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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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哪儿美呢,忽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身影很苗条,黑乎乎没看清是谁。
“呀,初九兄弟,还没回家呢?晚上不吃饭啊?”那声音很细腻,一耳朵听了出来,是陶家庄的陶二姐。
陶二姐本来就是梨花村的闺女,嫁到了桃花村,因为她男人姓陶,娘家小名叫二姐,时间长了,人们就直呼她陶二姐了。
她男人没在家,打工去了,年前回来过一次,那时候的陶二姐正在患病,住在奶奶庙里。
那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以后再也没出现过。很明显男人是嫌弃她脏,怕传染上暗病,
过完年连个招呼也没打,继续出山打工去了,这一走,信也没有寄一封。
陶二姐知道跟自己男人完了,虽说没离婚,可破裂的感情已经无法再修复了。
我说:“二姐,你咋还没回家?天黑了,山道上没人,你不害怕?”
二姐说:“不害怕,地里不是有你吗?”
“那你咋不回家吃饭?”
女人说:“俺不回,回去也是一个人,吃不吃的没意思。”
“喔,那你找我干啥?有事儿?”
女人说:“找你聊聊天,俺有话跟你说。”
“那你说呗,我听着。”
女人说:“初九,这两天俺又不舒服了,好担心是暗病复发了,你再帮俺瞧瞧呗?”
这句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在我的头顶上炸响。真要是这样就糟了,暗病刚刚过去,要是再来一场,那日子就别过了。
“你哪儿不舒服?胸闷还是咳嗽?有没有出红斑?我瞅瞅。”说着,立刻将女人的手腕抓住,赶紧摸摸她……的脉。
发现她的脉搏跳动平稳,雄壮有力,这才放下了心:“二姐,你这不是暗病,暗病不是这样的,会不会是感冒了?”
其实暗病很奇怪,跟出天花一样,只要是得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再感染。
因为人挺过来,就等于在身体里产生了抗体,那种抗体会杀死暗病细胞,将所有的病毒吞噬掉。
而且这种抗体会遗传,子孙后代都不会再感染,这一点是李燕告诉我的。
李燕是医科学校毕业出来的高材生,所以她的话我深信不疑。
陶二姐说:“初九啊,你是不是没摸仔细?俺咋感觉跟当初患病的时候一模一样呢?不如你再帮俺仔细查查,摸仔细点。”女人说着,主动过来抓了我的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一摸不要紧,立刻打了个冷战,明白她想干啥。
其实她根本没病,跟当初的桂兰嫂一样,就是男人不在家,寂寞难熬……憋得。
从去年检查出暗病到现在,她男人从来没碰过她,一眨眼半年多了,生理出现了冲动,无处发泄,想找个人泻火。
刚才她根本没走,一直躲在暗处,发现田野里人走光了,这才过来。
我杨初九不是傻子,不摸不知道,摸摸真奇妙。从她刚才的脉搏就可以感受到,女人是虚火旺盛,口干舌燥,烦躁易怒,骨蒸潮热,颧红盗汗,舌红少苔。
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女人想汉子了,渴望得到男人的抚摸和拥抱。
生理正常的女人全都一个样儿,一旦经历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就会变得欲罢不能。你不缠着她,她也会像根树藤子一样,过来缠你。
实在没啥缠的时候,她们就会缠自己。
如果赶在一年前,还很懵懂的时候,我杨初九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摸下去。
可现在不行了,整个心被死去的红霞填得满满的,也被嫂子翠花填得慢慢的,再也装不下第三个女人。
所以赶紧躲闪,将手抽了回来。
女人有点失望,说:“初九啊,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没,嫂子,你真的没事,还是赶紧回家呗,免得遇到狼。”
哪知道女人不但没走,反而往我这边蹭了蹭,胸口几乎撞我肩膀上:“初九,红霞死了……一年了吧?”
“恩。”
“那你想她吗?”
“废话!咋能不想,可想又能咋着?她再也回不来了。”
“是啊,媳妇没了,日子该过还得过,你就没想过再成个家?娶个媳妇代替红霞?”
一耳朵就听出这娘们是慢慢用话勾我,你勾个鸡毛啊?
