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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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蜷缩在角落里,被吓的不轻,听到牢头的声音立刻惊慌大喊,“不要杀我,我错了,不要杀我!”
“打开牢门!”卓彦道。
“这、”牢头为难的道,“金氏神智不清,恐怕会伤了公主。”
“无妨,打开吧!”
“是!”牢头找出钥匙,将铁锁打开。
“下去吧,本公主不吩咐,谁也不要过来!”卓彦交代道。
“是,是!”牢头躬身退下去。
卓彦抬腿进了牢房,缓缓向着金氏走去。
金氏头发散乱,浑身脏污不堪,惊恐的看着卓彦,一直往后退,“求你,别杀了我!”
“你左右也是要死了!本公主这样反而让你少了些痛苦!”卓彦笑了一声,抬手在金氏身上一点,金氏立刻昏迷了过去。
她之前来寻至阴之血的时候还有些纠结,万一有至阴之血的人和苏九一样让她下不去手,恐怕又要一番周折,没想到这次正好遇到个恶人,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卓彦单膝跪下去,拿出琉璃罐子,放在金氏的手臂下。
巫奕取了两根银针扎在她额头上,才道,“可以了!”
卓彦点了点头,将匕首在金氏手臂上一滑,鲜红的血立刻涌出来,滴落在罐子里。
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罐子里的血灵变成了血红色。
而金氏血肉似都被吸干了血一样,整个人都干瘪了下去。
卓彦盖上盖子起身,深吸了口气,笑道,“终于到手了!”
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金氏,抬步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白知县得到消息金氏在大牢中暴毙而亡,正要追查是怎么回事,牢头将昨晚卓彦和巫奕进牢房见金氏的事说了一遍。
白知县恍然,虽然不知道卓彦为什么要杀金氏,但金氏毕竟是要死的人,又如此罪不可恕,死了便死了。
“就说金氏是畏罪自杀,扔到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白知县吩咐道。
“是!”衙役下去照吩咐办事。
卓彦和巫奕得到了至阴之血,目的已经达到,当日下午便离开了沧源县。
白知县一直亲自送出城外十里。
从沧源县出来,两人快马加鞭,用了四日便回了都城。
入宫面圣,金丽皇听说找到了至阴之血,又听了其中曲折的过程,一边高兴,一边又唏嘘不已。
巫奕留在宫中,用血灵帮金丽皇练最后一味药,去除痼疾。
自从离开罗家,两人似乎又回到了纯洁的师徒关系
,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卓彦几次去清华殿寻找巫奕,都被下人告知他在炼药房炼药,卓彦知道,其实他是在躲着她。
在去寻找至阴血的路上和在罗家,她对他用尽办法的纠缠,回到宫里,她突然便怂了。
她独自一人在宫中飘荡,只觉诺大的皇宫空荡荡的。
没事的时候,她便去找风烈,和他一起读书,给他讲在宫外的事,想等巫奕练完药再说两人的事。
巫奕冷落他,吴家嫡子吴质反而自她回宫越发殷勤,每日都要派人送些东西给她,或是一卷画,或是一套首饰,或是名家的水粉胭脂,专捡女子喜欢的送她。
可是卓彦看也不看,直接送给了自己宫里的宫女们。
这日早上,卓彦去丽阳宫给金丽皇请安,在宫门外碰到吴质。
男子低着头,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金漆裹边的木盒,似正在纠结什么。
卓彦不欲和他纠缠,转身要回宫。
“公主!”吴质惊喜的喊了一声,快步追上来。
“参见公主!”
卓彦淡笑道,“吴公子怎么在这里?”
“在下是和父亲一起进宫的,这个送给公主!”吴质将手中的木盒双手呈给卓彦。
“什么东西?”卓彦问了一句,并没有接。
此时巫奕从侧面甬道上过来,手里拿着刚练出来的药,准备进宫呈给金丽皇。
到了丽阳宫外一眼看到不远处的卓彦和吴质站在一起,两人正在说什么。
身后一宫女笑道,“听说吴公子正在追求公主,每日都送些稀奇古玩进宫给公主。”
“吴公子一表人才,和咱们公主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
“是啊,公主这次大概要出嫁了!”
