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总裁先生等等我-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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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们听了,转转眼珠儿,点头称是。
*
“云逸。”
出了宁城医院,是一条繁华的大街。云漠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况,一边轻声喊儿子。
云逸垂眸坐在车后座上,安静地像一个小泥塑。
见他这样,云漠只专心开车,等时间过去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和他谈,“云逸,颜熙一直很爱你,你是她第一个孩子,她对你的爱,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还有一件事,爹地要告诉你,本来爹地想让颜熙完成她的学业,不想让她再早早地怀孕。可是,看到她因为你,因为你不能在她身边而耿耿于怀,爹地才一心地想让她再生儿子。爹地想要两个儿子,是想着颜熙再有了儿子,对你的心就会淡了,她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爹地的这份心思,希望你能懂。”
云漠说得很多,云逸就安静地听着。
“云逸,今天爹地不过是玩笑,请你相信我,也相信颜熙,不管她再有了儿子还是有了女儿,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永远是不可替代的。在她的心里,你永远是她最珍爱的好儿子!”
这些话,有些太沉重。
云漠就想,云逸太小,他未必能懂。不能懂,将来慢慢就会懂。
道理总要说给他听,不是吗?
*
“杨烁,你这样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我……我会疯掉的!”
裴芸芸正蜷着腿坐在沙发上打磨自己的指甲,身后,突然就有了动静。她回头一看,慌得把手里的锉刀掉到了地毯上。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站到了沙发上,对着杨烁挥着手臂大喊。
杨烁手揣在裤兜里,任由她发脾气。等到她气馁的时候,他才冷冷地开口,“裴有年来了云栖山庄,他昨晚也来了观涛阁,你们是不是又在商量什么害人的阴谋?”
裴芸芸睁圆了眼睛看着杨烁,杨烁明明就住在朝阳公寓里,可是,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就都知道呢?
难道,他在这里安了摄像头?
想到这,裴芸芸惊悚不安地扭着身子,在沙发上走了几回,把客厅里可能藏摄像头的地方都看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发现,不等于没有。
“杨烁,你……你是不是在我这里安装了摄像头,是不是?你凭什么这样监视我?我怎么着也是云漠的未婚妻,是裴家的大小姐,你算什么,你走,你给我走……不,你滚,滚……啊!”
裴芸芸越说越激动,扬手指着杨烁喊,结果,身体失去平衡,人朝着沙发下面倒去——
“啊!”
连喊两声之后,裴芸芸的人并没有掉到了地上,而是被杨烁拦腰抱住。
她挣扎着把脚踩在了地上,又用手去推杨烁。
——“妈咪,爹地过来了!”
门口传来云逸的喊声。
裴芸芸慌张地想绕到沙发前去穿鞋,又抬起手臂整理头发,脸也急得通红……
云漠跟在云逸后面进来,看到云逸呆站在客厅的入口处不动,他抬眸朝着厅里看去,那边,杨烁正抱着裴芸芸,两人似乎很亲热。
“妈咪……”
云逸喃喃地喊了一声。
裴芸芸用力地推着杨烁,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
云漠远远地看着,沉声道,“怎么,打扰你们了?”
裴芸芸听到云漠的声音,立刻喊出了声,“云漠,不是这样,我……唔!”
杨烁的唇压过来的时候,裴芸芸的手还在推着他的肩。电击一样的感觉通遍全身,突如其来的吻强势又霸道。这是怎么回事?裴芸芸懵住了,迷茫了,忘记了躲开……
等到杨烁松开她,她顿时无地自容地跑上了楼。
云逸上楼去看自己的妈咪,而云漠则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杨烁站在原地,凝神看着云漠的背影,看到那背影消失,他忽地干呕一声,捂着口冲进了洗手间。
哗哗的水流冲洗着嘴唇,漱口,再漱口。
不管他再怎么洗,裴芸芸口中的味道还是清晰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个吻算什么呢?”
