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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尸画-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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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的缠绵里,他对她应该是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在里面地,如果有,那也只是把她当作了别人影子,她不过是“借用”了他对别人的温柔和爱情,想到这里,她在心里苦笑一声,哀莫过于心死,她却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自己现在的真实感受,因为,她不想只是换来他地同情和怜悯。
    “没什么,我想你误会了,真的没什么地,昨天我们都有些醉了,不过我地酒量比你的好多了,后来你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好不容易才把猪一样地你连拖带拽地丢到了床上,自己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喏你看,我现在不是穿戴整齐,好好的站在这里么?”她别过头去,假装毫不在意,尽力用轻快的语言说到。
    左皓只是愣头愣脑地子着她,脑袋里嗡嗡做响,一片空白,判断不出她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不对,那我的衣服…怎么…”当左皓的目光游离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上的时候,他猛的清醒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了,酒品这么不好,就别学别人喝什么酒嘛!喝醉了之后就乱拖衣服,我往你身上盖被子遮羞,你却老是蛮横地一把推开,最后我实在是没力气去管你,就自己一个人去睡了。”杜淇蕾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在自己心上划了一道伤口,不能拿出葯酒去止住伤口,只能这么一刀刀地桶着自己渐次破碎的心,还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挤出笑容,她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己,曾几何时居然有了这么卓越的演技,估计如果自己走进演艺圈,说不定会问鼎奥司卡金项奖吧!
    左皓再一次疑惑起来,连目光都有些浑浊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昨天晚上跟她一定发生了什么,梦境中的情景太过真实,真实得不似梦。
    “叮叮打破了眼前凝滞的氛围,左皓慌张用被子将自己包住,到处寻找自己的手机,终于在床边不远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受到“重创”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殷唯一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什么突然事件,他急急地按下了接听键。
    杜淇蕾悬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转过头去,她终于可以暂时卸强装的坚强,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气,可以狼狈的喘气,以此发泄她心中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悲哀。
    “今天清晨,王博的尸体在西臣路的一条巷子被路人发现了,我们现在在警局。”殷唯一简短地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他昨天彻夜未归,着原本是他的私生活,他无权责怪,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什么,但是从今天早上一直打他手机却无人接听,王博的死亡令每个人都感到分外沉痛和意外,法医初步判断他是死于昨天半夜三点左右,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几乎不用法医的检查,他一眼就能看出王博是被厉鬼索命吓死的,毫无疑问,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厉鬼是谁,只是不明白,王博并不在“死亡邀请帖”上,却为什么会被“追杀”,而按照它/他所规定的游戏规则,在王博遇害前,它/他应该和左皓联系才对。但是昨天晚上,他们却没有接到左皓任何的告警电话,要么。是它/他这次的行动事先根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要么…是左皓昨天晚上与杜淇蕾缠绵悱恻。才会弄砸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想到这一点,他对左皓地态度,就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挂断后,左皓一屁股坐在地上。杜淇蕾被他重重的落地上怔住了,转过身去,发现他一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担心地问到:“你…你…你怎么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左皓只是呆滞地转过头望了她一眼,恰巧此时,手机“滴”地响了一声,提示他有未接电话,僵硬地查看了通话记录。他居然漏接了殷唯一这么多的电话,懊恼不已地时候,屏幕上显示他有一条未阅短信。发信人是:五雷哄顶般,在左皓的心理突然萌生出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颤抖地按下阅读键。短信的内容赫然展开在眼前:“光阴如梭十五载,碧落圆盘夜空悬。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
    手机从之间坠落,撞击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却在他心里砸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修补地大坑,悔恨,懊恼…一股脑间涌入了坑中,将它填的满满地,似乎快要溢出一般,“我…我都做了什么呀!”左皓双手抱住头,指尖深深地埋进了头发里,狠狠地拽住了头发,他感觉到一阵剧痛,却不愿意放手,这样的痛楚,或许能让他好过一点,清醒一点。
    “到底怎么呢?你说话啊!”杜淇蕾被吓到了,从刚接完电话,他便面如死灰,到最后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悲哀的境地之中,无法自拔,她慌张地跑了过去,两只手拼命地拽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左皓的力道很大,杜淇蕾用尽了所有气力,他还是死死抱住头,狠劲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额头顶在了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吼。杜淇蕾拽住他地衣服,死劲摇晃着,“你别吓我啊!到底出什么事情呢?你说话啊!”说到最后,她竟然哭了起来,声音渐渐小的不可闻。
    “王博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他啊!”左皓终于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什…什么?你说什么?”昨天晚上,就在这间套房中,她还见过王博,那个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虽然和他接触地不多,不过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边有人离去,自然难免伤心和叹息,不过她毕竟不如左皓他们和王博间的感情深厚,所以听到这个噩耗,她没有过度地悲伤,只是让她感觉奇怪地是:左皓昨天一晚上都和自己在一起,又哪里来的害他地说法?为什么左皓要说王博的死是因为自己呢?你说清楚,王博的死和你有关系,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哪里都没去啊,何必这么自责呢?”
