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掉线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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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回家,我明日可以送你回去。”那冷冽的声音此刻竟是让南笙觉得特别的温和。
“不了,那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
“你”看到南笙黯淡下来的神色,溟玄一又忍住了想问的话,也罢,谁的心里没有藏着几件事呢!“那第三个愿望呢?”
南笙抬头看溟玄一的眼睛,又猛地撇过去。溟玄一突然觉得这丫莫不是又抽了,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南笙咧咧努努道,“第三个,是希望溟玄一能忘记仇恨,撇去杀戮,拥有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快乐。”南笙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盯着溟玄一的眼睛,“我相信没有一个人生来便是魔头,便是以杀戮为乐的。”
溟玄一被南笙的愿望弄得微怔,她的愿望里竟有自己。哈哈,多么可笑,竟然有人愿意为一个杀人狂魔祈愿?
可是为什么,有股酸涩的味道从身体的每个方向侵入肌肤,然后化为一丝丝一道道的细细暖流,在身体里游走,最后汇聚在心头,最后崩裂出灿烂的火花。
普通人的生活那是他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此刻,竟隐隐约约有些期盼。可是就算这双手停止了杀戮,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吧,他已经身不由己!
所以,面前这洁白的璞玉,还是离自己这满身血腥远一点好。他不愿,这唯一能带给他一丝暖意的女子,也染上那脏污的血。
“沐南笙,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傻?”
“唉,怎么又扯到我傻不傻了,宝宝精明着呢!别转移话题,我的愿望说完了,该你了。”
“宝宝?沐南笙,你要不要数一下你多少岁了?”
南笙……
糟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惯用语说出来了。此刻倔强的不肯承认,嘟起小嘴,“要你管,我乐意!快说,快说,别打岔,你许的什么愿?”
溟玄一静默的看着面前这个容易炸毛,像猫一样的女子,她水汪汪的双眼大大的瞪着自己,等着下文。
“我突然不想告诉你了,你若是想知道便自己猜去。”三分冷冽,三分逗弄,四分轻暖。
南笙……
“你不守承诺!”南笙叉着腰,一只手伸出直直的指着溟玄一。
溟玄一将她的小手掰下,一步一步靠近南笙,身子俯下。
南笙……
等等,为什么这情况让她想起了在寡妇村的那一晚,脸莫名又烧了起来。一阵暖气轻拂过耳朵,“呼”
白白的耳朵马上染上嫣红,“谁告诉你魔头要遵守承诺了的。”
果然不是好话,但是这人的恶趣味能不能改改,在她耳朵上吹气吹上瘾了?她耳朵很好玩吗?
南笙急急忙忙拯救自己的耳朵,不用说,肯定红的不成样子了。就在这当儿,耳朵又被轻轻的呵上气,“谢谢”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了?”
南笙一脸懵逼,她貌似错过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东西,就在自己揉耳朵的那一小会儿。
溟玄一站起,却再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南笙。
南笙……
这厮突然这般安静,好不适应!
等等,难道她是求虐体质,心突然就纠在了一起,这不可能!
于是乎,明明还在纠结于溟玄一许了什么愿望的南笙,被自己吓到了,将自己纠成了一团乱麻。
溟玄一整暇以待的看着南笙快纠结成麻花一样的脸,然后将目光放到了湖面上。
千万盏灯,千万个心愿,此刻静静的流淌着。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过过这般惬意的中秋了?
以前的这个时候,他在干嘛呢?
恍惚记得是在舐血。
而今夜,他的愿望
耳边突然传来惊呼声,“咬人了快跑!”
一群人突然惊慌的逃跑,其中有人撞到了南笙,连她附近那些买买买的东西也被撞得散在了地上,还被踩了几脚。
溟玄一及时将南笙扶住,才避免她一个猛冲冲进湖里。
南笙感激的看了溟玄一一眼,好险,然后蛋疼的看着自己那些被踩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阵心疼
溟玄一……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她那些小杂碎!
