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又病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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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作甚?”穆晟奕起身,直视她。
苏长笙穿着一身华丽的将军夫人的官服,头发梳成了妇人的发饰,配上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娇小瘦弱的身躯和畏畏缩缩的动作,显得格格不入滑稽可笑。
苏长笙不敢瞧他,低头看地,吞吞吐吐的说:“成婚第二日,要进宫向太后和皇上问安。”
穆晟奕除了讨厌她身上如影随形的药味,还讨厌她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
如今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更是厌恶几分,“成婚?我们洞房了吗?”
苏长笙闻言,脸一下子通红,倒显得有几分健康,“我们,我们拜过堂了,自然是成婚了。”声音越来越小。
“抬头看人说话!”穆晟奕高声说道。
苏长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照着他的话做,刚一抬头,就见穆晟奕随意坐在床上,撑起一条腿,手臂搭在上头,最重要的是,他没穿上衣,露出健壮的胸膛!
苏长笙还是个没见过多少外男的深闺女子,突然看见了“陌生”男子的身体,当下脸红得要烧起来,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穆晟奕瞧着她的反应,觉得好笑极了,现在他闲来无事,不妨逗逗这个病秧子,看看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火急攻心,如昨晚那般又昏过去。
“过来!”穆晟奕命令道。
苏长笙左看看右看看,房里只有她和穆晟奕两人,那他自然是叫她过来。
苏长笙不敢不听,一步步慢慢向他走近,最后停在他床边不到两步的距离。
“再过来点!”穆晟奕不满,站那么远。
苏长笙只好又走近了一步。
“啊!”
穆晟奕突然伸手,把苏长笙扯到了床上,翻身压在她身上。
“刚刚害羞?”穆晟奕贴着苏长笙的脸问,“昨晚洞房前,怎么不害羞?顶了你妹妹的名头进我将军府,怎么不害羞?现在想装给谁看?”
苏长笙被问得难堪,别过脸说不出话来。
穆晟奕用力掰正她小脸,“若不是你们施计,你这个快死之人能当上将军夫人?来,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长笙红唇微启,像是想说话,片刻之后,又紧紧闭上了。
穆晟奕见她不语,狠狠道:“这是我给你坦白的机会,既然你不说,以后我怎么对你,就别怪我。”
苏长笙打定主意不说话,连眼睛也闭上了。
穆晟奕恨得咬牙切齿,又暂时奈何不了她,穆晟奕起身下床,不再理会她。
“等下进宫,你也不必去。我将军府没你这位夫人,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身上那股子药味,闻着就让人恶心。”
苏长笙躺在床上不动,刚刚她被突然扯上床,后脑勺撞到了床,现在有点晕。
等她缓过来,穆晟奕已经离开很久了。
她慢慢爬下床,刚走到房门处,就见管家领着一群小丫鬟,捧着床褥香炉走来。
管家见着她也不欠身请安,连那些丫鬟也视她如无物,有个还偷笑。
苏长笙错愕片刻便了然了,估计穆晟奕已经吩咐下去,不必理会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将军夫人。
管家指挥着丫鬟把床上的被褥扔掉,房内点香,甚至还叫来了工匠,打算把床给换了。
苏长笙一边走一边抬起袖子闻闻,当真这药味那么重?还是她已经闻惯了,所以不察?穆晟奕那么讨厌她,阿爹的计划恐怕要彻底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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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掉包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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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晟奕怒气冲冲的进了宫,甚至不顾他皇兄还在议事,就径自冲了进御书房。
“皇兄!”穆晟奕跪地请安。
大燕国的皇帝穆启皇头疼的捏捏太阳穴,冲着屋内的其他大臣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看着跪地不起的弟弟,他的头又疼了,怎么老是让他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起来坐着说!”穆启皇说道。
穆晟奕依旧跪着,“请皇兄如实回答皇弟一个问题!皇兄答完,臣弟自然会起。”
该来的还是回来,穆启皇早有准备,“你问吧。”
穆晟奕道:“皇兄早知臣弟心仪的是丞相之女苏未央,当日求娶赐婚的也是她,怎得昨日拜堂成亲之人却是苏长笙?”
