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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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左右看了看,轻咳了一声,“不许乱说!”
苏九也瞪了胡大炮一眼,“这话要是被你属下听到,半夜砍了你的人头就得去皇上那邀功!”
胡大炮醒了几分酒,忙道,“我换个人,换成玉皇大帝,总没人管了吧!”
“越说越没谱了!”乔安笑他。
“怎么叫大炮呢,他这嘴就是个大炮筒!”
“所以轰的敌人溃败求饶!”
众人又嬉笑起来,酒一直喝到申时,苏九见天色不早了,起身回去。
胡大炮和阿树两人自然喝多了,乔安见长欢还算清醒,让他送苏九回纪府。
苏九嚷嚷着没事,脚步却有些虚软。
到了纪府,长欢停下马车,喊了几声老大,不见苏九回应,推开车门见苏九歪歪斜斜的已经睡着了。
长欢见她睡的难受,忙将她揽在自己身上,抬手将她额头上散下来碎发理到耳后。
苏九白净的脸蛋被酒气烧的酡红,若三月的桃色在两颊晕开,灼灼倒影,向着水波深处蔓延荡漾。
长欢目光不由的温柔下来,想起今日喝酒时的话,他并无半分开心。
他宁愿他们依旧还在山中,过的清贫艰苦,却也过的简单,没有什么纪府,也没有纪余弦,苏九完全是他们的大当家。
如今,他总觉得苏九已经有一半属于纪府了。
或者,在不远的将来,彻底离开他们,变成了纪府的人。
醉酒的苏九皱着眉喊水,长欢忙在车厢里找了水囊,尝了一口里面的水还温着,才小心喂给她。
苏九喝醉了酒,最爱睡觉,长欢拿了绢帕将她唇角的水泽擦下去,目光凝在她粉润的唇瓣上,呼吸突然一顿。
少女呼吸如兰,和着酒香,长欢本半醉的意识只觉此时也醉的一塌糊涂,不受控制的低头一点点靠近女子的如花的唇瓣。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早已变成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比起旁人,他才应该是最理所当然的那个。
两人靠的那般近,几乎已经闻到女子身上淡而雅的幽香,长欢喉咙一滚,缓缓闭上眼睛,唇瓣即将碰在她唇上,只觉心跳如雷,似要穿破血肉跳出来一般。
“咣!”
突然一声重响,马车门被重重推开,长欢倏然抬头,映入眼帘一袭红色袍角,那抹妖异的红刺目而冰冷。
纪余弦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狭长的凤眸幽森冷澈,缓缓一眯,和少年对视,
“长欢,你放肆!”
长欢俊眉一挑,并不见任何慌张,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淡定,浅浅一笑,“我不是你的下人,放不放肆,不用纪长公子说!”
纪余弦眉宇间沁着杀气,冷沉的扫他一眼,踏前一步,欣长的身体微微弯曲进去马车内,伸手去抱苏九。
长欢却下意识的躲开,在逼仄的马车内仰头直视纪余弦,带着浓浓的敌意。
“把她给我!”男人声音微沉,似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长欢阴郁的双眸中没有半分畏惧,刚要说什么,突然怀中女子似是听到了纪余弦的声音,闭着眼睛喊他的名字,
“纪余弦、纪余弦”
“我好像又喝多了!”
“不、不要生气。”
少女声音软糯,带着淡淡的撒娇,长欢一下子愣在那。
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苏九这个样子,褪去了平时日张扬冷冽的模样,完全像个和怀着春情的少女,若这徐徐秋风一般柔软娇媚。
纪余弦眉目一动,再次伸手去抱苏九。
这一次长欢手臂放开,任由少女被男人抱去,怀中一空,似是整个人都空了。
纪余弦看也不看他一眼,将苏九裹在怀里,大步下了马车。
男人的这种漠视比方才带着杀气的敌意更让长欢惶恐,那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嚣张,仿佛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成为敌人。
苏九对那人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若是日久生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更久!
他和纪余弦差在哪里,是因为纪余弦是天下第一的贵公子,而自己只是个流落在玉壶山的山匪?
