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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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也不敢上,房门被反锁了,出不去。屋子里有尿桶,可她不能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撒尿,只能憋着。
打成死结的裤腰带是千万不能松的,一松男人就有了可乘之机。
香菱睡不着,身边躺着一条狼,这种情况下能睡得着才是怪事,眼睛只能盯着屋顶上的梁檩。
这间屋子很破,上面有三根主梁,六根檩条,二百七十四根椽子,翻来覆去数了四遍,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她也知道老四没睡,从男人的呼吸声就可以听出来。
他的胸膛起伏很剧烈,声音像拉风箱,呼哧呼哧的。
这一晚,香菱的眼皮都没眨一下,就那么一直熬到天明。
早上老四先起的,起来以后主动叠了被窝,将尿桶提出去,然后拿笤帚扫地。
没扫几下,他就被恶老婆儿拉了出去。
恶老婆喜滋滋地,将儿子拉进了堂屋,劈头就问:“儿子,跟你媳妇办事儿了没?”
老四的脸红了,问:“娘,办……啥事儿?”
老婆儿一听非常失望,怒道:“就是那个事儿呗,破她的身子了没有?”
老四尴尬地不行,说:“娘,那有那么快?你以为俺是猪啊?俩人都不认识,总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恶老婆眼睛一瞪,有点生气,抬手点了儿子额头一下:“你呀,当货!那有第一天让她囫囵着身子睡觉的?赶紧吃进嘴巴里,才是自己的。”
老四问:“咋吃?”
恶老婆儿说:“你个榆木疙瘩脑袋,憨得很,上去把她的衣服除了,亲她的嘴,摸她的乃,只要生米做成了熟饭,她就只有认命了。”
老四的脸更红了,说:“娘,不能硬来啊,那不成牲口了吗?”
老娘一听眼睛瞪得更圆了:“你懂个啥啊?人跟牲口是一样的,生儿育女都要干那个事儿。培养个啥感情,俺跟你爹那会儿,被窝没钻,你爹就猴急地不行……女人嘛,就是这个样子,第一次都会害羞的,时间长了你不找她,她也会像条树藤一样来缠你。”
老四说:“不行不行,香菱的身子那么白,那么嫩,俺怕给弄坏了……再说她反抗咋办咧?”
老婆儿一跺脚,差点又蹦起来:“你那两只手被驴子给踢了?除了吃饭你还会干啥?连个女人也制服不了,你还有脸活着?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这种事还要人来教?你不会啥也不懂吧?”
老四说:“娘,俺懂,啥都懂,可俺想得到的是香菱的心,不是她的身子。”
“憨包!想要让一个女人幸福,首先要让她舒服!当初你爹就是先让俺舒服的,所以俺才跟他幸福了一辈子。”
看那架势,老婆儿恨不得把儿子拨拉开,亲自上阵,她都替儿子着急。
咋就生了这么个笨蛋家伙,一点也不像他爹,老娘没记得偷野汉子啊?
老四急了,说:“娘,俺的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男人说完冲出屋子,再也不搭理老娘了。
老太太杵在门口喊:“别管咋说,过年俺要抱孙子,年底必须让她怀上崽,怀不上,趁早离开这个家,滚得远远的!”