穆启皇急问道:“那你们洞房了没有?”
穆晟奕错愕,如实回答:“没有!”
穆启皇一脸失落,“当真没有?”
穆晟奕怒吼,“皇兄!”
穆启皇安抚道:“行了行了,朕知道了,这就告诉你。”穆启皇硬拉起穆晟奕,把他压到椅子上坐着,说到底,他也知道委屈了他,“你也知道苏长笙久病未愈,说白了,就是什么时候死就是老天爷一句话一点头的事。苏长笙是丞相已故原配唯一留下的女儿,对她更是珍爱万分,但凡有一点点能治苏长笙的可能,丞相都不惜一切要做到。这次你的婚事,是因为一个江湖术士的话。”
穆晟奕不解,“怎么说?”
穆启皇道:“那术士所言,苏长笙若能找一个生辰八字跟她相配之人圆房,就能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丞相依言找了许多男子的生辰八字,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小贩乞丐,全大燕国男人的生辰八字恐怕丞相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连朕的也不落下,最后发现,你的是唯一和她相配的男子。”
穆晟奕怒道:“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就因为一个江湖术士,就让我娶一个将死之人?”
穆启皇拍拍他肩膀,“你听朕说完,本来丞相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和苏长笙一夜春宵,并没有让你娶她,只是你和她的婚事,是母后亲自定的。”
“母后?”
穆启皇和穆晟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今的太后也就是穆晟奕的生母。穆晟奕不解,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做出不顾自己意愿的事,还瞒着不说,当中必定有诈。
“朕也问过母后原因,但母后不肯说,任凭朕和丞相说破了嘴,母后还是硬要朕下了那道模棱两可的圣旨,还要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你娶的不是苏未央。”
穆晟奕道:“等下我亲自去问母后。那未央如今怎样?”
穆启皇暗自叹气,他这个弟弟还真挂心苏未央,这道赐婚当真是错了?!
“她事前已知情,如今怎样,要问丞相才知道。”
穆晟奕生气,“我与未央两情相悦,她早就知晓我求娶的心意,如今竟被亲姐顶包入将军府,恐怕她也不是自愿的,就是不知丞相大人用了什么法子迫使她同意这荒唐事。”
穆启皇见他有迁怒丞相之意,赶紧岔开话题让他去找太后。他这个弟弟总是冲动行事,做事没有什么顾忌,丞相一直忠心为国,除了这件事上有点委屈他弟弟,但也并非丞相的本意。若是穆晟奕为了苏未央和丞相对立,那就得不偿失了。丞相和将军同为护国栋梁,要同心同德才行。
穆晟奕一路鼓着脸去了太后的宫中。
太后一见,就取笑:“呦,怎么鼓着个腮帮子像只青蛙似得。”
穆晟奕无奈,只好扯出一个微笑,“母后!”
太后呵呵呵的笑着,看着穆晟奕的眼神中总带着点道不明的深意。
穆晟奕被她看得毛毛的,不自觉的站远了点。
太后招手,让他坐到自己旁边,问:“昨晚圆房了没?”
穆晟奕蹭的一下跳起,连蹦带跳的跑到离着太后三步远处,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母后,你怎么,怎么问这事?”
“我关心儿子,问一下都不行?”太后假装生气地道。
行啊,当然行,以前太后甚至亲自给他挑选侍妾送到他府上,可开口问儿子的房中事,可是头一遭啊!
太后见他不说话,又问:“怎么没带长笙来?身子不适?”
