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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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刚才她说的话,萧百九很疑惑,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七彩壶会附在自己身上。
这彩壶让萧百九困惑至今,他认定这彩壶绝非凡物,书上记载,世上有武器,有神兵,它们也许能削铁如泥,它们却始终是凡者的武器,不是法宝级别的宝贝,法宝上面还有法器、道器、神器,四种不为一般凡者所知的宝贝,它们分为四个级别,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这彩壶若不是法宝之上的宝贝,它又怎会如同纹绣一般封印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自从被它上身开始还发生了种种像千里眼那般不可思议的事情,既然这彩壶显灵了,怎能不问个明白!
“哈哈…,呃!我倒是忘了,你并非壶中仙那老贼,你这凡人可撞大运了!当年你吃了壶中仙仅剩的元灵,哼哼!现在你也算是这九黎壶的器灵了!”
眼前的石矶又是一阵颤动,滚石大落的同时丝毫没惊起萧百九任何防御姿态,倒是石矶说的话让萧百九如梦方醒,他虽然不知道九黎壶到底是什么,却也知道元灵为何物,以往在经录上看过。
元灵和元丹不一样,元灵是只有半仙秘境以上的修道者才会凝结的宝物,是一个半仙的命根子,它就像人的骨头,人死了,筋肉会被岁月腐蚀掉,骨头却很难被岁月腐蚀,一个半仙秘境以上的仙人元灵那便更不可思议了,萧百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四岁时居然误食的是一颗半仙秘境级器灵的元灵。
萧百九现在心思百转,惊喜连连,原来那七彩壶的名字叫九黎壶,书上说只有法器以上的宝物才能祭炼出器灵,器灵可以支配其宝物之中的所有东西,现在自己匪夷所思的成九黎壶的器灵,难怪醉姑说自己是百年难遇的灵阳之体,学什么会什么!
萧百九迫不及待的用神识探索着九黎壶,他似乎没有功夫搭理石矶,千奇百怪,什么是千奇百怪,萧百九算是领教了,九黎壶之内深不可测,大地之下沉淀的皆是海一般的枯骨,似乎这些没有水分的枯骨中还带有不少元灵之气,这九黎壶之内究竟承载了多少岁月,便连这些仙人妖怪的灵骨都能变成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居然死了这么多仙人!
萧百九恍如见到一个辉煌的世界,这些带有元灵之气的每一具枯骨死前肯定是如同庙里供奉的神仙一样厉害,这样一来,究竟多少岁月之前,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神仙怪物,那些身长百里的兽架到底是什么妖兽,那样厉害的妖兽怎会死,什么样的恐怖能让它们成为现在这幅样子?
“哼哼!凡人,很惊讶吧,这九黎壶中的灵气超然,而且这些妖、魔、人、仙的灵骨也足够你吸噬几千年的了,不过你这个凡人现在只是凡武四重,想要享用他们,起码也要达到凡武六重才行,我石矶不喜(。。…提供下载)欢欠人情,既然你用五年的元气来滋养我石矶复苏,那么这些灵气与灵骨都送你享用吧!”
石矶的语气里似乎带着自嘲,这些残存的灵骨如今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凡人吸噬,想想,石矶暗中叹气,总比在这里被岁月彻底消逝掉要好的多,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宿命,曾几何时,不管他们是妖、是魔、是人、是仙,起码他们都想为这个天地做点什么。
看着萧百九如同一个乡巴佬般在打量这里,难道他还能试图将这九黎壶探索个底朝天不成?他打量的只是这里的地皮!地皮而已!
石矶的言语果然惊醒了萧百九,他徒然变色,他似乎听到石矶说这五年居然是她在捣怪,天天将自己的元气盗尽,他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自己不争气,五年的苦痛,哈哈!!原来不是自己不争气!!!
石矶居然说她利用了自己五年,萧百九心中万般怒火,似乎自己才是九黎壶的器灵,石矶只不过是唯我主宰的这亿万灵骨之一罢了!!!
第一卷:虎归山 第006章:愤怒!!!
“石矶,你是谁?他们都死了,为何你还活着?”
毕竟石矶的本体似延伸万里的蜿蜒崎岖山脉,亦不知她到底什么来路,虽然心中气愤,但萧百九还是不动声色的对石矶说道,只不过语气有些生冷。
“什么?你这个卑微的凡人居然直呼我的名讳!哈哈!!好,好啊!!!今夕又是何年?我居然被供奉本主亿万年的凡人给遗忘了,哈哈,好,好啊!!!”
