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谷一捧戏温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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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
我回头瞪他,却没想到他笑的更欢了。
处理完纪中贤的事情第二天我就回了研究院上班,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找来了的。而我刚到研究院,就听到最近要动身去趟金陵的说法,说是那边有些异样,同那边同时考古的专家有联系过,说是最近在挖一座墓出来,好似是南唐时期的。
对于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千载难逢,一时更是兴趣盎然,恨不能马上飞到金陵,同那样考古专家一同探讨。
我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写了请词递给处长,希望能够得到这次的机会。
而我却不知道这一次前去南京发生的变故决定我的一生。有些事你明明在刻意的躲避甚至逃离,可是冥冥之中却已经注定了你要遇见的,你要经历的,你要改变的,你要承受的,都已经成列好了。
今天上午在德江市文水路的巷子中发现一具尸体——
画面一闪而过,躺在白布下的尸体露出来的手臂却明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蓝浚杞,换回去。快点。”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生怕错过一个镜头,狂跳的心脏就连浚杞在耳边的碎碎念都没有听见。
该男子据调查二十五六左右,德江市人,因过量饮酒而引起酒精中毒,死亡时间2006年6月13日晚凌晨两点左右。
电视再度调回了欢快的娱乐节目,而我的耳边还在嗡嗡作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纪中贤,
我快速拨通越青的电话,急促的呼吸让我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却已经听到越青说:“纪中贤死了。不过应该不是简单的酒精中毒,他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在暗中有找人查过他最近的情况,据说在新加坡欠了一大笔赌债,这才逃回了德江市。估计是被人盯上了,现在他的事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还有,他虽然父母双亡,我们也没有资格去认领他的尸体,这件事你不要想了。”
“越青。”我有些诧异,从小到大,越青总是能最快的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咬了咬牙说:“谢谢你,越青。谢谢。”
“你若真想谢谢我,那就照顾好那个小魔王,千万别让他出任何的乱子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从未有过的轻松,可是心里也难免有些愧疚的。虽然对于纪中贤那样的败类是什么情绪都不该有的,他从大四开始缠着我们三个,像是恶魔一样,从来没有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过。他在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我们,对于秦诗诗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如今,他就这样死了。压在我心头四五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心里难免为他很可悲。
对于秦诗诗的感情不明不白,父母双亡,一生漂泊,或许他也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吧。
纪中贤死后的第三天,研究院的通知下来,一行十人明日便启程去南京研究院。
而这一天,消失了将近十天的秦臻再一次坐在我的面前。
明扬咖啡馆。
匆忙赶来的越青,在看到明扬的时候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很快的恢复正常坐在我旁边,和我一同面对这个让我们觉得愧疚的少年。
他的出现不像纪中贤,他那么美好,那么无害,甚至所有的事情他并不知情,正因为如此便让我和越青更加的难受,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加的痛苦,却又不能表现出来,那种感觉就像被凌迟一样痛苦。
我的面前依旧是一杯白开水,明扬总是知道在我需要什么的情况下准备的很妥当。
“阿臻,想必你已经去A大打听清楚了吧,你上次说的不错,我们和你姐姐的确只是同校罢了,并不是什么好朋友。”越青动作缓慢的搅动咖啡,动作慵懒的像是一只猫。
“那我姐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秦臻紧皱的眉看起来有一丝凌然。
“没有。”我浅浅的抿了一口水。
“那为什么要来乌浔镇找我们,为什么要帮助我?”显然此刻的秦臻有些急切,或许他早就怀疑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在A大的事了吧,可能他只是想要清楚弄清一些事实罢了。
我轻轻的握着手中的玻璃杯,小心翼翼的靠在后面,聚精会神的看着秦臻,想要取得他的信任,认真且心痛的开口:“有些事或许你不知道。你姐的自杀和肚子中的孩子有莫大的关系,这下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至于我和越青帮助你,那是我们和你姐的约定,你姐走之前,不巧正好碰见过她。”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虽然现在听来无懈可击,而且后面延伸的话会有无限种可能,但终究不会和我们扯上关系。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想来校方也是千方百计想要压下去,从当年半年内便无人再提及此事来看,秦臻去A大想来也查不出什么了。
况且我们和秦诗诗的对话除了纪中贤,恐怕无人知晓,如今死无对证,我只能用谎言来掩饰一切了,原谅我这么懦弱,这么胆小怕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2章 重叠
“阿臻,对不起。瞒你这么久,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和文阿姨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当年的事毕竟我和阿懿都不是目击者,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具体的情况,只是你逝者已逝,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活着,并且认真完成学业,这样文阿姨才能得到更好的安慰。”越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样柔和的表情,竟有些悲恸。
秦臻搅动着杯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咬咬牙接着道:“越青说的不错。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能做的便是活的更好,你并不是只有你自己,你还有文阿姨要照顾。况且你姐的这件事,即便是你想调查清楚,校方也不允你这样做。”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要搞清楚而已。”秦臻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低着头,我虽能猜测他此刻心中定是五味杂陈,如翻江倒海一样。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随时问我和越青。”
“谢谢,我在A大附近找了一份暑假工,暂时不回去了。我,谢谢你们,你们的钱我会尽快还的。”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匆忙的脚步甚至有些不稳,那样着急的背影就好似要逃离一样,看的我心里火辣辣的疼。
秦臻走后没多久,明扬嬉笑着走了过来,我见此情景,借口要整理东西出差便离开了。
屋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好像要将人烤熟一样,纵使如此我还是觉得心中是冰凉的,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世事无常,秦诗诗的事情彻底的从我的生命力脱离了出来,再也不用因为提到纪中贤的时候而浑身颤抖,然而对于她的愧疚或许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了。
回到家的时候没想到祁蕊已经来了,几天前打电话说她的旅行结束了,出门半年的她再一次踏上了德江市的土地,或许同那人的缘分再一次的纠缠在了一起。
我看着她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嘎巴嘎巴的吃着薯片,两眼发光的盯着电视机,红润的脸庞看起来比离开的时候好了许多,或许最好的疗养方式就是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踏上陌生的旅途,认识新的朋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dearing,Welconme back!”
