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独自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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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昂首挺胸地从凌涵身边穿过,然后“啪”地一声摔门而去,留下满屋狼藉,还有一个狼藉中的凌涵……
正文 不要脸的狐狸精(3)
房间里狼狈不堪的,花瓶碎了,那些鲜花是狮王买回来的,狮王说病人应该多欣赏美丽的东西,这样心情才会愉悦。如今它们都支离破碎的躺在角落里,身上应该还有女魔头皮靴的痕迹吧?
床头灯碎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壳子,现在还好说,阳光照在身上它仿佛还在发光,可是到了晚上怎么办?星星和月亮还能把灯照亮吗?
那些黑色的碎片,应该就是狮王的手机啦,如今被女魔头来了个“碎尸万段”,再也没有美妙的音乐声传来,再也不能在天南地北漫游了……
凌涵大脑有了短暂的短路,她颓唐地坐在地板上,望着身边那一个个碎片在眼前跳跃着金灿灿的亮光,就像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
哈哈,狼藉就狼藉吧,自己再也不想做保姆了,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人,从此与狮王与女魔头永世不见!凌涵冷笑了一下,是的,原本自己就是要离开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狼狈的情形下离开。人生真是充满了变数,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打你个措手不及……
那个白白的羽毛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哪里来的纸呢?凌涵拾起自己披肩的时候,忽然看到旁边躺着一张白纸,她顺手拿了起来,赫然有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迹跳进眼帘,吸引凌涵看了下去——
“恶女:
临时出差,所以连夜离开,十天后回来陪你过中秋节……
怕你出去会迷路,所以我只把手机卡拿走了,你自己去买一张卡,然后把卡号告诉我,这是我的号码,切记:一定要告诉我,让我随时随地能联络到你……
另外,我回来之前不许私自搬出去住,那样把我狮王惹火了,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揪出来的,记住——就当是帮我看家,不许私自离开!否则我就告你偷东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还有,因为你的个性很不可爱,怕你想不通,所以关于昨晚的事情……似乎有必要声明一下——
那个……不好意思……不要认为我狮王是个滥性的人,除了那个Liz,我真的没碰过任何女人……你是第二个,真的……
还有,你不要误会,当时并不只是雄性激素过剩,似乎……应该……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 欢'炫。书。网'的成分——但是恶女你也不要太得意,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还有,之所以声明,并不是我狮王怕你恶女,无非因为我狮王也是有尊严的伟丈夫,不想让你把我当做什么*的*犯……
……所以呢,昨晚的事,我并不想道歉,因为当时我真的很喜 欢'炫。书。网'你,而且,我也发现你并不是真的讨厌我,我们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两情相悦……
另外,怕你酒醒后再骂我*思维的床上动物,怕我这辈子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所以,唉,我借出差躲几天(脸红),不要再骂我……
也许,听着,我是说也许——也许有一天喜 欢'炫。书。网'成分泛滥的话,我会追你的,那时,哈哈,你不要拒绝我哟!
喂,恶女,我说的只是也许,不要得意……”
读到这些因为所以的,凌涵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什么叫一点点的两情相悦?自己怎么会悦这个狮王呢?天啊,自己原来也这样禁不住男人的诱惑,真是不争气!
那些字迹仿佛也都在挤眉弄眼地笑着——可是凌涵怎么能笑得出来呢?昨晚就像一场噩梦,想想那些激情四射的镜头,凌涵真想钻到地底下,和老公以外的男人欢爱,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这个狮王竟然说有一点点喜 欢'炫。书。网'的成分,谁稀罕他喜 欢'炫。书。网'!下一轮战争不可能发生了,自己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自己一定要迷途知返!
这一笑似乎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了,其实女魔头Liz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自己其实就是“第三者、狐狸精”,所以,也就没理由生女魔头的气了。虽然自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但是这床上之事却绝不能泛滥!凌涵真恨自己昨晚的懦弱!