长欢痛苦的闭上眼睛,全身的力气都软下去,车厢里还有女子身上的幽香缭绕,似密密的针扎在他身上,扎的他去千疮百孔,破败不堪。
他从小便跟着她,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出去打劫也在一起,朝夕相处,密不可分。他的命是她救的,似乎生命里每一件事都是和她息息相关,如果有一日她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九再醒时,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没点灯,只窗外幽幽灯影透进来,一片朦胧的昏暗。
身边有暖意传来,苏九眼睛也未睁,往那人身上靠了靠,嘟囔道,“纪余弦,天黑了怎么不点灯?”
今日是中秋佳节,刚刚入夜,隐隐的欢笑声穿过墙垣一直传进来。
男人不说话,苏九睁开眼睛,往他怀里拱了拱,闷声道,“我没想喝醉的。”
这一句算是解释了。
黑暗中传开低低的一声叹息,男人长指抚在她脸颊上,沉声道,“若再在外面喝的这般不省人事,我便、”
苏九撩起眉梢,“你便如何?”
“我便杀了同你喝酒的那些人!”男人声音低魅轻淡,却果真带着丝丝杀意。
尤其是那个长欢,果然对苏九有非分之想,实在可恶!
苏九切了一声,似是并不相信。
纪余弦拖着女子的腰身将她抱在身上,昏暗的光线下,一双微挑的凤眸幽幽看着她,低声笑道,“看来为夫的确把你娇惯坏了!”
苏九跨坐在他身上,伸手轻挑的勾他下巴,精致的眉眼含着春水红影,“那以后换小爷娇惯公子!”
纪余弦低头在她指尖上一吻,“好,女上男下,本公子也很喜欢!”
苏九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和某人某个位置的“蠢蠢欲动”,忙偏身下去,盘膝做在榻上看向窗外。
此时正一朵烟花升上天空化作漫天流星落下来,星辰之上,一轮圆月挂着屋檐树梢。
苏九回头,
“咱们去赏月吧!”
下人在亭子里摆了月饼和时令水果,亭子外开着桂花,隐约还有茶花香,虫声低鸣,闻人声而止,片刻后又低低鸣叫起来。
两人倚着木栏而坐,对面正是刚刚升起的圆月,雪白皎洁,浮在树梢上,周围都染了一层模糊的雾色。
园中极静,红灯顺着木廊蜿蜒,灯影引了月华入水,在水中也有了一轮静月,潋滟闪烁,比天上的似乎还要明亮。
只是这月太过虚幻,一个石子落下去,便支离破碎。
苏九眼中似也闪着月华,粉唇水润的似被洗过,笑道,“纪余弦,你说月亮上是不是真有一个叫嫦娥的女子,在上面养兔子?”
纪余弦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望着天空淡笑,“谁告诉你的?”
苏九摇了摇头,“忘了,好像很久以前有人和我说过。”
“也许是吧!”男人声音轻懒。
“苏九、”
“嗯?”
“去年你在山上,怎么过的中秋?”纪余弦问道。
苏九想起今日喝酒时还和他们提起,忙将去年中秋时那些糗事和纪余弦说了。
没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纪余弦轻轻勾唇,凤眸流光,带着心疼,淡声道,“为什么我没早点认识夫人?”
那样她便不会受那么多苦。
“早点认识又如何,我是山匪,你是天下第一贵公子,你认得我吗?”苏九反问了一句。
“定会认得的!”纪余弦轻轻的道。
“纪余弦,你如果娶了真的苏家小姐会怎么样?”苏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脱口便问了出来。
纪余弦微微蹙额,娶了真的苏家小姐会怎样?
大概和从前一样,无非是妻妾成群,他却依旧出入一人。
“苏九,我想,这世间除了你,旁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纪余弦勾了苏九的下巴面向自己,一双眼睛灿若星辰,面容俊美的仿似妖孽。
苏九呼吸一窒,抵抗不了男人的媚力,仰头吻在男人的红唇上,低低道,“纪余弦,你对我来说、也是不一样的!”
是的,和同她一起长大的长欢胡大炮他们不一样,和萧冽南宫恕那些朋友也不一样,虽然她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自己却是明白的。
纪余弦长眸晶亮,有藏不住的欢喜透过来,一直蔓延到唇上,笑的若姣花春月,声音性感的诱惑道,
“哪里不一样?”
