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走错房-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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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浅桃方才盘起的发髻一下就散了,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小姐啊!你就不能等等,我好不容易挽好的发髻……。”
“不用挽了!”霍水随手拿起一只白玉缘,双手抓起长发随意的用白玉。答挽起,屹然挽了一个现代的发髻。古代的她是不会,现代的挽发她可是驾轻就熟的。
看着那霍水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浅桃有些傻了眼,小姐她不是不会挽发的吗?
在浅桃怔愣间,霍水已经椎开房间下楼去了。
霍水一下楼就傻了,一楼竟然坐满了人,原本还算空旷的房间,顿时变得有些拥挤起来,云间,宫凌兰,落无暇,南祭月,燕熙风,黑瞳,莫惊水,引魂,千懈夜竟然全然来齐了!云间与莫惊水在一旁下棋,引魂与落无暇在一旁下棋,干淄夜与宫凌兰在一个角落交谈着,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黑瞳缓缓的擦拭着长剑,寒光四起,有些渗人。南祭月与燕熙风各自在书架下半靠着,一人手里拿了一本书……。
飞这是什么状况啊?霍水愣在当场,她想过无数种情景,就是没有这样的,他们似乎……似乎看起来很和谐?不过,他们都在她这儿做什么啊?
看着这么多人,她眼睛都花了……。
在听到脚步声时,几人都是恍若未见一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大略都以为是浅桃了,半晌蓦地觉得不对劲儿,都纷纷抬眸望去,那一抹纤细的粉色身影不是霍水又是谁?粉色的衣裙衬得肌肤愈加的晶莹剔透,墨色的长发挽成了一个奇(提供下载…)怪的发髻,脸颊边散落着几缕发丝,平添了一丝娇柔,如丝的月眸此刻瞪得大大的,似乎是被他们这般吓着,绝美的小脸上分明是错愕的表情。
云间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调回了棋盘上,拧眉沉思起来。
倒是,莫惊水眯着一双水眸死死地盯着霍水,似乎要将她瞪出几个窟窿来猜肯罢休。直至,云间轻咳一声,示意他走棋了才不甘心的收回了视线。
落无暇抬眸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眸中满是如水的深情。
引魂只是怯怯的看了一眼,立即便敛下了眸子,盯着棋盘,握住黑子的手指有些泛白。
千游夜只是扬唇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曲谱。
宫凌兰意味深长望了一眼,唇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邪佞
黑瞳将霍水上上下下的用目光打量了一遍,放心了才收回视线,重新擦拭着长剑。
南祭月则是瞪了她一眼,那一眼满是怨恨,鄙夷,更多的是嫉妒。
燕熙风完全与常人不同了,几乎是立即就扔下书奔了过来,妖娆的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靥,“水儿!你醒了!”
霍水完全被那一双双眼睛看的有些懵了,反应都慢了半拍,直至燕熙风将她搂进怀里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没有丝毫迟疑的一把推开了他,“走开点!大夏天的热不热!”方才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分明觉得毛骨悚然来着,明明是夏天来着
“水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人家这等了你一天了被推开,燕熙风不满的撅起了红唇,说话的口气却足够腻死人。她有要他等吗?霍水懒得理他,直接朝着引魂走过去。
虽然中途没人看她,她总觉得步履艰难,到了引魂身旁对,腿都有些软了,“你,跟我出来一下!”
引魂下棋的手微徵一颤,黑子落下渝了。
落无暇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棋子,“去吧,水儿一定是找你有事儿。”
引魂依然坐在原地,动也不动,连头也不抬,只道,“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她一靠近他,他就紧。啊?霍水闻言不可置信的扬眉,“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会吃了你啊!”此话一出,立即感觉到周困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轻咳一声,又道。”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想问你,黑瞳的毒解了吗?”
引魂点了点头,声音小的有些可怜,“解了。”
“解了?”霍水一听又是欣喜又是生气,“那你昨晚为什么那么说?”害的她白担心一场!这家伙,居然骗她!