只是狮王把手机留给自己算什么?算是对这个*的报酬吗?哈哈,把自己当作一个*女郎吗?拾起那些黑色的碎片,凌涵心底一阵阵酸楚——
狮王这句“随时随地联络到你”竟然和沈墨当初一模一样,只是,如今这两份“随时随地”都不属于她,男人的承诺,根本靠不住……
好了,失去就失去吧,也许有些东西注定是要失去的,望着眼前这些黑色的手机碎片,也许原本就不属于自己——更谈不上失去了!凌涵又把狮王的信看了一遍,那龙飞凤舞的字体还真符合狮王的个性——张扬而不拘一格,潇洒自由得像会飞翔的鱼。可是这种潇洒只会更加刺痛凌涵的心……
凌涵正在这里胡思乱想这时,门铃又响了,同时伴着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凌涵心里一紧,从声音判断一定是那个女魔头无疑了。
“告诉我那个家伙去了哪里?为什么大家都说没见到他?”女郎Liz风风火火闯进门,脸上依然怒气冲冲,“手机也没带,他跑去哪里了?”
凌涵没有理这个女魔头,心里却说——自己的梦自己圆吧,如果只想把狮王当作疗伤的情药,那么早晚会真的再也找不到狮王的影子的!
“你别装哑巴好不好?刚刚你不是很威武不屈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女郎Liz简直有些气急败坏,“我必须要见他,告诉我,他在哪儿?”
“对不起,我是保姆,保姆不能干涉主人的行踪。”凌涵莫名其妙地挤出一个笑容,莫名其妙不想让这个女魔头看到她心底的伤——她的笑很是淡定很是平和,她指了指地板上的床单然后又下了逐客令,“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去工作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可恶?为什么像个木头人似的?”女郎Liz把怨气都撒在凌涵身上,说起话来更是蛮不讲理,“以前我难过的时候他都会想尽办法安慰我,哄我开心,然后我慢慢就好了。现在找不到他,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
果然只当狮王是救命的稻草,然后用过即弃。凌涵想批评她两句,想想算了,自己已经堕落到了*的地步,还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呢?于是去整(。。)理那些碎片,让自己的镇定赶走这个女魔头吧——
“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问完,你不能走!”女郎Liz立刻叫住凌涵,霸道得像个公主,“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一双单眼皮冷冰冰的,没一点儿女人味,想把自己雕成佛像吗?”
呵呵,单眼皮怎么了?狮王昨晚还说自己的单眼皮很有味道呢,今天这个女魔头就说自己没有女人味?唉,女人味不女人味有什么用?以前所有人都说自己是宜家宜室的贤妻良母,走到今天这个“没女人味”的地步,这就是生活的磨砺啊!
凌涵淡淡地感慨着,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笑出来,“我叫保姆,不想成佛,只想做自己!”
“跟你真是没有共同语言。还美其名曰做自己,我看是做狐狸精吧?”切!女郎Liz真是觉得有些自取其辱了,气得直晃头,但是咬牙切齿也没用,凌涵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听着,等那个家伙回来,告诉他我来过又回去了,让他给我打电话!真懒得和你这种下*的人对话!我走了——”
其实凌涵很想说狮王没换手机号,也许现在应该买完手机开机了呢。但是女魔头的嚣张和轻蔑让凌涵把话又咽了回去,“我只负责做家务,其它的概不负责!”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女郎Liz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有些变形,但是仍然很好看,只是失去了可爱的成分,“如果不是想回去看看那个姓陆的房子里是不是也隐藏着你这样的狐狸精,我真想等到辛澈回来,看他怎样把你赶走!”
姓陆的?凌涵莫名其妙想到陆放,呵呵,不会这么巧吧?但是凌涵很快否定了这个奇 怪{炫;书;网}的想法,世界不会这么小的,小到如此拥挤还叫世界吗?
