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第5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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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的戏演得不错,我也只好跟他配合。
这件事如果赶在平常百姓家,可是塌天的大祸。聚众斗殴,被抓起来,谁不交个三五万的,别想出来。
可赶在我跟一把手家里,就不算个事儿。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顾及面子,所以各让一步。
我是傍晚时分回到的家,走进门发现天翼果然回来了,这小子瞅到我又缩墙根去了,还笑了笑:“爹,您回来了?”
我说:“呀,这不是天哥吗?您大驾光临,让我蓬荜生辉啊,苹果派掌门人,您好牛。”
天翼打个哆嗦,说:“爹,您……笑里藏刀。”
“我怎么敢笑里藏刀?听说您的苹果派人强马壮,手下三个堂口,小弟七八百。v,夜总会,还有麻将馆都有您的股份。我敢对您不尊重,你还不带人抄我的家?”我的心里仍旧是愤怒,言语里蛮是讥讽。
“爹,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不想干,可那些兄弟们非要逼着我做老大,黄袍加身,身不由己啊,那些股份,也是他们白送给我的。
还有这次,的确怪周飞,他不按规矩来,竟然把甜甜灌醉,意图强贱她……我不出手不行。”
“这么说,你跟甜甜在恋爱?樱子呢?你俩还在不在一块?”
天翼说:“在,我跟樱子很好,她过年回家去了,我只是把甜甜当妹妹,周飞欺负我妹妹就不行!老子不能眼瞅着仙台山的女孩被人欺负。”
当着我的面称老子,就把本老子气得不行,我问:“你跟谁称老子?咱俩谁是老子?”
“您,您是我老子。”
“不是吧?我该叫你爹。爹,您放过我,别给我惹事儿了行不行?我求您了,要不要我给你跪下?”
我的话跟鞭子一样,抽得天翼受不了,扑通一声,他再次跪下,痛哭流涕说:“爹,你放过我吧,儿子错了……”
“我放你娘个球球!你个龟孙子王八蛋!今天不打死你,我管你叫爹!”话声说完,我抬手拉起墙壁上一条绳子,三下五去二将天翼给捆了起来。
绳子一拉,嗤地一声,儿子被吊起来,荡在了院子里的老春树上。
抄起鞭子冲他身上抽打,鞭子呼啸着,每抽一下,我的心就痛一次。
不打不成才啊,早听说他在县城嚣张地不行,在y市也一手遮天。
整个仙台县,包括半个y市,都被他的势力范围控制了,比他爹老子还牛。
从大雪山回来一年多,这小子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披荆斩棘,怒扫六合,横扫八荒,手下小弟迅速扩充,都他妈的上千人了。
县城的娱乐场所,y市的大型夜总会,还有其他不知名的生意,都有他的股份。
他是名副其实的小老大,一呼百应。
而一把手的儿子周飞,正是他的劲敌,俩人都在抢地盘。
欺负小甜甜,只不过是整件事的导火索,其实他一直想跟周飞较量一番,论个高低。
我杨初九的儿子怎么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将来要危害社会的。
所以,不能手下留情,趁早打断他的腿,断绝所有隐患,宁可他做个残废,也不想他遗祸人间。
我咬着牙,将天翼抽得遍体鳞伤,可这小子硬得很,愣是不求饶。
我在外面教训儿子,整个家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首先是香菱冲出来,抱了我的腰,苦苦哀求:“初九,初九啊,别打儿子,要打你就打俺吧,是俺没教育好他。”
红霞在屋里听到动静,也从炕上扑下来,往院子里爬:“初九,你干啥?他可是你的根,你的根啊!你打死他,俺也不活了。”
最后是我爹娘,从北屋冲出来,一下子挡在了孙子前面。
我爹怒道:“杨初九!你干啥?”
我说:“爹!你起来,别管!我教训我儿子。”
我爹老眼一瞪,老腿一跺:“啥你儿子?这是我孙子,你打他就是不行!”