“我我想让你赶他们志”墨蓝色的眸子轻闪着,长睫几乎盖住了眸子,连头也一并低了下去。
千澈夜赶紧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引魂的肩膀,“水儿,你别欺负师兄了,师兄都答应让他们住下了。”
“我欺负他?”霍水闻言愕然,无语了半晌,想到下半句,答应让他们住下?什么意思?“你”
“咕噜噜一声异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安静,气氛一瞬间凝结,众人一怔,目光纷纷投降了声源尤。
霍水反射性的抚上腹部,小脸一圃,感觉到所有注视的目光,没好气的开口,“看什么看?饿了不许啊!”
“小姐,现在要吃饭吗?”浅桃适时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饭菜准备在四楼。”
看着那消失的身影,霍水简直将浅桃当做神了,身形一动,两边暖风一动,双手已经被人紧紧握住,左右转头,燕熙风握住左手,千瀞夜握住了右手
动了动,两人都握的死紧,霍水几乎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手上,“放手。”
燕熙风坚定的摇头,“不要!”
“牵着挺好的,方才看你下楼不稳,我扶着你。”千嘟夜很体贴的开口。
这两个家伙。
霍水闻言心中涌起无力,声音也冷了下几分,“我说放手!怎么,都没听到吗?”半晌之后,两只手终于回归了自由,这次不再有任何的迟疑,飞快的上了楼。
身后的人一个个的都纷纷跟着走上了阶梯,一个接一个。
上了四楼,霍水有些傻眼,一张偌大的圆桌,铺着红色的桌巾,竟然绣着鸳鸯戏水图,看到这个,唇角不由得抽了抽,桌案上已经摆满了做好的菜肴,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特别是对于她这个饿了很久的人来说。
四楼完全是一个古代的观景餐厅,四面前是窗户,窗户大开,窗帘被挽在银钩上,居高零下的位置,似乎离天空很近一般,漫天的星光转眸可见,房间的四个角落各摆放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整个空间宛若白昼一般。
这样的情景,让霍水的脑中蹦出了两个字来,约会。
不过,这走组团的
桌子也大的惊人,也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老大的桌子,坐下十五个人都没问题,浅桃和入画正忙进忙出的,看着一旁桌案上那一坛坛的酒,霍水满头黑线,“你们俩搬酒过来做什么?”
”庆祝啊!劫后余生的惊喜!”浅桃说的理所当然,动作利索的大开了一坛酒倒入了酒壶中。入画也不知道今晚怎么了,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开心,嘴都没合上过,接过酒壶就依次倒起酒。
霍水无语望天,劫后余生的惊喜?她怎么觉得现在才是她的劫呢?肚子不停的抗议,霍水忍受不住了,“大家都坐,吃饭罢。”除了这句,她似乎找不到别的词了。不过这次她很聪明,等人都坐下之后再坐,这样就不会为难了。
接过又出现了上次的情况,众人都将目光凝聚在她身上,看她怎么选择?霍水不紧不慢的等待着,见浅桃和入画都闲下来了,才开口,“小桃子,入画,你们俩都坐下,中间的位置留给我。”
众人:……
浅桃:……
入画:……
迫于霍水的眼神威逼,两人还是合作的坐了下来,霍水这才慢条斯理的坐到了位子上,发现众人都没动一下,不禁愕然,轻咳一声,“都吃饭罢。她怎么有一种一家之主的感觉?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餐桌上很静,只有碗筷偶尔相碰的声音,紧绷到了极致!饶是霍水那么饿,也有些消化不良了,这些家伙都在做什么?吃饭的时候还放什么冷箭?吃的半饱了,才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浅桃立即就会意起身去添了一碗饭。
这一次,霍水吃的慢多了,因为她觉得堵得慌,碗中忽然同对多了两双筷子,愕然的抬眸,顺着筷子望去,看到了两张俊脸,云间和莫惊水同时夹了水晶虾仁到了她的碗里
气氛顿时破裂,霍水僵住了,握住筷子死死地不动,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个?而且,还夹了同样的菜?要她怎么办?要她吃哪个?
