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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灰色临界-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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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了?”小柴踱过来,轻声问道。

    赵薇目光闪了闪,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人与他自小相交,而今已有三十多年。君子大心则敬天而道,小心则畏义而节。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未过问你们的事情。”

    “可国庆期间,一趟出游回来,刘小军身死,他又卷入龙城的官场是非,不得自由。你千万别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为赵蔷报仇,我可以忍。但他如今依然危在旦夕,为什么?难道还要为刘小军报仇?那为什么你在国外,却独独将他留在险地?难道,你不是刘小军的朋友?”

    “还有,刘小军究竟有没有变黑?他都已经是那个级别的干部了,为什么依然无法自保?”

    “任凯心思重,问什么都不说。那我只好来问你,这些年你们三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一声声质问,犹如万箭齐发,将小柴射的千疮百孔,哑口无言。

    “这个……这……”小柴哪里还敢看她,低着头,哼哼吱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黄豆大小的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脖颈里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良久之后,赵薇才长叹一声,黯然说道,“抱歉,我今天有些失态。你别往心里去。只希望万一有一天,他需要你施以援手,你能全力以赴。也不枉他与你们相交一场。至于我们这几个拖后腿的老幼妇孺……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柴干咳几声,苦笑道,“弟妹,其实用不了几天,事态就会明朗,一切都将过去。任凯的父母大概已经吵吵着要回去过年了吧。你们在一起近二十年,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会将事情拖到年后?”

    “至于,你问的事情,有些是我回答不了的。也有些是我能回答,却不好回答的。还有些,呵呵,是我不敢回答的。所以,你若真想知道答案,只有找他了。”

    赵薇默然,老半天才淡淡说道,“一切都将过去?那刘小军呢,他的老婆孩子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说完,长叹一声,缓步离去。

    小柴竟然无言以对,待到赵薇离去很久,才苦笑道,“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如今迫于危局,犹能上下一心,相互体谅。可终究会有风平浪静的一天,到那时,嘿嘿,看你再如何四平八稳?翘翘车乘,招我以弓,岂不欲往,畏我友朋。”

    最后几句清唱,字正腔圆,颇有古风。

    龙城五峰区省第一人民医院宿舍区的棋1牌活动室内,有两人正在灯下对弈。

    田保国“啪”的一声,把棋子拍的山响,淡淡说道,“将军。”

    对面一个穿棉猴的老头面色如土,咧着嘴说道,“老田,你今儿是怎么了?连杀七盘,要赶绝我啊。再这么搞,可真没人愿意跟你下了。”

    田依人的父亲田保国,退休前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论手艺,在天南的骨科方面,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论为人,从医四十多年,从未拿过不该拿的钱。着实当得起医德双馨四个字。

    膝下唯有一女,就是田依人。

    老田近四十岁,才有的女儿,当然视若掌珠。孩子也争气,从小就没有让他们操过心。谁曾想,到了还是出了状况,找了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二婚头。

    他跟老伴儿变着法儿的苦劝,无奈闺女咬死不松口,只得咽下这口气。

    最近孩子挺着肚子回娘家,他们是高兴的。说实话,从女儿出嫁后,老两口大眼瞪小眼,整天没精打采,日子难熬的紧。

    可亲家那边的不闻不问,又让老头怄了满肚子气,还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

    你儿子当了一个鸟书记,莫非你家的门槛儿就比城墙也高了?

