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总裁先生等等我-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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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蓉说到动情处,朝着裴芸芸招招手,示意她过去。裴芸芸迟疑地走到了云蓉身边,云蓉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用手指捊着她的手背,想到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实在是有些不舍,“阿芸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把她当作亲孙女来疼的。我的首饰,有一大半是给了她了。她在云栖山庄,可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云氏集团下的产业,她想做哪个总经理都行。按说她在云家这么多年没有受过委屈……”
“没受过委屈?”裴有年不悦地截断了云蓉的话,他可是认为裴芸芸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委屈就是云漠没有善待裴芸芸。
“有年,你是说……”
“我还能说什么,阿芸是来做云漠的妻子的,可是,云漠可曾好好待过她?她在云氏这些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云蓉垂眸听着裴有年的话,只笑而不答。
云漠几次张口,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
裴芸芸是有错,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他如果用裴芸芸的错处来抵挡裴有年对自己的指责,实在显得有些不厚道。
裴有年见祖孙俩皆沉默不语,他自己舒舒气,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两份文件。
在开始说这个文件之前,裴有年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他摆出了一副和云家交好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道,“好了,过去的事不要追究了。以后,云漠好好待阿芸吧。”
云漠不想按他说的那样做,就开口争辩,“裴爷爷,我已经娶金颜熙为妻了,我……”
“云漠,你和金颜熙是不能做夫妻的!”
裴有年拍案而起,那边裴芸芸的手还被云蓉拉着,她和云蓉同时转过头看裴有年。裴芸芸刚才就知道了颜熙身世的秘密,所以她并不十分地惊奇,倒是云蓉被他这一下惊住了。
云蓉看到裴有年这样,心里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有年,你究竟为着什么样的事呢?”
裴有年抚平了自己的心绪,决定先把重要的事说出来,然后再为裴芸芸争取权利。他这样想着,把手里的文件送到了云蓉手上。云蓉松开裴芸芸的手,裴芸芸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说实话,她的心里一点儿也不开心。刚才在哥哥的别墅里,裴有年把杨烁赶走了,她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地折腾。
“这是……司翰的dna检测报告?”
云蓉的手指发抖得厉害。只看到报告上的名字就情绪激动。二十多年过去了,再看到儿子的名字,她的心都在狂跳。良久,她才有些迟疑地问裴有年,“有年,司翰死了多年,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份报告的?”
裴有年指了指上面的日期让云蓉看,云蓉定睛一看,竟然是现在的日期。
这……怎么可能?
“有年,你是用什么给司翰做的dna检测?”
“头发。”
“头发?司翰死了有二十多年了,你是怎么得到他的头发的?”
“那头发是他放在我家里的。我也是偶然才想起来的。当年,他去云南之前曾经来过香港,你应该记得这件事。在我家里,他住过的房间的梳妆台上,有一个纸包。当时我正巧去他的房间,觉得奇怪就打开来看,发现是几根白头发。我问起司翰是怎么回事,他说没想到自己也有了白发,云栖山庄的山水好,他却早早地有了白发,真让人伤感啊,他还说这是他第一次拔下来的白发,一定要留着,要珍藏起来。他说要带走,并没有带走。我怕他孩子气再问起,就把这头发妥善地存了起来。”
“二十多年前的白头发……”
云蓉的手在儿子的名字上抚摸着,仿佛那黑色的铅字是有生命的,是可以摸到骨肉的。
她的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最后才克制地问,“有年,你拿司翰的头发做了dna检测,是为了什么?”
裴有年近前一步,拿出了另一份报告,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金颜熙”三个字。
云蓉抬手想接报告,却觉得手有千金重,怎么也动弹不了。
“有年,这是……金颜熙的报告?你,你拿司翰头发和金颜熙的样本一起做了dna检测,这里还有……鉴定意见?”
“是,你翻开看看。”
云蓉默默地翻到最后一页——“经鉴定资料和dna检测,支持云司翰为金颜熙生物学父亲……”
这怎么可能!
