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总裁先生等等我-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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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镜子也似有千斤重。
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颜熙顶着一身寒气,冲进医院。
当她来到顶级vip病区时,正看到周以轩从云漠的病房里出来。
一向傲然的他头低垂着,双手捧着一面闪光的镜子,步履沉重。
“是云漠摔的吗?”
颜熙的手触到裂痕处,镜子里照出手指错乱的影像。
她的心也错乱如麻。
果真,他的淡定和从容,都是假的……他只是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而已。
周以轩的眼珠儿动了动,闪过一道怨仇的光芒,他冷冷地盯着颜熙无瑕的手背,隐忍出声,“手拿开!”
“周助理……”
颜熙的指尖颤动,手慢慢地从镜面上移开。
突然从她低垂的双眸里不期然地滚落了两颗泪珠儿……
啪嗒,泪珠溅落在镜子上,汪起两朵水花。
“金颜熙,你够了!”
颜熙的泪滴像导火索,直接把周以轩心底的怒火挑起。
俊眉挑起,眼底布满了猩红。
“金颜熙,你就是灾星,祸星……”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说我?”颜熙沾染了屈辱的双唇红得像要滴血。
“怎么?我不可以这样说你?”
周以轩声音狠重,手下亦跟着用力,镜框嘎嘣断裂。可是,这一切仍不能表达他心底的恨意,“金颜熙,你自己说,云总自认识你以来,可曾安稳过?一场车祸,险些让他落残;之后的种种,哪一件事,不是因你而起?以前,他在云栖山庄,有着王者的尊贵,雍容和荣耀;现在,他和你在一起,有的只是灾祸……”
有的只是灾祸!
难道,云漠跟她在一起,有的只是灾祸吗?
闻言,颜熙语慢,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滚,滚啊!”
周以轩再次发火,手中的镜子亦坠落在地。
破碎的声音震彻长廊。
颜熙咽着干涩的喉咙,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片,转身,逃开。
周以轩的话像刺,扎在心头,无法拔除。
或许就是幸福来的太快,上天也嫉妒她,所以,要安排这样的痛苦给她……
她不能再逃避了,她现在就去找秦少鸣。
只要他肯帮云漠修复伤口,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不想,刚坐上出租车,金诚就打电话过来,问她为什么还不回家。又说他已经做好了午饭等她。
颜熙看了看时间,正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分。
这个时候,不宜去秦家,只好先回家吃午饭。
“爸,我忘记买锅了……”
颜熙进了自家的门,才想起爸爸让她买炖锅。
金诚一边摆饭一边招呼她过去,“没事,我看你的状态不好,回头再买吧!你先吃饭,吃过饭休息一会儿……”
颜熙心里苦楚难受,硬撑着坐到了饭桌上。
一直等父亲午睡后,她才悄悄从家里出来。
秦家的别墅从外面看去,优美如画,规模整齐。
可是,颜熙无睱顾及。她抬手,按响了门铃,看门人认识她——“颜熙小姐,您来了啦!”
“是!”
“快请进!”
秦欢然嘱咐过家里的下人,凡是颜熙过来,都要像敬她一样尊敬。
所以,下人们都不敢怠慢。
颜熙想到欢然,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二楼的那扇窗,那里是秦欢然的卧室,是她十分的熟悉的地方……7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是不会退缩的
白色的窗户,亮闪闪的落地窗。
窗帘半合,看不到秦欢然的影子——还是先去找秦少鸣吧!
“欢……然……”
下人引着颜熙到了客厅。她站在门厅口,抬眸望去,没想到,秦欢然正穿着宽松的睡衣,窝在沙发上。一头浓密的短发,像给沉重垂下的头带了一个假发套。
“小姐,颜熙小姐过来了!”
下人走到厅里,对着秦欢然禀报。
秦欢然艰难地抬起头来,回转身,看到颜熙,眼睛登时睁大,人就从沙发上一跃,赤着脚飞奔到了颜熙面前,依恋地喊出了声,“颜熙!”