杨烁用手指抹了抹唇角的水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汩汩地淌出泪来。
那热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和水池边上的水渍融成一片,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咸咸的泪水。
*
美国,新泽西州。
下午三点多钟,阳光明媚,乡村酒吧里正在表演热闹的舞蹈。
坐在酒桌边的酒客们,一边欣赏着舞蹈,一边小酌着杯中的酒。这里的果酒远近闻名,苹果白兰地尤其被人称赞。老板娘梅吉已经年迈,她满脸褶皱,笑容可掬,围裙永远干净。
“来杯苹果白兰地。”
萦绕着酒香与烤肉香气的酒吧里,一个留着拿破仑式长发的男人靠近了吧台,声音沙哑。
“噢,杰克,好久不见。”
梅吉抢了调酒师的活,亲手给这位杰克倒酒。琥珀色的美酒,溢出诱人的酒香。梅吉用眼睛瞄了瞄杰克。他的眼睛被咖啡色的眼镜遮挡着,嘴唇被浓密的胡子掩盖着。可是,她看到过他吃肉时洁白的牙齿,还有健康的牙龈。她有时会称他为“小伙子”。
“杰克,很抱歉,你最喜欢的座位被一位中国姑娘占上了。她已经连续四天光顾我的酒吧了。哦,我的苹果白兰地太吸引人了。她每天都喝不够……来,来,你就坐在第四个桌子上。”
杰克跟着梅吉走到了四号桌边,稳稳地坐下。
前面的背影,一头利落的短发,黑色衬衫,蓝色牛仔裤,座椅上搭着一件黑外套。
唯一明显的是她耳朵上亮闪闪的耳钉。
——“干杯!”
女孩子的英语说得极端地流利,杰克的眉心蹙起。
咕咚!
他端起酒杯,刚要饮一口,刚才站在椅子上跟空气干杯的女孩子就那样囫囵地跌倒在椅子上,又哧溜在地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着两个扣子,脖颈上的一个翡翠玉坠鲜艳夺目。
——“起来,醒醒!”
杰克的声音嘶哑又凄厉。英语单词都像从口里跳出来一样的激烈。
酒吧内的酒客受了影响,朝着杰克吹起了唿哨。“杰克,带她回家,不要吵我们!”
“东方美女!”
“杰克,你的艳遇。”
梅吉老婆婆走过来,对着杰克无辜地摊开了手。
“哦,杰克,你帮我把她送走。来,让我闻闻,哦,太好了,你还没有喝酒。来,让我找找她的车钥匙。噢,我知道她开着一辆红色的甲壳虫轿车……车钥匙在这里,你把她送回家……”
*
“颜熙……颜熙……我想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头好疼……周以轩,我別酒关你什么事,别拉着我,你走……走开……走开……”
一阵巨大的撕扯的头痛感袭来,秦欢然终于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皮沉重得像是压着两块砖头。
身上又酸疼得难受。
天花板是陌生的颜色,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看四周,更是陌生得让她害怕。
“我在哪里,有人吗?”
秦欢然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衣物。撑着手臂坐起来。
她两下就蹬掉了被子,挣扎着坐好。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黑裙,系着白领巾的女仆,有英语告诉了她,这是在杰克的庄园里。
杰克?
见鬼了!
“我要见杰克,我要走!”
坐了一会儿之后,凭着一生好武功的根底,秦欢然已经迈步出来了。女仆说杰克在花园里。秦欢然推开门,一片紫罗兰美丽夺目。而一位穿着粗布工作服的老头儿正拿着剪刀在修剪花园里的花。他似乎分了心,因为地上不仅有杂草,更有几朵被误剪下来的紫罗兰。
“你是杰克吗?我要回家。”秦欢然对着这个像拿破仑一样留着长卷发的男人喊道。
闻声,杰克转回身,目光在秦欢然的身上停驻。
那样炽热的眼神,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秦欢然极不自然地提了提衬衫的衣领,恼声说道,“我的车在哪里,我要回家!”
这院子里有橡树,有遍地的紫罗兰,就是看不到车库。
秦欢然起来的时候,手机和钱包在桌边,车钥匙却不见了。
这个杰克,是想救她,还是想害她?
