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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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只道她想儿子想魔障了,如今想来,却疑点重重……
孟齐见左相满脸惊怒交加,站在面前又不走,又说:
“听闻当初给皇后娘娘接生的嬷嬷,三月之间全都因各种事故尚了命,相爷道这不是杀人灭口是何?”
左相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强制自己冷静,手却忍不住发抖,双眼紧紧盯着孟齐:
“你的主子是谁?又是如何得到了此皇子?当年的事是他做的?”
左相把可能得人都想了一遍,皆未发现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最值得怀疑的穆侯爷,也根本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当时穆贵妃已经有了大皇子,即便穆侯府忌惮皇后生下皇子,也该设法杀了他,而不是铤而走险的把他偷出来。
还藏了八年之久!
实在想不通啊!
孟齐不论左相心中不如惊涛拍岸,平淡的说:
“相爷,恕孟某无法告之。”
“相爷想知道当年的事,尽管私下去查。如今我家主子得知后宫皇裔单薄,怜悯娘娘膝下空虚,故而才找上门来。”
左相道:“你们凭什么笃定我会相信?”
孟齐但笑不语,与左相四目相对。
两人都不说话,这是一场较量。
半刻之后,孟齐突然起身,对左相作了一揖:
“左相,如无兴趣,孟某这便告辞了!”
说完,提脚就要走,左相终于出口:
“且慢!”
孟齐回头,左相问:“你们想从本相身上得到什么?”
一个皇子,关系沈氏一门的无上荣耀,要用什么才能交换?
孟齐笑盈盈的望着左相:
“我们只要相爷一个态度,帮个小忙!”
说完,孟齐回来坐下,低声说了几句。
左相猛然抬头,满眼不可思议:
“要漠北的老王爷进京?”
“你们主子到底是何人?”
漠北的老王爷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甩,想要让他们进京,比登天还难,更别说如今京里闹天花,这算惜命的老王爷更不会来。
“这是我们主子和他们的私事儿,左相竭力支持此事,必要时候不留余力添砖加火,促成此事!”
“王爷们到京之时,便是明珠归还之日。”
左相心惊肉跳:“你们还找了他人?”
孟齐笑而不答,站起来:
“话已带到,孟某先行告辞!左相若有事,三日后,还在此处,孟某恭候!”
孟齐走了,留下左相久久不能回神,直直一人坐了一刻钟,才出了房门。
两个心腹默默跟在左相身后,左相穿着常服,浑身也是掩不住的官威和气势,一路不语。
“相爷,你看那是不是镇国夫人?”
左相顺着看过去,见一个俏丽明艳的女子站在门口,满脸春风与一个古怪的男人说话,旁边一个清瘦的年轻和尚,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目光往上,无尘斋。
京中有名的字画坊。
“相爷,那个和尚就是国师府上的佛子,据说上个月搬到了镇国夫人府上住!”
左相点头,这件事他倒有所耳闻。
左相赶着回去找幕僚商议大事,不耐烦管沐雪的事,刚要转身走,余光瞧见那个和沐雪说话男人的正脸又停住了脚。
黄发,白脸,绿眼,可不是个鬼?
第三百五十九章 辜负爷,爷就杀了你
被左相当做鬼的男人站在门口激动不已,二十七八岁,金色的卷发,琥珀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张脸棱角分明,放在沐雪的现代社会,绝对帅的一逼。
然而,对当时的人来说,他这副样子,跟鬼没什么两样。
左相站在对面,扫了一眼,也吓了一跳。
然后,便看那个黄毛鬼拉起镇国夫人的手,弯腰在她手背亲了一下,镇国夫人笑着又和他说了两句,一行这才进了马车,告别男人走了。
“大人…。”
左相两个心腹,满眼疑惑。
“可要小的去探听一下?”
“算了,别多管闲事,速回府去!”