小宫女在后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巫奕脸色沉淡,抬步进了宫门。
远处吴质将手里的木盒打开,是一个粉色的琉璃瓶,里面有透明的液体,淡淡清香飘散出来,“公主,这是一种新的香薰,只要打开放在屋子里便可,无需焚烧,送给公主。”
卓彦目光扫过那琉璃瓶,落在吴质白皙微红的脸上,笑问道,“吴质,你喜欢我是吗?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是公主?”
吴质一怔,脸上更红,支吾道,“在、在下,自然、是喜欢公主的人!”
“那你喜欢我哪里?”阳光洒在卓彦明媚的眼睛上,带着潋滟光芒,明艳不可直视。
吴质立刻低下头去,“在下、在下、”
在下了几声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父亲要让他娶卓彦公主,他便认为自己要娶卓彦,至于喜欢卓彦哪里,这么深奥的问题,他自然没想过。
卓彦长的漂亮算不算?
然而他虽然单身二十年,但这样的理由隐隐觉得不能说。
卓彦也不为难他,依旧温淡笑道,“不用费力想了,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嫁给你的!不要再在本公主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你送的那些东西我都送人了不能再还给你,这个什么瓶,你拿回去吧!”
卓彦说的决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说完抬步往自己宫殿里走。
吴质站在那,窘迫不已,想要追上去,却没有勇气,最后颓唐的垂头出宫去了。
丽阳宫中,巫奕将练好的药给金丽皇,金丽皇感激不已,直接要封巫奕为国师。
巫奕一身白袍,毫尘不染,一双妩媚桃花眸半垂,淡声道,“多谢皇上抬爱,只是草民一向四处行走惯了,并不适合留在朝中。今日将药进献给皇上,草民曾经的许诺完成,今日便离开皇宫了!”
“啊?”金丽皇惊愕出声,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巫奕面前,“巫先生今日便要走?就算不做国师,也可以在宫中多住几日,让朕好好感谢一下先生。”
“谢皇上隆恩,但是真的不必了,草民来去无所牵挂,习惯了漂泊,今日离开和他日离开并无区别,所以今日便向皇上辞别了!”
金丽皇缓缓点头,“彦儿知道吗?”
巫奕顿了一下才道,“不知道,也请皇上不要告诉公主,公主更适合宫里的锦衣玉食,出去跟着受苦,草民心中不安。”
金丽皇染了沧桑的眼睛看着巫奕,似是已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沉声道,“好吧,朕答应你!”
说罢转身将一块金牌交给巫奕,“先生拿着这金牌,只要是在金丽国,遇到任何事,这金牌都会帮到先生。无论何时,先生都可以回到皇宫里来。”
巫奕双手接过金牌,“多谢皇上!”
“先生,一路保重!”
……
从丽阳宫中出来,巫奕回清华殿收拾行李,只带了几套衣服,金丽皇赏赐的金银珠宝全部留在了宫中。
离开清华殿的时候,巫奕孤身一人,缓步往宫外走。
三十年的岁月,经历了无数悲欢离合,他仍旧是孑然一身。
然而走到宫门的时候,男人仍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离开,心底似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住,每多走一步,心里便多一分疼痛。
身后宫殿重重,金碧辉煌,他知道,他不属于这里。
转身,继续往外走。
“巫奕!”
一声气喘吁吁的急唤自身后传来。
这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巫奕长袍下手掌握了握,停步下来,并未转身,“药已经给了皇上,草民今日便要离开了,公主不必再送!”
卓彦双目通红,直直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声音嘶哑,“巫奕,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寒风自两人中间吹过,灌进衣服里,刺骨的冰冷。
天上乌云密布,天色混沌,似有一场暴风雪欲来。
片刻的沉默后,巫奕没有任何表情的道,“没有!”
刹那,间卓彦双目涌泪,她用力的仰头,不让泪水流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冷声道,“巫奕,今日你若离开,你我恩断义绝,我再不提你半字,再不纠缠你,你娶我嫁,再无干系!”
