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金门-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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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下好几子之后,闻春意很是明白,不管她如何的超强发挥,她的水平都只有给钟池春痛踩的份。她抬眼瞧着钟池春迟疑落子的神情,等着他仔细想明白这一局是要速战速决,还是直接拖泥带水直到拖不下去为止。她伸手轻轻摸一摸儿子的头,笑眯了眼,问:“我和你爹爹,谁的棋子下得好?”晨哥儿见到钟池春落子都要好一会,他很是痛快的说:“娘亲下得比爹爹好。”
钟池春总算把子落下去,听见晨哥儿的话,轻摇头说:“晨哥儿,别被表面现象迷惑,要仔细观察再下结论。”闻春意顺着钟池春的子,直接把子落下去,反正她不管怎么样的下,已经是惨败的局面。钟池春很是皱眉的瞧着闻春意落子的地方,他直接用手指点她,说:“你重新来把子落在此处,我再缓几步,你还可以慢慢的的起势。”闻春意瞅着他,跟着他一块眉头打结起来,她直接把晨哥儿抱坐在在位置上,跟钟池春说:“由晨哥儿代我上。”
晨哥儿立时欢喜起来,两眼亮晶晶的瞧着钟池春,说:“爹爹,我来跟你下棋。”钟池春的眼光漫过浅淡笑靥的闻春意,他笑瞧着晨哥儿说:“好。”父子两人重新开起棋局,钟池春完全是以一种教导的架式,正式引导晨哥儿往棋路上行走。L
☆、第七百四十二章 轻松
春雨绵绵,钟宅屋檐下,闻春意和刘妇人两人就着桌上的图样,很是仔细的对比手里的布样。书房里,传来晨哥儿的读书声音,字字清晰明朗。刘妇人和闻春意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之后,两人终是选择了好几张图样出来。
两人忙碌了大半个下午,总算是把正事定下来之后,两人的神情同时跟着舒缓下来。刘妇人侧耳听了听晨哥儿的读书声音,笑着跟闻春意说:“闻家妹子,过几天,我要去州府一趟,你和晨哥儿要不要同我一块去玩耍两日?”闻春意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去看你们家大人,我们就不跟着去凑热闹。”刘妇人斜她一眼,说:“我是去瞧州府里新开店铺的生意,顺带请你同去观光一回。”
闻春意轻轻的笑了起来,瞧着她说:“你平日不是爱跟我说,你和刘大人不是老夫老妻,就是有什么亲热举止,也是名正言顺的行为。这一回,你也用不着这般害臊,要借着店铺说事。”刘妇人瞧着闻春意轻轻笑了起来,她低声说:“闻家妹子,我倒觉得你这一向气色非常不错,只是黑眼圈重了一些。我瞧着钟大人夜里是不会轻易放过你,我这不是一心为你着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外出松快几晚吗?我这般的好心思,你都不能领会啊?”
闻春意被刘妇人的窘得脸透红起来,果然是妇人的嘴巴,什么样的话,她都敢往外倒出去。刘妇人瞧着闻春意的神色,她越更笑得欢快起来,闻春意瞧着她的欢快模样。忍不住开口说:“刘嫂嫂,你这般想念刘大人,这一次去后,会多呆几日回来吗?”刘妇人被闻春意的面上神情逗得更加欢乐起来,笑着说:“闻家妹子,你跟我不一样,你说不出那些直白话。我现在说话还比较照顾你脸嫩。我要是还如从前那般粗俗直言。你是更加恨不得出手把我赶走。”
刘妇人故意挨近闻春意又说了一些私话,他见到闻春意面不改色的神情,她很有些惊讶起来。说:“咦,这些话,你全受得住?”她眼里的神情,让闻春意没有好气的瞧了又瞧她。她分明是故意来招惹她出糗玩乐。闻春意笑着低声跟她说:“刘嫂嫂,我就是被你的这些话招惹得受不住。我的夫婿也在家里面,到时候可以帮着我解一解滋味。我这是替你在担心,怕你说多了,夜里会受不住。这刘大人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刘妇人被闻春意这倒打一耙的做法,直接震惊得伸手指着她,说:“闻家妹子。我果然是小瞧你了,你这经过大风大雨的人。我如何说得过你啊。”闻春意笑瞧她面色绯红起来,说:“只许你说那些话来招惹我,不许我回口过去啊。”刘妇人和闻春意说了一会话后,她有些担心跟闻春意说:“这要去州府里过日子,我想着就担心日子难过。小弟他舅跟我说,在州府里,我们这样的大的院子,那租银都要翻了两倍才租得了下来。”