    “老田,听说你女婿又要升了。”穿棉猴的老头擦了擦鼻涕,眼瞅着棋盘,慢悠悠的说道。

    “瞎说,他才到地方几天?屁股还没坐热。升什么升。抽車!”田保国冷笑一声,啪的一声,敲掉对方的車。

    “哎,你怎么偷棋?快放上来。饶一步。”老头一拍脑袋,想要悔棋。

    田保国杀了一晚上,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便没有吭声。

    “是真的,今天已经宣布了关于常委的任命。下一步就是副市长。依人那丫头,我打小看,就是富贵命。不像我们家的二萍,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别说嫁人,连饭碗都快保不住了。”老头看看手里的車,有些意兴阑珊。

    “二萍不是在燕莎干的挺好吗?怎么……”田保国有些错愕。

    就在前几天,对面的巩四海还见人就夸口,女儿如何如何,怎么这么快就反口了。

    “唉,今天下午在燕莎发生的事儿,你总该听说了吧。”巩四海用指头抠着棋子,满脸丧气的说道。

    “怎么?那些黑社会跟二萍……?不应该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从小那么乖,怎么会……”田保国有些不可置信,摇头说道。

    巩四海面露愧色,小声说道,“店里的人说,二萍她……她跟那个黑社会头子好像很熟,怕给店里惹麻烦,就……唉,总之是命苦。”

    田保国与巩四海也是相交几十年的老兄弟,他在骨科操刀的时候,巩四海是他的御用麻醉师,两人臭味相投,算是单位里有名的一对异类。

    “二萍今年才毕业吧。没记错的话,是法律专业。怎么没让她考个证?现在干律师还是蛮有前途的。”田保国沉吟片刻,帮着出主意。

    “考了,没过。那玩意儿太难考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等着考证吧。万一,十年也过不了,岂不是要完蛋。”巩四海摇头叹道。

    田保国四处看看,小声说道,“要不我让女婿,给你想想辙?”

    巩四海立马摇头,说道,“别,那是你女婿,又不是你儿子!你少张嘴,免得让依人为难,再影响了小两口的感情。行了,心意我领了,快下棋。”

    这小区又不大,老田家的闺女嫁了个当官的不假,可并不讨婆家的喜。这事儿早就在院里传遍了,巩四海哪敢让老兄弟帮忙,万一被撅回来,他老脸往哪儿搁?

    一看四海的表情,田保国就明白根子在哪儿了,心下一叹,刚刚好转的心情,又阴郁下来。

    “爸,下棋呢?”一男声从门口传来。

    两人一愣,偌大的棋1牌室就他俩。可他俩都是闺女,没儿子啊。

    是于东来。

    他开了一整天的会,刚散会便接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的电话,让帮着给孩子安排工作。还把他爹抬出来,说如何如何,理直气壮的紧。

    于东来昨晚被任凯演的戏吓得半死,今天在会议室又把另一半儿也累死了。哪有好脸给那个鸟亲戚?一通大帽子官话下来,便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憧憬家的温暖。

    于是,他来了。

    路过棋1牌室,看到老头正侃大山,无意中听了一耳朵。有心帮老丈人长脸,便笑眯眯的走进来。

    田保国一看是他,鼻子里哼了哼,使劲儿一拍棋子,喊道,“将。”

    巩四海明白眼前就是于常委,有些拘谨,缓缓的站起身,干笑几声,说道,“老田,算了。你女婿叫你回家。今天就到这儿吧。”

    还没等他迈步,老田开口了,“东来,这是你四海叔。”

    于东来久经宦海,如何不知道老头的怨气,急忙点点头,笑道,“四海叔,我叫于东来,是依人的丈夫。”

    巩四海只得停下来,白了田保国一眼,陪着笑,对于东来说道,“知道知道,于书记年少有为,依人有福了。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田保国干咳几声,喟然长叹道,“四海,你家二萍的工作还没着落吧。唉,二萍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可惜,她老叔我没权没势,帮不了她啊。”

    巩四海的脸立刻红了,连摆手带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于书记别听老田胡咧咧。二萍的事儿是小事儿,也是私事儿。可不敢让您为难。老田,你……你搞什么嘛。”

    于东来笑了笑,走到田保国身边,对着巩四海说道,“四海叔,我爸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但凡张了嘴,那说明这个孩子真的不错。别的我也保证不了,明天让孩子来办公室找我。电话问我爸要。他要不给,那说明您还输的不够。”

    田保国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哪能这么逼着女婿表态。万一不给面子,他还怎么出这个门?

