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谷一捧戏温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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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
“亭喻,你回来了。”我看到此刻站在我家门口捧着一束玫瑰花的亭喻,一切阴霾抛出在外,脸上露出几天来最幸福的笑容,他把我紧紧的揽在怀里,我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属于他的独特气息,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是真实存在着的。
他拥着我的腰进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跟我说,我好去接你。”我有些懊恼的将他按在沙发上,起身去给他冲了杯咖啡。
“是夜里回来的,想着你本来睡觉就不好便没叫你。”
他温柔一笑。
他向来不善言辞,总是一句点到位,鲜少说些甜言蜜语,可我仍旧觉得被他这样的人宠着是前所未有的享受,不用炙热情深到燃烧彼此,只用平平淡淡谈情说爱。
我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一口一口的抿着咖啡,时而皱皱眉,确实苦的很,瞥到他看我时的热烈眼神,一阵脸红心跳。他看的认真,我总觉别扭,甚是不好意思,每每被他盯着瞧,像是认真瞧着靶子一样的专注眼神,总是忍不住低着头不敢看那张英俊到让我羞愧的男人。
听父亲说程家的人一直都住在军区大院;爷爷那时候共事过;看着那小子长大的;上一辈人的事谁也说不准;只知当时爷爷去世,程亭喻代表他的爷爷和父亲前来吊唁两人才算正式见面,他是那种看一眼觉得很平常,再看第二眼就会挪不开眼的男人,英俊潇洒似乎都无法形容的贴切,是一种刚强有力的酷,只是他自己好像不怎么觉得。
那天我哭的伤心,每个前来悼念的人我总是机械的点点头,却不知他就在一旁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抬头就看到他咧嘴的怪异笑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却似笑非笑的欺身上前对我说:“你哭的样子真好看。”说完就走了。
我被他的话楞是给噎住了,苦笑不得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父母怎么也想不到,爷爷的一场葬礼会让我找到这个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至少当时我是那样认为的,甚至就连现在都是。
他拥有好看的五官,刀削般的面容,一双浓黑的眉毛斜入鬓角,一双深茶色的眼睛微挑的时候特有杀伤力,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酷,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阳光。我痴迷的看着他,他点了点我的鼻子,把我抱紧怀里,说:“阿懿,有没有想我?”
我抿着唇痴痴的笑着,扬起头对着他说:“没有。”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丝皎洁的光。
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随即听到他满含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没有想我,你也是我的人。”
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咯咯的笑着,窝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浓情蜜意的撒娇道:“想了。那,亭喻,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你家的丫头。”
他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轻笑道:“天天都在想。担心我的阿懿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累不累,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红着脸埋在他的胸前,和他在一起两年,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对我的点点滴滴似乎从来都没忘记过,有人这样疼着我,在意我的想法,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闷声说道:“米洁要结婚了,就是明天。”声音里有着难掩的不乐,以及苦涩。
“嗯。”
他靠在沙发上,我窝在他的怀里,鼻间飘过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萦绕不散,心里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去。
“你要去吗?”
