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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华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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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去了郑家,后郑家把陪嫁去的下人卖得卖,送的送,只留一个金嬷嬷。

    金嬷嬷虽为下人,却个性爽利,想说就说,郑路平老娘几番挑衅滋事,都金嬷嬷在前护着木秋。郑路平好几次咬牙想提脚卖了她,奈何木秋瞧着不对,一早把卖身契还了她,并托人消了奴籍。郑路平奈何她不得,且金嬷嬷虽不服管教,却肯做活,家里又请不起下人,才留了下来。金嬷嬷可怜木秋,老家侄子几次来接她,都不走。

    看着这个身形高大,个性爽朗的老人,木秋心内一股酸楚涌上来,在她心中,金嬷嬷甚至比陶姨娘还亲。如今,她为了木秋,肯这样下跪求情,心内又是酸楚又是温暖。她温声吩咐知书去安嬷嬷那儿取对牌,一边叫知棋去拧了毛巾来给金嬷嬷擦拭,又叫敷上药酒。

    金嬷嬷唬了一跳,连道不敢,知棋因为刚才自觉没办好,如今木瑾吩咐了,哪肯再容金嬷嬷推辞?只揪着金嬷嬷不放,又叫进来一个小丫头子,按着金嬷嬷在门口长凳上,擦了药酒,本想用纱布扎了,想想不妥,才放了金嬷嬷。

    这边知书已经拿了对牌,金嬷嬷忙忙慌慌地向木瑾施了一礼,满脸感激跟着知书往二门去了。

    木瑾看着金嬷嬷离去的背影,咬一咬牙,对知书说:“收拾一下,我们去四妹妹那儿瞧瞧去。”

    知书一楞,忙点头,给木瑾披了一件石青色的刻丝披风,又拎了一匣子刚做的枇杷膏来,跟着去了。

    两人到了南跨院,老远就见红杏在门口翘首张望,见了木瑾两人,忙屈身行礼。木瑾望着红杏,见她虽与自己行礼,却脸露焦急,不免心内感慨:红杏原是叶氏给予自己的丫头,做事忠心,稳重,只后来这样一个丫头,却被郑路平给送了人。

    想到当初红杏走时,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失望,不由心内不自在,竟不敢与红杏对视,往里间望去:“四小姐怎样?好好儿的怎会昏厥?”

    里间门帘一声响,陶姨娘走了出来,眼眶潮湿,显是刚哭过。见了木瑾,哽着声道:“大小姐来了!秋儿她……”说着用帕子堵了嘴,呜咽。

    木瑾眼光一闪,往里屋看去,里面静寂无声,但隔着一道墙,木瑾却觉得里面的木秋肯定没睡。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隐隐觉得现在的木秋好似知道一切,甚至,比她还知道得多。

    想到这里,她后背发寒,如果真是前世的木瑾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她才是真正的木瑾,重来一遍,她还有活路吗?难道又要落得跟前世一样的下场?

    她掐紧了手指,不,一个激灵,她才是木瑾,就算她是木瑾又怎样?还魂?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肯相信?只要她咬死了自己是木瑾,如今的木秋又奈她何?

    现在关键是,木秋她想做什么?看这情形,是想逃过今天的相看。可是,不相看又怎样?她能逃得过吗?

    她忽然心中激起了斗志,且看你怎么化解今天的危机。她忽然不想进去了,况且对着自己前世的一张脸蛋,她总觉得不自在。

    她努力调整面部表情,微笑着,做在椅上好整以暇地抬眼打量四下,自己在这屋子里面住了十六年,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深深映在脑海之中,倒是郑家那三年,房子里的摆设已经模糊了,也难怪,每隔一个月就有家具被搬出去典卖,她哪还记得房子里原先是怎样?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金嬷嬷领着老大夫进来了,木瑾忙避到一旁,抬眼一瞧,好似上次给自己看诊的那个大夫。

    老大夫进了里屋,一搭脉:脉络平稳有力,并无不妥,又见床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潮红,身上盖着厚厚的两床被子,屋子里窗户禁闭。

    正待出言提醒,却见床上女孩睫毛微扇,显是巳醒了来,一时心下了然,到嘴的话在舌尖打了一个转:“小姐身体虚弱,需要卧床静养方好。老夫这里且开一个方子,调养几天看看。”

    屋外木瑾听得这话,对知书说:“我们回吧!”