    结果,听女婿这么一讲,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

    得婿如此,夫复何求?

    巩四海一听,又惊又喜,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门一开,又有人进来,“爸,怎么电话都不接,真是的。田叔叔好。”

    来人清汤挂面,俏丽非凡,正是巩二萍。

 二四九、后果

    林语堂曾讲,国人的脸;不但可以洗;可以刮;还可以争;可以留。/全本小说网/https://。/

    田保国的脸在女婿那句话说完后,瞬间大了许多,心里得到的那种满足一直伴着他进了家门。

    “你怎么来了?”田依人见到丈夫,有些意外。

    “这叫什么话,这里难道不是他的家?东来,你跟依人坐会儿,我去搞几个菜,咱爷俩喝几盅。”田保国拍了拍女婿的肩膀,笑眯眯的进了厨房。

    “怎么回事儿?”女人冲老爹努了努嘴,小声问道。

    “呵呵,妈呢?家里就你一个?”于东来笑着岔开话题。

    “大姨老毛病又犯了,我妈有些不放心,就去看看。下午走的,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女人抬头看了看表,把丈夫拉到客厅里坐下。

    这房子是医院早先的专家楼,房改之前就分到手了,上下两层,还带个阁楼。平时老两口嫌麻烦,就在一层住,二楼空着。田依人回来后,才把二楼拾掇出来。

    “快讲,怎么把老头哄成那样的?”女人向厨房瞄了一眼,笑着问道。

    她从事法医工作,性子偏冷,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可却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聊天氛围。尤其是有了身孕后,就愈发渴望那种平淡的小民生活。

    “呵呵,我跟你讲了。你可要假装不知道。要不然老爷子犯起倔,那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于东来笑着,挑挑拣拣的讲了一些。

    女人听完,苦笑道,“有些事情,你可要心里有数儿。爸是自己人,就算撅回去,他也有想明白的时候。万不可为了面子,给自己惹麻烦。”

    于东来心里一动,觉得老婆话里有话,便不经意的问道,“你跟巩二萍……”

    女人虽然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可智商却高的吓人,否则也不会帮着于东来扳倒龚建设了。明白丈夫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略做沉吟,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燕莎国际商场内……”

    女人便把自己打听来的说了一遍。

    下午发生的事儿搞得很大,正因为如此,有人刻意淡化了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高磊,另一个就是任凯。可毕竟纸难包火,再怎么遮掩,也总有漏光的地方。

    于东来既不是五峰区的领导,也不分管政法,碍于他与任凯的关系,更没人敢跑到跟前说嘴。所以,他只是听说丁建国因为聚众挑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却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任凯!

    于东来抿着嘴,半晌没吭声。

    “东来,我不是想挑拨你们兄弟间的感情。可他再要这么搞下去,其后果……你想过吗?”女人凝目望着丈夫,一脸担忧。

    于东来笑了笑,伸手握住老婆的手,说道,“别担心,我有分寸的。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女人心里叹了口气,拍着肚子笑道,“宝宝快出来吧,等出来了,咱们就是二比一了,爸爸不听也得听。”

    于东来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二萍还有个姐姐?”

    女人知道今天不能再劝了,便顺着说道,“她姐姐丽萍,是市委组织部的临时工,长的挺漂亮,就是……名声不太好,跟之前的部长俞连达有些不清不楚。四海叔又是个把面子看的比天都大的人。所以,不怎么愿意丽萍登门。”

    于东来忍不住笑道,“这姐俩……”

    女人抬手就在丈夫腿上拧了一把,笑道,“怎么?你也觉得任凯跟二萍有一腿?”

    “东来,陪我喝几盅,晚上就留下来。你那屋连个鬼影都没有,回去干嘛?”老头拎着酒,站在餐厅门口叫道。

    于东来应了一声,刚站起来,还没迈步,手机响了。

    “嗯。嗯?什么时候的事儿?知道了。”于东来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眉眼间满是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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