——“你,是中。国人?”
杰克的眼镜片后面,是深邃不见的眼睛。说话的时候,胡子翘起,有一点嘴唇露出来。
秦欢然听着他说得字正腔圆的中文,本能地回问了一声,“你也是中。国人?”
杰克静静地听着,忽然问得详细起来,“你是宁城人?”
秦欢然微怔,眼角皱起。
她这宁城普通话带着宁城的腔味,很容易被听出来。
只是,这个男人好奇怪。
“杰克?你听出了我的口音,你一定是中。国人,那你是哪里人,你的口音很重,像是北方人……”
“我是美国人。”杰克突然就变了脸色,转过头,又咔嚓咔嚓地剪花。
秦欢然想着眼前人的怪异举动,心里烦躁,“喂,美国人,我劝你把我的车开出来,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杰克不理会,仍然发了疯一样地剪着紫罗兰。
秦欢然自己也要发疯了。
“喂,美国人杰克,你在这样一个以法治著称的国家里,难道不懂法吗?我的车子在哪里,你给我开出来,开啊!”7
第四百九十一章 你想怎么样?
“跟我过来拿车钥匙。”
杰克把手里的剪刀丢在地上,砸中了地上的紫罗兰。
秦欢然刚刚喊过,嘴巴还没有合拢,看到老杰克这样利落的动作,呆怔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咚咚地跟着他跑进了房间里。
小厅里没有人,旁边的饭厅里传来女佣说英文的声音。
秦欢然转到饭厅。
铺着洁白桌布的长餐桌上,摆着新烤的面包、牛奶、水果、煎蛋还有切成片的新鲜的牛肉。杰克正在往面包上抹紫色的果酱。扑鼻的香味打在秦欢然的脸上,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老杰克的动作也太迅速了,他好像还没有洗手,就坐到那里吃东西……”
秦欢然这样的想的时候,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昨天下午到今晨,她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能不饿吗?
老杰克似乎知道她饿了,就让女佣带她洗手吃饭。
“陪我吃过早餐再说不迟!”
老杰克咬了一口面包,胡子上沾了面包渣。秦欢然愣怔片刻,还是决定要走。就在她讨要车钥匙的时候,老杰克用白餐巾擦了擦唇,双肘拄在桌上,墨色镜片泛着光,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
秦欢然闪了闪长睫,恼了,“杰克,请把车钥匙给我……”
“我们来谈谈你……脖子里的玉坠吧!”
杰克的声音低而沉,反而把秦欢然焦燥的喊声压过了。
秦欢然别扭地停了三秒钟,接着喊道,“我的玉坠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车钥匙给我,不然……”
不然就把你的餐桌踢倒。
让你的牛奶面包悉数落地!
秦欢然在大脑里过了一遍餐桌倒地后一片狼藉的样子,竟然不像刚才那样饿了。
杰克的眼神掩在墨镜后面。
墨镜黝黑闪光。
从秦欢然站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墨镜后面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让她很生气,“车钥匙给我!!”
她趴到桌子前,大声吼叫。
杰克这才动了动,却是低低一声,“那个玉坠不是你的吧?”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我喝醉了酒,被你带回来,你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不可以。”
“用你的名字换车钥匙,你觉得如何?”
杰克出的条件让秦欢然不得不答应。
她先说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但是,杰克并不相信。后来,她索性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了他。那个杰克似乎是“老奸巨滑”。在她拿了车钥匙将要出门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喊了“秦欢然”这个名字。欢然本能地停下,回头看了看,却咬着唇恨恨地看了那个又瘦又小的干巴老头,然后,调头就走,再没有停留。
*
秦欢然回到自己住处,带着一身火气洗了澡。宿醉之后的疲惫让她酸软无力。她挣扎着从厨房里找了一个又干又硬的面包,又打开一罐牛奶,然后坐到餐桌边,囫囵地吃了点东西。
这样吃饭的结果是,她胃胀得难受。什么事也做不了。
秦欢然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脸色很差。
她捂着心口,倚在桌边痛苦万分。
她这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