如今穆老九已死,沐雪对左相来说不过一介女流,且她手里最重要的赛神仙都给毁了,他也没兴趣盯着她不放。
还是皇子一事要紧。
沐雪带着弥生几个回去,青云跟着坐在马车中,面色略有不虞,默默的不说话。
沐雪嘴角含笑,心情舒畅,甚至有些小激动。
她就说嘛,便是朝代不同了,世界进步发展的脚步也不会停下,该蕴育的各种文明一个都不会落下。
安德鲁不是找来了嘛!
听他说来,一路上可谓是九死一生,花费了两年多时间才到达这个神秘的国度。
“夫人,那个什么鲁长得跟鬼一样,太可怕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与他来往了。”百灵犹豫了一路,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
“长得跟鬼一样?”
沐雪看着百灵,又问青云:“你也觉得安德鲁长的有异,甚为可怖?”
青云点头:“夫人,他长成那样,自己不能选择,便罢了,不过让人同情些。但夫人,他丝毫不懂礼数,举止轻浮,此人不可交往啊!”
沐雪望着两个认真劝说的丫鬟,错愕不已。
安德鲁长得多英俊啊,还同情他?说他长的丑?
人家教养多好啊,一举一动都透着古老西欧王族的贵族范儿。
不过是行了吻手礼,就给青云等人说成了轻浮孟浪的野蛮人!
“弥生,你觉得安德鲁如何?”
沐雪不甘的回头问弥生。
弥生笑着点头。
百灵撅撅嘴马上说:“夫人,弥生看谁都是好的。”
沐雪不理两个丫鬟对安德鲁的偏见,又去无尘斋见了几次安德鲁,终于摸清他来这里的原因。
还是给大朔的瓷器和丝绸给吸引,故而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而来。
“你们的船停靠在何处?”
如今京师港口最大的船就是她家制造的,没听说有别的船啊。
安德鲁有些苦恼,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夫人,他们不让我们的船驶进来,我们的船都停靠在苏禄。听说夫人与国君交好,夫人可否帮我们给尊敬的国君说个情,让我们的船能驶进京师港口来。”
沐雪沉吟了一会子,几次交谈下来,她算是大概弄明白了,如今的时间大线大概处于十七世纪中期,英国已经成了海上霸主,在世界各处都建有殖民地。
而东方,原本该存在那些她熟悉的朝代一个都没有,如今的大朔正处在明朝后期左右。
一开始这些洋人的确是想和中原人做生意,转银子,但发展到后来,却是一部让人揪心的血泪史!
一想到自己熟知的历史中,洋人给国家带来的灾难,沐雪觉得安德鲁这张俊脸看起来也有些不顺眼起来,再开口语气也凉了几分。
“阁下说是来与我们做生意,那你们的货物呢?”
最好别让她看见鸦片,不然她一定立刻将这个大帅逼当场弄死了事。
安德鲁见沐雪提到货物,笑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魅力:
“夫人,你能对我们的货物感兴趣,我感到十分荣幸,夫人能否允许我亲自上门拜访,将货物带给夫人过目?”
是要拉关系了!
沐雪想了想,如今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掌握了绝对的生杀大权,不管这个安德鲁有什么小算盘,她一个不高兴,将他杀了,也没人会质疑。
何况,他们才第一次登上大朔的土地,路都没有摸清楚,不会那么快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的。
于是两人约好了,第二日在穆将军府见面。
……
左相自仙鹤楼回去,就没一天安生过,和幕僚分析了半天,都觉得此事太过重大,不宜轻举妄动。
三日后又去见了孟齐,左相便提出要先见到人,被孟齐一口拒绝了。
“相爷若不信,见了人也还是会心存疑虑。若相爷信,又何须见人?”
