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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灰色临界-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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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青峰沉吟半晌,缓缓摇头说道,“爸爸,我虽然不知道他会如何选。不过,一定还有第三条路。”

    左玉江微微一笑,颇为欣慰,说道,“不论如何,你这么想,是对的。所以,爸爸才让你应下皇甫秀秀。这件事儿如果真如你所料,爸爸就向于东来讨个人情,你去给他做几年秘书。如何?”

    左青峰迟疑一下,笑着点头说道,“就怕他不肯。”

    左玉江却没有听到这句,怔怔的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智小庭被控制的消息也该传过去了。钟声响起,却不知道他如何答卷。”

    四合院中,李诚刚刚放下电话,怔怔的望着任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任凯有些奇怪,笑道,“怎么这样看我?”

    李诚长吁一口气,面有难色,好半天才说道,“智小庭被带走了。”

    任凯大吃一惊,皱了皱眉头,说道,“程序上,有些草率吧。莫非是受了其他牵连?”

    李诚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李水龙实名检举。”

    李水龙?

    任凯一阵恍惚,要不是李诚提起,他都忘记这位龙小年的前秘书,龙城国土房产局的二把手长什么模样了。

    也不过短短四个月而已,却总觉得已经过去四年似的。

    “呵呵,没想到龙小年也留有后手。”任凯半眯着眼睛望着光秃秃的葡萄架,笑道。

    李诚一愣,叹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要问一问,是以什么理由把智小庭带走的。”

    任凯跺了跺脚,淡淡的说道,“无论什么理由,对我来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李诚脸色不太好看,凝目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单辉的想法,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有些时候,适当的退一步,不一定是坏事。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去跟秀秀说。”

    任凯看看一脸严肃的李诚,“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干什么?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任凯急忙摆了摆手,告罪似的笑道,“李三哥,抱歉。我有些失态了。呵呵。”

    李诚看出点苗头,却又不敢相信,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快说,你一定又在耍什么花招。”

    任凯也不敢再卖关子,正要开口的当儿。好死不死的,他的电话震动起来了。

    是京城的固定电话。

    任凯冲李诚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可能是张恒。”

    李诚一惊。

    “呵呵,小凯,听出来了吧。”果然是张恒。

    “嗯,听出来了。先生。”任凯笑了笑,毕恭毕敬的说道。

    “智小庭的事儿,我可以帮忙。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帮我一次。”

    “呵呵,先生。我既然答应你,年前不插手,自会遵守这个约定。还请先生放心。”

    电话里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就算是智小庭的事情,你也不插手?”张恒显然有些意外。

    “呵呵,还请先生放心。”任凯又重复了一句,语气未有丝毫波动。

    又是一阵沉默。

    “小凯,呵呵,看来,我确实是老了。多谢你的指点。唉。”长叹一声后,电话便挂断了。

    两人的谈话,李诚自然是听到了。

    还没等他问出口,任凯已经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缓缓说道,“单家、张恒,甚至就连智小庭自己,都忘记了一件最根本的事儿。陈功成能有今天,靠的可不止是他的家世。”

    “龙小年是不简单,可比起他来。其差距不可以道里计。龙小年留的那些所谓后手,扔出来的时机得当,倒也确实能带来一些麻烦。可眼下,呵呵,敬老刚刚去世,尸骨未寒……此其一。”

    “其二,华海天与陈功成虽然在治理天南的理念上略有分歧,可大方向是一致的。别忘了,无烟城的设想最早可是陈功成提出来的。既然华海天肯沿着他的路往下走,说明……呵呵。况且,眼下满省长刚入天南,天天讲团结尚嫌不够,怎么会自己拆自己的台?”

    “其三,智小庭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干才。有袁季平之长,却无他之短。华海天对他极为欣赏,只是以前碍于他的大秘身份,不好过分显露。这次这么好的施恩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嘿嘿,千金买马骨。不要太划算啊。”

    任凯说着朝院门方向看了看,笑道,“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李三哥。无论龙小年也好,王江陵也罢。他们是什么人?阶下囚!以他们的胸襟气度去考虑华书记的胸襟气度,焉有不败之理?”