“我奉劝你,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强求,即使你把那个男人困在牢笼里,他的心也不会属于你!”凌涵一方面想打击一下女魔头,另一方面也想点醒她,“人啊,还是要学会放手的好……”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以为你是爱情专家吗?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那个姓陆的!”女郎Liz很讨厌凌涵这样教训自己,放手?她是绝不会放手的,那是一个绝品男人,那是一个比狮王辛澈要优秀十倍百倍的男人!
凌涵不再说话,是的,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爱恨情仇都有它的因果,自己从那个圈里爬了出来,但是还会有人跳进去——这就是人性!凌涵转身走向洗手间,此时她真的想洗那个床单了,那上面似乎还印着狮王喷射出的液体,凌涵要洗掉那些证据,就像要洗掉心灵上的污垢!
水哗哗地从指缝间流过,秋天的凉意通过冷水一点点向整个身心渗透。凌涵没有戴那个橡皮手套,也没有用洗衣机,她只想让这些清洁的手洗涤自己,只想用劳动把心里的懊恼和忏悔压下去,她要劳动,疯狂地劳动……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Liz,在希伯来语中Liz的意思是上帝就是誓约!狐狸精,你就先得意着吧,现在我就向上帝发誓——总有一天让你见识我Liz的厉害!总有一天会让你从卷起铺盖走人的。你等着瞧吧!!!狐狸精!!!”抛下这句狠话,女魔头恨恨地瞪了凌涵一眼,然后摔上了房门,这次,应该是真的走了……
正文 不要脸的狐狸精(4)
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变淡的感情,也不是怯懦和伤痛占满了生活;而是空白,是什么都经历过,包括爱情,亲情,友情,*,婚姻……而最终却什么都不曾拥有,就连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伤痛,仿佛也不曾有过,原来——除了自己,便只有影子才是最忠实的伙伴。
凌涵不愿意忍受这种空白,她必须要把这些空白填满;感情太不可靠,那就转移视线吧,出去工作,去劳动,哪怕最简单的体力劳动也好,只要能忙碌、只要能证明自己还活着,那就好……
早听说C城是座美丽的城市,据说素有北方春城之称。把自己塞进公交车,凌涵却无心观赏一路风景,她的目光停留在路边的一处报刊亭上,因为那里堆了一堆报纸杂志。
下了车,在报刊堆边徘徊着,凌涵真不知道从何处着眼。卖报纸的是个老头儿,天微凉,老头双手抄在衣袖里,一脸的探询,然后问凌涵要什么?
凌涵初来乍到,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些报纸哪个才能为她指明工作的方向呢?而且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要本地广告多的那种报纸。
卖报老头儿很是见多识广,一听广告就知道这是要找工作的,立刻三下五下递给凌涵七八份报纸,然后说这上面都是招聘广告,还有周边城市的,工作范围更广,你要不要?
凌涵被老头的热情给弄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沦落到街头找工作,唉,生活啊生活!她赶紧说“不用了,也许太多了,用不了的。。。。。。”
老头儿却说——“多啥?你不连续看几个月都找不到一份好工作的。大学刚刚毕业吧?现在大学生遍地跑,找工作难啊,你要做好打*战的准备。或者实在找不到好的,就先将就一个,所谓骑马找马,遇到好的咱就跳马走人……”
听老头这么一番,凌涵尴尬的同时又有些欣慰,“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嗯,看到自己还不显老——是啊,其实真的不算太老,自己不过是二十六岁嘛,按照当今很多女孩子的婚姻理念,三十岁嫁人才是正道。
这样算来,自己的三年婚姻生活还真是太冤枉了,在自己心底留下了一道伤痕,而在外人眼里,却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自己还是个穷学生而已。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卖报老头还在语重心长地唠叨着,凌涵无心听下去,逃也似的坐了公交车原路返回狮王家。从一个全职主妇沦落到街头求职,凌涵一阵心酸,这就是全身心投入、失去自我的下场啊。
可是,拿起那些报纸凌涵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广告版的招聘信息,原来卖报老头说得没错,要想很快找一份理想的工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