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晕染开来,愈发强烈。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他的敏觉度比常人好太多,心道不好,看来这个数量不少。
还没等到南笙反应过来,便搂起了她,施展轻功,踏着空气与树尖行走,回他们租的那个小房子里。
于是乎,南笙体验了一把飞翔般的快感。可是,很快她的眼睛便睁得大大的了,带着颤抖,“溟玄一,下面那些人是不是和我们在寡妇村遇到的一样?”
第十九章,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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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玄一步子未停,却是轻声“嗯。”了一声。
南笙的心猛地就纠在了一起,“这是骗人的吧?”
在寡妇村时的噩梦又在脑海里回旋起来,亲手放火烧村,那些人的惨叫,冷雨儿最后死时的那抹笑
一下子像放电影般涌现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药人不是已经在寡妇村被全灭了吗?
为什么会在白城又突然出现了人影逃窜,惨叫连天,明明是好好的中秋佳节,只在顷刻间,这里便沦为了人间地狱。
“溟玄一,不能救救他们吗?”
“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
南笙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张开嘴,“如果是你,我觉得就有可能。”
溟玄一轻颤了一下,搂着南笙的手也微微顿了顿,随后又松开,对着南笙邪魅的笑道,“沐南笙,我是魔头,为杀人而存在,而不是为救人而活。还是说,你想我现在就将那些还有可能得救的药人,全部斩杀于剑下。”
南笙紧紧抿起唇,不知不觉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直到感觉到浓重的痛意才反应过来。
“可是,你现在不也救了我吗?”
“沐南笙,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两人陷入冷战状态中,下面的人被咬伤的越来越多,同化的也越来越多,惨不忍睹。
溟玄一陡然顿了下来,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将南笙放在一片高地上,溟玄一嗖的便拔出了剑。
那女子虽长发掩去了面容,但是体态婀娜,只不过洁白的手指上满是鲜血。滴答滴答,自唇角顺延,鲜血不断的落到地上,发出脆的一声响。
很显然,这便是一个药人,只不过她身上的肌肤没有那些可怖的绿毛,而是光滑无比的。
今晚的圆月像被血洗了一般,那般鲜艳的红,刺人眼睛。整个白城在这突然的中,一片狼藉。
而溟玄一也对上了那突然冒出来的药人女子,剑花挽过,惊飞寒鸦,黑色的鸦羽落了下来,甚是诡异。
而那女子并没有随之倒下,难道是溟玄一的剑失手了?那么他
南笙看着那纠结在一起的两人,溟玄一的剑明明已经紧紧擦着她看似白嫩的颈子了,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生生停在了那里。
不对头,不对头,他很不对头!
他的剑竟然在颤抖。
潇潇的妖风刮过,那女子的三千发丝被吹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溟玄一的剑颤得更厉害了,他整个人就像被暂停了般,原本连贯的动作生生停住。
溟玄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同样有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云生”
可是那女子却像完全不认识他般,一手抓过剑尖,另一手便趁溟玄一这个愣神一爪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然后便张开大口咬了下去
溟玄一闷哼一声,南笙都替他觉得疼,可是溟玄一却没有挥开那女子。血肉分离,鲜血喷涌,那女子咕噜咕噜的喝下,更是用利牙直接撕下了一块血肉。
可是,溟玄一他只从一开始闷哼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南笙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溟玄一就像傻了般,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那个女子的脸。
“溟玄一,你醒醒!”
南笙大声的喊着他,可是溟玄一却像没听见般,倒是吸引了那药人女子。
举城动荡,药人肆虐,剧毒蔓延,那绝色女子一步一步走向南笙,南笙不断后退,可是目光却还盯在溟玄一身上,他的手臂
南笙捂起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的手臂被绿色的斑迅速覆盖,剧毒正在侵蚀他的身体。
他会变成这下面诸多药人之一吗?他会丧失理智,他丧失感情,丧失本能,他会忘记自己吗?