颜熙玲珑的唇角收紧,凝眸不动。
秦欢然一点也不矜持,伸展手臂,把她抱在了怀里。
“颜熙,我就知道,我那样一走,你肯定找来……你还是那样在意我,对不对?”
颜熙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温馨,可是,仍然解释道,“欢然,我不是……我是来找秦叔叔的!”
“什么?”
秦欢然松开手,绷紧了眼神望着颜熙。
四目相对,颜熙平静地回看着她,她不想骗她。
半分钟后,秦欢然的脸色突然变得凄凉,“你……你还是自己来找爸爸了?”
“是!”
颜熙挺起胸脯答道。
“我原来以为,云漠不在意他脸上的伤口,甚至,我也尝试着骗自己。”
说到这,颜熙的脸色渐渐变得很痛苦。
她继续说道,“我以为,云漠变丑了,就会从男神变成普通人,就可以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他其实十分在意,也十分地痛苦……”
想到云漠的痛苦,颜熙几近哽咽。
“我知道,他的淡定和从容只是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而已。他那样在意他的形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暗自伤心。所以,我要请秦叔叔帮忙!”
秦欢然怔怔地听着。
看到颜熙的勇敢,又想到自己和父亲不欢而散的谈话,一时,百感交集。
小声说道,“颜熙,你回去吧!我已经和爸爸谈过了……他……不同意……”
“你和他谈过了?”
“是……可他,不同意!”
秦欢然觉得,自己没有让父亲同意,实在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
如果父亲把她当作小公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一定会答应她。
父亲不同意,不答应,就是不够爱她。
这怎么能不让她难过呢?
颜熙是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她问欢然,秦少鸣在哪里,她要见他。
“颜熙,你走吧!爸爸他,他因为秦铮的事,心里正恼着,是不会答应的……”
秦欢然一想到父亲书房里挂着的那些逼真的女人器官图片,心里就难受,恶心。
她不希望颜熙再遭受一次她受到的冷遇。
父亲是铁石心肠,是不会感动的。
颜熙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想到云漠摔镜子时的痛苦,就什么也不畏惧了。
“欢然,你告诉我,秦叔叔他在哪,我……”
“金颜熙,你还有胆量来?”
颜熙的尾音未落,突然听到一个阴沉的男声。
她抬眸看去,站在楼梯上的男人,不正是秦少鸣吗?
“秦叔叔……”
“别喊我!”
秦少鸣踩着稳健的步伐走下来,脸上带着难掩的怒气。厅里的下人看气氛不对,都闷不作声地干着自己的活,尽快收拾好,躲起来。
颜熙知道秦少鸣的脾气很大,却不得不迎难而上。
她越过秦欢然,站到了秦少鸣面前,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秦铮受了重伤,她完好无损,这本身就让做人父母的秦少鸣难以接受,所以,她必须解释,“秦叔叔,秦铮的事,我很抱歉,怎么说,他喜欢我,是一片好意,可是,我……”
“阿福,轰她走!”
秦少鸣摆手,示意下人带颜熙走。
家里的下人,一向把颜熙当作朋友,现在听到主人说要赶她走,实在有些为难。
一个个都没有动。
秦少鸣自然迁怒于颜熙,只听他对着下人说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以为我不会罚你们,是不是?还不快动手,给我把这个金颜熙轰走!”
欢然担心颜熙,上来拉住她的手,就要把她带到自己房间里去。
颜熙只是不肯。
她不能这样半途而废,“秦叔叔,我们……”
“放肆!”
秦少鸣没好气地坐下,轻倚在沙发靠背上,半阖了眼睛,像是准备休息,谢绝打扰。
秦欢然扯扯颜熙的手,暗示她跟着她走。
可是,颜熙没动。
“秦叔叔,我知道您不爱听我……”
“滚!”
“……”
一声‘滚’,让颜熙无言以对。今天,她先是在医院,听到周以轩说了这个字,而现在,又是秦少鸣说。她的尊严就这样被他们践踏了!