明明白纸黑字写着dna检测结果,可是,云蓉却在心里带着强烈的情绪否定了这个结论。
“有年,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金颜熙怎么可能是司翰的女儿,这……不可能。”
云蓉哗啦把两份报告叠在一起抱在胸前,她抬眼看向云漠,对面,云漠脸色苍白地坐着,那样的神色,仿佛刚刚受过刑一样。
这样的事,云漠听了一定会受不了。
云蓉也觉得自己受不了。
她再次问起了裴有年事情的真相。
“有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翰的头发放了那么久,还能亲子鉴定吗?”
“是,我也怀疑过。不过,当年我把头发放到了一个抽屉里,保存得很好。”
“你是保存的好,可是这结果就不一定准……”
“阿蓉,你是不知道。这dna检测,如果系亲子关系,一般就不会错。”
“不,一定是弄错了,是弄错了。”云蓉说话有些不利索。她再次看云漠,看到云漠近乎绝望的呆滞的眼神。这让她于心何忍。她宁愿金颜熙和云家没有关系。
如果金颜熙真是司翰的女儿,那她和云漠,他们岂不是兄妹?他们还怎么在一起?金颜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还要不要生下来?
天哪!
云蓉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
生意场上的事,她倒可以运筹帷幄,可是,两个孩子的事,她怎么运,怎么变,怎么谋啊!
啪!
云蓉果断地把报告丢到了一旁。
她自己深吸口气,说道,“有年,你一定是弄错了,这样的事,不会是真的。我不信,你们也不能信,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阿蓉,这怎么不是真的呢?”
裴有年急切地想看云漠和颜熙分开,他怎么肯放弃呢?“阿蓉,你仔细想想,之前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说金颜熙的容貌跟司翰有些相像。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里存着疑惑。我就想找到事情的真相。后来,我才想到家里还有司翰的头发,才去做了这份鉴定。现在结果证明了你的猜想,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有年,我有什么猜想?我什么也没有。”
云蓉越是往后退,裴有年越是往前闯。
刚才在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份报告书上的时候,裴铭伦早就悄悄地溜走了。他一个律师,对于这种是不是亲生的事,早就厌烦了。这一刻,房间里只剩下云漠和云蓉,还有裴有年和裴芸芸。这样的组合,这室内的气氛注定要变得又僵又冷。
裴有年看云蓉是这样的态度,眉心一动,计上心来,他稳了稳心神,再次说道,“阿蓉,不如……把金颜熙叫来,我们现场拿着司翰的照片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长得相似……阿蓉,你说呢,这是不是可行?”
“不可行。”云漠的情绪有些乱。
他要护着颜熙,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颜熙她怀着双胞胎,身体虚弱,不能再有事了。”
云漠的声音紧促。
裴有年不知道是悲,还是喜。这条路走到这里,他真有些累了。要不是金颜熙,怎么会让唾手可得的云家的财富白白地失去呢?金颜熙就该死!
裴有年见说不动云漠就去游说云蓉,“我觉得还是把金颜熙叫来比较好。毕竟这样的事是大事,金颜熙还怀着云漠的孩子,如果报告是真的,那金颜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乱伦,是不能留的,就是留下了智商也成问题……”
“裴家爷爷,你现在在云栖山庄里,您说话还要有些余地。在事实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谁也不能妄加揣测!”
“云漠!”云蓉扬声制止了云漠,她想了想说道,“有年,你说的也有道理。”
云蓉同意了裴有年的看法,接着就让云漠去找颜熙。云漠从听枫苑出来,健步如飞。他一口气跑回云栖苑,拉起颜熙手就要走。
“云漠,你带我去哪?”颜熙难受地问。她觉出了云漠的不对劲,可云漠似乎根本不想解释。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地过日子。或者去威尔士岛上,不,我们去澳大利亚,那里有我的别墅,我们就去那里。你什么也不用带,我已经跟秦明说了,让他准备好飞机,我们坐自己的飞机去。今天的航线是充足的,我们现在就走!”