“不要”南笙尖叫着,哪怕他杀人也好,要当魔头也罢,她都不要他彻底变成一个怪物。
南笙猛冲过去。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啊咧骗人的吧!”
身体在极速的下坠,不受控制。恍惚只觉得那女子的影子在面前一闪,自己便从那高处摔落了下来。
毫无预兆
下面是大量的药人,正在等待鲜活的猎物,而南笙这一下去,无疑是令人垂涎的养料。
这一刻,南笙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感想了。她救不出他,也救不出自己,她只会碍事而已。
意外来到这个游戏世界,本来就是一场荒诞的梦,而梦,会在今晚终结吧!
南笙闭上了眼睛,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首先就会重度摔伤,以自己目前的姿势应该会是后脑着地,所以在被下面那群想吃自己的药人撕裂之前,她应该已经死了。
这样也好,会少好多痛苦。
呼啸的风在耳边飒飒做响,南笙突然有些怀恋那吹在耳边腾腾的热气。
可是他现在像入了魔般,那个女子与他是什么关系?
罢了,与她无关,只是希望他能醒过来,他那样的人不应就这样折在这里。
南笙似乎听到了下面那群恶魔兴奋的声音,就在刚刚,她还求他救救他们吧!
可是现在
谁又来救救她呢,有谁生来便想死的,莫名其妙的穿进了个变态游戏,莫名其妙的死无全尸,这里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沐南笙,你不准给我死!”
是谁,在喊她的名字?为什么这个声音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欠揍又是那么的想要拥抱。哈哈,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的矛盾!
滴答滴答,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脸上,晕染开妖冶的红。南笙迷蒙的睁开眼,一袭白衣,极速坠下。自他的手臂往下不断的滴血,南笙几乎不敢去看,“你的手臂?”
“傻女人,现在还想着这个。若是不如此,我不只会废掉这只手,还会废掉这条命。”
“可是”南笙又带了哭音,那条手臂自上往下有一条极深极平整的伤口,应是剑所做。而这里唯一有剑,而又能伤到他的
“你感觉不到痛吗?怎么可以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南笙撕着嗓子,泪珠大颗的滚下。
第二十章,白城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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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玄一下坠的速度越发快,终于可以伸出一只手够得着南笙,“这都不算什么,小伤而已。”
“你?”
溟玄一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揽住南笙,在距底下那群恶魔只有几尺之遥的时候,猛地发力,向上腾地而去。
手臂上的伤口因为这一猛地发力,更加欢脱的往外涌出。底下的药人被这鲜血的滋味激发的更加兴奋,眼里都是绿色的光,像动物一样跳起来,扑向南笙们。
一个药人竟然跳到了南笙旁边,南笙一个激灵,脚乱动,竟运气爆棚的打中了那药人的头,将那蒙逼了的药人踢了下去。
南笙……
哈哈哈哈哈,让你想吃我。
“唔”
溟玄一一声闷哼,南笙立马不敢乱动了,刚刚自己那一番作为肯定给他添了不少负担。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额上暴跳的青筋已经出卖了他,一定很疼,很痛苦吧。
血肉分离,只有这个傻瓜才会装作像没事人一样。他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那次在荒林相遇,他便全身是伤,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好不容易将养过来了,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臂,今天又都白费了。
底下的药人由单独行动变成互相协作,竟开始一个药人将另一个药人往上抛。由胡乱的向上抛,到会聚焦,准确度越来越高,离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终于一个药人抓住了南笙的脚,南笙惊叫一声,怎么踹都踹不下去,那药人陡的发劲,南笙顿时疼的冒出冷汗。
溟玄一剑花划过,那人的手便被削了下来,直直往下坠去。
南笙离得近,所以清晰的看见只是这一个普通的动作,溟玄一便冷汗直冒了,因为他挥剑的是那只伤手。
而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正揽着自己。
药人前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