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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七滴泪引-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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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的脾气果然越来越臭,我只能无奈,却未料一旁的胭脂姑娘早已炸了庙,双手叉腰,一张嘴噼里啪啦如蹦豆子般扔出一串话来,倒是噎得白芷再无半句话说,我脑子里乱作一团,甚至根本没来得及跟上胭脂姑娘那张快嘴,只能傻笑着看她余怒未消,看白芷惨白着一张臭脸,一副斗败的公鸡模样。
  
  果然,白芷遇到了克星。
  
  木别离挥手适意胭脂不要纠缠,胭脂嘟着一张嘴悻悻的立在一旁,白芷尴尬的咳了声,半响方挤出一句:“好男不和女斗”,我差点没笑弯了腰。
  
  猛地瞥见木别离面色奇怪,他右手轻抚着盖在腿上那质量上乘的波斯毯子,幽幽道:“白家的产业不止白云庄,也不止别离馆,更不止八珍斋,白家的产业遍布长江南北,而我,只不过是白家一个奴才”。
  
  我们正愁不知该如何开口问白墨沉的事,没想到木别离却先提及,看来今日这别离馆我们是来对了,弄不好还真的可以挖出些蛛丝马迹来。
  
  蹙离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实不相瞒,蹙离与友人此次来扬州并不是为了游玩,而是要找一个人”。
  
  木别离一直端坐在进门靠右的一把椅子上,他的左手边有张不大的桌子,上面是一副骨牌,就算此刻我们已落座,他却没有离开那张椅子的意思,他用手轻抚着骨牌,仔仔细细看了半响,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拧眉道:“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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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卷三 第十章 阴阳使 。。。 
 
 
  
  鬼王大抵是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偏偏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双凤眼不时瞟向木别离手中骨牌,终于还是拗不过自己,叹气道:“本王真的不是好奇心重,本王只是对你手里那东西不太认识,你到底在看什么?”。
  
  其实我也在好奇木别离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眼见着就要进入正题,他却忽然一拐,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骨牌之上。
  
  蹙离十分镇定,倒也是,九虚山弟子一向修为良好,有素质沉得住气,就算让他再在这里和木别离耗几日,恐怕人家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是白芷又要大怒,却似有意似无意看一眼胭脂,很没有个性的不再言语。
  
  半夏摆弄着涂着豆蔻的指甲,大有些事不关己的架势,得,这些人还真是千奇百怪得不靠谱,看来还得我出马,否则别说问出白墨沉的下落,恐怕我们今日都要住在这里了。
  
  我清清嗓子,在心底想了无数遍该如何开口,终于还是觉得应该绕回来,于是问道:“你手里的骨牌到底能看出什么?”。
  
  话出口真想扇自己几耳光,瞧瞧,这话问了等于没问,却未料木别离竟拿起一张骨牌凌空一抛,落到我面前,问我:“你能看出什么?”。
  
  我忙拿起骨牌,翻来调去,对着屋子里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毫无头绪,终于还是放弃,老老实实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木别离手一伸,那骨牌已经凌空飞起,重又落入他手中,他拿起骨牌认真地看了半响,声音里竟有了恐惧之意:“火……”。
  
  “火?”,我看一眼蹙离,发现他正仔细观察木别离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火……那场火烧了整整三日三夜,滚滚的浓烟从牧场里传过来,充斥了整个扬州城,我听到哭声,小孩子的哭声,妇人的哭声,已经白发苍苍老人的哭声”。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哭声,每个人都想从这场天降大难中逃出去,每个人都不想死”。
  
  “可死亡依然笼罩了这里,没有人能逃得出去!这把火本就为毁了这里!”。
  
  “倒下来了,那烧焦了的横梁砸到孩子的身上,压着他的腿,他哭喊着亲娘,他的亲娘疯了一样往出拽他,就要拽出来了……。啪的一声,烧得酥了的房子先是一根柱子,接着是无数柱子,噼里啪啦倒下来,砸在这对母子身上,致死亲娘也没放开拽着儿子胳膊的手……”。
  
