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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独家私宠:男神手到擒来-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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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宇,你才是最大的笑话!”

    前些日子,吕子妗的谎言被他拆穿时,吕子妗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此刻清晰印在脑子里。始宇记得她是在他说明自己当时是如何认出她的身份后,吕子妗才说出这些话的。

    仔细一想,吕子妗早知道这件事中有猫腻,却没有将真相告诉他!

    始宇握着啤酒的手不停地颤动,他没精力去责怪吕子妗的自私跟恶心,他更关心一件事——当年那个在电话亭里被他玷污的女孩,到底是谁!

    若自己认错了人,那真正的那个受害者在哪里?

    这些年,她又是怎么渡过来的。

    尘栗也意识到这事出了问题,他眉头苦索,想了想,才问:“始宇,你确定那个女孩穿着跟学校拉丁舞比赛一样的舞服?”

    始宇严肃点头,“我不会看错。但怪就怪在每年学校都只派出两名参赛者,不可能会有其他人。难道,那一届有四个参赛者?”

    “这也不是不可能。”尘栗重新打开一瓶啤酒,跟始宇说:“我们那一届,校花出了两个,一个大校花,一个小校花。校花都能有两个,参赛者有四个也不是什么大新闻。”

    “小校花是谁?”

    “就吕子妗啊!”

    始宇一愣,他一直以为吕子妗是二中的校花,原来她只是小校花。“那大校花是谁?”

    “挺低调的,但模样长得是真好看。她家挺有钱,出入都是保镖送,李易也追过她,但是那女的太难搞了,他没追成功。”

    “叫啥?”

    “什么?”

    “另外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始宇追问。

    尘栗有些不记得了,他想了好久,才一拍手,说:“好像叫…唯一?”

    始宇全身僵硬。

    唯一?

    怎么可能是唯一!

    “小唯一,你高中哪个学校的?”

    “二中的。”

    他的小唯一也是二中…

    大校花也叫唯一…

    五年前,小唯一也去医院堕过胎…

    始宇陷入了一种惶恐与震惊的双重情绪中,尘栗还一个人在嘟哝不停:“大校花具体姓什么我忘了,我就记得她名字挺特别的,唯一,你是唯一。”尘栗咧嘴一个劲地笑,“想当年,我也暗恋过大校花,不过大校花性子是真冷,一到放学时间就被家里保镖接走了,一点课余时间都没有。”

    始宇的目光变得恍惚起来,他看着尘栗一张一合说话的唇,忽然说:“施唯一。”

    “什么?”

    “她叫施唯一。”

    尘栗一愣,他又皱眉想了想,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对!就是这个名字,当年我还偷看过她们班的名册表,好像是姓施,挺少见的姓氏。”

    神色恍惚吃完这顿饭,出火锅店时,才发现天竟然在下雷雨。

    “下雨了,看这阵势估计要下到明天才会停。我送你回家。”

    始宇摇头,拒绝了,“我还有点事要忙,下次再约。”

    “你要做什么去?”尘栗眯着眼睛看他,大概是错觉,他总觉得始宇的表情有些阴沉。

    “有点私事。”

    告别了尘栗,始宇打了个车去二中。

    。

    二中学生在上晚自习,始宇说明了身份,成功被保安放行进了学校。

    始宇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他身份特殊,主任见到他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始宇啊,怎么有空回故校来看看?这么晚了,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主任对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一个主任对待学生该有的反应,反倒像是对待领导。

    恭恭敬敬,态度那叫一个好。

    始宇环顾一圈主任的办公室,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主任,我们那一届参加拉丁舞比赛的时候,有几个参赛者,你还记得吗?”

    主任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找个人,就是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好想参加过拉丁舞比赛。”

    主任一听,忙去翻档案,“你等我几分钟,我这档案有点多。”

    “没事。”

    主任翻档案的时候,始宇手指一直在沙发上敲打,没有停止过。他长眼眯着,眼底涌动的情绪十分丰富。此刻,他无比害怕听到主任的回答,可隐隐的,他又在期待着什么。

    “找到了!”