按说,陶二姐长得也不错,细皮嫩肉杨柳细腰,可跟红霞比起来,她还不够格。
红霞活着的时候,可是压倒仙台山四条街的村花,那小模样俊得像春天露水里的梨花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巴,四条街的男人都能被她勾趴下。
我因为娶过红霞这样的媳妇而骄傲,自豪,陶二姐跟她比起来,就是粗棉布跟丝绸罗的差距,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我说:“想倒是想过,可就是没碰到合适的。”
女人立刻说:“那你看嫂子合适不合适?咱俩年纪差不多,虽说俺比你大三岁,可常言说了,女大三抱金砖,不如咱俩一块过呗。”
想不到他这么直接,一点也不脸红。
我赶紧说“嫂子,你开玩笑吧?你跟我过,俺陶哥回来不杀了我才怪?不怕他抽死你?”
陶二姐叹口气说:“不怕,他已经不要俺了,前天让人捎信回来,说让俺改嫁……现在你没了女人,俺没了男人,咱俩正好凑成一对啊……俺的病是你治好的,命是你救的,人当然也是你的了?”
我吓得赶紧躲闪:“那可不行,使不得!”
“为啥使不得嘞?媳妇死了一年,身边连个暖炕说话的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憋得慌?”
我心说:老子憋得慌……可管你啥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是你自己憋得慌吧?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嫂子,别,我对你没那种感觉?”
女人又往前凑了凑,鼻子尖都碰到我的鼻子尖了:“你要啥感觉?男人女人炕上一躺,衣服一抹,被里一滚,不就有感觉了?”
她弄得我心乱如麻,真没法解释,赶紧往外推她:“我说的那种感觉,不是那种感觉,懂吗?”
“那是啥感觉?”
“跟你说了也不懂?”
“切!别以为俺不知道。你要的那种感觉,就是心里砰砰跳的那种感觉对不对?初九,其实嫂子稀罕你很久了,俺的身子只有两个人摸过,一个是你陶哥,第二个就是你。
现在你陶哥不要俺了,你再不要俺,嫂子就没法活了。咱俩就凑合着过吧,俺稀罕你,你也稀罕吗吧,咱俩一起稀罕。
放心,成亲以后,俺天天伺候你,给你烧火做饭洗衣服,端茶端水暖炕,还为你生孩子。
初九,你咋恁招人疼哩?又会种菜,还会治病,嫁给你真是幸福死了……。”
女人一边说,一边发动了猛攻,两只手拉着我的一双手,还是往自己胸口上按。
老实说真没那种激动,这两个月啥活也没干,整天净他妈摸女人了。
现在看到女人就恶心。这就好比吃点心,再好吃的点心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反胃啊。
同样的道理,女人摸多了伤肾。
第106章 再次拒绝
这娘们跟牛皮膏药那样,甩还甩不开了,一个劲地往我身上粘,不但抓着我的手在她自己身上摸,也撩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摸。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大暗病过去以后,陶二姐丰满了很多,不再瘦骨嶙峋了,浑身上下哪儿都那么宣软,哪儿都那么滑溜,又哪儿都那么富有弹性。
毒疮剥落留下的褐色伤疤不见了,全都被血燕窝消除地干干净净。
血燕窝本来对女性就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会让她们的皮肤更白,更加妩媚动人,让男人血脉喷张。
完全可以无情地推开她,可又担心把她伤着,原装的零件,扥坏了没地方配去,只能躲闪。
可她却得寸进尺,不但撕扯了人家的扣子,还要过来撕扯人家的腰带。
腰带打得死,一时间拉不开,她绵软的小手就穿过腰带……往里面摸索。
准头很好,她得逞了,男人羞于启齿的地方让她一把攥个正着……
陶二姐忍不住感叹一声:“哇——好宝贝啊!怪不得那时候红霞受不了……初九,从前是不是整天跟红霞舞枪弄棒啊……?”
“你给我走开!”本帅哥发誓,当时真的一点也不激动,特别害怕,还有种屈辱的感觉。
你他么摸个球球啊?
