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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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在这书房里,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迟到两个时辰,去墙那站着!”男人声音温淡。
“切!小爷凭什么听你的!”苏九嗤笑一声,转身往外走。
“于老!”身后纪余弦突然吩咐一声,“将少夫人的奶娘绑到雪地里站两个时辰,替少夫人受过!”
“你敢!”苏九倏然回头。
“是你在这里站着,还是你的奶娘去雪地里站着,夫人选一个吧!”男人笑的像个狐狸。
苏九银牙暗咬,死死的盯着男人那张可恶的脸,恨不得一拳挥上去,半晌,哂笑道,“好,站就站,小爷学武功的时候蹲马步蹲过一天一夜,还怕两个时辰!”
说罢恨恨瞥了纪余弦一眼,大步走到墙下站着。
纪余弦一双斜飞的凤眸含着浅笑,低头继续看账本。
时间缓缓而过,苏九站的笔直,一动不动,似是入定了一般,纪余弦缓缓翻着账册,书房里静寂,只闻淡淡烟香袅袅,沙漏簌簌。
突然门敲了敲,于老推门走进来,目光落在苏九身上,微微一怔,然后淡定躬身,“老奴见过少夫人!”
苏九贴墙而立,表情凛然,淡淡点头。
于老转身面向纪余弦,“长公子,午饭好了,可要现在摆饭?”
“天气冷,不想出去,让人将饭摆在书房里!”纪余弦闲闲翻着书,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是!”于老应声而去。
很快下人抬着圆木桌案进来放在宽绰的书房中间,珍馐佳肴一道道摆上来。
起初看到苏九还十分惊讶,问安后便一心做事,无人往苏九这边张望。
出云阁的下人都经过严格的调教,做事专注精心,绝对是一等的仆从。
苏九正心无旁骛的调息,问道肉香,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汤菜。
上完菜后几个丫鬟守在周围,恭敬的等着纪余弦入座,锦宓最后一个进来,手中端着水盆,看到苏九一怔,目中闪过诧异,装作没看见,将水盆放下,湿了布巾递给纪余弦,俏声笑道,“公子,这是奴婢煮的梅花水,您闻闻香不香?”
纪余弦接过帕子拭了一下手,唇角微勾,“果然带着梅香!”
“公子若喜欢这味道,奴婢天天去采梅花煮水!”锦宓娇俏的面上带着可爱的笑,殷殷看着纪余弦。
苏九对着纪余弦翻了个大白眼,骚包!
纪余弦在饭桌前坐下,淡声道,“你们都退下!”
锦宓立刻对着旁边侍立的丫鬟道,“你们下去吧,有我伺候公子便好!”
“你也下去!”纪余弦又道了一声。
锦宓表情一僵,撒娇道,“奴婢还要伺候公子用饭呢!”
“下去!”男人声音温淡,却不容置疑。
锦宓脸色青白,不敢再多言,福身带着众人退下去。
出了书房,锦宓脸色顿时冷下来,径直往花厅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目光在身后的四个丫鬟身上一扫,最后落在一个着丁香色裙衫的丫鬟身上,皱眉道,“墨玉,你过来!”
叫墨玉的姑娘瑟瑟往前一步,低声道,“锦宓姐姐有什么吩咐?”
锦宓倾身在她身上一嗅,目光霎时变的凌厉,“你用了和兰姑娘一样的香粉?想勾引长公子?”
墨玉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没有!”
“还敢狡辩!”锦宓扬手一巴掌打在女子的脸上,恨声道,“这香粉的味道只有玉兰斋能做的出来,一盒便是十两银子,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墨玉娇美的脸蛋上落了一个明显的掌印,双目含泪,泣声道,“锦姐姐冤枉奴婢了,昨日兰姑娘来府里,奴婢伺候她用茶,随口说了一句姑娘身上的香粉好闻,姑娘便赏了奴婢半盒。”
“真的?”锦宓一双杏眸阴鸷。
“奴婢绝不敢欺瞒锦姐姐!”
“就算是兰姑娘给的,你也该打,竟敢收兰姑娘的东西,不知轻重的贱人!”
“是,是,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锦宓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回去用冷水敷面,若是没消肿,这两日不许出现在公子面前!”
“是,奴婢遵命!”