    李诚听了,奇怪的望着他,心说,前三点倒是蛮有道理,唯独最后一点,却是实打实的拍马屁。只是这马匹拍的毫无道理可言。附近就自己一人,这种话也不好代为转达啊。

    正在思忖间,耳听得院门方向的阴影里传来一声,“说的好。”

    这一嗓子,把两人吓得差点跪下。

    还是任凯反应稍微快些,火烧火燎的往院门方向小跑,边跑边问道,“谁在哪里?”

    “别咋咋呼呼的。是我,黄忠诚。”一人从阴影处走出,不过,听脚步声,却另有人逐渐远去。

    省长助理,省发改局长黄忠诚。

    任凯狐疑的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问道,“黄局长这么晚来这里,不知道……”

    李诚更是惊疑不定,推了任凯一把,接过话头,说道,“天气这么冷,黄省长还是进屋喝一杯吧。”

    黄忠诚呵呵一笑,没有理会李诚,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任凯一番,笑道,“果然是智计无双。”

    任凯目光闪了闪,咧嘴一笑,说道,“怎么当得起黄省长这么讲。快请进。”

    他不知道省长助理算不算省长,不过既然李诚这么喊,他跟着喊,肯定也没错。

    “呵呵,喝酒就不必了。有个老朋友让我传话给你,刚才你说的那几点,除了第三点是混账话、完全是信口胡扯以外,别的倒也有些道理。”黄忠诚一脸笑容,缓缓说道。

    任凯与李诚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

    “嗡嗡嗡”黄忠诚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好的。华书记。任凯,华书记的电话。仔细想好了再说,千万不要信口胡扯了。”黄忠诚笑眯眯的把手机递过来。

    李诚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任凯笑语吟吟的与“老朋友”通起话来,如坠梦里,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二一九、智小庭的事儿

    华海天在来到天南省的第三百零九天,正式出任省委书记。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至此,他终于在五十八岁迈上了关键性的一个台阶。

    一日看尽长安花!酣畅淋漓有之,忘乎所以亦有之!

    正在醺醺然的时候,一个电话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陈功成的电话。

    他在部委的时候,便与陈功成相识。不过,无论从家世还是资历上,他都处于下风,远远无法与之比。这就造成两人在天南省搭班子过程中,他至始至终都谨守本分,绝不踩过线。

    其实,对于陈功成,他是由衷佩服的。

    大巧若拙,举重若轻。用来形容这位走在他前面的陈书记,是再合适不过了。无论多么复杂的事情,到了其手上,总能够以一种别致的方式迎刃而解。

    对,就是别致!

    华海天是从部委直接空降至天南,任政府一把手的,资历还勉强凑合,可基层工作的经验却是个短板,又不是本地人,压不住台面是最大的问题。

    最初的时候,开政府工作报告会,有些资格老一点的省直厅长以及地市书记经常不到会,连招呼都不打一个,随便指派个副职就坐到台下了。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又初来乍到,想搞好上下的关系,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有人把退让当成软弱,得寸进尺。甚至在另外一些别有用心人的撺掇和挑唆下,使出各种手段给他难堪。阴奉阳违,欺上瞒下,使得政令连省政府的大院都出不去。

    陈功成知道后,呵呵一笑,随即便召开了省委扩大会议,扩大到什么程度?可以这么讲,参会的人几乎把上百人的会议室坐满了。甚至,有几个已经退休但威望仍然很高的老干部都在被邀之列。

    会议开的非常坦诚,有什么说什么。最搞笑的是,陈功成抓着副书记葛玉怀的衬衫,当着上百人的面,问他是不是谁谁谁送的?让葛玉怀很是下不来台。

    陈功成是老虎。这是那次会议后,大家的共识!