她不但摸了我的球球,还他娘扯了老子的……蛋。
女人被推出去老远,但是没有退缩,又扑了过来,双手缠紧了我的脖子。
两个人跟拉大锯一样,四条手臂搅过来扭过去。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旁边的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咳……。”
山道那边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翠花送饭来了。
看到嫂子,我好像看到了救醒,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赶紧整理衣服。
陶二姐也听到了,同样羞红了脸,把上衣向下拉拉,抬手整理了一下云鬓。
“呀,翠花来了?”陶二姐的情绪调正得很快,跟夏天的雷阵雨差不多,马上就多云转晴了。
“嗯,来了,俺给初九送饭,这不是陶家嫂子吗?你咋还没回家?”翠花的手里提着饭罐,不知道刚才的一切被她看到没有,我的脸涨得通红。
陶二姐只能扯谎:“俺找初九有事儿,地里的麦子该浇了,看他能不能抽时间帮俺浇一下。”
“喔,嫂子,你还没吃饭吧?正好俺送饭来了,一块吃点呗。”
陶二姐说:“不了,家里有,家里有,那啥,你们忙,俺走了。”女人也有点慌乱,就怕嫂子看出啥破绽,拍拍屁股上的土冲翠花摆摆手。
“嫂子,你这就走?再聊一会儿呗。”翠花还挺客气。
“不了,不了,不打搅你俩了。”陶二姐就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灰溜溜走了,她的身影也在山道上慢慢消失。
翠花将饭罐放在了地头,说:“初九,吃饭了,今天是红薯稀饭,娘烙的贴饼子。”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盛饭,脸上看不到一点异样。
恩,估计刚才的事儿没被她看到。
看到了又怎么样?反正陶二姐男人不要她了,我也是光棍汉,男没娶女没嫁。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光明正大也没啥了不起的。自己这么一安慰,心理就踏实了很多。
饭是红薯稀饭,特别香甜。菜是白萝卜腌咸菜,还有玉米面贴饼子。
这是山里人最常吃的饭食,特别普通。
先把红薯切成块儿,放在锅里熬煮,然后搅拌上玉米面,做成糊糊。
熬糊糊的功夫,将玉米面掺水团成饼子的形状,贴在锅沿上。
糊糊熬好,饼子也就熟透了。这样的饭有干有稀,吃了特别填饥。
红薯的甜味完全浸透到玉米粥里,再加上贴饼子的香气,简直是人间美味。
千百年来,仙台山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吃的,大家舍不得细粮,细粮要粜掉,换成钱买油盐酱醋,盖房子娶媳妇呢。
咸菜疙瘩也很好吃,用盐腌过,翠花的手巧,还用醋跟小磨香油拌了一下。
吭哧咬一口,翠花问:“初九,香不香?”
我说:“香,嫂子你也吃。”
翠花摇摇头:“俺吃过了,初九,干一天活儿,累不?”一边说,她一边拿出手巾给我擦汗。
“不累。”
“初九,嫂子拖累你了,非要拉着你种菜,真的对不起。”
“没事,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我在哪儿干都一样,比跟人打工还要强。”
翠花忽然问:“初九,刚才陶二姐找你啥事儿?”
我打了个冷战:“没啥事儿,不是说了吗?她找我浇地。”
“那她为啥摸你?你俩还拉拉扯扯的?”
“……。”我尴尬极了,还是没有瞒得过嫂子的眼睛,啥都被她看到了。
发现我没做声,翠花咯咯咯笑了,笑得爬不起来,前仰后合捂着肚子,跟小叔子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我问:“你笑个啥?”
翠花说:“初九,刚才陶二姐撩拨你,你不该反抗,她让你摸,你就摸呗,干嘛躲闪?不摸白不摸,真傻!”
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干嘛摸她?你小叔子很纯洁的好不好?”
“怎么?还在想着红霞?”
我点点头,真的很想红霞,特别的想,想她的画格子小袄,想她一头的长发,想她脚上的花布鞋,想她铅笔杆一样的小蛮腰,想她阳光灿烂的笑脸,也想她跟我在一起时候的喊炕声。
脑子里老是浮现出俺俩在土炕上摸爬滚打,跟麻花一样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