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病王娶哑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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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但凡知道她是天山老人弟子的人,莫不对她敬让三分。哪怕出了江湖,那些所谓的名门知晓她的身份,亦是对她以礼相待,再加上她生得花容月貌,追随者自是不少,故而,离慕尚且从未受过这样的冷待。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跟随师兄下天山,什么都变了。
温宓妃在她眼里,除了身份尊贵一点,不就是一个整日以面纱遮面的哑巴吗?
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反观她自己,彻底被忽视了,完全没有存在感。
尤其让离慕无法接受的是,寒王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宓妃的身上,那幽深孤寂的黑眸里,每每看向宓妃时都会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隐隐的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宠溺。
这样的寒王是离慕不曾见过的,也是陌生的,她很害怕,好像有什么要离她而去,将要被抢走了。
故而,她越发瞧宓妃不顺眼,也越发处处要针对于宓妃。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温家三兄弟竟然会如此的维护她,甚至连寒王跟师兄的面子都不给,直接给她难堪。
事实上,在离慕的内心深处,看到他们兄妹间亲密无间的互动,她是羡慕的,甚至还带着偏执的嫉妒与怨恨。
她虽出自江湖,但她的家族在武林中也是有着不凡地位的。她不是家中独女,上有五个兄长,却也是受尽宠爱的幺女。
但是,她的兄长们从来没有像温绍轩三人疼宠宓妃那般宠过她。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离慕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魔鬼,冲上去打破他们兄妹间亲密的谈笑。
“师…师兄我…。”一对三,离慕显然没有分毫胜算。
单单就是温绍宇三兄弟的气势,也死死的压了离慕一头。
此时此刻,她方觉害怕,求救的目光投向溥颜。当然,她本是要投向墨寒羽的,但从后者身上渗透出来的冰冷气息,直令她双腿打颤,恨不得从未出现在这个雅间内。
垂眸咬唇,模样楚楚可怜,离慕越发觉得心里难受,委屈,同时也越发憎恨宓妃。
如果没有宓妃,王爷一定不会这么对她的,一定不会。
倘若宓妃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想法,那么她铁定觉得无语问苍天。
丫的,貌似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还被你给记恨着,她这是躺枪的节奏?
“道歉。”冷若冰霜,声若寒珠,墨寒羽突然很想将离慕给扔出去。
自打母后去世之后,他每天都在阴谋诡计中苦苦挣扎求生,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莫要被别人算计了去,只因他答应过母后,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身中剧毒,每每徘徊在生死之间,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告诉自己要活着,不能就这样去死,他还没有报仇,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所以,每每毒发,他都咬牙挺着,不让自己有机会倒下去。
从那之后,墨寒羽不在期待他的生命里还有美好,他似乎早已忘记该怎么去笑,怎么去拥有。
