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席军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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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擦了擦眼泪,看着虞明珠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就要跟上去。
白璟琰拉住了她,“这种时候让二爷陪着她。”
白灵挣开白璟琰的手,冷冷道,“这时候陪,有屁用!他早干什么去了?”
“二爷他……”
白璟琰语塞。
他总不能跟白灵说席容卿去了拉斯维加斯,只为找他心中的白月光去了。
说实话,虞明珠的事情太过突然,谁也想不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白灵看着推着虞明珠的病床远去,眼睛里一片酸涩,明珠醒来之后,若是知道孩子没了的话,还不得活活疼死。
站在远处的瞿长笙看到虞明珠平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跟着院长一行人默默地离开。
顾如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席容卿跟着躺在病床上的虞明珠,一起进入vip病房。
第一百三十四章: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她(一更)
顾如雪蠕动着唇,嘴里念着,“怎么可能……是那个瞎子……”
那个瞎子不就是这几天报道杀害她表姐的凶手吗?
原来,她就是慧兰姨母口中的虞明珠。
是她勾引了梦瑶表姐的未婚夫,又杀了表姐……
现在她的母亲又刺伤了姨母,姨母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顾如雪目光一瞬阴暗下去,攥在掌心的钢笔尖戳进皮肉中。
……
vip病房。
雨后的天空清澈如洗,窗口开着,有风吹进来,连空气中都夹着一股淡淡的湿意。
席容卿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身上还是来时穿的那套黑衬黑裤,已经被身体的热度烘干了,皱巴巴的。
他那样笔挺沉坐,冷峻如铸的五官如蒙了一层雾霭,阴沉沉的。
脸色十分苍白,长时间未休息的缘故,眼窝深陷,泛着淡淡的乌青色,紧抿的薄唇干燥的起了橘皮,下巴冒出的青青胡渣显得整个人愈加憔悴。
那双眼睛如一抹黯淡无光的残虹,眼珠子不动,一直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中的虞明珠。
她身材太过纤细,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长发如瀑铺散在枕头上,额头上缠着纱布,淡淡的血渍尤为清晰。
露出的那张小脸惨白的吓人,淡棕色长长的秀眉紧紧皱着,好像有万千心事缠绕,睡得并不踏实,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嘴里一直不停地呓语着一些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话。
席容卿听的不真切,可是,孩子两个字却是清晰的传入耳中,像针般戳在他心窝上。
她喊他的名字,让她救救孩子……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她也不曾跟他透露半个字。
但凡他知道……如果他知道,可是没有如果。
可事已至此,都为时已晚。
掌心的那只小手被他攥得出了一层密汗,从虞明珠被送到病房以后,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保持一个姿势,不曾动过。
白璟琰和厉锦城进来看过,一句话没说,单是看席容卿那张阴郁可怖的脸,便知道这种时候谁也劝不动。
厉锦城嚷着要过去,硬是被白璟琰撵走。
“二爷是经过风雨生死的人,这点事情,他能受得住,也能想开。”
白璟琰上车,厉锦城跟着坐进驾驶座,烦躁的点烟,还未送到嘴边,烟被白璟琰夺走,直接送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
厉锦城骂了一声槽,又点了一支烟,噙在唇角,撩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白璟琰,“二爷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这事算是掀了过去,倒是小白你和灵儿妹妹……”
白璟琰长眸微眯,懒得看他,沉声道,“不是你操心的事儿,开车。”
“我槽!”厉锦城一脸不乐意,默了几秒,向来最不正经的性子,倒是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们三人中,二爷性子最沉稳,都说他冷血无情,可骨子里都是深情,感情上不用说,一旦爱上了,就tmd是一个情种,小白你是温和型的,对任何女人都是一副雨露均沾的面孔,可唯独对灵儿妹妹就有些过分了……”
“嘴闭不上了?”白璟琰扔了烟,转头看向窗外飞速而过的车流,抿紧唇,“喝一杯。”
“啧,一杯哪够?”厉锦城挑了挑眉,“要不要叫上几个妹子?”
“滚!”
第一百三十五章:明珠,你在怪我是不是(二更)
虞明珠沉陷梦魇,许许多多的黑白画面和声音,像碎裂的玻璃片似的扎着她的神经,画面和声音越清晰,她脑袋就越痛,好像炸了般。
重复的画面,重复的声音,好像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和人,那样刻骨铭心。
她是哭着睁开眼睛的,眼球布满红血丝,那只红色瞳孔愈加妖艳如血。
意识仿佛还留在梦里,眼前由黑白一点一点变成灰暗,渐渐地有了一点亮光。
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轮廓,在她浑浊黯淡的瞳孔里慢慢地清晰起来,不过一瞬间,又逐渐地暗了下去。
最后只剩下一团黑影,成为一个黑点。
黑暗中,她惶恐的急忙伸手去抓那道影子。
那只素白的小手攸地被攥住。
她吓得颤抖了一下。
那道攥着她小手的力道愈加收紧,将她整只小手裹在掌心里。
鼻尖一酸,一股湿热冲出眼眶,她哑着嗓子,带着试探性轻喊,“席……容卿?”
席容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那双因她醒来而明亮起来的眸子一瞬黯淡下去。
他看尽她眼底里的惊恐和不安,附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的举动,让看不见的虞明珠愈加惊惶,挣扎着推着他的肩膀。
“是我……”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虞明珠睁大的眼瞳微微颤动,不再挣扎,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可眼眶里的泪水仍是止不住的往外涌。
忽然想起什么,她急问,“孩子呢?”