不说还好,一说穆晟奕立马记起来这的正事,“母后怎么让我娶个病秧子?你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她。”
太后摆手,“哎,大师都说了,只要你俩圆房,她的病自然就好了,她就不是病秧子了。”
穆晟奕气急而笑,“江湖术士怎就成了大师了?母后你是没看她那病歪歪的样子,简直就是风一吹就倒,昨晚刚喝完交杯酒,她就昏倒了。”
太后吓了一跳,“那她有没有事,你怎么不叫太医去瞧瞧?等会带上个太医,以后就留在将军府,免得有什么情况一时找不到太医。”
“母后,你!”穆晟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太后笑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急,我慢慢跟你说。”
太后道:“我和长笙的生母林蕊儿从小一块长大,我进宫当了皇后,她则如愿嫁给了当时还是侍郎的苏傅恒。他们也是青梅竹马,成婚后更是如胶似漆,只不过成婚七年,蕊儿都一无所出,苏傅恒也爱她如命,即使家中长辈一直让他立妾,他都不愿。就这样,八年后,蕊儿终于怀了一个孩子,谁知生产时难产,留下刚出世的长笙就走了。”
“奕儿,那日你没看到,苏傅恒是如何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求我和皇上救长笙,他不求别的,就求你和长笙同房一晚。长笙是故人之女,也是朝廷栋梁之女,于公于私,怎能不救?”
穆晟奕反问道:“那就要拿我的婚姻来救吗?只要你跟我说,我与她春宵一刻,有何难之有?”
太后道:“奕儿,你可知世上女子生活的艰难?即使她是丞相之女,他日再嫁也不难,但新婚之夜,若是她的夫君知道她并非处子,未嫁女却失了贞,会怎么想她,往后会怎样对她?你想过吗?”
太后不待穆晟奕回答,继续说:“我让你娶长笙,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知道仅凭一个江湖术士所言很荒谬,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为何不试试。若是成了,她的病好了,你可以选择和离,或者你就摆着她在将军府,她的日子也会过得不错,你也可以继续纳你喜欢的女子为妻,长笙是不会在意有另外的女子来做平妻的。若是她还是救不活,她也活不了多长,也只是占着你一段时间,她死后,你要娶谁,又有何关系?”
穆晟奕被问得哑口无言,所有的状况,他母后已经计划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太后知他心里委屈,“奕儿,你就当她是在你将军府暂住一段时间,你与她做几日的夫妻,就当为了母后,可好?”
穆晟奕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用手抚着胸口。
太后知道他在搞怪,慢悠悠的道:“我的儿啊,这又是怎么了?”
穆晟奕闷闷的开口:“心口憋得慌,”堵着一口气,“母后拿我的婚姻来成全您对故友的哀思,报答皇兄对重臣的谢意,我心里不痛快。”
太后大力拍拍他胸口,“别装了,这些年哀家和皇帝都由着你性子,你喜武不喜文,皇帝就由着你去带兵上战场,哪怕当初先皇明说了不让你碰刀剑,之前不愿去正妻,哀家也由着你处处留情,如今为哀家和皇帝办点事,就怎么不情愿?”
穆晟奕知道,只要太后开口自称哀家就说明心情不好,万事免谈,所以只好从旁说起其他事,“那我喜欢苏未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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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圆房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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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苏未央?”收回手,“莫说是正妻,就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我都不会让她进你将军府的大门。”
“为什么?”穆晟奕不解,母后一向很平和,即使再讨厌的人,她也会笑眯眯的说话,从来没有露出过今日这神色。
太后冷道:“因为她的出身不光彩。”
穆晟奕道:“我知道她的母亲是丞相大人的妾氏,但。。。”
太后摆手制止了他说话,“我说的出身,并不是指她母亲林芳是妾氏,而是她母亲原本是蕊儿的陪嫁丫鬟,蕊儿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虽然我还没有证据,但是蕊儿死的蹊跷。产婆抱着刚出生的长笙去报喜,一转头就传出蕊儿血崩的噩耗,而当时蕊儿旁边只有林芳一人。”
“那也不能证明是林芳所为。”穆晟奕反驳道。
太后继续说:“在这之前,蕊儿怀着长笙不便服侍苏傅恒,那林芳就趁着苏傅恒酒醉爬了床有了苏未央,本来苏傅恒想敢林芳走,但蕊儿心善,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央着苏傅恒纳她为妾。谁知道她的好意,竟害了她。”
穆晟奕道:“即使是真的,那也是上一辈长辈的事,何苦牵扯到无辜的未央?”
太后摇头,“那林芳本就心术不正,苏傅恒对她也并无半分情谊,因为念着未央,留她在苏府,但对她如一个陌生人并无半分区别。林芳虽然挂着苏傅恒妾氏的身份,但苏傅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