    主任捧着一个资料档案,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看着他拆开资料线,始宇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主任翻开资料,看了眼,说:“四个,分两队。不过只有一对参加了最终的比赛,另外一对,因为女方家里出了点急事,临时走了,还害得男队员无缘比赛。”

    始宇更加紧张了,额头都在冒汗,后背也是一片冷汗涔涔。

    “那个…临时走掉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主任将资料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始宇还算镇定接过资料,当他看到那资料上文字规范的三个黑体字时,浑身冰凉。

    那股从他脚底生出来的恐惧跟巨大的震惊,以最迅速的速度,游走在他的全身。他捧着资料,双手颤抖,望着那资料上的三个字,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滴在施唯一三个字上。

    没有什么,比始宇此刻更加绝望与震撼。

    整整五年,他用疼爱与时间去缅怀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真正被他伤害的人,却要一个人去医院堕胎,一个人不停地转学,在最美的年华将自己的美貌用眼镜跟乱发伪装起来。

    到头来,还要被吕子妗利用,沦为全校皆知的不知羞耻的浪荡女!

    而就在今天下午,他还伤了她的心…

    才十七岁的她,还未成年的她,竟然为他拿掉过一个孩子!

    *

    幽居已经睡下了,是敲门声将他闹醒的。

    “谁啊?”幽居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后面。

    “…是我。”始宇的声音,一片嘶哑。

    幽居打开门,他看到始宇手里的资料,跟他明显不太对劲的脸色,还有那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跟头发,多少猜到了他来这里的用意。“你最好是别问我,事关人女孩的清白,我不会告诉你的。”

    幽居背对着他说,边朝大厅里走出。

    始宇把门砰地一声合上,他一把揪起幽居的衣领子,将他抵在一旁的鞋柜上,语气暴躁、急切地朝他吼:“告诉我,高二那一年,那个晚上,唯一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幽居后背撞在柜子上,有些痛,但他却不计较。他惊讶看着始宇,反问一句:“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她在参加拉丁舞比赛的那一天晚上被人…被人玷污了,我知道她还怀过那个人的孩子!我也知道,那个弓虽了她的人,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始宇咬着牙齿,他没有种,也没勇气告诉幽居,他就是那个罪人!

    “该知道的,你基本上都知道了。”幽居淡定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扳开,又打开柜子,从里面取了条干毛巾递给他,“擦擦,看你浑身都湿透了。”

    始宇接过毛巾,胡乱地擦身子跟头发,才问:“她为什么不吃避孕药呢?”

    幽居深深叹了口气,“都是造孽。”

    “她参加拉丁舞比赛那会儿,她的父亲跟母亲出了事。母亲中枪病危,父亲为给母亲挡枪子,也中了一枪。她在临上场之前弃了比赛,保镖都去救她的父亲去了,她是保镖接送,身上从不带钱,没钱就打不到车,她就抄近道跑回家,结果没想到…”

    “命运就是这么残忍,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给…”

    始宇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

    原来那个晚上,发生过这么多事。

    他在她痛失母亲的夜晚强要了她!

    悔恨、自责、恐慌齐齐涌上始宇的心头,他罪孽如此深重,该如何恕罪,才能洗刷罪过?

    “她强撑着赶去医院,因为被耽搁,错过了见母亲的最后一面。又因为四爷受伤昏迷不醒,她得一个人料理母亲的后事,加之年幼,没想到避孕这块儿来。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了。”

    “我跟她母亲关系不错,唯一母亲的葬礼上,我曾去过。唯一去医院那天,也是我陪她去的。她拿掉孩子后,过了一周多,四爷才醒过来。”

    幽居讲完这些,又是一声长叹。“始宇,唯一真的是个可怜孩子,她更是一个好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辜负她。”幽居很少这么认真拜托始宇一件事,这件事,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唯一的痛苦,只有幽居知道。

    就连他的父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哪一天被人玷污的。

    一连串的事情在一同一个晚上发生,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太残忍了些。

    始宇哪有什么资格不对施唯一好!