母子两个在外面吵,西屋的香菱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她立刻意识到,老四是个好人,这男人特别忠厚,而且胆子也小。
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特别平淡。老四还是跟她保持了距离。每天晚上,男人还是睡地铺,把炕让出来给香菱睡。
他从不碰她一下,给她端水送饭的时候,尽量避开她的手,免得她尴尬。
她不跟他说话,他就主动跟她说。
他问她渴不渴,饿不饿,问她要不要解手?上茅厕的时候怕不怕黑?怕黑的话只管说,他会陪着她去,而且保证不偷看她。
可他说他的,香菱总是充耳不闻,成亲半个月,一个字也没有跟他说过。
因为她知道老四贪恋她的身子,花言巧语也是为了得到这身子。
她还看出,老四瞅她的时候,跟他那没出息的爹老子一样,闪着饿狼般贪婪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的担心早晚会来。
果不其然,担心的事儿终于来了。
老四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有冲动的。
一个俊滴溜溜的大闺女整天睡旁边,说不动心简直是扯淡。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再也按耐不住压抑在心头的熊熊烈火。
每天晚上他都睡不着,
他早被香菱的容貌给迷呆了,女孩一头乌黑的秀发,皮肤又白又细,长长的黑色睫毛下是一对乌溜溜的双眼。
那双眼好像会说话,把所有的忧郁,恼怒,愤恨,全部一丝不留显现在眼神中。
苗条的身材和胸前微微鼓起的两团,绝对可以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垂涎三尺。
他惊为天人,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玉女,不知自家祖辈那座坟头上烧了高香,竟然娶来了这样漂亮的媳妇。
时间一长,他再也熬不住了,终于在一个下着纷纷细雨的夜晚,不由自主从地上爬了起来。
首先来到炕边,犹豫片刻,揭开了女人的被子,脸红脖子粗,呼气还是像拉风箱。
然后毫不犹豫冲女孩扑了过去。
哪知道香菱根本没睡,时刻在提防男人的袭击。很快,一把磨得又尖又利的改锥探出棉被,直奔老四的胳膊攮了过去。
老四没挨到女人的身子就一声尖叫停手了,手臂上的伤口流血不止。
男人受到粹然一击,立刻恼羞成怒,被人愚弄的羞辱涌上心头,像受了伤的豹子,再次将香菱压在身下。
香菱开始挣扎,尖叫着,号哭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上衣被撕裂,最后绝望地抡起改锥,在男人的手臂上刺,后背上刺。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老四娘啊一声从炕上翻滚在地上。
香菱愤怒地举起改锥,很从容地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愤然说道:“告诉你,再敢胡来俺就死给你看!”
老四吓一跳,不知道该咋办。
两个人的打斗声惊动了北屋的老婆儿跟老头子。
两个老东西慌慌张张穿上衣服,跑儿子的房里查看,进来就是目瞪口呆。
“咋咧?这是咋咧?”
老四甩了一把血,说:“娘,不用你俩管,这是我跟香菱的事儿,回去睡你们的觉。”
老奶奶怒道:“鬼扯!打俺儿子,还无法无天了!儿子,娘就问你一句,想不想要这女人的身?
老四说:“想……。”
老婆子冷冷一笑:“那好,咱们三个一火斗,把她制服,他爹,你按胳膊,我按腿,儿子直接把她办了。”
恶婆婆终于凶相鄙陋,打算一起出手了。
老头子得到女人的命令,把袖子卷了起来,上去按住了香菱的胳膊,让女人动弹不得。
恶婆婆也一扑而上,按住了香菱的两腿,一男一女果然将香菱制服。任凭女人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了。
香菱一个劲的嚎叫,一个劲地挣扎,红烛闪烁的洞房里,老四咬咬牙,还是解下了衣服,向着香菱靠近。
香菱感到一股死亡前的恐惧,女人的嚎叫声惊天动地。
老四靠过来要扯去香菱的裤子,但是他发现,香菱的腰带打了死结,怎么也扯不开。
恶婆婆给儿子出主意:“用牙咬!咬开她的腰带。”
老四喔了一声,果然低下头,咔嚓一声,女孩的腰带被咬断了。
衣服一拉,女人洁白细腻的身子显露出来。
第166章 权宜之计