听到萧百九的言语,石矶似乎知道了她自己的处境,似哭泣,她却没有眼泪,似悲伤,她却在发笑,她似乎消失了很久,如同被凡人遗忘的天人。
“五年来当真是你在一点一点的吸噬我的元气?”
石矶说完,萧百九半信半疑,他才没有兴趣知道石矶是谁,就觉的这个奇异的山妖是个疯子,说些疯言疯语,凡人还供奉你亿万年,你以为你是谁呀,圣人吗?神魔吗?萧百九的语气很冰很冷。
“喔!你这个凡人原来是在关心这个呀!放心好了,吾乃天地初开时期的第二尊清醒者,玉灵石矶,为八部神魔之一,以后岂会在寄托到你的身上,本主从今往后便会独自修行,不会在吸噬你的元气,你只需按步就班的入道门寻仙道便是,以后本主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教你些上古大能,哈哈哈…,我石矶要从塑天地!重奠法则!哈哈哈哈……!!”
她连说话都费劲,还要重奠法则,萧百九认为她可能得了羊癫疯,动不动就大笑,一笑还把脸上那些大石黄土给震落,真的难看之极,萧百九眯了眯眼角,尽量让自己沉住气,稳住心,必须知道的多一点,看着石矶冷淡问道:“九黎壶中似乎灵气广泛,还有这些枯骨,你为何不吸他们的元气,反而吸噬我的?”
没有怨气是假的,五年来的担惊受怕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哈哈,你这个凡人当真有点见识,还知道这些都不是凡尸,不过本主现在连喘气都困难,还谈什么吸纳这些仙…,哼哼!你何必关心这些,我与你形影不离自然知道你有大仇未报,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也不知是谁给你安排的这福缘,四顽皮这九黎壶居然落在了你手上!”
石矶恍如经历过万般沧桑的岁月,很久很久没和人说话一般,见萧百九和自己说话,自己也就多说了几句,相对而言,她还是比较精明的,大梦初醒,便对萧百九有了一丝防备之心!
萧百九听明白了,她根本就没有一点能力来威胁自己,落魄的凤凰尚且不如鸡,何况她一只山妖,不管她曾经有多么辉煌的过去,现在的石矶都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山妖。
萧百九以往在道宗录里看到过,凡是具有器灵的宝物,宝物主人或者器灵本身都有驱动宝物的权利,只要心中一唤便可。
萧百九转念一想,石矶方才误认为自己是壶中仙,自己岂不就是这九黎壶的器灵兼主人?
本着试试看的想法,萧百九意念稍动,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后背之上的九黎壶,果然,只觉的后背稍痒,九黎壶俨然站在在自己手掌上,瞬时意念又动,九黎壶若是变成手掌般大小便好了,未成想七彩斑斓的九黎壶果然变小了,上面的兽腾丝毫没变,像是多年前那尊七彩壶的缩小版!
“你想干什么,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九黎壶中的石矶就跟**一样说了一句,她感觉有些不妙,又不是很确定,只觉的周围的石块有些晃荡,萧百九现在乃是九黎壶的器灵,他若是发怒,这九黎壶里必遭牵连,自己的性命可是在他手上捏着呢,可悲的事实,往日的无上者而今居然惧怕起一个凡人来!
萧百九没有说话,他像一个认直理儿的神经病,突然从床上起身拿着九黎壶向外面走去,经过刚才的情感起落,他现在丝毫不感觉清冷了,只感觉火热,愤怒,赤裸裸的愤怒,有种想大发狂发的泄愤感觉!
九黎壶如一个物件儿似的在他手中拿捏着,九黎壶里的世界有些慌乱,不知在九黎壶中呆了多少岁月的石矶现在如履薄冰,她在呼唤萧百九,没有了丝毫方才的高傲之气。
萧百九不知九黎壶被什么材质炼成,意念一动,九黎壶变成了花瓶一般的大小,看着院子里的大石头,转瞬将手中的九黎壶向石头上砸去,像是要将九黎壶摔碎一般,反正就是泄愤嘛,萧百九如一个无知的莽夫般将九黎壶又变成如一人高的花瓶,打沙袋一样将铁拳轰打上去,没有丝毫心思理会在九黎壶中大叫求饶的石矶。
萧百九真的怒了,他身为九黎壶的器灵之体,当真是一怒百万碎尸,九黎壶中的大地在疯狂颤动着,九黎壶中如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地震般,横贯在里面的石矶恐慌如蚁,里面的百万具枯骨经过萧百九发癫一样的打击,如同不动千年的沙土,一惊震动,瞬间化成细沙消逝在整个大地上,远不止千里的荒芜山脉疯狂的掉落滚石巨土!