他跟温绍轩三兄弟打小就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身份虽说有别,但在他们兄弟的身上,墨寒羽至少还能感觉得到手足之爱。
生于皇室,亲情于他本就是奢侈的,尤其在他母后逝去之后,对于墨室皇族,他有的是恨。
亲情,再也不敢奢望。
当在雅间这方小天地里,墨寒羽亲眼目睹温绍轩三兄弟与宓妃之间的互动,那样真挚,那样亲密,那般没有阴谋,没有算计的真心相处,他是羡慕的,亦是渴望的。
那一刻,他知道没有什么能打破他们兄妹间的亲密,那一刻,深埋在他心底的恶魔,也曾试图去破坏那温馨甜蜜的美好时光。
但最终,他的负面情绪,消散在宓妃如烟花般绚丽的笑容中。
也许,没有人知道,孤独的他,是怎样的渴求那样的温暖。
又是怎样的想要朝着那温暖去迈进,哪怕只是靠近一点点。
然而,那样的温馨,却被离慕给打破了。
愤怒,悄然在心间窜起。
“王爷…我我…。”离慕呆愣的目光投向墨寒羽,似委屈,似心碎,只知此刻有一种莫名的疼痛,瞬间袭遍她的全身。
道歉,她为什么要道歉。
她压根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师妹,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溥颜轻叹,看向离慕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忍。
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你。
离慕的心思,墨寒羽不懂,溥颜又怎会不懂,否则他也不会一再为离慕创造机会了。
可眼下,溥颜突然觉得,他这个师妹,或许真的不适合墨寒羽,勉强将他们绑在一起,快乐不会有,麻烦倒是会绵延不断。
虽然溥颜跟宓妃没有过什么接触,但他隐隐能察觉得到,宓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倘若她真的只是丞相府出了名的哑巴嫡女,那么她也不会出现在琴郡,更不会赠药救下了寒羽。
温家三兄弟其实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为人大方有礼,待人更是宽和,唯独他们的妹妹是他们的逆鳞,触之则亡。
因此,凡事皆可,切记莫要牵扯到宓妃。
否则,脾气再怎么温和的人,都是有脾气的。
“师兄,怎么连你也不帮我。”离慕红了眼眶,语带颤音,似要哭出来。
小手轻扯了扯三个哥哥的衣袖,宓妃眨着晶亮的眸子,比划道:“赏花大会开始了。”
在宓妃的眼里,这个世界上只分两种人,一种是她所在意的,一种是她所不在意的。
对待她所在意之人,她锱铢比较,做不到视若无睹;
对待她所不在意之人,谁管她是死是活,是富是贫,是贵是贱,她认识她是谁?
“妃儿,咱们是有品味的人,不跟那些个江湖女子一般见识。”温绍宇坐回宓妃身边,牵起她的小手劝慰道。
宓妃眨眨眼,无语,她有放在心上么?
没有,当然没有。
离慕是谁啊,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她至于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是装了,那又怎么着。
她虚伪,她骄傲。
“大哥,二哥,三哥,妃儿的心不大,只装得下你们跟爹娘而已,其他人之于妃儿,连路边的野草都算不上,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跟妃儿有何关系,妃儿又何须要放在心上。”
听了宓妃的话,兄弟三人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温绍轩开口失笑道:“大哥真是惭愧,竟然还没有妃儿看得透彻。”
温绍云,温绍宇对视一眼,暗道:是啊,管别人做什么,与其有时间管别人的所思所想所言,倒不如抓紧时间,好好的历练自己,强大自己。
“哥哥们是关心则乱。”
这些话,宓妃若是不说,难保他们不会自责,徒增烦恼。遂又想起前世的一句格言,换了说法又道:“哥哥只要记得,任何时候只管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尽情的去说吧!”
“有道理。”
“呵呵。”不期然对上三个哥哥写满认真的黑眸,宓妃轻笑出声。抬头,正好望进墨寒羽幽深似海的墨瞳,一时间微微愣住,眸光微闪,比划,“大哥,下面谁是那个制琴的楚大师啊?”