老四看到了女孩衣服里难以见人的一切,馋得他口水直流。/全本小说网/https://。/
他再一次将香菱裹在身下,一张恶臭的嘴巴啃向她的脸,女孩差点恶心地晕死过去。
令人作呕的气味让她无法忍受,两排小钢牙不知不觉在老四右边的招风耳朵上合拢。
“啊——!”男人又发出一声惨叫,也赶上他的耳朵大了点,几乎被香菱的一排小钢牙撕下来。
他疼得直跺脚,脸上血呼啦几的,鲜血淌成了河。
恶老婆儿想不到女人竟然会咬儿子的耳朵,心疼地不行,手一松,香菱的脚就解放了。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然将右脚蜷回来,给了老四致命的一击。
老四的身子没有挨到她,就被一脚踹飞了。
“俺的娘啊!”老四的身体撞在了墙壁上,杀猪宰羊般地吼叫起来:“啊!好痛啊,断了,断了,娘!断了……。”
香菱一脚定乾坤,生生将老四的那个地方踢得残废了。
满屋子窜血,也不知道是手臂上被改锥扎的血洞,还是耳朵被咬伤,总之,炕上的被子红了,地上的青砖也红了。
“哎呀,儿子你咋咧?咋了啊?”老两口赶紧松开女孩,过来查看儿子的伤势。
趁着这个机会,香菱猛然跳起来,瞬间将衣服遮掩了自己的羞处,又抄起了炕上那把螺丝刀。
她一声嘶叫,不要命地冲三个人乱捅乱刺。
吭哧吭哧,螺丝刀准确无误刺在了老头子的后背上,刺在了老女人的屁股上,也刺在了老四的肚子上。
香菱这一通乱刺,彻底将这一家三口击败,更多的惨叫声在屋子里响起。
老头子跟老婆子跟两只受了攻击的狗差不多,被香菱追得无处藏身,狼狈逃窜。
幸亏一家三口跑得快,要不然就被女人的标枪扎死了。
他们嚎叫着,呼喊着,奔跑着,抱着脑袋从屋子里冲出来,再次锁上门。
老头子跟老婆子都是气喘吁吁,浑身伤痛。
还好螺丝刀不是那么锋利,再加上春天的衣服厚,身上多了几个窟窿眼。
就这也伤得不轻,老头子哎呀哎呀怪叫,老婆子也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最惨的是老四,肚子差点被香菱刺穿,下身也肿大了。
“疯了!疯了!谁家出来的野丫头,吊歪地很,少规矩没理性,脏心烂肺攮自己男人,公公婆婆也攮!这日子不过了,杀了她!”老婆的嘴巴里愤愤不平。
老四都坚持不住了,浑身鲜血横流,因为失血过多,嘴唇都青紫了:“娘,咋办?咋办啊?”
老头子怒道:“还能咋办?还不快叫医生?快!看看你的伤有事没事?”
老婆子扭动着小脚,颠颠地冲出家门,直奔村子里赤脚医生的家。
赤脚医生是二十分钟以后赶来的,为一家三口治了伤。
最后的结果,老头儿后背被改锥刺了三下,伤口半寸多深。老婆子的屁股被改锥刺了两下,同样血流如注。
至于老四,彻底废掉,那个地方被香菱踹得死机了,完全断裂,以后想恢复,恐怕不可能了。
伤口上服了药,恶婆婆又惊又怕,猛地坐地上哭了,摸着腿:“哎呀哈,这日子没法过了——俺滴天啊——,俺滴地儿啊——,天煞的母夜叉啊——你个冒皮皮咋真恨啊——非要俺断子绝孙啊——,八千块没了,满屁股账啊哈——俺滴钱啊哈——。”
谁也想不到香菱的性子会这么烈,早知道这样,就不花钱买这媳妇了。
这下好,媳妇没娶成,儿子反而成了残废,钱也打了水漂。
老太太气愤难当,咬牙切齿。
最后她擦擦眼泪站起来:“老娘还不信了,连个浪蹄子也制服不了,今天俺跟她拼了!看不一棍子打死她!”
恶老婆儿同样疯了,她要一棍子把香菱打个半死,于是抄起了屋子角的擀面杖。
哪知道老四却拦住了老娘:“娘,放过香菱,放过她吧,是儿子不好,没本事,不怪她啊!”
“吃嚯屁的死丫头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护着她?真没出息!”
老四说:“真不怪她!放心,俺会把她训教好的,咱慢慢来,慢慢来啊!”
老太婆知道香菱勾走了儿子的魂,他那么护着她,是真心喜欢她。
她手里的擀面杖掉在了地上,大呼一声“冤孽啊——!”
这一晚,老四没有再回到房间去,断裂的伤痛让他不能忍受,痛不欲生,而是在门外打了地铺,仍然担心香菱半夜跑掉。
屋子里爹跟娘在谈话,老两口也是唉声叹气。
恶老婆儿说:“他爹,咋办啊?这瓜女摸不得碰不得,脾气这么犟,俺真担心她死在咱家,变成鬼也不会放过咱俩,要不然……放她走吧。”
老头子咬咬牙说:“不行!咱可花了八千块啊,不能这样打水漂。”
“那你不放她走,真死了咋办?岂不是要人财两空?与其鱼死网破,还不如放她一条生路,那八千块算她欠咱的,回家以后还回来不就行了?”
老头子说:“鬼扯!你放她走,那就是鱼回大海,上哪儿摸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