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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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湖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就把这件事给明路说了,明路是外随,可随意出府,自元宵节弄丢了沐雪后,一点儿小动静都不敢忽视,便对红湖说:
“姐姐,咱也甭猜了,还是小心着些,我这就出府去找青烟大哥,告诉九爷去!”
明路出了江府,还没赶到穆侯府,就瞧着百花楼给围着热闹的很,本不愿理,却听着了诚老王爷大骂他家九爷的名讳,不禁住了脚。
明路往看热闹的人群中一打听,才晓得他家爷出了这等大事,直接就往里面挤,百花楼里的甘左瞧着了探头探脑,神色焦急的明路,上去花魁的房间敲了敲。
穆楚寒衣冠整齐,美艳动人的花魁小意恭谨的站在一边,听敲门声,穆楚寒收了手中的信,问:
“何事?”
甘左在门外说:
“九爷,三小姐身边的随侍明路在人群中,面色有异,貌似很焦急,不知道是否三小姐有什么事?”
花魁见面前的主子听了三小姐三个字,眼睛一亮,冷冽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赶紧低下头默默苦笑。
“将他带上来。”
穆楚寒将手中的信放在还燃烧的蜡烛上,火苗一窜,瞬间烧了起来。
甘左顶着古大人和诚王府的人,突然跳过去将人群中的明路抓了进去,引起一阵轰动,诚老王爷熬了一夜,精神却越来越好,马上就指挥人冲进去,古大人眼明手也快,呵斥着让侍卫拦着,双方差点动起手来。外观的人群吓得赶紧后退几米。
明路云里雾里的给甘左提在手上,进了二楼,这般把事情给穆楚寒一说,穆楚寒嗖得一下站起来,紧闭着薄唇,什么话也不说,冲下楼。
穆楚寒一出来,诚王府的人和古大人的人上停了争吵,同时呵斥着人马上前去捉他。
穆楚寒目不暇视,一双狭长的黑眸冷冰冰的,只顾往前走,甘左甘右提剑,上来一人杀一人。他这种目空一切的行径同时惹怒了诚老王爷和大提督古大人。
“好个狂妄小子!给本王拿下!”诚王爷暴吼一声。
古大人使了个眼神,提督府的侍卫也全涌了上去,不想穆楚寒突然伸手一把扯过暴跳如雷的诚老王爷,从唇齿间挤出几个森冷的字:
“让开,爷没空陪你们玩。”
诚王爷是先帝的胞兄,虽不理朝政,身份却极为贵重,所有人都没想到穆楚寒能狂妄到对诚王爷动手,古大人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白,要是今日诚王爷有个不测,他也难逃干系,他怎么这么倒霉!
“竖子尔敢?!”
诚王爷给穆楚寒揪着衣领挡在面前,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却见穆楚寒脚下不停,冷冰冰的说:
“诚王爷不在王府弄花侍草,也跑来搅动盛京这潭浑水?您老胳膊老腿也受的住?”
一边说着,这边青烟已经牵来了马,穆楚寒松开诚王爷的衣领,一步跨上马长啸而去。
留下扶住诚老王爷的古大人,心惊胆战。
却说穆楚寒一路打马冲进江府,冲进后院,蓝姨娘、林姨娘,江心婉、江文宇、江心锦等正往主院赶着去给大太太立规矩,大太太身边的人,正用大太太带三小姐去了蓝府那套谎话骗他们回去,便看一人男人骑着高头黑马,呼啸而来,直接冲进了主院。
惊得蓝姨娘几个失声尖叫。
“江司图,给爷滚出来!”
穆楚寒挺直坐在黑马上,全身都是冰冷森严的杀气,手中勒着马缰,江心婉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觉得心砰砰跳的厉害,手脚皆软,天下怎得有长得那般好的男子?