云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颜熙消化不了。
可看他这样急切,就像上中学时练习避险时,听到警报声,就要逃命一样。是,云漠这样就像是拉着她逃命!
颜熙本想再问,云漠却只给了她拿一只手包的时间。
两人匆匆地从家里出来,门外,豪华轿车忽如而至,挡在了路口。两人只好交握着手,停在了路边。裴有年带着云蓉下了车。云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清楚地看到了一身白裙,素雅的颜熙——“阿蓉,你仔细看看,金颜熙这样眉眼低垂时的表情,是不是跟司翰一个样?当年,司翰就经常这样坐着,或看书,或弹琴。现在想想,那样的事仿佛就在昨天。”
颜熙听到裴有年振振有词地在跟云蓉说话,她模糊地听到了一些,却没有完全听到。
看来,云漠着急带着她走,或许就是在躲他们了!
“有年,还是你错了。”云蓉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我们走吧!”
“阿蓉,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金颜熙的真面目,知道事情唯一的真实……金颜熙和云漠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让阿芸和云漠在一起才是好的……”7
第五百九十八章 她为什么不骄傲呢?
司翰的头发存放了这么多年,亲子鉴定结果早就不准确了。”
“怎么会不准确?金颜熙和云漠就是兄……”
“住口!”
云蓉的拐杖哐地一声砸在地上,把结实的路面砸出几要裂缝来。
她有多大的气,用了多大的力气,足可以看出来了。
裴有年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优雅的风度是怎么也保持不住了。过去云蓉一直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很开心,这次是怎么了?难道短暂地分别和疏忽竟然让一个女人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吗?
云蓉无睱顾及裴有年的情绪,她戴着翡翠手镯的手握紧了拐杖,嘴唇也紧紧地抿着。唇边的的皱纹聚拢,虽然老态毕露,却显得异常坚定。
裴芸芸躲在裴有年身后,完全被云蓉的威严给震慑住了。
这才是铁腕蓉的真面目。
幸好她不要在云家做媳妇了。否则,哪天云蓉翻了脸,拿出这样的狠戾态度来对自己,那她怎么受得住呢?只是,这个道理爷爷未必会理解。
“阿蓉,你……不许我说话?”裴有年的声音自带了几分凄凉和悲意。
云蓉并不看他,只看着那灰色的路面说道,“有年,你们裴家的人来云栖山庄,如果是过来叙友情的,我们都欢迎,如果是来搬弄是非,挑衅生事的,那我们决不允许。默笙虽然不在了,可是,我们云家并不软弱。我们也不是随便让欺负的。”
“阿蓉,你真这样绝情吗?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怎么……”
“有年,我说的话可以放到联合国里说。我决没有半点虚言,也没半句不当。你如果不爱听,那请回吧!”
“阿蓉,你赶我走?”
裴有年近前一步,站在距离云蓉半米的地方,用那样执著的眼神看着云蓉。他们两个在这云栖山庄,度过了多少个甜蜜的时光,他们甚至避开众人偷偷出去游山玩水。他们两人的感情是那样的深,那样的厚,怎么会说断就断了呢?
面对裴有年的质问,云蓉没有半点迟疑和退缩。
这多半个月来,她几乎夜夜在祠堂里念心经。裴有年突然间的冷漠,让她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在裴有年的心里不过是利用的工具罢了。如果裴有年真对她有情,就不会一个电话不打,一声不问。有谁能了解夜半祠堂的冰冷和恐怖?那样的冷浸入骨头,那样恐怖的感觉能让人不敢呼吸。
“一切都过去了!”
云蓉的话说得云淡风轻。
就像,她不曾经历过冰冷和恐怖。
就像,她从来就没有用心地爱过。
裴有年恼羞成怒了,指着云蓉就开骂了,“云蓉,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些年,你亏待阿芸,现在又纵容云漠和她解除婚约,你这样做完全违背了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