说罢,女子转身往身后宫苑里走,背影决绝。
走了几步,女子停下来,缓缓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宫门,看着那人身影已无,只有凛凛寒风吹过,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整日,卓彦呆在自己的寝宫中没出门。
晌午的时候,天上飘起鹅毛大雪,卓彦坐在廊下,看着廊外雪越下越大,第一个念头是,她那师父不知道到了哪里,有没有地方可以避避风雪?
这样想着,心里又酸又涩,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压的呼吸不畅。
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的感觉,原来如此让人心殇!
大雪一直未停,一直下到傍晚时分,卓彦也似雕塑一般在廊下坐了整整一日。
天色早早的暗下来,金丽皇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坐在廊下的卓彦,身体半弯着,双臂抱膝,在雪白的天地之间,仿佛被人遗弃的孩子,令人心疼不已。
宫女手里捧着披风,对着金丽皇恭敬的道,“皇上,公主在那坐了一日了,不吃不喝,也不让奴婢们守着,皇上快过去看看公主吧!”
“朕知道了!”金丽皇接了披风,屏退下人,缓步向着卓彦走去。
走到女子身后,将披风披在她单薄的身体上,金丽皇慈和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温热宽大的手掌轻抚她的发顶,“你小时候就是这样,一被你母后训斥,就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你母后去世后,到是第一次看你这样。”
卓彦抬起头,伸臂抱住金丽皇的腰身,头埋在他身上,有些委屈的开口,“父皇!”
金丽皇抚着她的墨发,淡笑道,“别难过,喜欢他就勇敢去追,朕的女儿,是最无所畏惧的女子!”
卓彦仰头,双目通红,“父皇知道了?”
“知道,你是朕的女儿,你的心思朕怎么会不知道?”金丽皇温柔的笑,“上次给你选驸马之后,父皇就猜到了你的心思。巫奕他虽然是大梁人,又是外族,但只要你喜欢,父皇就一百个赞成!”
卓彦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可是女儿不够好,巫奕他不喜欢我!”
“谁敢说朕的女儿不好?巫奕要是敢不娶你,朕就让他一辈子娶不上媳妇!”金丽皇冷哼道。
卓彦“噗嗤”一声,抱住金丽皇,叹声道,“父皇,那个人倔的很,他如果不喜欢我,宁愿一辈子不娶媳妇,都不会娶我的!”
金丽皇拍了拍她肩膀,“彦儿,你要振作起来!再勇敢一些,为了自己的幸福,去追他吧!”
卓彦摇头,“皇叔的余党还在,烈儿的身体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女儿若在朝里,至少有些人不敢妄动!”
“彦儿,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父皇的身体没事了,烈儿也在好转,朝政的事你不用再担心,该为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了!”金丽皇心疼的道。
“父皇!”卓彦目光期待的看着金丽皇。
“放心的去追他吧!”
卓彦咬唇道,“可是我说了不再纠缠他!”
“哈哈!”金丽皇大笑,“小女子说的话都是气话,他兴许就在哪个地方等着你!”
卓彦想了想,含泪点头,“好,明日我就去追他,再努力一次!”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金丽皇抱住卓彦,欣慰的点头。
雪一直下到晚上,积雪尺厚,整个皇宫都漫了一层白色,银装素裹,一片壮观之景。
吃了晚饭后,卓彦看了一会书,才沐浴躺在床上。
想起今日男人出宫时的决绝,心中一阵发堵,又担心他雪夜无处安身,辗转难眠。
雪夜极静,宫侍们也早早的去歇息,寝殿内宫灯幽幽,灯火昏黄。
卓彦似睡未睡时,突然听到门轻轻一响。
卓彦以为是守夜的宫女,含糊吩咐道,“今日不必守夜,你们都去睡吧!”
门被关上,那人却缓步走了进来,向着内室靠近。
卓彦心头“扑通”一跳,困意全无,猛的坐了起来,透过薄薄床帐,看着帐外那道欣长的身影。
隔着清寒深夜,隔着幽幽烛火,隔着半透的沙帐,两人无声对视。
半晌,卓彦哽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