只是一瞬,也不管穆楚寒浑身的杀气,面红耳赤,按着胸口呼吸不畅,感觉要晕倒了。
却不说穆楚寒历经多少困难,才查出了沐雪的行踪,那个时候诚老王爷已经在朝堂上老泪纵横的力数穆楚寒的罪行了。
穆府的人,大提督的人,诚王府的人都在找穆楚寒,却自他当街打马去了一趟江府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不见人。
大老爷黑着脸看大提督的人将江府翻了个底朝天,一忍再忍。大家明明瞧着穆楚寒进了江府,没见出来,怎得不见了,全都怀疑是江家伙同穆家搞了鬼。
沐雪离开两日之后,盛京突然疯传江府原来定给穆楚寒的三小姐也同天失踪了,有人说莫不是,穆楚寒自知在盛京惹了众怒,难逃一死,故而将他那未婚妻带着一起私奔逃走了。
一时间,江府和穆府又成了众矢之中,大提督家古三公子断腿之事,大皇子中毒之事,诚王爷世子摔伤之事,一件都没解决,如今穆楚寒又带着江家三小姐消失了,着实令皇帝头痛不已。
盛京乱成一锅粥,每家都绷紧了神经,终于在沐雪失踪第三日,吏部尚书江大人在朝堂的争吵中终于发怒了,面对左相指责尚书府与穆府勾结,包庇穆家老九的言论,江尚书跪在大殿中。
直接要求皇帝解除江家和穆家的婚约。
穆侯爷指责江尚书背信弃义,瞧不起他们穆家,破口大骂,江尚书以穆家老九声名狼藉,胆大包天,婚约期间,高调鬼混青楼,不尊重江府林林种种的不堪全部说出来。
虽江尚书的话说得十分难听,却也是事实。
于是,原本左相和穆府的相争,演变成江尚书与穆侯爷的撕逼大战。
江府以死相逼,要求皇帝解除婚约,穆侯爷这边以君无戏言,亲笔圣旨怎能儿戏,又以打出大公主来,绝对不退婚。
不管朝政如何狂风暴雨,乱七八糟,沐雪离开第十日,是个狂风大作的天气。
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冷,明明已经春正,却一点儿没有春的感觉。
商队的人都道马车里的贵人神秘的紧,几乎不下车,身边带着四个侍卫,一个嬷嬷,从不与他们一起共食,也不与他们一起札蓬。
久而久之,大家都怀疑那马车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个贵人,商队领头的明显是个有手段的,把商队管的严严实实的,即便人们怀疑,也没人敢左妖。
却说这日,骤然狂风,别说眼,连马的眼睛都吹的生痛,天气诡异的很。
宋嬷嬷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顿时灌进来一阵冷风,惹得沐雪浑身一个哆嗦,宋嬷嬷赶紧翻出薄毯子来,盖在沐雪肚子上。
沐雪给这阵妖风吹了个满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摸着肚子,发现肚子里的宝宝动得厉害。
“宋嬷嬷,去问问,还有多长路程能到关外。”
宋嬷嬷坐了十日马车,觉得自己屁股都坐痛了,她时不时还可以出去走走,瞧着一直隐忍着的沐雪,见她十天似乎瘦了一圈,想来一直呆在马车里,身上也疲乏难受的很,可她从未抱怨过一句,宋嬷嬷便不禁心疼。
“小姐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快到关外了,到时候合了我们的人,小姐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宋嬷嬷安慰了一句,就下马车去,准备问问商队领头还要走几天。
说时迟那时快,宋嬷嬷刚一下车,脚还没沾地,突然空中飞来一只利箭,咻得一声射穿了宋嬷嬷的喉咙,宋嬷嬷还未来得及叫喊一声,瞬间从马车上栽下去。
车夫震惊,赶紧勒马,却见两岸山间突然射出许多利箭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骤然生变,沐雪只觉得马车一摇,便是一支利箭嗖得一声钉进车厢壁,箭尾还在抖动。
沐雪瞬间睁大眼睛,车外响起叮当钝器相挡的声音,四个随从拔刀围着马车,死命阻挡从两山急啸而来的一支支利箭。
沐雪骇得心猛跳一下,掀开车帘,看着宋嬷嬷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喉咙贯穿了一支冰寒尖锐的铁头弓箭,顿时心下一片冰凉。
狂风席卷,瞬间将沐雪一头长发吹在空中乱飞扬,双眼被风刹那强灌得生痛。
“三小姐,快坐好。”
其中一个随从移动到车帘处恰好挡住一根呼啸而来的利箭,车夫已经中了三四箭,气绝身亡,商队的人大惊失色,纷纷上马逃命。
一个随从跳上马车,将车夫的尸体推来堵住车厢出口,为沐雪挡箭,一手拉着马缰大喝一声,催动马儿跑,一手拿刀挥动着挡空中飞来的利箭。
沐雪心跳如雷,赶紧扑到车厢坐底,扯出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把全部被子拉扯出来,全部一股脑裹在身上,却止不住身子因为恐惧害怕的颤抖。
早死晚死不过一条贱命!