“爹,你都知道他在外面干了啥?聚众斗殴,严重伤人,他还放……高利贷!这样的儿子我宁可不要,让我打死他,免得给仙台山丢人,免得将来给祖宗脸上抹黑。”
“你你你……你说啥?”我爹吓得不轻,转过身问孙子:“天翼,你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天翼点点头:“爷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他还给我拽戏词。
“你……咋能这样?瓜娃子,爷爷的心肝啊。这是造孽,懂吗?你有事儿,爷爷可咋着活啊?”我爹老子抱上他孙子哭了,老泪纵横。
从这一刻起,我就有了把天翼送到国外的打算。
把他赶出去,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或许也就老实了。
第730章 口是心非
不单单爹哭,我娘也哭,二位老人一下抓住我手里的皮鞭,苦苦哀求:“初九,不能再打了,孩子小,禁不住你粗手大脚这么折腾啊,咱家就这么一条根,天翼受伤,就要了爹娘的老命啊……。(全本小说网,https://。)”
我手里的鞭子滑落在地上,心脏再次滴血。
“谁乐意打儿子?亲生的骨头谁不疼?可也不能溺爱啊,现在他就成了这个样子,长大还了得?惯啊惯,他早晚被你们惯坏!”
爹说:“初九,就饶他一次行不行?最后一次,以后再犯错,你打,爹保证不拦着。我跟你娘求求你。”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怎么能再打?打天翼,就是抽我爹的脸。
我气的跺跺脚,抬手一指天翼:“你小子给我听着,今天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以后再犯,双腿砸断!还有,把你那个苹果派马上解散了,要不然,老子全部把那帮小王八蛋抓起来,送局子里去!好自为之!”
说完,气呼呼走进屋子。
我爹赶紧解绳子,将孙子从树上放下,抱进了房间里,摸着孩子一身的伤痛,两个老人热泪纵横。
“快,拿金疮药,快呀!”爹赶紧吩咐我娘。
娘擦擦眼泪,将金疮药拿来,我爹给天翼敷药,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孩儿,疼不疼啊?”
天翼却嘻嘻一笑:“爷爷,我不疼,别哭别哭。”
“你爹打你,怪他不?”
“不怪,俺爹是为我好。”
“嗯,乖孙子,你能这样想最好了,你爹他……难啊。有人在给他下绊子,侵夺咱家的财产,他是担心有人利用你做工具,要挟他啊。一把手的孩子,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咋还往上蹭?你爹怕你中人家圈套啊。”
有些话我爹是不想说的,可不得不宽慰孩子。
因为真的有人在给我下套,爹也真担心天翼中了人家的圈套。
一把手不是好人。
首先,他跟张德胜是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会保护自己人。
其次,张德胜在卧虎岭那块地,一把手是入了股的。
也就是说,老周也盼着杨家倒,杨初九一倒,他就可以跟张德胜联手瓜分我的财产了。
别看一把手平时人模狗样,一副清廉模样,在很多大工程里都入了暗股,这不是啥秘密。
所以,一家人都在为我担心,也为仙台山的生意担心。
“爷爷,我知道,以后不会这样了,让俺爹担心了。”天翼抱着爷爷的脖子,安慰他。
“好孩子,俺孙子真懂事,别给你爹惹麻烦,他真的不容易。”
这一晚,天翼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跟爷爷奶奶躺一块,爹跟娘照看他的伤势。
天翼伤得不轻,后背上,肩膀上,都是鞭子伤,我是下了狠手。
北屋里,彻夜都是爹娘的叹息声。
孩子那边安生了,我这边的麻烦却刚刚开始,将红霞抱进屋子里,女人竟然不理我,首先给我调个冷屁股。
我问她:“你咋了?”
红霞怒道:“打!打死俺娘儿俩算了,正好给别的女人腾炕!你再招个狐狸精回家,让杏儿给你生儿子吧,让陶花回来给你生儿子,你满意了?”
我说:“红霞,你不该这样,这不像你。”
“俺咋了?你打了俺儿子,俺还不能发牢骚了?”
“这不是发牢骚的时候,知道我为啥打天翼吗?”
“为啥?你自己儿子,打死算了,没人拦着你!呜呜呜……。”
“我在给他警告,不能得罪一把手啊,那小子不是好东西。”
“啊?”红霞一愣:“为啥啊?”