  “还有她,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做娘了,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他的娘子,可扬州城的人早已把她当成了白夫人,要不是因为白大侠突然到关外去,他们也许早已红烛高堂,拜了天地,前日白大侠连夜从关外赶回来,就是为了预备他们五日后的大喜,喜服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今后的日子本就蜜里调油,美得如浓春美酒”。 
  
  “火来的时候,她还在梦里,手就放在肚子上,当浓烟熏得她头晕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保住他的孩子,她什么也看不到,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可她要出去,为了他,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僵硬在离门口只有五步的距离,姿势永远定在双手护着腹部”。
  
  木别离紧闭着双眼,额上早已是密密匝匝的汗珠,双手颤抖不停,说道此处忽然浑身一颤,手里的那张骨牌“啪”的一声落到桌子上,如落入湖中的石子,激灵灵带回了我们的情绪。
  
  他的话似乎有某种奇异的魔力,随着他刚才那同样奇异的话语,我竟似乎到了一处极大的庄园里,那里到处都是火,火光冲天,烧红了半边天,我的耳边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哭声,无数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简直像是到了一次人间地/狱,我看到被压在房梁下的母子,看到离活下去只剩五步之遥的女子,致死依然双手护着腹部,我正深陷其中,觉得越来越恐惧越来越压抑,却猛地被这声骨牌响带回来。
  
  我仿佛是置身事外的一个游魂,能看到那庄园里的一切,能看到木别离那张布满汗珠的脸,能看到蹙离越来越皱紧的眉头,甚至能看到小六子偷偷往白芷袖子里塞了张纸条。
  
  我的老天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仿佛负重跑了八百条街,趟了三千条河,气喘吁吁地望向众人,见众人皆面色苍白,看起来大家的情形并不比我好多少。
  
  胭脂一张俏脸上竟早已挂满泪珠,一改泼辣模样,轻声道:“是真的,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白云庄那场大火么?刚才你们看到的每一幕,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胭脂这话说得我浑身都激灵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声音,问她:“你说都是真的?可白云庄的大火已经发生不短时间了,我又怎么能看得到?木别离到底是谁?他刚才用得什么幻术?”
  
  蹙离面色也是十分不好,他轻咳了声正欲开口,却见白芷已经抢先一步,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芷的身子笔直的立着,像杆枪一般,手里的石萧呼呼转动不停,带着仿佛从地狱而来的呼唤声,他黑色的袍子下想必现在每一块肌肉都已绷紧,我知道这种情形下,就预示着他决心要大战一场。
  
  桌子上还有酒,木别离面前的那盏水晶杯中似乎永远都有酒,此刻他拿起水晶杯,轻晃着杯中泛着奇异光泽的美酒,笑道:“在下木别离,籍贯扬州……”,白芷确已暴怒,打断他的话,冷冰冰道:“我要的是实话”。
  
  “实话就是,我只是个不能威胁任何人的瘸子”,木别离忽然神秘地笑了笑,缓缓掀开腿上一直盖着的波斯毯子。
  
  毯子下是一双腿,毯子下是一双腿并不奇怪,也许如果毯子下什么都没有才会令我们大惊,可眼下这质量上乘的波斯毯子下却的的确确有一双腿。
  
  腿长在木别离的身上,当然长在他的身上,贴身而又质量上乘的亵裤里应该是双有着极完美线条结实而又有力的腿,可木别离却在看到这双腿的时候,眼中充满浓郁的哀伤,又似乎带着说不清的自嘲之意。
  
  他笑着伸手,胭脂立刻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三寸七分长的匕首,握在木别离手中,竟像握着扬州城最美最温柔的美人腰肢。
  
  可他却突然举起匕首,高高的举起来,急速落下,就插在右腿上。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差点就喊出声来,他却面色如常,未见半点痛意,他笑着拔出刀子,血奔涌而出,可他却再次举起刀子,插入另一条腿上。
  
  半夏已经捂住眼睛,鬼王也在用丝帕捂着口鼻,道:“这么血腥,好煞风景”。
  
  “就算它们会流血,依然掩饰不了它们是废物的事实”,木别离看着插在自己腿上的匕首,就像在看一把插在对手身上的刀子般,露出犀利的目光来,恨声道:“我喜欢这种感觉,只有让它们流泪,我才会有快/意”。
  