    他现在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畜生!

    “我怎么会辜负她,我毁了她的一辈子,我有什么资格辜负她?”始宇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撕扯开施唯一的衣裙,就是这双手堵住了她凄惨大叫的唇,就是这双手,犯下的罪孽!

    幽居起初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程清璇倒是先一步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她穿着丝质睡衣,指着始宇的鼻头,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始宇!你知道吗,前几天唯一来找过我们,因为她偷听到你跟那狗屁初恋的对话,说是初恋为你打过胎。她来问我,问我她该怎么办。她只要一想到你们之间曾有过孩子就难受,但要她放下你,她又做不到。我无法想象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找的我,但她心里一定很不好过!”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压下所有委屈跟你在一起,因为她喜欢你!”

    “如果让她知道,你就是毁了她这一辈子的人,你觉得她有可能原谅你吗?”

    程清璇气得指尖都在哆嗦。

    始宇听了这话,就更加难受了。

    心就像被刀子割了口,剜了一块肉,疼得钻心钻骨。

    施唯一一直没有告诉过他,她早就知道了吕子妗为他打胎的事情,该是有多喜欢自己,唯一才会假装自己不知情?

    始宇离开幽家的时候,双脚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是用飘的,是连滚带爬的。

    *

    施唯一浑浑噩噩回到家,始宇低头亲吻吕子妗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折磨得她快要失控了。

    在楼上,瞧见施唯一站在院子灯光下的身子有些失魂落魄,阿纲赶紧从楼上下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施唯一身上的衣服湿了,脸上的水珠子,不知是奔跑出的汗,还是淋的雨,又或是落的泪。佣人第一时间递来毛巾,阿纲亲自给施唯一擦湿漉漉的头发,施唯一抬起头来时,两眼有些发红,那翡翠碧眸被水珠浸泡着,像两颗翡翠石掉进了一泓幽泉。

    洗尽了铅华,悲伤尽显。

    阿纲被吓一跳,忙拉着施唯一在沙发上坐下,他给施唯一倒了杯热茶,又亲自递到她掌心,给她握着,才叫佣人去拿张干净的大毛巾过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施唯一低头怔怔看着杯中茶水,龙井茶叶在水中漂浮,在她眼里,却变成了始宇恶心的嘴脸。

    “见到了一渣男一贱人,眼睛都被刺瞎了!”一口喝掉杯中水,施唯一又自个儿擦了把脸,才从佣人那里拿过大毛巾,准备上楼去洗了个澡。她刚踏上旋转楼梯,阿纲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第一时间接听,阿纲的面色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带上武器,叫上兄弟,跟我去救四爷!”这一刻的阿纲,像一尊神,威严得让人敬畏。

    家里的保镖齐齐动起来,有人去开车,有人去准备武器,有人打电话叫兄弟,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施唯一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阿纲,见到阿纲的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重,她心脏被巫女的魔爪死死紧拽着,紧得她喘不过气来。“阿纲,我爸爸怎么了?”

    阿纲嘴唇蠕动了几下,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小姐实情。

    “阿纲,给我说实话!”

    阿纲额头上都冒出冷汗来,灯光洒在那细细密密的冷汗珠子上,莫名的让人感到恐惧不安。

    阿纲用掌心摸了把额头的冷汗,才仰头看着楼道上的施唯一,哑着嗓子说:“跟斩头帮火拼时,四爷本就受了些轻伤,回来的路上又被另一批人埋伏,四爷他们经历了一战,体力不支,加之或多或少受了伤,就…”

    “说重点!”

    “四爷中枪了,中了三枪!电话是四爷的护卫澳龙打的,打电话的时候四爷没在他身边,情况应该…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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