘。

    爹娘进房门,就把幺儿问。我儿得的什么病,说给二老听。

    或是欠寒窗,或是欠文章,或是欠你二爹娘,从头慢慢讲。

    一不欠寒窗,二不欠文章,三不欠我二爹娘,心事有一桩。

    骊山转回来,看见一乖乖,她名就叫祝英台,实在逗人爱。

    爹娘说一声,幺儿你且听,明日请媒去打听,与你结成亲。

    山伯说一声,二老您且听。归家迟去三日整,已配马家门。

    爹娘说一声,幺儿你且听,本城有个赛观音,与你结成亲。

    山伯把眼睁,二老你且听,世上姑娘千千万,难比祝某人。

    山伯性子刚,不听爹娘讲。朝思暮想祝九郎,雪上又加霜。

    爹娘请出去,是话都不提,提笔修书求药医,吩咐四九去。

    拜上多拜上,拜上祝九郎。骊山读书同学情,药方开几名。

    四九听此情,两脚走如云,不觉来到祝家村,英台问原因。

    英台向原因,我便说真情。我的公爷得了病,求药救他命。

    英台说一声,四九你且听,梁兄得的什么病,神仙医不医?

    英台进书房,与他开药方。梁兄为我得下病,都怪二爹娘。

    一要龙王角,二要梭罗树,三要甘露水泡药,梁兄才得活。

    四要峨嵋月,五要雷公浆;六要凤凰来打汤,与郎润肝肠。

    七要千年雪,八要万年霜,九要王母身上香,十要仙桃尝。

    话是这样说,哪来这些药。回去安排衣棺椁,梁兄不得活。

    四九要回程,英台送出门。还有一句要得紧,牢牢记在心。

    梁兄把命丧,埋在南山上,埋在南方大路旁,去来好烧香。

    四九听此情,两脚走如云,不觉进了自家门,忙把书信呈。

    梁公把信看,连连把气叹,你今说得莲花现,一去不团圆。

    山伯叫爹爹,书信拿拢去,开的药方哪样提,病儿渐渐急。

    山伯接书信,两眼有些昏,大字小字认不清,爹爹念我听。

    爹娘说一声,幺儿你且听,哪有医不好的病,别处请医生。

    它就是无常,面前来一枪,戒指抹下压书箱,气死不还阳。

    山伯把命丧,爹娘哭一场。眼泪汪汪往下淌,伤心痛断肠。

    团转乡亲来,幺儿入棺材,帮忙抬去南山埋,高高垒坟台。

    好个马家郎,娶了祝九郎。山中树木错配成,冤家害坏人。

    英台叫梅香,找来听端详。昨夜一梦梦不祥,梦里见梁郎。

    昨夜得一梦,梦见我梁兄。梁兄哭得好悲伤,埋在南山上。

    英台叫梅香,你今听我讲,三茶酒饭来摆起,抬到南山去。

    去去来来的,要把梁兄祭。生人要知死人意,为我把命去。

    人夫轿马广,来接祝九郎。南山鼓乐闹沉沉,马进喜盈盈。

    四人来抬起,抬起一架丧。英台叫声二爹娘,一去不回乡。

    二老说一声,幺儿你且听,成亲三天要回门,你就说断情?

    英台叫梅香,来在南山上。那里就是梁兄坟,忙忙引路行。

    来在梁兄坟,四人把轿停。英台下轿祭梁兄,要尽同学情。

    丫头手脚忙,祭品就摆上。三牲九礼都摆齐,英台跪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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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叙事民歌《梁祝》(二)

    (全本小说网,。)

    英台说一声,山伯你且听,你在阴间显神灵,英台入墓坟。

    文章有一篇,不拿众人看。要显就在此处显,你我好团圆。

    地皮一声响,黑风高万丈,一道裂缝几尺长,英台入墓房。

    马进说一声,众人你且听,快快挖开那墓坟,看是甚端情。

    坟墓挖开看,什么也没见。一对蝴蝶飞上天,双双舞翩跹……”

    “民歌王”覃老三唱完了叙事民歌《梁山泊与祝英台》,那低沉而哀怨的吟唱似乎还在房屋飘荡、回响!

    房屋里似乎很静很静,覃老三的右客脸颊上好象有泪珠泛起,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她说:“覃老三,你这个老男客,你的年岁虽然大了,但你的歌喉一点也没有变,每次你吟唱《梁山泊与祝英台》,我的心都好象被你紧紧攫着——,唉,第一次你吟唱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时候,这歌被列入了**,唉——”

    房屋外刘军文的心也被覃老三的那歌声紧紧地扣住,听得他也是入醉入痴,覃老三的歌声停了,他也才好象回到了现实之中!

    突然,与“民歌手”陈新高并排坐着的田理麦站了起来,他轻声说道:“老人家,我愿意拜你为师!”

    听了田理麦的话,陈新高兴奋地站起来说道:“师傅,田理麦他答应了!”

    “民歌王”覃老三好象并不惊奇,就好象他早就知道田理麦会答应一样。

    “我知道!”“民歌王”覃老三仍然面对着香火,淡淡地答应了一句。

    陈新高转头看了看田理麦,田理麦也看了看陈新高。陈新高向地下指了指,那意思是让田理麦跪下。

    田理麦摇了摇头,仍然站着没有动。

    此时,“民歌王”覃老三的右客说道:“陈新高,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不兴跪拜礼那一套了,唱歌的人即便是唱山民歌的,也要与年代合节拍,田理麦,不需要跪!”