孟齐看起来文质彬彬,始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态度却异常强硬,说漠北老王爷一日不到盛京,这个皇子,左相便一日不得相见。
气得左相拂袖而去,一连十来日不曾去仙鹤楼。
是夜,穆楚寒屋里点着一盏忽明忽灭的油灯,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穿着的黑衣,站的位置很巧妙,刚好隐在黑暗中,昏暗的灯光照不到他的人,门窗上便不会映出他的影子来。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影子。
仔细看,才发现他就是孟齐。
白日文质彬彬,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夜晚,脸色冰冷,丝毫没有笑意,双眼透着狠戾,一个专门干杀人勾当的影子。
“九爷,左相已经十日不曾来见,怕是起了疑心。”
孟齐的声音也飘忽不定,时有时无,却又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入穆楚寒耳中。
穆楚寒依旧带着白玉面具,看不清楚神色,声音漠然:
“起不起疑,结局都一样,只是爷没那么多耐性陪他慢慢磨,事情要加快了,逼着他不得不相信。”
“是,主子。”
“对了,南楚那边如何了?”
孟齐道:“据我们的人传回的消息,和南楚人说的一致,南楚王死了,如今朝中大臣日日哭喊着要您回去继位。”
“绿姬也快到了,听说祭师他们也跟着来了。”
顿了顿,孟齐望着穆楚寒,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心:
“主子,你的身体?”
穆楚寒摆手:“无碍,还死不了。”
孟齐还想说什么,穆楚寒开口:“去将追风喊过来。”
“是!”
说着孟齐从窗户翻出去,几个跃身,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了出去,须臾,另一个黑影到了穆楚寒面前。
“九爷!”
来人正是追风,若仔细看,会发觉这个追风便是一直守卫着穆将军府的暗卫中的一人。
“夫人如何?”
穆楚寒今日去见了百里破风,与他说话,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虽是去向他要债的,说话做事还是得小心了又小心,百里此人,心思敏捷又多疑,不能露任何马脚。
要他在让漠北老王爷进京这件事上帮忙,借口都是说的天衣无缝。
故而,耗费了太多精力,一回来,身体里的毒素又发作了,小谷给他调理了一整个下午,根本无暇关注隔壁院子。
追风微垂着头,声音平平,没有色彩:
“九爷,今日府中来了个怪人,带了一堆瓶瓶罐罐过来,说是要与夫人做生意。”
追风不敢说那个怪人一进屋就拉着夫人的手亲的事儿。
“男人,女人?”
穆楚寒看过去。
“男人!”
半响沉默。
穆楚寒脸色沉了,又问:“如何个怪法?”
追风斟酌着答道:“他的长相就颇为怪异了,黄发,绿眼,脸如鬼一般白,说的话也听不懂。”
是他和夫人两人一起说的话,他们都听不懂,想要收集信息告诉九爷也是无能为力啊!
虽也见过长相有异的北国之人,譬如满头银发,拥有蓝色眼睛的国师大人,但好歹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如今这个安什么鲁的,满嘴鸟语,神情孤傲,怎么看都是个不顺眼的丑八怪。
“你们夫人对他如何?”
追风沉默了。
穆楚寒看过去,眼神有些犀利。
追风半天才组织好语言:“不好不坏!”
夫人对他的态度他也看不懂,他一来就给上了最好的茶,用了最贵的全套茶杯,还让厨下做了五六道最名贵的糕点摆上,可谓热情的很。
可仔细观察夫人与他谈话的神情,又会发觉夫人偶尔会露出一种不屑,一种敌意来。
“退下吧!去查查这个男人的来历。”
追风依旧翻窗走了,穆楚寒坐在椅子上,越是想,心里越是在意。
最后,也是翻了墙出去。
沐雪已经睡下了,穆楚寒一连四五晚都没来,她知道他忙,以为他今夜也不会来,不料敢睡过去,就给人抱住,又亲又摸的把她弄醒了。
“爷,你来了。”
眼睛都没睁开,沐雪往穆楚寒怀中靠了靠。
穆楚寒有许多话想要质问她,见她乖巧的在自己怀中蹭了蹭,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心就软了。
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
“娇娇,醒醒,爷有话问你。”
“嗯?什么事?”沐雪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看着穆楚寒的轮廓。
“爷听说今儿府上来人了?此人颇为怪异?娇娇是如何识得的,都与他说了些什么?”
有些酸啾啾的味道。
沐雪挪了挪身子,打了个哈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