果然是无远虑必有所忧,钟池春的事情,听说已经有消息传了过来,他们同批的人,已经有人的任命已经下达下来,官职都有所提升。闻春意感同身受的瞧着刘妇人,说:“刘大人那一年不在家里时,你一人也能撑起一个家。如今有刘大人在,州府的日子,再怎么样,也比他初出门那一年来得轻松。”刘妇人记起旧事情,她轻舒一口气,笑着说:“是啊,那时能过下来,我现在总比那时胆子壮。”
刘夫人又问了五老爷一家人的事情,知道传来消息,过几天就会回来后,她笑着说:“五婶她们不在家,我总觉得你们院子少了许多的人。”五老爷一家人几日后没有回来,而是过了十天后,才从棕城返回来。叔老太爷在这个春日的夜里悄无声息的走了,他走的那一天,白日里跟儿孙笑谈将来的事情时,言及他最后的一桩大事,用不着惊扰太多的人,简简单单操办几日,大面上应付外面人,旁的那些虚招数,就不用孩子们跟着劳神费力。
家里的人,已经对他提及这样的事情,由最初的震惊到后来不得不淡然处之接受下来。大家都以为这一次他只不过是闲谈而已,却不曾想过这是他最后交待。五老爷一家人遵从他最后的心意,只发信过来跟钟池春闻春意言明了此事,又托钟池春去官府为钟池印兄弟再续几日假。闻春意得知消息之后,吩咐家里人素衣素菜几日,去不了那里拜别,至少这几日的表现,要做得让自个心里能过得去。
刘妇人知道消息之后,特意寻上门来,问闻春意派谁送礼节过去拜别。闻春意瞧了瞧信的日期,钟池如信里说得分明,只是通告亲朋好友一声,那些礼仪方面的事情,因为山高水长能省则省。刘妇人知道原故之后,她感叹的说:“那是一位极好的老人家,他去时,儿孙们可以送他最后一程,也算是有福气的老人家。”钟池春的心里却很是有不安,他私下跟闻春意说:“我担心祖父知道消息后,心里会不好过。”
三月初,五老爷一家人回来了,五老爷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的不好,五夫人私下里跟闻春意叹息说:“你叔祖父这一去,你五叔说这世上再也没有长辈了。”闻春意听了五夫人的话,也一样只能跟着她叹息不已。这样的伤心,只能随着时间慢慢化解开去。而近几日,钟池春也也开始忙忙碌碌起来,白日里,大多数时候在官府里呆着。钟池如回来后,旧院子生意方面的事情,全盘交到他的手里打理,闻春意轻松了许多。
这一日,钟池春晚上归来后,他笑眼瞧着闻春意,说:“十八,我接到消息,我们安置的事情已经下来,现在任职下达命令,大约已经到了州府。”闻春意瞧着他的神色,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等待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太过郁闷不已。L
☆、第七百四十三章 暗
钟池春前一夜跟闻春意报了消息,第二日,不到午时,他就接到正式的任命通知书。安城府通判,正六品的品等。钟池春派人传信回来,钟宅的人,立时跟着欢喜起来。五老爷那阴了多日的脸,都浮出几抹真心欢喜笑颜出来。
刘妇人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一样的恭贺闻春意一番。五老爷兴致勃勃的帮着一院子的女人们普及地理知识,原来安城府往北去,距离安城只有半月的路程。而通判这个官职,功能通常为辅助知府政务,分掌粮盐都捕方面的实务事情,算是实权官职。钟池春年纪轻轻,已经算是超前走到这个职位,他只要好好做下去前途无量。五老爷面上都情不自禁的替钟池春露出踌躇满志的神色,他很是高兴的说:“好,好,前途广阔。”
五夫人颇有些嗔怨的瞅了他一眼,转头跟刘妇人说:“他这是眼见晚辈成才,心里太过欢喜,才会这般失了常态。”刘妇人满脸欢喜神情笑着说:“我家男人的任职下来那一日,我父亲也一样喜得比平常要多说好多的话。”五夫人忙去安排午餐加菜的事情,刘妇人扯着闻春意说:“闻家妹子,这样一来,你要回娘家就方便许多了。”闻春意笑着点了点头,说:“等到我们在那边安稳之后,你和刘大人闲时,也可以去玩耍一些时日。”
刘妇人轻轻叹息一声,说:“那只能等小弟出息了,我们再去寻你们聚一聚。小弟他爹说,他最多只有现在这样的本事,再进一步。除非是运气特别的旺。”闻春意笑瞧着她,说:“刘大人尚年富力强,有时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刘妇人听她的话后,笑眯了一双眼后,轻摇头说:“我们成亲时,以为一辈子的时光。就在池南小城度过。却不料。这日子过着过着,还能有去州府居住的时候,我已经非常的知足。”
午时过后。钟池春赶了回来,闻春意略有些惊讶的跟随他进了房,问他可曾用餐。他笑语:“今天官府里,也是喜事连喜事。知县大人的任职书一块下来了,只等新知县大人来后交接。他将去他地任职。他今日做东,请我在外面茶楼用了午餐。明天午时,我做东回请知县大人,恭贺他前途广阔。”闻春意瞧着钟池春见扬眉吐气的神色。她笑着随手帮着他脱了外衣,顺带问一句:“你今日还会出去吗?”