    “是!”田理麦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此时,“民歌王”覃老三突地转身看着田理麦,突然唱道:“吉日良期,收授徒弟,歌师到此,大吉大利。空中星斗明朗,金鸡报晓开腔。田理麦拜我为师,山歌民歌唱彻云霄;麦儿拜师堂上,歌事发达百事其昌!”

    田理麦听见覃老三唱完后,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只是愣愣地站着,没有动作!

    “田里麦,跪拜礼免了,但礼仪还是需要的,快躹一个躬,叫一声师傅!”“民歌王”覃老三的右客在旁急忙说道。

    田理麦依言叫了一声“师傅”,又躹了一个躬。

    “民歌王”覃老三笑眯眯地答应了一声,接着便唱道:“一根竹子十二节,老三收徒在今月。徒弟要知唱歌苦,麦儿要知人感恩!”

    田理麦看着陈新高,不知怎么办?陈新高笑了笑唱道:“师傅教诲记心上,天天要把歌来唱,吃水不忘挖井人,感恩不浅好时光!”

    “唱歌要唱时代歌,要把时代紧跟上,时政清明乾坤朗,万民乐业满山香。”“民歌王”覃老三唱道。

    “好啦,好啦!几多大一夜了,就莫唱了,田理麦他明天那边还有事,让他去睡觉吧?!”覃老三的右客说道。

    “田理麦,你只叫了师傅,还没叫师娘呢!”陈新高说道。

    “师娘!”田理麦赶紧叫了一声。

    田理麦还不知道师娘姓什么,一直他又不好问得,此时,他悄悄地问师兄陈新高:“陈大哥,师娘贵姓?”

    “师弟,你不能叫我陈大哥,要叫大师兄!”陈新高说道。

    “是,大师兄!”田理麦轻轻地答应道。

    陈新高将田理麦拉在一边小声说道:“你别管师娘姓么子,叫师娘就行了!”陈新高仍然没有告诉田理麦师娘姓什么。

    师兄陈新高不说;田理麦又实在不好再问;于是;便向师傅覃老三和师娘告辞:“师傅,师娘,今晚时间太晚了,我走了!”

    田理麦说完,就要转身向堂屋门外走去。

    门外的刘军文透过那缝隙见田理麦要开门出来,赶紧轻轻地向后退一步,然后又轻手拉脚地离开了阶檐,躲到了院坝边外了!

    刘军文之所以没有立即离开,他是想等田理麦出房屋后与田理麦一起回到罗思思家。

    “田理麦,你就莫走了,时间这么晚了,虽然不远,也好多睡一会儿!”然而躲在院坝边的刘军文却听“民歌王”覃老三的右客说道。

    “师弟,既然师娘都说了,你也就别走了,听师娘的!”刘军文又听陈新高说道。

    院坝边的刘军文此时知道,田理麦肯定是要被留下来的,因为,田理麦刚刚拜了师,如果此时离开则于情不合了!

    刘军文看了一眼夜空,月明星稀,月亮已经西移,看去快落土了,刘军文快步向罗思思屋走去。

    刘军文回到罗思思屋,轻轻地推开堂屋大门进门时,此时从里屋的一间房里传来罗思思妈妈高树娥的声音:“是不是田理麦回来了?把大门关好!”

    “高孃孃,是我,刘军文!俵弟他已经在覃家屋睡了!”刘军文轻声回答道。

    高树娥不再说什么,刘军文把门关好,进到一间房屋睡下了!

    田理麦那天晚上没有回到罗思思的家,就歇在了师傅覃老三的家里,而且是单独睡的一个房间,坝的床单和被子都是崭新的,师娘说道:“田理麦,这个房间今后就是你的专用房,你的师兄陈新高也有一间,那间房他都住了好几年了,不过他睡在房里的时间加起来顶多也就一两月时间,每次来住一晚或两晚,我都要把他的被单洗了放起,好在他下次来再睡。今后,你也一样,师娘帮你洗!”

    田理麦听了师娘的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师娘和师傅从此把他田理麦看成了家人,连房间就给他单独专门腾出了一间。

    “师娘,这用——!”田理麦想说“这用不着”,但他没有说出来,他感觉如果那话说出来会冷了师娘的心!

    “田理麦,先前也没问问你,你们家里都还有哪些人?”师娘边给田理麦整理铺,边同田理麦拉起了家常。

    “师娘,我爷爷、奶奶都还健在,大伯、二伯已经分了家,爷爷和奶奶跟大伯住在一起,我们家有爸、妈和妹妹!”田理麦说这话的时候很慢,他的心里又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田理玉,俵姐姐杨婷婷、俵妹妹孙军莉都跟着来了,父亲田禾壮或许已经回了上四台,只有母亲杨梅珍陪伴着妹妹,妹妹田理玉该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吧?!

    田理麦脸上和情绪上的变化,没有引起师娘的注意,是啊,谁会想到田理麦此时的家庭境况会是那样呢?!

    “田理麦,明天早晨你早点起来,去把你的那些伴请到家里来吃饭,我来叫你大师兄帮忙杀一个鸡公炖起,这夜实在是太晚了,不然我还推点豆腐!”师娘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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