    她还有重要事去叶氏那儿,得赶紧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07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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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瑾三步并作两步往正院赶,远远地瞧见正院门口有一行人正转出院门,忙闪于一旁。后面闷头紧追的知书不妨她突然停下,差点撞上,纳闷地瞧了眼前方,也隐在木瑾身后。

    刚想问一句,却见木瑾绷看脸,双目炯炯盯着前方一行人。她眯眼细看,原是刘妈妈正引着一个眼生的妇人款款而来。

    她狐疑地看看小姐,却见她面无表情,直愣愣瞪着一双眼,手旁一片茶花的花瓣已被揉了个稀巴烂,殷红的花汁洇湿了袖口。

    她不敢出声,小姐这两日有些喜怒不定,她都有些摸不着了。

    那些人一路行来,竟是往这里走过来,她看了眼木瑾,踌躇着要不要迎出去时,木瑾忽出声:“走罢!”

    竟往旁边拐过去了。她忙跟上,一急,忘了手里原攀扯着一大丛花叶,手一放,发出好大一声“哗拉”声来。那边刘妈妈已出声:“那边谁?”

    知书讪讪地望了一眼停下脚步的木瑾,无奈现身:“刘妈妈,是我!”

    刘妈妈带着那妇人近前,笑着说:“知书姑娘,这是哪里来?”

    知书偷瞟一眼隐于山石后的木瑾,笑着说:“刚去看了四小姐回来,刘妈妈这是?”看了一眼一直立于一侧默不作声的妇人。

    刘妈妈笑着说:“奉夫人的话带郑夫人来园子里转一转。。。。。。四小姐可在房里?”

    知书奇怪:这话问得好没头脑。刚看了四小姐回来,不在房里在哪?

    刚张嘴,却见刘妈妈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迟疑着改口:“我出来一回子了,现下也不知道,兴许,出来也不定。。。。。。”

    刘妈妈一抚掌:“如此,倒不巧了。郑夫人,我们是。。。。。。”

    那个妇人微微一笑,说:“无妨,既是四小姐不方便。我看这园子景致极好,瞧着竟与原先我们府上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木瑾立在山石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堪堪看到那妇人的侧面。但见她一身半新的浅绛褙子,里面是蓝色的圆领缎面袄,背光看过去,手上一只双扣金镯子闪着光。此时正矜持微笑着与刘妈妈说话。

    木瑾冷哼:原来王氏也是有些底子的。却在她嫁过去时,只套了一只素银镯子,话里话外地挤兑,她这个当婆婆的一点象样的首饰都无,她这个当媳妇的倒穿金戴银。她脸皮薄,当即褪了手上的镯子,收了起来,没几日,就叫郑路平给顺走……

    她听着王氏的一席自夸,那傲骄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再不想多听一个字,转身悄悄走了。

    心下却焦急:“怎么是郑氏上门相看?不是郑路平么?”她隐隐感到不安,似有什么正超脱她的预知,偏离了原有轨道。。。。。

    她心内焦急,径直奔向叶氏房内。门口喜鹊见她风风火火进来,唤了一声,她“嗯”了一声,省过来,停住步子,缓了一口气,方掀了帘子。一声“娘”才唤出口,就卡在嘴里,讷讷地,那声“爹”,却唤不岀来。

    房内,木老爷正与叶氏正拉着手说话,样子极尽亲昵。此时被木瑾打断,不悦地转身,见是木瑾,神情无奈,咳了一声:瑾儿。”

    木瑾转向叶氏,叶氏早抽出被木老爷握着的手,红了脸,看着木瑾:“有什么事么?”

    木瑾看着两人,忽不想说了,忙道:“无事!”一转身竟跑了!屋内,叶氏与木老爷面面相觑,叶氏嗔怪地横了一眼木老爷。

    木瑾一路回到碧芸居,猛灌了一气茶,才坐在绣礅上发起呆来:木老爷这会子在叶氏房里,郑路平是必不会来了,那这郑夫人上门。。。。。。她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厢刘妈妈耐着性子带着郑夫人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把她送走,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安云堂。进了屋内,叶氏正歪在榻上看小丫头剪花样子。见到刘妈妈进来,眼光一闪,挥手,小丫头低头退了出去。刘妈妈看着小丫头走远,才挨到叶氏身旁,悄声附耳说了几句。

    叶氏抬起眼皮,“哦“了一声,”她没坚持要去?“

    刘妈妈笑着说:”约莫是想的,不过也是个要体面的人,奴婢既这样说了,也不好坚持了。不过,在园子里倒是逛了一圈,兴致挺好,也不嫌累。”看着叶氏笑笑,:”一个劲地说我们园子好呢。还说与他们家早先的园子有得一拼。“