钟池春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见到晨哥儿这个小跟班没有在房里。他笑着亲了亲闻春意的脸,说:“我下午不出去了。我留在家里多陪一陪你和晨哥儿。我现在进去换穿一身家居服,一会出来,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餐饭,我已经让人去卖一坛双喜酒回来。十八,你可以帮我准备行李,上面规定的日子紧凑,后天,我一大早上跟着来出公差官吏们一块同行。”
闻春意陪着钟池春进内室换了家居服,她特意为他挑拣一套明亮的粉红袍子,把钟池春招惹得直接搂着她不肯放手,到后来她不得不妥协起来,另外给他加上一件素雅浅白色的襟子,把那种粉色冲淡下去。钟池春皱眉头跟闻春意说:“十八,我一个大男人,你以后别再给我做这种女色衣裳,就是家居服也不行。”闻春意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她只是一时的恶趣味,却没有想过钟池春穿这种粉色袍子,都能穿出这般的男人味道出来。
闻春意很是赞赏的打量着钟池春,在他的逼迫眼神下,开口应承下来,说:“夫君,你穿任何衣裳都非常的好看。”钟池春眉眼弯弯的瞧着闻春意,他轻摇头说:“我以前总觉得我一个大男人生得这么的俊,实在是负担过重。可这些日子,我瞧着你的眼色,觉得幸好我生得俊美,否则以你这种爱美心重的人,只怕早早眼光不知落在何处去了。十八,你要学会透过外在去看人的内在,这样才不会轻易被人迷惑乱了方向。”
闻春意只觉得要伸手去捂眼,只不过是跟晨哥儿玩闹时说的一句话,却让钟池春无意当中听入耳朵里面,已经连连叮嘱她好几天,一再要求她不要被美色轻易给迷惑。闻春意抬眼瞧见他眼里慎重神色,开口说:“池春,我有夫有子的人,一向行事稳重,不会出现你所说的事情。再说,我们家里大事你做主,小事情,我才会出手。有你事事把着,我在后面绝对不会乱了方向。”
钟池春其实自个心里也明白他是太过小心眼了,只是想着闻春意那一句话,他心里的野火就是熄不了。闻春意可是堂堂正正的跟晨哥儿说,她最喜欢生得美的人,她觉得人美心美那话一定也美。钟池春瞧一眼神色清正的闻春意,他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她容得了他与她亲近,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婿,并不是因为她钟情与他。钟池春也觉得自个是钻了牛角尖,可是他只要想着闻春意并未钟情与他,那心火就烧啊烧的难受起来。
钟池春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轻声开口问:“十八,你可曾打开心扉一般的喜欢我?我要听真话,不要听那假话。”闻春意很是诧异的抬眼瞧着他,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说:“你是我的夫婿,我自然是欢喜。”钟池春眼神暗了暗,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夫婿,你会喜欢我吗?”闻春意嘴巴微微张开的瞧了瞧他,不知他为何会跟她说,这如同设陷坑一样的问话。
闻春意很是生气的直接伸手推了钟池春一把,愤愤不平说:“我不会去喜欢不是我夫婿的人,我不是水性杨花的人。池春,你为何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钟池春低头瞧见如爆母狮子一样神情的闻春意,他低声说:“不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