扯着温绍轩的袖口,宓妃移开视线,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不想跟寒王扯上什么关系。
“大哥指给你看。”
“好啊,在哪里。”
兄妹四人转换方向,目光齐齐透过窗口看向楼下大厅,那里赏花大会已在郡守的主持下正式拉开了序幕。
丝竹之声袅袅响起,悠扬,悦耳,为这场赏花大会凭添上几分情趣。
“咳咳,寒羽你看…”溥颜觉得他真辛苦,夹在中间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以为宓妃会坚持要离慕道歉的,哪里知道她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那什么,事实上他跟墨寒羽完全看不懂宓妃的手语,压根就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只是通过观察温绍轩三人态度的转变,以及他们回应的话,从而去揣摩宓妃比划的什么,心里有了几分理解。
“不会说话不如不要开口说话。”冰冷的字眼自墨寒羽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吐露出来,如一柄锋利的刀,生生凌迟着离慕。
这话的潜台词莫不是说,离慕还不如一个哑巴。
的确够狠,也够毒。
“师妹,下次不要这样了。”溥颜是孤儿,在他心里是将墨寒羽当弟弟,离慕当妹妹的,自然不希望他们就此陌路,往后相逢不相识。
纵使心中不承认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谁叫她爱墨寒羽呢,离慕就不得不低头,否则只怕她再机会能留在他的身边。
因此,离慕站到墨寒羽的跟前,软声道:“王爷,我错了。”
“你没有对不起本王。”墨寒羽话落,移开视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虽然他看不懂宓妃的手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聪明如他,猜也猜到了五六分。
不得不说,若能被她在意着,该是何等的福气,又是何等的幸运。
世人之言于她,皆比不得她所在意之人皱一皱眉头,该死的让他好想,好想成为她在意的人。
也许,他该学学手语。
“好了,专心看赏花大会,本公子还没有见过在寒冬腊月盛开的菊花呢?”溥颜吊儿郎当的笑着,顺势拉开离慕与墨寒羽之间的距离。
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墨寒羽能忘了他家师妹的存在。
一楼大厅,中间是圆形的展示台,观赏的座位则是呈扇形散落在展示台周围,在楼上可将座位上每个人的神色变化都收尽眼底。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郡守端坐在第一排的主位上,在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身着藏青色暗纹绣墨竹的老者,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上面有块蓝色的绒布遮挡着,显得份外神秘。
“那便是楚大师了,是不是瞧着不像七十多岁的人。”温绍轩喜琴,对制琴大师楚汉岑除了敬仰之外,还带着几分孺慕之情。
不免让宓妃怀疑,她家大哥该不是想拜这楚大师为师,学习如何制琴吧!
“嗯,看起来挺年轻的。”点了点头,宓妃又道:“摆在他面前的那就是——罗雀?”
“应该是的。”
看了自家二哥一眼,宓妃眉头微蹙,“这琴的名字可真奇怪。”
扶苏?罗雀?这都是些什么见鬼的名字,实在很难跟古琴联系到一块去。
“咦,竟然还真有号称琴郡七大美女弹琴助兴。”溥颜突然出声,让得宓妃把目光移了移,落到展示台的一角,那里端坐着七位不同风情,容颜皆属上承的美女,果真是应了琴郡水土养美人一说。
“啧啧,她们面前所放之琴,倒也算是小有名气,没曾想今个儿一次性看齐了。”
“师兄,这些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到底是不甘被无视,不甘没有存在感,离慕避开墨寒羽,站到溥颜的身边开口说道。
是,正如温绍宇所言,她离慕是个江湖女子,不似那些名门贵女,大家闺秀自幼学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但那不代表她就不懂那些风雅之事。
为了配得上墨寒羽,她也熟读诗书,勤练琴艺,甚至是苦修舞蹈,就只是为了站在他身边之时,不会被那些护谓的名门闺秀比下去,不能丢了他的颜面。
又怎知,她在他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她离慕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是要不惜一切的去得到。
“师妹。”溥颜侧首睨了离慕一眼,心中不免腹议,这丫头怎么就学不乖。
他知她的本事,但她不挑衅人就浑身不舒服么?楼下那些女子又哪里招惹到她了,难道还没忘记之前的教训?
“我不说就是了。”不甘的转过身去,离慕眼里划过一抹怨恨。
她如何听不出溥颜语中的警告之意,但她就是不愿被忽视啊,这样的委屈她以前何曾受过。
“真搞不懂今个儿究竟是来赏花的还是来听琴的。”宓妃撇了撇小嘴,水眸里荡漾开几分戏谑,她倒是赞同离慕的话,这些所谓小有名气的琴,也不过如此。
唯一让她感兴趣的,莫过于那架罗雀了。
既然大哥那么喜欢古琴,怎么着她也要寻一架最好的送给大哥。
“一边赏花,一边听琴,一举两得,岂不快哉!”手指轻弹宓妃额头,温绍云嘻笑道。
“除夕将至,又有梦萝国携花前来挑衅,朝中不少亲贵都有秘密前来。”
墨寒羽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不过好在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稍微那么一想,也就明白他话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