  胭脂递给他一方雪白帕子,他极缓慢地擦着手上沾满的鲜血,自己的血。
  
  刀子上也有血,自己的血,他认真地擦拭着刀子上的鲜血,脸上满是享受之意,似乎刚刚把插在对手咽喉上的长剑拔出来,然后一点点缓缓擦掉剑上沾染的鲜血。
  
  “原来阁下是……”,蹙离正欲说什么,木别离却挥手阻止,却未料半夏已经接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阴阳使”。
  
  “阴阳使?”,我忙看向半夏,心中觉得这阴阳使名头听起来有点唬人,半夏已站起身来,正色道:“说起来他还和我们这个惹祸精鬼王有着不小的渊源”。
  
  “哦?你快说说!本王怎么不知道!”,鬼王本皱着眉头,对刚才的血腥万分不满,此刻闻听半夏所言,立刻露出孩子般欢快的表情来,显得万分的兴致盎然。
  
  半夏清了清嗓子,道:“鬼王炽大人可否记得那听调不听宣的阴阳使?”。
  
  “记得记得,本王对这人印象深刻,可惜本王一直没机会一见,否则一定好好交个朋友,能不把十殿阎罗放在眼里的除了一向散漫的鬼王炽,也就是本王以外,就是这个阴阳使了”。
  
  “阴阳使?是专门接引亡人魂魄及时回到地府的阴阳使?可如果我记得不错,阴阳使好像官阶不大吧?”,我犹犹豫豫,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半夏却微笑摇头,道:“花九你说得大部分对,可有一点却是错的,别的阴阳使要受十殿阎罗调遣,可这个阴阳使却因为有点特殊,所以虽然官阶不大,却自在逍遥得很,这么多年来,除了几千年前那场三界六道大战,倒置几界失衡,一时间地府人满为患,调回一次这个阴阳使负责引领各界亡灵以外,其余时候这阴阳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他的人没几个,所以三界六道一直对他的各种传闻颇多,当然没来由的,胡编乱造的占了大半,可无论怎么传,都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鼎鼎大名的阴阳使是个天生的残疾,两条腿没有知觉”。
  
  我张大了嘴巴,心道既然这么大的来头居然甘愿做白云庄白墨沉的奴才,那么这个白墨沉到底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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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卷三 第十一章 难言之隐 。。。 
 
 
  
  蹙离应该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所以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先问道:“恕蹙离冒昧问一句,既然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阴阳使,那么为什么甘愿屈就于白云庄呢?”。
  
  木别离拿起水晶杯,凝视着杯中美酒,悠悠道:“三界六道很多事都难说得很,就像已经成了仙的蹙离蹙上仙,为什么还要重走一番红尘路呢?”。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似乎毫无分量,可蹙离闻言竟面色一白,身子僵住,半响方牵动嘴角,勉强笑道:“是啊,三界六道有太多事难说”。
  
  我越发糊涂,却不知该从何问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大火中的白云庄,我看到了无数人,老人,孩子,妇人,壮汉家丁,可唯独没有最重要的人。
  
  对,就是最重要的人,白墨沉!
  
  按木别离从骨牌中看到的一切来说,明明是大火前几日白墨沉就已经从关外赶回来,那么白云庄起火当日他在哪里?事后我们也看到无数尸体,也听到无数人传闻白墨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白墨沉呢?
  
  我抬眼望向蹙离,木别离却先笑道:“姑娘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那场毁了白云庄的大火中,没有看到白墨沉,实话告诉你,白墨沉并没有死”。
  
  他的话并未出乎我意料,自从来到扬州,听了那么多有关白墨沉的传闻,以及那数不清的英雄事迹,我就隐隐觉得白墨沉一定不会死。
  
  白墨沉应该还活着,我总觉得,他似乎离我们很近,近到只要仔细听,就能听到呼吸声。
  
  难怪胭脂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痛苦,也是,毕竟白墨沉才是她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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