可…。
沐雪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宝宝也给吓着了,胎动得越加厉害。她这还未出世的宝宝,何其无辜?
死咬着唇,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如个可怜虫,死在这荒无人烟地方。
马车摇晃的厉害,沐雪将自己用棉被裹成粽子,蹲在马车坐底,一手死死抠着车座,免得自己摔倒,一手紧紧护着肚里的宝宝。
外面没有喊打喊杀的打斗声,她却能听到利箭破风而来的铮铮之声,如此危险,是要置她于死地!
其余三人见马车开跑,纷纷上马奔在马车左右,阻挡空中飞来的利箭。
歹人见四人身手了得,便下令射了马腿马脖子,三个随从从马上跌落下来,瞬间沐雪的车厢就脱离了三人的保护,堵在车厢门口的车夫已经给射成了个刺猬。
控马的随从身上也中了一箭,歪歪斜斜的快要支持不住他拼命扬鞭打在马身上,马眼却突然给来箭射中了,狂暴的嘶吼暴动起来,差点把马车给掀翻了。
沐雪一个没抓稳,在车厢里滚了几滚,头狠狠的撞在木箱上,根本感觉不到痛,因为没了外面随从的保护,利箭呼啸着穿过车窗钉了进来。
两根箭钉在沐雪身侧,射穿棉被牢牢钉在马车木板上,又有箭射进来,沐雪咬唇顺势一滚,躲了过去,身上的棉被却给那两支钉在木板上的箭扯走了,身上无一物保护,顿时惊慌失措。
说时迟那时快,她身上用来防御的棉被刚被扯落,便有一根寒箭对准她脑门从车窗射来。
沐雪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有恐慌有惊恐,更多得是求生的坚毅,眼睁睁瞧着锋利的黑铁箭头对着她的脑门而来,一瞬间,时间似乎骤然慢了下来。
她脑子乱七八糟,轰然一声,突然闪现许多片段。
头一次在金陵街头,穆楚寒风流不羁的用折扇掀开她的帷帽,对着她魅邪一笑的模样…。
他长臂一伸,从马车一手将她捞到高头大马上,直接霸道咬住她唇,深深亲吻的景象…。
把她从洞房抢去,第一次在床上与他殊死拼搏,却还是给他暴怒的,强压在身下粗暴的破身,痛得她撕心裂肺的情况…。
历历在目,没想到临死之时,脑中的回忆全都是关于他,穆楚寒,那个毒药般的男人,是她这短暂一生的劫难。
不敢爱,不能爱,要不起,恨不得,的男人。
须臾之间,沐雪脑子给回忆塞爆,锋利的黑铁箭头离她的眉头只有几厘米,她甚至能感觉到箭头上冰凉寒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沐雪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闭上眼睛,没等来冷箭穿透她眉头,却突然感觉一阵强劲的冷风席卷而来。
睁开眼睛,却瞬间落入穆楚寒那双冰寒至极的狭长双眼,他右手在她眉间握住了那支要命的利箭。
回忆中熟悉的英俊的脸,神情也是熟悉的森冷暴怒之色,明明就是他怒极想要杀人的神情,头一次沐雪没感觉到害怕,蠕动了唇发不出声音,很不争气的,一看着他的脸,眼泪就突然流了下来。
明明刚才恐惧至极,面对死神的时候都没有哭的,为何一看着他这张魔鬼般极怒的脸,却控制不住了。
穆楚寒瞧着面前瘦得,越发显得眼大脸小的沐雪,他那心尖尖上的人,便是晚上那么一刻,便要永远离他而去。
沐雪清澈漆黑的双眼,止都止不住,瞬间泪流满面,抖动着双唇,一个爷字喊不出来,却听穆楚寒咬牙切齿,从薄唇挤出一句:
“爷要来晚一步,你可知道后果?”
穆楚寒的眼睛恐怖的,像要将沐雪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沐雪却只觉得整颗心剧烈的跳动,砰砰砰,整个人都如活过来一般。
“爷,我怕!”
沐雪终于忍不住了,扑到面前穆楚寒怀中,紧紧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檀香,放声大哭。
穆楚寒自得知沐雪又再一次逃跑,没人能明白那一刻他心中的剧痛,和狂暴!
盛京再混乱紧张的局势,他也顾不上了,是谁说要好好给他生下孩儿,嫁他为妻,却全是骗人!即便怀了他的孩儿,还是一心想着逃开他!
真是该死!
穆楚寒抛下盛京的布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