黑瞳感觉到气氛的紧绷,不动声色的夹起了一块烤兔肉,没先到送到霍水碗中的时候,又多了一双筷子,是千瀞夜,他也同样夹了一块烤兔肉。
霍水崩溃了,她知道他们是为了缓解气氛?可是可是他们缓解没成,反而让她更为难了
看着碗,紧紧地咬唇,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蓦地站起来,“我吃饱了!”语毕,放下碗筷,直奔下楼。
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她就知道刚刚下去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浮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缓步走出了院落,走到了晃晃悠悠的吊桥之上,感受着幽幽山谷间的清新之气,霍水觉得心中的郁卒散去了些许,“这里不是叫蝴蝶谷吗?那蝴蝶呢?”叫蝴蝶谷,却没有一只蝴蝶,多奇(提供下载…)怪?
一步步的往前走着,一直走过了吊桥,到了隧道前,蓦地感觉到身后气息的贴近,身形一闪,避开了身后的长臂,转眸一看,又懒洋洋的转身继续走,“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莫惊水闻言嗤笑出声,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霍水身旁,“昨夜,你与宫凌兰和落无暇做了什么当我不知道吗?如今,这里的人就只有我了!”
他居然成了最后一个,这种感觉很怪异,似乎他是多余的一般。
霍水闻言一怔,咬唇不语,心中一沉,果然是都知道了!洞内漆黑如墨,轻叹一声,”莫惊水,我真的没有什么好的,你走吧。趁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你现在可以离开。”
回头一看,她根本没做过什么,也没有对他们付出什么?却得到了他们的真心,她只是个平凡的人,不值得的。
“走?你竟然叫我走?”莫惊水不可置信的低吼,黑暗中的水眸染上了重重火焰,心中似乎窒息一般的难受,“我告诉你,休想赶我走!我绝不会走!”
“呃……”霍水长叹一声,足下未停,缓步而行,“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子,还有很多很多,只是你没遇到而已,总有一个会适合你的。”
现在他们几个就够她烦得了,而且他们之间并无多么深重的情感,趁着还未发生什么,分开为好,他爱她吗?她并觉得。
“可是我只要你一个,适合我的也只有你!”莫惊水似乎是在一瞬间沉静下来,声音温润如常,伸手却准确的在黑暗中拉住了她的手,一点点的收紧,那柔软的小手被他紧紧地攥在掌中,“你应该听师兄说过吧?我八岁时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桃花坞,那次师父喝醉了酒,我也听到了我的身世,原来他竟然就是我的父亲!我一直憎恨的父亲!在桃花坞三年,我已将他当做了此生最敬重的人,忽然之间最敬爱得人变成了我的师父,变成了害死我母亲的人!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天塌地陷了,我的世界完全的黑暗了,从小我与娘亲相依为命,娘亲未婚生子从小便被所有人唾弃,外公一家也因此将娘亲赶出了家门,从此断绝关系。娘亲本就是大家闺秀,除了琴棋书画绣花之外身无所长,带着我四处行乞。娘亲本是清高之人,可是为了我她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他不能让我死。只因那时我太小了,离不了她。直至我到三岁时,我们母子才放弃了行乞,娘亲找了一家绣坊当了绣娘,没日没夜的刺绣,我虽然三岁却早早的明白了人间疾苦,世态炎凉。小孩子总是不懂,看到别人都有爹,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就问了娘亲。娘亲一直哭,吓得我再也不敢问了,后来娘亲还是将爹爹的事告诉我了,即便她知道我听不懂,也许她只是想有一个人倾听。娘亲与爹是在桃花节上相遇的,一见倾心,说半年后会到府中提亲迎娶我娘。可是,他失约了,半年过去他没有出现,一年之后他依然没有出儿那时,娘亲已经有了我,为了留下我,怕外公他们会打掉我,娘亲逃家了,直至将我生下来才敢回家。在这个世道,未婚生子是多大的耻辱,外公家对代书香门第,观念深重,自然是容不下娘亲与我。可悲的是娘亲至死任然相信那个人是有苦衷的,积劳成疾,娘亲为了省钱不肯医治,结果便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已经回天乏术。那时候,我已经五岁,早已懂得了人情世故,将娘亲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治病,最后娘亲还是离开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最重要的人死去,我缺无能为力,那一刻,我恨透了那个人!若不是他不遵守约定,娘亲便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