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瑾-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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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秋的一颗心沉了下去,沮丧地垂下了头。她就知道,没用的,果然。她注定不能有孩子了。
胡贵妃望着刘太医,等他收手,马上开口:“怎样?”
刘太医斟酌着开口,说了一番话,与先前的那个老大夫说得不外乎一个意思。
木秋听得兴味索然,望着胡贵妃同情的目光,勉强坐了一会,告辞离开。
胡贵妃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说:“给本宫也诊一诊吧。好久未瞧了。哎,秋儿倒与本宫一样呢。都是寒症。”
刘太医正仔细给胡贵妃诊脉,听得胡贵妃如此说,忽然开口:”不然!娘娘的脉象与公主虽有几分相像。却是有实质的不同。“
胡贵妃大奇:“哦?且说说看?”
刘太医缓缓开口,胡贵妃之前的脉一直是张医正所诊。胡贵妃乃当今天子前宠妃,今日要不是张太医有事出去了,不再,哪里轮得到他?这会子,自然是要好好儿地在胡贵妃面前卖弄一番了。
他捋了捋莫须有的胡须,很是恭敬地说了一番话:“公主的脉象是偏向细、沉,明显是外来之寒,外来寒邪凝聚胞宫而病。
而娘娘的却是先天脾肾受损,应该是吃了不少凉寒之物。属于内寒积聚。两人都是寒症,所以很是容易混淆呢。
胡贵妃“咯噔”一下:先天寒凉之物?她不记得吃过此类东西。她在饮食上一向极其小心。
她想了想,把平时常吃的几样东西一一说于刘太医听,见他摇头,心下疑惑。不禁问:“你可确定是外物所致?而不是先天体寒?”
刘太医见她目光炯炯,忽然心虚起来:难道胡贵妃竟然不知?张太医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忽然觉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低了头,闪烁其词:“容下臣再诊治一会?这两种症状实容易混淆,其实也不离。娘娘既未吃过此类食物,那就应该是那先天。。。。。。”
胡贵妃忽一摆手,似笑非笑:“你在怕什么?先前不是还说得头头是道么?坐下,本宫有话要问你。”
她一指石凳,刘太医忙道不敢,叫苦不迭,真想甩自己一个嘴巴子。
他无法,躬身回答胡贵妃的问题,越问越心悸,越说越后悔,到得后来,整个人已是后背湿透。
胡贵妃很是聪明,桩桩件件都问到了点子上。
刘太医虚晃着脚步离开后,胡贵妃一把掀了桌子,又扯了织锦桌布在地上踩,状似疯癫。。。。。。
待得赵睿下晌过来,她已经是平静了下来,拎着酒壶给赵睿倒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90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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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日,张太医从宫中出来,忽然失踪。
家人报了官,找了数日,最后才在护城河里找到了他,尸体已是泡得亮,要不是那身衣物,还真是辨认不出。
家里人哭天抢地的领了回去,张太医家里只他一个在宫内供职,这一倒,没了顶梁柱,好不伤心。他的妻子,更是几度晕死了过去:原是给他收殓时候,竟然现他的舌头被人给割了半截子去,
一时,衙门清查了好几天,未果。最后不了了之,成为一宗悬案。
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谈论了好几天,渐渐地也就淡去了。
宫内,胡贵妃正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姹紫嫣红的花木,听着身边侍女低声的禀报,不吭一声。
她心里是恨意滔天:真是便宜他了!
她如今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不是先天体寒,而是被人给下了药。这一下就是好几年。
那日刘太医说得明白,那药分量并不重,药性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而她至少喝了十年。
她思来想去,能给她下药,又不让她察觉的,只有这个张太医了。
自进王府开始,她的身子一直是由他调理的。
她当即叫人直接拿了张太医来,他起初自是矢口否认,百搬抵赖。后来,用他儿孙的性命要挟,才终于熬不住,全吐了出来。
直听得她牙呲目裂,几欲疯。他竟敢?他竟然直接下在她调理的药里面,每次诊治后,就给她开方子,然后她大碗大碗地喝下去。
她的脑袋一阵懵,盯着他:“那为何中间竟然有怀过?”