    华海天对此暗中咬牙切齿,这分明是红脸黑脸轮番上阵,打算撵他走啊。于是他有样学样,连夜开政府会,开始瞪大眼睛拍桌子,开始指着鼻子骂娘。

    很多关系就是这么拍出来的,骂出来的。渐渐的,他身上的部委习气被地方作风所取代。到后来,更是隐约有与陈功成分庭抗礼的味道。

    陈功成走后,他还略感寂寞。

    没想到,陈功成的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

    例行恭喜后,依然是那么别致,那么直截了当,“海天书记,我要批评你啊。”

    华海天一愣,半开玩笑的说道,“别说,陈书记,自从你走后,就没人再批评我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哈哈,海天书记,批评是为了能带来自我批评,外因永远都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陈功成哈哈一笑,意有所指。

    “呵呵,陈书记,我可已经做好准备了。”华海天笑眯眯的绕过去,说道。

    “海天书记,前些天,在胜老在弥留之际,握着我的手,问我,小陈啊,‘不因其人而废其言;不因其言而废其人。’当作何解?还问我,无烟城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儿,什么时候能真正启动?唉,我很惭愧啊。”陈功成好像忘记批评与自我批评这回事儿了。

    奇怪的是,华海天好像也忘记了。

    两人在电话里就这么笑语吟吟,又云里雾里的各说各的,一如两大高手频频变招应敌。

    “积毁成山,三人成虎。”这是陈功成最后说的一句话。

    没头没尾,好像很突兀。

    可华海天却听明白了。

    尽管电话里,两人谁都没提智小庭,可偏偏都知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智小庭!

    电话已经挂了许久,华海天仍然难以释怀。不是对陈功成,而是对那些打着他的幌子去批评陈功成的“自己人”。

    那些人自作聪明,却生生的把他也拉下了水。

    就在两难之时,猛然听到有一小撮人,聚在那小子的四合院里,秘商什么事儿。震怒之余,便带着黄忠城与常凡悄然而至。可到地方了,便有些后悔。

    没有问题也便罢了,可真要撞破什么,他又该如何?

    也幸好去的稍晚一些,只是单单听到任凯的最后一番话,却没想到李诚与任凯在他站到那之前,居然有胆子说一些胆大包天的话。

    “胸襟?呵呵,一个体制外的小子,懂什么胸襟?”华海天坐在车里,望着沿路的灯火,淡淡的说道。

    “华书记,任凯的话,是有些地方不太妥当,可总算肺腑之言。尤其是最后那几句,我听了,真是感同身受啊。”常凡从观后镜里冲着华海天的半边身子笑了笑,轻声说道。

    他在华海天身边服务的时间也不短了,尽管领导的喜怒不怎么形于色,可凭借着对一些细微小动作的观察,他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比如此刻,别看华书记表情淡淡,可内里一定是高兴的,甚至是得意的。

    华海天鼻子里哼了哼,良久之后,才说道,“下不为例。”

    常凡从偷着给任凯传消息的那一刻起,就没想到能瞒过他。所以,听了这句话,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浑身上下到底还是为此一松,便憨憨的笑了笑,嬉皮笑脸的说道,“领导英明。”

    常凡太正。

    这是华海天对他不太满意的地方。秘书不能仅仅是秘书。否则,我凭什么只用你?

    这个“正”,不是正派的正,而是方正的正。太不知道融通,甚至有些无趣。

    如果,那小子来做他的秘书,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华海天想到这儿,嘴角居然忍不住翘了起来。

    四合院里。

    黄忠城离去后,仍然还是李诚与任凯两人,在院外吃西北风。

    “你可真不是东西,感情我杵在这里挨饿受冻的,连捧哏都轮不上啊。你是不是单口相声说上瘾了?还是怎么的。你……真就一点不担心,万一我嘴秃噜了,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被人给收拾了?我草,你说咱们开始说的那些……”李诚的脸色发青,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亦或是吓得。

    “三哥,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你想想,我是怎么从屋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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