其她三人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见锦宓抬步,立刻小心跟在她身后。
书房里,男人慢条斯理的吃饭,苏九眼巴巴的咽口水。
“喂,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见男人眼尾都不扫她一下,苏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不叫喂!”男人抬眸浅浅瞟她一眼,即便眼神淡漠也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
“纪长公子!”苏九又道了一声。
男人这次头都未抬。
“纪余弦!”苏九又喝了一声。
依旧不理!
眼见男人饭吃了快一半了,苏九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响,终于妥协,声若蚊呐,
“夫君。”
“声音太小,听不到!”男人优雅的挑着鱼刺。
苏九咬了咬牙,猛然大喝一声,
“夫君!”
纪余弦唇角立刻漾开一个春风般的微笑,声音也变得柔和,“夫人饿了?”
废话!
“罚站就算了,不能还挨饿吧,就算对待战俘也不能这么没人性!”苏九冷哼一声。
“夫人说的对!为夫也没说不让夫人吃饭啊,是夫人自己站的专心不肯过来。”纪余弦笑容明艳。
苏九一口白牙几乎咬碎,恨不得一脚踢在男人那张脸上。
真是面如谪仙,心如恶魔!
苏九立刻走过去,两眼饿的发绿,还没坐稳便伸手去扯鸡腿。
突然男人手中的筷子伸过来,“啪”的一声打在苏九手上,“记住,你现在依然是纪家少夫人,不是山匪,坐稳了,不许粗鲁!”
苏九咬唇愤怒的瞪着男人,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深吸了口气,在椅子上坐端正,然后立刻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男人抬眸看过来,眉头微微一皱。
苏九被烫了舌头,一边哈气,一边含糊道,“实在太饿了,规矩明天再学行不行?”
纪余弦轻笑,“好,记得你的话!”
苏九挑眉,端起碗立刻开始狼吞虎咽。
纪余弦看着她吃的那样香,扬眉笑道,“你在伏龙帮里是不是都吃不饱?”
苏九重重点头,“是啊,冬天山上一下雪,没了吃的,最多的时候三天我只啃了半个玉米。”
纪余弦皱眉,“你们不是山匪,怎么会这么惨?”
苏九将一粒米抿进嘴里,扬起下巴傲娇道,“小爷是劫富济贫的侠匪,劫了银子都给穷苦百姓了!”
纪余弦不屑的勾唇,“怪不得就还那么几个人跟着你!什么侠匪,要么做侠,要么做匪,既然做匪就专业一点,否则只会像你现在一样落魄!”
苏九不服气,“难道我把银子给穷苦百姓还给错了不成?”
纪余弦挑眉,“那些百姓之后可还记得你的好?”
苏九一怔,咬着筷子不语。她把银子给穷人时,当时的确得到很多感激,但过后很少有人再提起,甚至他们几人饿的不行了,想去曾经救济过的百姓家借点粮食时,那些人都把他们真的当山匪一样戒备的躲着。
苏九哼了一声,“我又不图他们感激!”
“嘴硬!”纪余弦唇角抿出一抹嘲讽,“当山匪都当的失败!”
苏九抬头,清澈的大眼睛瞪着纪余弦,想要反驳他,却半晌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说的对,自己这山匪做的,的确不咋成功!
就像曹大头,虽然背叛了她,为人不齿,但是人家把八龙寨发扬光大,跟着的弟兄哪个都说好。
她却把伏龙帮混到快散了,人人跟着她挨饿。
“怎么?被我说了几句就消沉了?”纪余弦扬唇笑道。
“谁说的?伏龙帮虽然落魄了,但是我们过的心安理得!”苏九梗着脖子道。
“嗯!”纪余弦赞同的点头,不再打击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笑道,“夫人做山匪虽然不成功,但是为夫相信,夫人一定会做个极成功的纪府主母!”
苏九端起汤,“合作愉快,我先干为净!”
看着少女明亮净透的眸子,纪余弦唇角抿笑,目光潋滟。
苏九饿极了,先塞了两碗米饭,最后一碗吃的极慢,纪余弦吃饱后已经在书桌后批了几份银钱调遣,抬头看到苏九仍然在一个个数米粒。
“等下我有事要出去,今日的罚站便到此为止吧!”男人淡淡道。
苏九面上顿时一喜,抬头道,“我不用再去站着了!”