我点头。想到他或许会没有看到,声音有些沉闷道:“要去。我和越青两个人都要去,本来还想要是说和你一起的,想了想,你那么忙,又刚回国,好好休息下吧。明天回来陪你。”
“好,回来打电话。”
“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又被那个怪梦给惊醒了,那个穿着一身素白衣衫的男子我看他的样子越来越清晰,精致到堪称完美的轮廓线,可是他身上的血迹让我始终不敢向前。我就站在原地痴痴呆呆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疼的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好像他的疼痛我能感同身受一样。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进,嘴里还在不停的唤着:“阿茱,阿茱。”我却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之间冒出一个鬼魅一般的人物。
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端坐在床上,手扶在胸口,目光呆呆的看着外边的景色,透过窗帘还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光亮。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心里仍然久久不能平静,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梦境真实,真实到让我觉得它曾经发生过,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想到此处,我立马跑到床上,缩在被窝里,却冷的寂静。冷气似乎有些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3章 往事不堪回首
我拿出电话,嘟嘟两声之后就很快接通了。“阿懿。”迷迷糊糊的两个字,还带着一丝沙哑,却让我羞愧难安,我连时间都没有看就给他打电话。
记得越青曾经有次说我依赖性极强,每次做梦惊醒睡不着都会给亭喻打电话,隔那个男的身上受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任性,任性到不管他是不是刚回国。
可是那个男人偏偏受的了,并且甘之如饴。
“又做噩梦了,不要害怕。”说这句话时明显能感觉到他很清醒,我突然好像哭。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真的是除了说对不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捂着嘴巴,嗓子眼堵的难受,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说出这些来。
“好了,我刚洗完澡,时差没倒过来,现在一点都不累。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要害怕了。能让你依赖是我的荣幸。”程亭喻略带磁性的嗓音和温柔的安慰让我心中一暖,可那份愧疚之心还在不停的吞噬着我。
唇角勾了勾。点点头,似乎不对,急忙说:“嗯,有亭喻在,我不会害怕的。”
“我陪你说说话吧,这样你就不害怕了。”
“嗯。”
说着说着,竟迷迷糊糊的就给睡着了。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愣是被吓了一跳,看着旁边放大版的俊脸,一下子僵在了床上。
坐在床上,怔忪的看着他,还在思考这是怎样一种情况。
有些木讷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略微一笑,伸着胳膊拉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把我圈在他的臂弯处小声说:“我来的时候你还在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我的话呢。”
我曾经因为忘记拿钥匙便在越青那放了一把,在他这放了一把,想到他半夜过来,我就感动的不得了,就因为我一句害怕,他能半夜赶过来,现在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心想可偏偏这个男人是我的,那是一种得意的开心以及兴奋。
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觉得好幸福。
我蹭了蹭,嘟囔着说道:“亭喻,怎么办?我都不想起来了,每次在你的怀里我都想一直赖下去,都是你不好谁让你的怀抱这么舒服的。出国的时候没有女人吧,呢?”我像想到什么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笑着说道:“嗯,还好,是我们家亭喻的味。”
他摸摸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腰说:“鬼丫头,有你一个已经够我消受的了,怎么还敢再去招惹别人呢。”
我在他的怀里又腻歪了一阵,直到越青打来电话我才着急的起床,把亭喻赶到了客厅去。我们尽管会在一个床上睡觉,却一直都没有突破过最后的禁忌,在他的面前我还是会很害羞。
一件白色的长裙,V型的领口修饰的我的脖子看起来更加的修长,领口镶有钻,看起来很耀眼。裙摆正好在膝盖以下脚踝以上,这是泽昊在米兰顶的礼物,穿着刚刚好,我在镜子跟前照了好久,带上他送我的黑宝石项链,才觉得足够完美。
我双手叉腰迈着莲华步子,特淑女的走到他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的洋洋得意:“好看吧。”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惊艳。
他干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好看是好看,不过还是我的眼光好。”
听到他的评价我佯装不高兴,居然敢不说我好看,大步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说:“姑娘我漂亮吗?回答正确的话有奖励。”
他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嘿嘿笑着说:“漂亮。”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让我顿时心花怒放。
我凑上我嘴巴,眼看要亲到他了,迅速撤离奸笑着说:“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第一次没有回答正确。”
见到越青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她每次出席宴会都是盛装打扮,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黑色的长裙露背装,咖色的墨镜,红的让人害怕的嘴唇,如同刚吸完血的吸血鬼,手腕上还带着耀眼的钻石,头发被做成一个极其干练的造型,一看就是女中豪杰,脚下踩着普拉达的最新款红色高跟鞋,高昂着胸脯,看到我出来的时候特拽的招了下手。
楞是被吓了一跳。
“越青?你是去相亲吗?”