她初始几年,断断续续地怀过。。。。。。
他低了头,又说出一番话来,她呜咽了一声,差点生吃了他。
他说:“娘娘的体质天生容易受孕,没想到,喝着这药竟然也能怀上。只能再配了药来喝,又不能下得猛了,恐察觉。。。。。所以,只能徐徐图之,慢慢消耗着。至于胎儿,吃了这药,自然是放不住。迟早是要掉的。。。。。。
她的眼前阵阵黑。双手扶着椅背只抖:易孕体质?天哪,她竟然是易孕体质?她做梦都想不到啊。也是,她的母亲,不是一连生了他们兄妹5个么?
呵呵,都怪自己。。。。。。她如此地相信他,相信这个人的医术,相信他那一碗碗的药汤。当初,她初进王府,一时未怀上,她着急,找了他,那时,他是王府的府医。他怎么说?调理一番,就能。。。。。。
她吃了他的药,果然,过了一段时日,竟然现怀孕了。她欣喜,信了他的医术。接着,还是在她自己的要求下,他给开了安胎药。可怜她全部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那一碗碗的落胎药。自然,掉了。他说是体质虚弱,需要调养,调养好了,自然能再怀上,他说:她还年轻!
。。。。。。后来,好像又怀过,又继续喝他的安胎药,都没有保住,自然是再喝药方调理。
她的泪水长流,原来那一次次的怀孕,都是自己身体底子好,意外怀上的,却是被自己一碗碗的药给生生打了下来。
再后来,自然是再也怀不上了。而她,也就不再喝了,失望多了,也就不抱希望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一脸忠厚老实相的张太医。
她真恨呀!她从牙齿缝里勉强蹦出了几个字:谁?
答案呼之欲出,可她还是想从他嘴里亲耳听到。
张太医看着她的神情,自然是明白今日自己难逃一死。忽然紧咬牙光,慌乱摇头。之后在再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说一个字。
她索性不再问,不耐烦地挥手,直接叫人剪了他的舌头去喂狗:既然不说话,那还留着舌头干吗?
又叫人把尸体乘夜给扔到了那护城河里去,石头都不绑,等着过几天,尸体自己浮上来。她心中恶气难出,怨气难平,只能用这种法子向那人宣告她的愤怒。
她不打算隐瞒,目的就是让徐氏知道:她全都知道了。她杀了张太医。谅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闹出来,只会忍气吞声地抹了这件事。
她现在满胸腔的恨意无法泄,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跑去皇后宫中掐着她的脖子,睬烂她那张敦厚的脸,就是这张脸麻痹了她。。。。。。
可是,再愤怒,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徐氏的地位不可撼动。他的两个儿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是下一任储君。她将会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
而她,胡丽丽,却是前景堪忧。瞧瞧庄太妃,以前的庄贵妃。不,她还不如庄晓月,好歹,人家还有一对儿女在。她呢?什么都没有。
她惶急,抓破了脑壳:孩子!孩子!
她需要一个孩子。
她喘着气,坐了下来。自己生是不可能了,唯今之计,只有去抱养一个来。
忽然后悔:当初怎就答应了赵睿认了木秋?生生让木秋占了位子去。再要认一个,可就没那般容易了!
她转动着脑子思量:这孩子还是从小养得好!像木秋这般大了,虽则乖巧,但总觉得有隔阂,也不能常进宫。。。。。。
如今宫里面有孕的妃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吴才人,还有一个杜美人。
这两人都娘家无甚根基,尤其是那个杜玉娥,家里还是因着她,捐了个闲职,这事还是杜玉娥求她着人去办的,这个杜玉娥如今巴她巴得紧。
就她了。
她唇角渐渐浮现出笑容来,如果是个男孩,她就抱养过来,如果是个女孩,也无妨,只要她能生,她自会多多给她机会,总会生出儿子来的。。。。。。只是,赵睿那里,就要下点子功夫了,这才是重点,得他允了才行。。。。。。
她坐直了身子,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高兴,她眼神渐渐狂热了起来:从小抱过来养着,与自己生得也一样的,只要是天家血脉,皇家承认就行。
她又有了盼头!