“爸,您怎么能这样说颜熙呢?”
秦欢然为颜熙不平。
她拉颜熙走,颜熙又不走,“颜熙,我们上楼……”
“不许!”
秦少鸣威喝一声。他抬眼看了看颜熙,看到她清亮的眼神,精致的小脸,心里的恨意又起。
自己儿子全身疼,裹着厚厚的纱布躺在床。上,这个女人竟然若无其事!
她是何居心啊!
“好吧,金颜熙,现在是你执意要和我谈,那我就成全你,走,跟我到书房里!”
说完,秦少鸣迈步上楼。
秦欢然则死死地拉着颜熙的手,不让她跟上。
她等着父亲的身影在旋转楼梯上消失,立刻凑到颜熙耳边说道,“颜熙,你听我的,我们现在去我的公寓。我们现在就走,我不能让你去爸爸的书房,那里太可怕了……”
颜熙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拂开秦欢然的手,声缓而清晰地说道,“欢然,我今天过来之前,已经想好,我是不会轻易退缩的,你在楼下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颜熙掰开了欢然的手,义无返顾地朝楼上走去。
啊!
秦欢然突然扯了衣架上的领带,从颜熙的头上拦过,又仗着自己学习过元武道,两下就把颜熙捆绑住。
颜熙用力地扭着,挣扎,想要逃开。
可是,无济于事。
“欢……唔!”
秦欢然掏出自己的手绢塞进了她的嘴里,抱起她,离开。7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带你走
豪华的客厅里,秦家的几个下人看着秦欢然抱起了颜熙,都惊得目瞪口呆——秦欢然身材中等,身体纤瘦,就算练过几天武术,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况且,颜熙貌似比她丰润,她怎么就能抱起来呢?
颜熙也不相信,她不敢相信抱着自已的是秦欢然。
“颜熙,我带你走!”
秦欢然赤着脚,从柔软的地毯走到坚硬的大理石上,又从大理石踩到门外冰冷的地面上。白皙娇嫩的脚,毫不畏惧地踏过花园间的小径,径直走到了车前。
那样坚定的神色,完全像一位女英雄。
颜熙长这么大,只被云漠抱过;现在被欢然纤瘦的胳膊抱着走,她的心紧张地快要跳出来了。
等看到欢然义无反顾的表情,心里又无限地凄凉。
这个时候,她就是有千言万语,也被泛着香味儿的手绢阻挡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进入车库,秦欢然按着颜熙的双肩,让她坐到车里。
可是,颜熙挣扎着,不肯。
她的目光落到秦欢然赤裸的小脚上,痛楚地落下了泪……
就在颜熙失神之际,秦欢然用力把她推倒在后车座上。因为惯性,秦欢然随之倒下,密密地叠在颜熙的身上。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同处于静谧的车厢内,感觉十分地奇怪。
颜熙被欢然烤得热烘烘的难受,呜咽两声,示意她起来。
秦欢然明媚的大眼睛,变得朦胧起来,她凝神屏息,用温柔的女声说道,“颜熙,我们两个走吧!不再想云漠的事,好吗?”
我做不到!
颜熙用眼神告诉了她。
秦欢然皱皱眉,继续说道,“颜熙,我已经求过爸爸了,他不可能同意的;我们两个,能这样对云漠,已经仁至义尽了!”
秦欢然这样说过之后,目光在颜熙的脸上深情停驻,那样深刻的眼神,看得颜熙心里发慌。以前,她也和秦欢然这样亲昵过,可是,这一次,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颜熙,刚才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云漠对于我,就是天上的云朵,是今生不能企及的高度;可是,我们两个不同,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这些年来,我们相知相守,已经密不可分了!”
颜熙被动地听着。
她和秦欢然之间,确实是情同姐妹,但是,她和云漠,已经是夫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她用眼神企求欢然,示意她把手绢拿出来,给她说话的自由。
可是,欢然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情绪里,不仅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还把低垂的双腿上移,更密实地和她贴在一起。
颜熙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