“少废话,开你的车。”
钻进车内,透过墨镜看到外边的天,觉得昏暗无比,和外边形成鲜明的对比,旁边越青一脸冷清的看着前面,似是赴刑场行刑的侩子手,我清了清嗓子问道:“他还来找过你吗?”
只见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像他那种不知羞耻的人,为了钱还不得不要脸。有时候我真是想找人好好揍他一顿。”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果然消失了三年回来还是那个模样,我自嘲一笑道:“谁让我们两个背上这个债了呢。”
“不过,我真想看看,米洁有多大的能耐,找了个什么样的人。”越青的目光看向窗外,我甚至不知道她在看向什么地方。
其实最可怕的是女人那颗善妒的心,一旦跨越她心中那条线,她会露出最原始的本性。甚至无需隐藏,看人的那双眼睛已经完全暴露心中所想。那种□□裸的怨恨来的太过真实。
婚礼现场是德江市豪华且如琼楼玉宇般的酒店,被誉为销金窟的最大酒店。这样的金碧辉煌、气宇轩昂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却是第一次被生生震撼到。
格勒大酒店。
一种权利和富贵的象征。
重要的并非这些,却是甘愿那个人乐意花心思上去。
吊顶是拱形,金色的装饰,百合花修饰更加翩然出尘,都说大红色象征着喜庆,可此刻这金碧辉煌的墙壁无一不是在象征着富贵的卓然,上万朵百合的衬托更加翩然出尘,叫旁人羡煞了眼去。
牧师在上面一本正经的宣读着誓言,那富贵贫穷皆会相随的誓言,周围的人一阵寒暄,祝贺着台上那两个金童玉女般的人儿。
却觉得有些可笑,门当户对的传统观念似乎在这里失去了作用。
简氏公子,呵。
“哎,你说她是怎么吊到这样的金龟婿的?”越青撞撞我的胳膊,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精致华丽的长尾拖地白色婚纱,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娶她的那个男人知道她的本性,看清她的本质还会娶她吗?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简氏独子,没想到这般稚嫩,可惜了这样好的男人。”越青的口气中带着惋惜,感叹,却还隐藏着一丝嘲讽。
我不置可否。
刚结束的婚庆,新人敬酒,身后却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是珠华。”
“那个出道半年时间得过无数奖项的新人,现在网络上搜索的第一人。”
“是明星,不仅嗓子好而且演技是前无古人。”
“珠华!”
他的出现无疑不是在这场豪华的婚宴上更添一分特色,摄影师居然被他吸引统统将摄像头转过来对着他,来的人都是些德江市有头有脸的人,却也忍不住窃窃私语,面露羞色。
我和越青两个人同时回过头去。
有没有一个人你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注定是你今生的劫。
却不知这个劫缠了那么久,那么久。
看到他的样子时,我觉得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脚步虚浮,生生向后退去。
耳朵边响起那两个字“阿茱。”似乎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巧合来的蹊跷。
迎面走来的男人,是难见的绝美容颜,尽管被墨镜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可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场是无法掩盖的。高大健硕的身材被黑色阿玛尼西装包裹着,意大利绅士的象征,里边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着,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一手还在众人打招呼,他就像是天神一样的高高存在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走过来的身形此刻与我梦里的那个白衣裹身的男子重合。
越青扶着我,心跳加速,惊魂未定,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是毫无血色,苍白不堪。
“你怎么了?”
我就那么站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我的心似乎不是自己的,跳的越来越快,快到让我觉得好像就要停止一样。
看着他慢慢的将墨镜摘下,露出那双美丽的眼睛,如同泉水一样清澈明亮的金色瞳孔,里面是万种柔情,辗转千回才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那样的认真,竟叫人心疼的很。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叫做温冉的男人在我面前摘下眼镜,只一眼,便复又戴了上去,从我身边走开。
这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围的人的目光始终被他所牵引,而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