石矶在疯狂的求饶,在呼唤萧百九,在也不敢吸噬他的元气了!石矶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复苏之日,石矶在哀求萧百九,不留后路的疯狂哀求着萧百九,她没有一丝后路,她到现在还不知为何引萧百九动怒,在他身上呆了十四年从未感觉他如此愤怒,难道就为了吸噬了他五年元气?!!!
石矶如此求饶,萧百九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仿佛要将这九黎壶生生砸烂一般,庵子里充斥着拳头与紫金器具的碰撞声音,“砰砰砰”的声音听的人心都慎得慌,杀气,赤裸裸的杀气,萧百九的拳头都打出血,他依然没有停止,他怒的彻彻底底!
五年来的每一天,没人知道萧百九受的是什么煎熬,挨的是什么苦痛,表面虽五年如一日,事实却是萧百九不得不那样!
为了报仇,他彷徨过!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踏进凡武极致!
惧怕过!他怕自己的身体从此停留在凡武四重境,这样还谈何报仇?!
愧疚过,想起那些死去的亲人,严谨慈爱的父亲,安静温柔的母亲,慈祥安乐的爷爷,亲昵和善的奶奶!那三万无辜的父老乡亲,他们视自己如同他们的孩儿一般疼惜!
萧百九儿时虽有富甲之庭,却依然吃过百家饭,穿过百家衣,早年,百九他爹萧云雁治理的大唐永宁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逢年过节之时,哪家老人不想着萧家小儿郎的衣裳今年是否单薄,哪家阿娘不想着今年百九食粮是否充裕?
而今,那些亲人死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萧百九不是君子,他却要如同君子一般生生忍受十二年!!!
第一卷:虎归山 第007章: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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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八桥镇东头的花家大院里,三婶端着一碗打了俩鸡蛋的挂面从花宝宝的房门口向堂屋檐走来,柳眉惆怅,显然,花宝宝还是不肯吃饭,自花宝宝从醉姑庵回来开始,她就闷在屋里不出来,尽管三婶如何叫她,她都不吱声,还威胁三婶,她要是在叫唤,她就悬梁自尽!
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叼着烟枪的花三叔见三婶叹气,没好气瞪了走来的三婶一眼,骂道:“坑爹娘们,还有个大人样儿不!给孩子出那样的主意!”
三婶脸色不变,丝毫没在意花三叔的骂声,看着香喷喷的挂面,自语叹道:“哎!不喝咱喝,这么好的鸡蛋挂面,瞎了也是瞎了!…”说着,没心没肺的‘呼噜呼噜’喝了起来。三婶似乎知道花宝宝的脾气,她爱在屋里呆着就呆着吧,不出七天,她准颠出来。
花三叔腮部抽动,喉咙动了动,今天心里光装着这事,也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心里恼着:不是东西的玩意不能喝面小声点?!…
喝完,三婶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用舌尖勾了勾粘在门牙上的鸡蛋黄,见花三叔不哼声,小心眼道:“你说阿九那混小子心里是不是有人了?要不咋这样对咱宝儿?”喝挂面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事。
花三叔闻言,潜意识认为这根本就是没谱的事儿,不过心中担忧花宝宝,下意识蹙眉道:“孩子又不下山出去玩,能跟谁?瞎他妈寻思!”
花三叔嘴上这么说,瞳仁流转,心里却在想:要是真的…,也行!宝宝做大,别家闺女进了花家门也算是阿九的福,只要多给萧家开枝散叶就成!
三婶沉吟了半刻:“你说是不是梅醉姑?你看她多年轻,仙女儿一样,虽说是阿九的师…”
见老头子脸色不太好,三婶没敢说在下去,下一刻,她马上变成了一脸警惕的表情,随时准备撒丫子!
三叔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烟,将烟锅儿在地上狠摔了几下,吐烟的功夫将立在门柱上的扫把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