“因为一把手在卧虎岭那块地上入了暗股,也就是说,他是张德胜的靠山,跟咱不是一条心,是我杨初九商场上的仇敌。”
“你的意思,咱们上次工程款没有准时到位,是一把手使的手段?”红霞若有所悟,终于明白了里面的玄机。
“对,他盼着我杨初九倒霉,恨不得立刻打乱我的计划,立刻让咱们输掉,而且他很有可能利用天翼这件事做文章,弄得我手忙脚乱,忙中出错,给张德胜提供可乘之机。”
红霞点点头:“那俺错怪你了,可也不能背地里打孩子啊,你瞧人家周书记,都当着人的面打。”
我说:“当着人的面打,那叫做戏,背后才是真的教育,当面教子,背后训妻是一句废话!”
“俺懂了,初九你放心,俺以后不这样了,知道你的难处。”红霞不哭了,擦擦眼泪。
她是开通的,也是明事理的。文化程度不高,可不表示她是文盲,多年生意场上的摸爬滚打,让她增长了见识,也开阔了心胸。
“红霞。”
“嗯。”
”我想把天翼送到国外,你看行不行?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红霞又是一愣:“为啥啊?孩子在身边不好吗?”
“我考虑很久了,把天翼送到国外,有两个好处。第一,让他出门见见世面,增长一下见识,吃吃苦,受受累,知道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第二就是镀金。”
“啊?杨初九的儿子还用镀金?”
“是,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江山是人之常情,可江山是我打下来的,不是他。我在,江百岸,孟哥,张进宝他们还能压得住,万一我没了,剩下天翼,根本镇不住他们。”
红霞吓一跳,赶紧抱了我的脖子:“冤家!大过年的你说啥胡话,啥在不在的?你还年轻滴很,怎么会剩下天翼一个人?你别吓唬俺。”
我苦苦一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能走多远。我是担心天翼将来接过我手里的重担,挑不起来!
他出国一次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学校,在国外镀金回来,身价就会倍增,至少百岸哥跟张进宝他们不会小视。”
红霞瞪大了眼,说:“初九,你真有头脑,俺支持你,那就送天翼……出国,孩子啥时候走?”
我说:“咱们先办护照,然后再办理出国证明,等我打败张德胜,护照也就下来了,所有的一切准备好,天翼就能走。”
“嗯,俺舍得,这是为孩子好。”
“好了,今晚的按摩开始了,按摩完赶紧睡觉,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坟嘞。”
明天的确要上坟,年初三五更起来祭祖,是仙台山千百年不变的规矩。
所以今晚的按摩必须提早,首先解下红霞的衣服。
红霞三十五了,比我小一岁。在别人的眼睛里,她早就是半老徐娘了。
可在我眼睛里,她永远二十岁,永远是当初成亲时候的模样。
她一点也不老,头发依旧乌黑,眼角依旧没有鱼尾纹,脸蛋还是像剥了皮的鸡蛋那样光滑。
解下衣服,后背上也光洁如初,跟小姑娘一样嫩白。
她的胸没有下垂,轻轻一碰,还是余波荡漾。
俺俩足足两年没有同住了。起初是她的腿受伤,腰部神经线断裂。
经过两年多的针灸按摩,下身全部恢复知觉,也有了女人的冲动。
所以,这次按摩跟平时不一样,女人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也一点点抓住我的手,在自己身上划。
我瞅到她脸色红润,渴望生理的需求。
可是不行,至少目前不行,要不然还会造成腰部肌肉拉伤,功亏一篑。
早晚她都是我的,我也是她的,慢慢等吧,不能急于一时。
按摩完毕,女人扯着我的手,还是不让走,她说:“初九,要不……今晚你就在这边吧,陪着俺说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那我拿条被子过来,咱俩挨着睡。”
话刚刚说完,外面就传出一句声音:“不必了,被子俺给你俩拿来了。”
竟然是香菱,香菱将被窝放在炕上,转身就走。
红霞的脸跟绸子布一样红,说:“香菱,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