良久,他没有说话。
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好像知道她会做什么似的,她正欲推开他时,他更紧的抱住了她。
女人总是敏感的,他的沉默无疑就是死亡宣告。
虞明珠不敢去相信心里想的那个事实,颤抖着嗓音又问,“孩子呢?席容卿,我问你,我的孩子呢?”
“明珠……”席容卿双臂将她颤抖的身体更紧的纳入怀里,嗓音哑的厉害,告诉她事实,“孩子没有了……”
“不可能……不可能……”虞明珠用尽力气推开他,一双手胡乱的朝他脸上,身上,头上打着,理智全无,疯了般吼着,“你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明珠……”
席容卿微微闭眼。
她痛得剜骨,他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又何尝不是犹如一把刀生生的在割着他的皮肉。
她打的越狠,他心里或许会好受一分。
脸上被她手指甲刮伤了几道血口,他仍是任她打,直到她再无力气。
事实上,她那点软绵绵的力气打在他硬邦邦的身上,伤的不过是她自己。
席容卿轻轻地将宛若失魂的虞明珠揽进怀里,抱着她靠在床头,双臂环着她淡薄细弱的后背,抱的那样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她迟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只是无力的靠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任眼泪流下来,浸湿他身上的衬衫。
“抱歉……”
指腹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儿,许久沉默之后,席容卿说了这两个字。
抱歉……是对她说的,也是对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
虞明珠通红的薄薄眼皮动了动,湿润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眨动,滚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对一个瞎子负责?(三更)
她仍是不说话,席容卿眉宇间浮上一丝哀色,低头,薄唇落在她紧蹙的眉心,哑声道,“明珠,你怪我是不是……”
虞明珠心里揪扯着疼。
她疼的每根骨头都如针刺,连说话的力气都无,唯一觉得她还活着的是眼睛里不断往外涌的泪水。
她始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内心崩溃的情绪已经超出了负荷。
她不曾想过,原来,失去孩子对她而言,是这么心痛。
想到最初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竟然动了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她心里更疼了。
“席容卿……我疼……哪里都疼……”
她肆无忌惮的哭出了声,席容卿一只手抚着她的脸,然后轻轻抬起,低头,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她心里的痛。
她心口上这道疤痕已经烙下,难以愈合。
纵然愈合,每次触碰,仍是会疼。
……
直到夜深,虞明珠方才睡着,眼角仍带着湿意。
席容卿抱着她,一起躺下。
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领口,白皙的手背,细细的青筋毕现,怕惊醒她,他一动不动。
几天几夜未曾合眼,疲累的熬不住,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同样的梦境,同样的人。
一个长发女孩,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黑色浅口皮鞋,站在木槿树下朝他奔过来,嘴里喊着,“槿哥哥……”
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那又轻又软的人儿撞进怀里,被他一把抱起。
女孩裙摆和那头长发在风中凌乱起舞,耳边是女孩清亮的笑声。
画面一转,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抱着一身军装的他,女孩脸上都是血,他看不清她的五官,只听到她撕裂般的哭声夹着一句话,“槿,忘了我……”
画面再转,她一袭婚纱,站在木槿树下,手里捧着一束白色木槿花……
一颗子弹朝女人飞射过去,他疯了般朝女人跑过去……
……
“歌儿……”
席容卿念着这两个字,猛地睁开眼睛。
梦里,好像谁一直在唤她的名字,在席容卿睁开眼睛的同时,虞明珠也睁开了眼睛。
眼前仍是一片灰暗。
她抬手一摸,便摸到了席容卿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男人浓重有些不稳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让她意识到躺在她身边的人是席容卿。
手还在他脸上,她急忙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他的手臂还在她腰上,轻轻一抬,将她整个人卷入怀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软软的发顶,也不说话,虞明珠眉头皱了皱,挣了挣,他抱的更紧。
“孩子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默了几秒,席容卿先开了口。
虞明珠微微皱眉,再次从他怀里挣开,坐起身,漠然道,“告诉你又如何?”
“我会负责的。”
他说的冷静又坚定,是实话。
虞明珠转头看向不知哪个方向,好像有风,应该是窗口,她下床就要走过去,全然不知前面横着一把椅子。
席容卿从床上翻身而下,眼疾手快的挪开椅子。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传入虞明珠耳中,她抿紧唇,走到窗口。
听到啪一声,应该是窗户被关上的声音。
然后是他淳厚的嗓音,“有风,冷。”
虞明珠脸上一片淡漠,“你刚才说负责,对一个瞎子负责?”
第一百三十七章:即使没有流产,我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一更)
从刚才他所做的看来,他已经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见。
是她太自以为是,一直以来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忘了席容卿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又是一个观察力极其敏睿的军人。
虞明珠伸手,抚在凝着薄薄一层雨珠的玻璃窗上,胡乱勾画着,指尖淡淡凉意,透过皮肤肌理漫过全身,一点一点捣入心肺。
浑身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身后一暖,是他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纤弱的腰上,他脸颊几乎贴着她的,滚热的呼吸烫在他耳边,嗓音低沉暗哑,呼吸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喘息:“明珠,你的眼睛是否能看见,跟我对你负不负责没有关系,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以前是……以后也是。”
这番话,若说虞明珠没有一丝动容是假,况且说这话的人是向来性子冷漠的席容卿。
纵然隔着布料,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发烫,她身上的凉意渐渐地消散,暖意浓浓,心里也好像有暖热流淌。
耳边萦绕着他方才说的一字一句……
自知道自己怀孕以后,虞明珠从未想过让他对她负责,更何况是现在,在孩子没有了的情况下……对她负责。
她不认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或者有什么地方让他喜欢到可以对她负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