我换鞋的动作瞬间僵硬了,想也不想直接回了一句:“Fuck!”
“你以为你出去玩两天就成外国人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移民到天上,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流淌着炎黄子孙血的事实。”我自顾自的倒了杯白开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又白了她一眼才算解气。
刚才她那得瑟的小模样实在太让人生气,彻底激发了我内心狂躁的小宇宙。
“So What?”
“你丫就是一汉奸。”
“看来我给你带的礼物你是不想要了吧?”只见祁蕊满脸阴笑的扬着手中的包装精致的盒子,我只觉得我的双眼瞬间发出了绿色的精光,我讪笑两声,疾步上前就准备夺下她手中的盒子,却被她轻轻夺过了,我懊悔的问:“姐,我错了还不行么?”
“That's more like it。”
我高兴的一边拆盒子一边急切的问道:“这什么啊?”
“据说一串具有灵性的珠子,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自己是考古的,你自己看吧。”
“是金丝砗磲?”我惊讶的拿着手中晶莹剔透,青白间色,极是好看,我匆忙从房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下。
“砗磲是深海中最大的双壳贝,在中国佛教与金、银、琉璃、玛瑙、珊瑚、珍珠等被尊称为佛教七宝,在西方,与珍珠、珊瑚、琥珀一起被誉为四大有机宝石。它白皙如玉,是祥瑞吉祥之物。我仔细看了一下,每个珠子的纹络几乎都是不同的,可见是自然形成的,并不是赝品,你居然会买回这么好的东西来呢。”我兴高采烈的将砗磲带在手腕上,刚刚好,搂过祁蕊亲昵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祁蕊特嫌弃的推开我,摸了一把脸说:“虽然我现在是单身,但是我对女人没兴趣。”
“我明天要去南京十天,越青把她弟弟接回去玩两天,估计还得送过来。你帮忙照顾着点。”我起身便准备去收拾东西,就听得祁蕊在外面哇哇大叫,我无奈的笑笑。
从来没有想过一趟简单的南京之行,竟让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由于是工作出差便没让她们来送我,直到坐上飞机才给珠华发了一个短信说了一下,我启程去了南京。
六月的南京潮湿的闷热,粘稠的感觉让我这个自小生活在北方的人略微有些不适应,一行人准备先在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同这边的研究人员打个招呼,明天再一同去施工现场。
直到晚上吃完饭回来躺在床上我觉得急切的心情都没能平静下来,我不懂为何对于考古我总是有些无穷无尽的热情,尤其是这一次更加让我觉得迫切,想要去看看那座被保护的极好的坟墓,该是怎样的女子被人那么珍惜的藏在那里。
我看着手机上不停闪烁的名字,笑了笑。
“珠华?”
“要去南京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都没有去送你,故意让我心有愧疚是不是?”
我翻了身平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还有黑夜里外边照进来的五光十色,甚是好看。
“是啊。你愧疚了?那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笑的合不拢嘴。
“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南京?”我故作惊讶的问他。
“阿茱,你能不能每次别这么聪明,都不给我展示自身魅力的机会,我要反抗,重新来过。”珠华失望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我一下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没开玩笑吧?”
“我是在南京啊,有个节目要拍摄,只停留一天就要去香港,不过你回德江市的时候我可以去接你。”
“这样啊。”
我重新又躺了回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听着很是失望呢?要不要我马上过去陪你,寂寞孤单的夜晚我心爱的阿茱一个人要怎么度过啊?”珠华调笑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的耳边,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刚才有多么的失望,他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在意已经这样明显了。
“别瞎说,我要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呢。你自个小心点,别让那些粉丝给分尸了。挂了,睡觉。”
说完直接不顾那边一声接一声哇哇的大叫声,彻底的杜绝在耳外。蒙头抱着被子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打起精神去探索那座神秘的古墓。
施工现场坐落在郊外一个半山腰上,地皮卖出去没多久,刚动工便发现这块地方跟别的地不一样,我们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已经看到被挖的差不多,100坪左右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只是它的结构很是让人费神,在挖墓这方面我只是一些很片面的知识,此刻正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对现场进行拍照。
负责挖墓的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动作小心谨慎,我不知道为何,自从到这里之后心里中惶惶不安,我看着众人挖出那座雕花的大棺材时,脑袋竟一瞬间的空白了。
“阿懿,还楞着干什么?”
我恍惚一下回过神来,已经看到工作人员将那座保存完好的棺材一顿打量迅速保护完好,运回了研究所。
“这是谁的墓?怎么一直没听说?”我好奇的看着远去的车子问旁边的老张,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表情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表情肯定特狰狞。
“你不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姐的墓,诡异的很,连墓碑都没立。”老张神神叨叨的说完之后又将现场重新一番勘察,便急忙赶去了研究院。
任此刻,谁都对那馆内的女子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这么多年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不被发现,甚至周围没有任何的设防或是陷阱之类的,更是连个墓碑都没有,又甚者棺材被保护的那样好,说不诡异只怕没人相信。
下午的时候南京研究院那边说要整理收拾一下准备第二天开馆事宜,我们这行人便理所当然的歇在了宾馆。我和处长老张他们在南京街上准备转一下,可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一点都安稳不下来,头顶灼热的太阳烤的我都快融化了。
我不知道危险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我,而我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