她精神抖擞地伸展了一下身子,出声:“来人哪!”
门口跑进两个侍女来:“娘娘!”
她微笑:“杜美人在宫里么?我们去瞧瞧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91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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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睿满面怒容地望着面前的张大人,声音沉:“就这些?你不会诳朕吧?一年的赋税收入就七万?“
户部尚书张大人抹着脸上的冷汗,小声回答:“臣对过,一直是这般多,最多是前年。。。。。。十万。今年委实少了点,说是欠收。”他越说声音越小,他也觉得少了点,可是,想着其它几处地方今年收缴上来的银钱数目稍多于往年,两相一平衡,也就罢了。只是,万没想到,赵睿这会竟然盯着细目不放,看得这般仔细。
赵睿阴着脸,赶了张尚书出去,一人闷坐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云州地处农业达地区,商业兴隆,又无天灾**,怎就这么多年都是这般数目的银子?就连宁州,去年遭水患前,也上缴了16万的银钱。要知道,无论怎么比,这云州在各方面都甩出宁州一大截子。
他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个下午,终是在落幕时分,召了连云进宫。
连云望着一脸凝重的赵睿,还有前后脚赶来的赵英浩,低低叫了一声:“皇上!”
赵睿走下书案,拿出一份帐目,递给了他们两人,就再不言语。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均仔细低头看了起来,须臾,看完,赵睿又递过一份单子,说,:“看看这个!”
两人再次看完,面面相觑,双双望着赵睿,赵英浩迟疑开口:“父皇,这是要。。。。。。”
赵睿点头,继而又震怒:“查,给朕好好儿地查。这个云州,一早就觉得有问题。不查个水落石出,朕不甘心。”
喘了一回气,继而,又语气放缓:“你们两个,好好商量一下,需要什么人手,尽管提出来,朕这里,自当全力配合。云儿,你手头的事情暂且放一放罢?先与浩儿把眼前这档子子事情先查清楚了,尽快抓紧。。。。。。”
看着赵睿那阴鸷的目光,连云心下一凌:赵睿怒了。看来国库已经是匮乏了。上回的赈灾就已经让他大为光火。虽说后来,动商人集体募捐,算是度过了这个坎。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各处用钱的地方多了。特别是北边,近来,夏国又蠢蠢欲动,急需军资。算算时间,那场战役也快了,最多三个月。。。。。。
想到自己对木瑾的承诺,他挺直了背部,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全力以赴,尽快查清这件事情,赶在那场战役之前结束。
再说,这场战役耗费巨大,少说也要。。。。。。。银子,这还是他初步保守估计的数目。
他在心里很快估计了一下,抬头:“皇上!臣需要调遣这些人手。。。。。。”
赵睿一挥手:“朕说了,且列出单子来就是。浩儿,你呢?”
。。。。。。
赵英浩与赵连云两人一起出了御书房,默不作声地走了一程,英浩开口:“先去我那里坐一坐?”
这事重大,两人得商议出个章程来。连云点头,两人边走边小声说话,渐渐走远。
身后,一丛高大的茶花后闪出一个人影,正是赵英明。他刚进宫,就望见他们两人从御书房出来,本待打招呼,却见他们两人神情严肃,低声交谈,竟未看见他,径直走了。
望着远去的两人,他眯着眼睛,望望身后的御书房,快步走去。
连云一直到了夜深,才出了王府大门。
马芸儿看见连云来了,自是欣喜万分,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他,盛情之下,两人都喝得有点上头。初始倒不觉得,连云摆手谢绝了芸儿叫人相送的人,自己走出了大门。
谁知,这酒有后劲,这会子,酒劲全涌了上来,脚步不禁有点虚浮。
他眯着眼睛,呼哨了一声,乌蹄驹跑了过来。他摇晃着爬了上去。
马芸儿不放心,还是追出门来,见他已经跑远了,只得摇头,回身进了门子,叫来一个王府侍卫,指着连云的方向,叫他追了去,嘱咐务必见他进了府门,才回。
侍卫答应着去了。
她方放心。云哥哥的酒量不好。上回就被父亲给罐了个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