两人靠的极近,说话间,唇瓣相碰,苏九只觉自己无法思考,稍稍后退,头枕在纪余弦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道,水眸含笑,
“总之是不一样的!”
纪余弦低低的笑,揉着她的头,宠溺的低喃,“傻瓜!”
苏九下午睡了觉,夜里不困,两人便一直坐到深夜。
圆月已经升上正空,盛京城里也已安静下来,灯冷烟残,连虫声都已经销声匿迹,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久久坐在那里,似融入了这暗夜,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夜里宫中有宴,皇帝喝的半醉提前退宴,去萧太后那里请安。
萧太后信佛,今日由容贵妃陪着守夜,听到皇上来了,才起身往偏殿而去。
皇上喝了酒,脑袋晕沉,半躺在雕花木椅上昏昏欲睡,听到宫人道太后来了,忙起身,恭敬道,“参见母后!”
萧太后目光慈爱,“醉了酒就去休息吧,不用再来哀家这里请安!”
说着回头看向容贵妃,“你扶着皇帝休息吧!”
容贵妃垂下一双温柔的眸子,“臣妾说好了今夜要陪着太后守夜!”
“哀家一个人守夜就好了,皇帝醉了酒,半夜可能要口渴,宫人侍奉不周到,哀家还是对你比较放心!”
容贵妃知道萧太后故意要让她得皇上恩宠,不想违她好意,只得点头,“是,臣妾遵命!”
皇上笑了笑,坐在椅子上,“不急,来人,给朕倒杯醒酒茶来!”
“是!”宫人退下去煮醒酒茶。
萧太后见皇帝是有事要说,只留了近身姑姑在身边,返身坐在矮榻上。
“母后,这两人娴贵妃几次和儿臣提起将南宫家的女儿许配给敬儿做正妃一事,今日宫宴上,敬儿也暗示自己喜欢上了南宫家的姑娘,母后觉得这亲事成吗?”皇帝虽然半醉,吐字却清晰,征求萧太后的意见。
容贵妃眉眼一动,转身退开,去催促醒酒茶。
谈到昭王萧敬的事,容贵妃总是知趣的退避,这一点和娴贵妃大不相同,让皇上很是赞赏。
萧太后闻声面色不变,只手中转着佛珠淡声道,“这母子二人着实心急了些?敬儿说他喜欢南宫家的女儿,他见过南宫小姐?哀家知道,这南宫家的小姐很少入宫的!”
皇帝眉头皱了皱,默然不语。
“南宫家的女儿不可能嫁给任何一个皇子!”萧太后端坐在矮榻上,转动佛珠的手指一顿,掷地有声的道了一句,随即道,“过了中秋,给南宫家的女儿尽快择个夫婿吧,免得敬儿心中惦记,只顾儿女私情,没了上进的心思!”
“是,儿臣明白了!”皇帝微微低下头去。
此时容贵妃亲自端了醒酒茶来给皇帝。
皇帝接了喝了半盏,见容贵妃转身欲走,伸手拉住她手腕,抬手柔和笑道,“朕今日的确醉了,容儿便陪着朕回宫吧!”
容贵妃耳根染了一抹烛火色,淡淡点头,“是!”
“好了,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萧太后笑着起身,往后殿佛堂走。
容贵妃不放心的交代旁边姑姑道,“好生侍奉太后,后半夜天凉,多加个碳炉,茶点热汤也随时备着。太后若是困了,便早点扶太后回去歇息!”
“是,贵妃娘娘,奴婢都记下了!”
皇帝看着容贵妃轻笑,目光不由的柔和下来,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次日苏九出门的时候,在院子里正碰到范嬷嬷。
范嬷嬷一见到苏九,下意识的躲在一旁的桂花树后,假装弯着腰正在捡桂花。
苏九眸子一转,淡声道,“范嬷嬷?”
范嬷嬷浑身一颤,缩着肩膀走过来,干笑道,“奴婢见过少夫人!奴婢见这桂花落了一地,想捡干净的晒了给少夫人酿桂花圆子,低着头没看到少夫人,还请少夫人恕罪!”
越是急着解释越是说明心虚。
苏九往旁边幽静处走去,低声问道,“范嬷嬷,自打我进府,你便在我身边侍奉,我对你可是一向信任的!”
范嬷嬷忙表忠心,“奴婢对少夫人也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