    几人之中,就属左皓和王博的接触最多,感情也最深,他从未想过王博竟然会被自己间接害死,居然是出于自己的疏忽和大意,无尽的悔恨汹涌而来,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和杜淇蕾解释这些,突然,他抬起了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他似乎整个人被电击中了一般,挺的很直,杜淇蕾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眼中尽是担忧和关心,他开始爬在地上,四处找自己的衣服,裤子,看来是准备穿戴好后出去。
    “你要去哪里?”望着他近乎发疯般的举动,杜淇蕾的心痛得纠结在一起,难以呼吸。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找不到呢?去哪里呢?我的衣服…”左皓便的十分狂躁,竟然咆哮起来。
    “不急,不慌,你要去哪里?是要出去吗?我帮你找,我帮你找!”杜淇蕾声音哽咽,却在极力平复着他的情绪。
    左皓的智力似乎突然间降低得只有三岁,听到杜淇蕾的话语,他顿时安静了许多,如捣蒜泥般点着头,“我要出去。要去警局见他最后一面。”
    杜淇蕾不放心左皓,陪他一同前往警察局,而当左、杜二人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许冰诺等人都已经早早的在了,他们地情绪都十分冷漠。看见他去了,也没有人搭腔,王博的尸体安静地停放在停尸房里,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自从母亲和张荔的尸体曾经停放在这里后。他对这里便有着一种莫名地恐惧,他企求上天,再也不要给自己机会和理由来这里,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离开,也不能够再承受任何一个亲人或者朋友的逝去,而往往事情就是这么不如人意,越是希望地事情,最后越是失望,越是想避免的事情。却总是找上自己。
    王博的死状很惨,嘴巴张得很大,嘴角处都已经撕裂了。流下鲜红的血水,眼睛瞪的很大。眼白似乎要撑破眼眶跳出一般。眼珠子则直直地盯着头顶地斜上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死后。都感到害怕和不安,无法安息。
    停尸房的气氛异常凝重,局里的所有警察都来了,他们默默围在这位曾经生龙活虎的队长身边,警帽夹在腋下,面朝王博的尸体,头压的很低,都很自发地在袖挽处别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来悼念已经英魂不在的王博。
    左皓本以为见到王博,他会很激动,他有好多话要说,但是眼下,他却出奇的安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被停尸房里这种无形地压力和追思的气氛所感染了,也和他们一般,只是默默悼念着这位好朋友,好兄长,任悔恨的泪水静静地流淌。
    他不知道是怎样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地,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了重心,连脑袋似乎都变成了空心木头,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感觉,若不是一旁有杜淇蕾搀扶着,他可能已经摔倒几次。
    “昨天晚上,它/他有没有给你发过短信,向你预警王博有杀身之祸?”殷唯一冷冷地问到。
    左皓呆若木鸡,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目光涣散没有了焦点。“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接到短信呢?”孙俊泽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如兄长般地朋友,特别是****之行,奠定了他们之间牢固地友情,而如果他的死是因为左皓地疏忽,他决不饶恕,特别是早上知道左皓晚上呆在套房里彻夜未归,后来左、杜二人又出双入对地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他简直是妒火中烧加上王博死讯带来的无劲悲哀,心情糟糕透了,他拽着左皓的衣领,狠狠地晃着他的身子。
    左皓却如同被摄去魂魄的木偶,任他又摇又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答。
    “你说话啊!”孙俊泽有些愤怒了,冲着左皓大喊了一声。
    “够了!”杜淇蕾叫道,“你没到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我不知道王队长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会比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好受吗?他比任何一人都还要伤心,还要自责,就算王队长的死真的与他有关,死者长已已,难道你们还要再逼死一个活着的人吗?”
    “我没有问你!”这是孙俊泽第一次对杜淇蕾如此大声的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深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警察局的正大门不远,越来越多的警察被他们的吵声吸引了过来。
    “够了!吵什么?回家!”嘴角总是挂着微笑,说话和声细语的殷唯一终于也“爆走”了,不过效果却十分不错,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变的很安静,然后踏上了归途,但是每个人脸上却有如蒙上了一尘厚厚的,黑黑的灰,仿佛被乌云笼罩了一般,阴郁的化不开。
    这还是他们有始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重创,王博不在了——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做战的“战友”就这么走了,而他们这些苟且活着的人,却似乎有了间隙,心渐远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 前世记忆(上)
    风雨过后,虽然伤痛依然,却不得不继续朝着前方迈进,因为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不能后退,也不能退缩,这是从一个人出生起,便被赋予的使命和责任。
    左皓一直都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一声不吭,许冰诺等人不去招惹他,却也不会去亲近他,经过这一役他们之间好象疏远了许多。
    早上的时候,孙俊泽陪着许冰诺回了黑风村,去取那颗尘封着许冰诺前世记忆的“静魂珠”,原本应该是殷唯一陪她前去,临行前,他接到一个紧急电话,风急火撩地赶回了事务所,考虑她一个女人路上可能不太安全,最后便只能委托孙俊泽随他前往。
    晚上九点左右,许、孙二人赶了回来,殷唯一也正好查到了某些资料,并且知道今天晚上,要帮助许冰诺了解前世的有关记忆,因此处理完事务所的事情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因此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等候了。
    难得的是,他还叫了外卖,许、孙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是都还米粒未进,将外卖食品放入微波炉中加热一番,两个人简单而快速的“对付”了一顿晚餐,其实回来的时候,他们便无心吃饭了,只是想快点让殷唯一做法,令许冰诺知道有关过去的一切,这样或许所有的真相将不会再是迷题,殷唯一却说身体要紧,硬逼着他们先行吃饭,再做安排。
    晚饭过来,殷唯一却也不急着寻要珠子,看来暂时是没有“做法”的打算。只是邀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左皓则坐在靠边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我今天查到了一些事情。”话说到这里,殷唯一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女人地直觉,令许冰诺感到一定是件不好的事情。
    “王博其实就是那追魂帖中的一个”殷唯一尽可能平静地道出这一事实。
    “什么?”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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