    叶氏撩起眼皮看了刘妈妈一眼,嗤笑一声:“她如此说的?“

    刘妈妈信誓旦旦:“可不?说了一路,平嫂子她们都听见了呢。平嫂子私下里还跟我说,四姑娘可找了一个好人家呢。我没多说。”

    叶氏笑笑,不作声。刘妈妈又说了一会子,话语一转,说:“刚我们逛园子时,看见了知书,说是去看了四小姐回来。”

    叶氏抬头:“秋丫头怎么了?“

    刘妈妈回道;“听说是吃坏了肚子,先前来禀告过,因郑家夫人在,喜鹊他们就没进来禀告。得亏没进来说,不然,四小姐病了,被她知道了,还不得又生出什么来。。。。。。上回就。。。。。。“

    她看了一眼夫人,心道,上回就是说让四小姐替嫁过去,生生就害夫人损失了东大街的一间铺子和一座田庄。这回,如果再被他们知道,四小姐病了,可不又得出什么幺蛾子。

    叶氏皱了皱眉,曼声说;“还能整出什么来?左不过损失些银钱罢了。一想到我的瑾姐儿先前竟然与这等人家。。。。。。她抚了一下胸口,有点喘不上来气似的:”我这里就赌得慌。真不知这个老太爷当初是怎么一回事,竟会与这种人家结亲。没落的人家也见得多了,像这样竟连骨气都丢掉的人家,还真真是。。。。。。“

    她又抚了一下胸口,不再往下说。继而又想到什么,说;“你去谨姐儿那看看去,她在做什么?今儿她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也不说什么,又跑走了。你去问问她身边的知书知琴,可是有什么事?”

    刘妈妈忙笑着答应,自出门望碧云居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08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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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跨院,陶姨娘正端了一碗汤药,用小勺子轻轻地搅动着。她本想用嘴吹一吹,更快些,不妨身后木秋两只眼睛溜圆地瞪着她,她讪讪地笑着,继续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勺子,心道:“木秋怎地病了一场,人也糊涂了?以前她一直这样用嘴吹得呀,她不是都喝下去了?怎地现在就不行了呢?

    真是姑娘大了,嫌弃她了不成?想着又有些心酸,鼻子不仅抽了一下,身后木秋不耐地:“姨娘,这是作甚?药可好了?”

    她忙答道;“就好,立马就得。”一边加快了动作。

    木秋烦躁地看着陶姨娘的后背,知道她定是又垂泪去了。她听着勺子搅动的声音,心内抓狂;“这日子可怎么过?还要多久?”她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她好好儿的昌盛候夫人,候府老封君,正值六十大寿,三个儿子带着媳妇正给她祝寿,怎么喝了几杯酒,就回到了木府?而且竟然是成了木秋,那个早死的庶妹。

    她从来没那么盼望过天黑,盼望早上一睁眼就回到了昌盛侯府,她还是她的昌盛侯夫人,儿子孝顺,媳妇懂事。

    可一早睁眼还是在这个南跨院,每天对着垂泪的陶姨娘。

    她抚额,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爱哭?也是,以前,以前她压根不来这个南跨院。她是木府嫡女,高高在上,怎会与他们多打交道?

    想到以后就要与这一院子里的人厮混,她就难受。看着身上的寝衣,不够滑,不够贴身。她无比想念玉漱阁的衣裳,自嫁入侯府后,她的衣裳都是玉漱阁的师傅专门上门来裁制的。就是在娘家,也不曾穿过此等衣裳。她的衣裳大都是叶氏专门给她去兰桂坊定制的。

    可还没容她缓过神来,马上就被另一件事牵扯去了全部的精力。因为她忽然记起,再过二日就是郑家上门提亲的日子。她可记得清楚,前世木秋可是这个日子定了亲事的。

    她不由着急起来,郑家是怎么回事情,她可是门里清。前世要不是木秋,说不得嫁过去就是自己了。那种人家,果如叶氏所说,就是个烂泥塘,谁沾上谁倒霉。要不是与她说亲的人家是昌盛侯府,郑家不敢闹,她就是下一个木秋。

    木秋前世死得那样悲惨,听说竟是被那个郑路平给当赌资堵给了连云。

    也合该木秋没福,那个连云后来可是红极一时……

    唉,自己装病,躲得了一时,接下来怎么办?总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眼下最要紧的是躲过郑家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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