“嗯!”男人语气清浅悠扬。
苏九精致的小脸上眉目飞扬,几下将碗里的饭扒进嘴里,起身轻快的道,“那我先走了!”
“苏九!”纪余弦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喊住少女。
“嗯?”苏九端着还未收起的笑容转身,阳光下,容颜明媚。
“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消耗,明日辰时三刻,我在这里等你!”男人目光悠悠的望着她,“当然,你还可以继续迟到,但是明日也许就不仅仅是罚站了!”
苏九眸子一深,淡淡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纵身一跃,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出云阁,好似放飞的笼鸟,刹那得了自由。
透过半开的木窗,看着少女渐渐远去的背影,纪余弦微微蹙眉,他好像给自己揽了一件大差事,将这样一块顽石磨成金玉,要好费一番功夫。
不过、似乎也很有趣!
苏九回了栖凤苑,长欢正懒懒的坐在长廊下的木栏上,手里拿着一根光秃秃的柳条百无聊赖的拨弄廊下的梅花。
看到苏九回来,眼睛顿时一亮,飞身而下,瞬间便到了苏九面前,咧着白牙笑道,“老大,你怎么才回来?”
被罚站这种丢人的事苏九自然不能提,面色如常的道,“纪余弦非要教小爷识字,哭着求着要小爷学,看他可怜,小爷只好多呆了一会儿!”
“老大你就是太心善!”长欢满脸堆笑,双手按在她肩膀上给她捏肩,“学字累不累?”
“还好,奶娘呢?”苏九边往花厅走边问道。
“奶娘说你最近瘦了,正在厨房熬鸡汤给你喝。”长欢道。
“喝汤干嘛,直接吃肉不完了!”苏九笑了一声。
奶娘的鸡汤一直熬了两个时辰,晚饭时端上来汤色浓郁,香气扑鼻。
奶娘先给苏九盛了一碗,“这里面我加了人参,这大冷的天最是补身体,赶快趁热喝!”
苏九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面一闻,顿时皱眉,“这是什么味儿?”
奶娘舀了一勺闻了闻,笑道,“哪有什么味儿,不许挑食!”
苏九端着碗,连连皱眉。
此时范嬷嬷走进饭厅,向苏九请了安,道,“奶娘,今天羽衣坊送来了冬衣的缎子,少夫人的已经选出来了,您帮奴婢看看,其它的怎么分配。”
奶娘用围裙擦了一下手,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好,我这就跟你去!”
奶娘跟着范嬷嬷往外走,出门前回头又交代了一句,“小姐定要把鸡汤喝了,就算看在我熬了半天的份上也不许不喝!”
苏九抿嘴一乐,“知道了!”
等奶娘出了门,苏九立刻把汤碗递给长欢,“你喝!”
长欢瞪大了眼,“为啥要我喝?”
“这是命令!赶快喝下去!”苏九横声道。
长欢咬了咬红唇,哀怨的看着苏九,极不情愿的断气汤碗,一捏鼻子,灌进去半碗。
那悲壮的模样惹的苏九大笑。
奶娘回来时,见鸡汤已经喝完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夜里,奶娘给苏九铺好床,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去睡觉。
长欢作为陪嫁的贴身丫鬟睡在外室,冬夜清寂,两人早早入睡。
三更天刚过,睡在矮榻上的长欢突然眉头紧皱,痛苦的抱着肚子,额上冷汗频频而下,身体不断的扭动,扑通一声,从矮榻上掉了下来。
苏九猛然惊醒,喊了一声,“长欢?”
“唔……”
外室传来痛苦的低吟,苏九一掀床帐下了床,也未穿鞋,赤着脚疾步出内室。
借着墙角幽暗的光线,只见长欢穿着白色的中衣滚落在地上,俊秀的五官皱在一起,抱着肚子在地毯上翻滚。
苏九跪坐在地上,将长欢抱起来,急声摇着长欢的肩膀,
“长欢,长欢,你怎么了?”长欢稍稍清醒了些,紧紧的抓着苏九的衣服,痛苦道,“老大,我好疼!”
“哪里疼?”苏九声音隐隐发颤。
长欢却再说不出话来,只往苏九怀里拱。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